第198章 瞎貓碰上了死耗子(1)
江夏初沉默,不再說話。
關艾繼續蜷在沙發裡晃啊晃,想著這高檔貨就是不一樣,回頭也弄來享受享受,忽然想起了一茬,一個挺身:“哦,那天你怎麽回事啊,你去哪了,左城找人都找到我這來了。”
江夏初愣了一下,搖搖頭,臉上毫無波瀾:“沒事。”
關艾切了一聲,翻著白眼,一臉的鄙夷懷疑:“沒事?騙小孩啊,沒看見左城那副天塌下來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你又逃了呢。”
說起那天關艾還記憶猶新,她從來沒見過左城那般模樣,失魂落魄地像——像掏空了思想靈魂一樣。要是哪天,那個男人為了江夏初發了瘋,入了魔,她絕對毫不懷疑。
真不知道到底江夏初又是怎麽折騰折磨那個男人了?
對面沙發上的江夏初沉默,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這人被左城徹頭徹尾換了個面貌,骨子裡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還是一樣的深沉,什麽事都藏著掖著,一張嘴硬的跟什麽似的。
對此,關艾除了白眼還是白眼,十分的不屑:“不說拉倒,弄得好像我很想知道似的,你們夫妻間的事我才懶得管呢,下次有事別找我,你們回床上解決去。”
江夏初小臉一紅,低頭,有些窘迫。
這人,真是口無遮攔的,什麽都說,青天白日的,一腦子黃色顏料。
見江夏初如此模樣,關艾笑得賊兮兮的,懶懶躺在沙發裡,伸伸腿,又伸伸手,一副小痞子樣:“喲,還害羞呢。”眼珠滴溜溜轉,將江夏初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又說,“這幾天你們天天窩在家裡,是不是天天做夫妻間那檔子事?”
這家夥,腦子思想沒下限。
江夏初想也沒想,紅著臉立馬回了一句:“沒有。”
回答得一本正經,無比認真,不像有假,再說關艾敢篤定,這方面江夏初鐵定是個弱角,沒本事裝。
於是關艾笑了又笑:“你們家那位居然還是個忍得住的主啊,看不出來啊。”
沒想到那魔頭還是個柳下惠啊,真真意外啊,這林子大了,還真是什麽鳥都有。
忽然眸光一定,關艾差點咬到舌頭:“難道——”
突然咬緊牙,關艾看了看門口,一臉深思狐疑。
難道那男人某些方面不男人?
“別胡思亂想。”江夏初及時打斷某人毫無底限的臆測。
“那你們家那位還春風滿面的,我可聽說左家的天都塌了,左氏也易主了。”語氣頓了頓,換了個懶懶的調,“不過我倒是不相信,左城那樣的變態怎麽可能會吃虧,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說得就是他那種人。”
關艾說得一本正經外帶義正言辭,江夏初不溫不火回了句:“你對左城很有偏見。”
關艾一愣,小臉一擺,十分不以為意:“你確定是我偏見,不是你偏心?”
江夏初想也不想,搖頭。
偏心這個東西,在江夏初的理智裡沒有。
關艾狐疑地打量了幾眼,鼻子哼了哼,說:“江夏初摸著你的良心說話。”
江夏初愣了,不知道想些什麽,眸子半闔,倒沒說什麽,也沒有真摸著良心去說話,只是起身,說了句:“我去給你泡茶。”
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就遁了?”關艾投了個白眼,十分見不慣,暗暗砸了句,“出息!”
光是用腳趾頭想關艾也知道,江夏初這完全是轉移話題,死裝到底,她也不點破,這女人就這幅樣子,明明全世界都看明白了的那點事,江夏初這個女人也非要想得九曲十八彎,到最後,還沒弄不明白。
誒,世上癡兒怨女那麽多,怎麽就偏偏少了個江夏初。
歎完氣,趁著江夏初泡茶的空檔,關艾起身,在書房裡繞了幾圈,左看看,又摸摸的,心裡羨慕嫉妒恨啊,不過是個書房,左城那個萬惡的資本家也能低調奢華到這種程度。
正感歎上天不公時,關艾腳步突然一頓,眸光定在書桌上,須臾她抬頭,睃了一眼正低頭專注泡茶的江夏初,然後走過去,眸光匆匆一覽,卻無遺。
半響後,關艾才收回視線。
“江夏初,問你個問題,你家男人一般怎麽對待那些算計過他的人。”
正在泡茶的江夏初抬頭:“四個字。”思忖須臾,又答,“永絕後患。”
關艾一愣,眸子一轉,下意識便看向書桌。
江夏初停了手裡的動作,有些疑惑:“怎麽了?”
關艾接的順溜:“我要上廁所。”
也不等江夏初說什麽,那人就已經出了書房。
這人這是尿遁,非要裝作尿急。出息!
剛剛誰說誰來著?這就遁了?出息!
江夏初好笑地搖搖頭:“你還沒喝茶呢。”
關艾貓手貓腳出了書房,正好瞅見端坐在大廳裡的左城。
左城眸子也沒抬一下,權當某人空氣。
關艾心裡鄙視了一番,又細細打量了左城一番,心裡尋思著什麽。
突然,那端坐的男人一個回頭,眸光那叫一個冷冽。
關艾下意識打了顫,佯裝鎮定,問:“左城,問你個問題,你怎麽對待那些算計過你的人。”
那人重瞳一斂,面無表情,回了四個字:“永絕後患。”
丫的,一模一樣,還真是一家人啊。
“靠,真這麽變態啊?”關艾縮著腦袋,轉著眸子,爆粗口問了一句。
左城眸子也不抬一下。
裝逼!
關艾碰了個冷冰冰的軟釘子,心裡那叫一個鄙視,但也不發作,眸子轉得快,湊過去,神秘兮兮地說:“左城,我們做個交易吧。”
左大少爺這才稍稍抬眸:“我不和沒有籌碼的人做交易。”
商人本色啊!果然夠奸。
關艾眯了眯眸子,笑著:“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籌碼?”
咚咚咚——某人一顆心躲在暗處打鼓,臉上一點也不表露。
左城似乎來了興趣,放下手上的書:“說來聽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