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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榮華》第280章 鴻雁
  第280章 鴻雁
  茹姐兒的洗三禮,侯府沒有張揚,隻簡單的辦了幾桌宴席,請交好的親戚和幾家故交來熱鬧了一番,連堂戲也沒有唱。

  賈氏並不覺得委屈,她笑盈盈的跟白瓔珞說:“坤哥兒是靖安侯府這一輩的第一個孩子,洗三、滿月、抓周,無一不是熱鬧至極,可他是啟字輩的長子,這也是應該的。茹姐兒到底是女孩兒,便該簡單些,要不然,將來再有孩子,辦吧,過於鋪張,不辦吧,又顯得不那麽要緊,孩子長大攀比起來也不好說道。”

  薛氏聽見,雖沒明著誇讚賈氏,可眼中的喜愛之情更甚。

  女眷們不是在慶安堂便是在茗雅園,年紀輕些的,便在煦和軒圍著賈氏說話,姐妹幾人,除了白瓔芸身子不好留在蘇府,其他眾人都到了。

  席間,白瓔珞便注意到,白瓔巧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面色便頗有些不忿。

  終歸是許家抑或是二房的事,白瓔珞便未過多關注,傍晚回到怡心苑,杜軒卻和白瓔珞說起了前院宴廳發生的事。

  白瓔芸在兄弟姐妹們中的人緣不好,可這卻並不影響蘇文遠和白進遠等幾個舅兄,以及杜軒等幾個連襟的交好。

  而且杜軒也說,之前在翰林院時,那幾位學士對蘇文遠的評價也都算中上,熬幾年,未必不會出頭。

  茹姐兒洗三,是當父親的,想到如今兒女雙全,前鋒營的差事又做的不錯,興許明年又會有升遷的希望,白進遠心裡高興,不由的便多喝了幾杯。

  身邊有中山伯世子等人起哄,嚴丙卿、杜軒和蘇文遠等人都適時的給白進遠擋了幾杯酒,白進遠很是領情。

  不知是喝多了,還是聽母親叨念過什麽,白進徐卻仗著自己是蘇文遠嫡親的小舅子,蘇文遠不敢把他怎麽樣,言語上頂撞了蘇文遠幾句。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暗指蘇文遠沒本事,只知道拿白瓔芸的嫁妝做生意,做的還不是什麽正經的生意,平白敗壞了靖安侯府的臉面。

  倘若沒有外人,蘇文遠興許會態度低微的給幾位舅兄道個歉,畢竟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他做的主,雖然白瓔芸不情願,到底也沒拗過他去。

  可是,當著外人的面,白進徐又是那般倨傲的神色,好像娶了白瓔芸是蘇文遠高攀,他卻沒有惜福一般。

  臉色青紅交加,蘇文遠有些不忿的刺了幾句,言辭間對白瓔芸似是也有不滿。

  一來二去的,若不是白進遠這個世子兄長在,白進徐險些就要擼起袖子揍蘇文遠了。

  “二伯父和二伯母,將六弟寵的太過了。哪怕真的是五姐夫的錯,六弟到底也是小舅子,怎麽能當著外人的面這麽指責五姐夫呢?”

  一臉不讚同的搖著頭,白瓔珞抬眼看著杜軒,“你就沒攔著些,或是將五姐夫帶到外頭去喘口氣?”

  杜軒無奈的笑道:“事情發生的突然,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進徐已經被大舅兄斥過攆走了。”

  白進徐的態度雖有些偏激,卻已經反應出,二房如今對蘇文遠都不太滿意了,也不知道,蘇文遠和白瓔芸放出去的那些印子錢,到底有沒有收回來。

  “五姐夫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我瞧著,近些日子,他是不會登門了。”

  杜軒揣測道。

  白瓔珞聳了聳肩,“那也沒辦法,誰讓他們做了件犯忌諱的事呢?旁人不說,二伯母總是最清楚的吧?祖父和大伯父常常說起這些事,二伯母卻明知故犯,怨得了誰呢?”

  兩人說著話,一旁,睡醒的彥哥兒癟著嘴眼看要哭,白瓔珞忙抱起他輕輕拍著,杜軒見兒子醒了,歡喜的接過繈褓,自說自話的和彥哥兒玩起來。

  第二日一早,杜軒起身去了鴻臚寺,白瓔珞便從繡筐裡取出做了一半的肚兜縫起來。

  天氣愈發熱了,白瓔珞便想給彥哥兒縫個舒服的肚兜給他戴著,都好幾日了卻還沒做完,如今,總算是閑下來了。

  繡了幾針,外面有小丫鬟說話,流鶯出去看,再轉身回來,便捧了一封信。

  “夫人,驛站送來的,說是給公子的信。”

  流鶯去放在右梢間杜軒的書桌上,返身回來衝白瓔珞說道。

  杜軒的書信很頻繁,有陀陽段愷那邊送來的,還有青松書院求學時的同窗,金科後遠赴外地做官後送來的,白瓔珞便未放在心上。

  可傍晚時分杜軒回來,看著信的深情,卻頗有些難以抑製的激動。

  “你猜猜是誰寫來的信。”

  看完信,杜軒長出了一口氣,回頭看著白瓔珞問道。

  輕挑柳眉,白瓔珞湊過身子去,恰好看到了信末尾的落款:杜轅。

  “杜轅?軒轅……難道是白義?”

  白瓔珞有些欣喜的問道。

  杜軒點了點頭,順勢將書信遞了過來。

  白瓔珞一目十行的讀完,對白義離開京城後的動向,便有了大致的了解。

  從公主府逃離後,白義日夜兼程的朝西北方向跑去,恰好是與漠北是兩個方向。

  千裡香失效的那三日,他已經在千裡之外,用自己的法子得到了天山雪蓮。

  身上的毒解了,公主府那些能夠追尋到千裡香味道的鴿子和獵犬便全然失去了效用,白義易容化裝後,成功的回到了漠北。

  已經是另一個人的面孔,公主府的那些侍衛,又怎麽能尋到白義的影蹤?

  回到山林尋到師父松山散人,白義將這三年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白義尋到了孿生兄長的事,早在白義前次寫信時,松山散人便已經知道了,此次白義回來,松山散人也不再隱瞞,將二十多年前他遇見還在繈褓裡的白義時的事,盡數告訴了白義。

  與白義從前所說的那些差不多,並沒有更多的信息。

  松山散人說,他是在天山腳下的一個遊牧牧民家中遇到還在繈褓中的白義的,當時,白義才兩個多月,奄奄一息。

  需要的藥草極難尋覓,又擔心白義還沒撐到他回來便夭折,松山散人便帶著白義上路了,一路上,都是尋了牧民家的羊奶或是牛奶喂養白義。

  等到終於治好了白義再回到那戶牧民家時,已經過去了近一年,那戶牧民家已經新添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再無力負擔白義。

  而近一年的相處,松山散人又當爹又當娘,雖百般艱辛,卻讓他品嘗到了為人父母的喜悅和自豪。

  絲毫未猶豫,松山散人帶走了白義,一並帶走的,還有那戶牧民撿到繈褓時包在裡面的東西。

  一塊深紫色的錦緞,裡麵包著一張素錦帕子,和那個琉璃掛墜。

  帕子上是鮮血寫就的生辰八字。

  松山散人說,他孤苦三十余年才遇到奄奄一息的白義,若是他不出手施救,白義早已喪命,所以,他覺得,白義就是上天賜給他的,他也從未想過要去追查白義的身世。

  所以,僅有的線索,便是那張素錦帕子,那個琉璃掛墜,以及那塊深紫色錦緞了。

  寫信的時候,白義已經拜別師父松山散人前往蚌城。

  白義說,他要去蚌城看看,先幫杜軒查查當年發生慘劇的事,看看能不能先幫他找到從前的那些親人。

  接下來,他想親自去一趟天山,看看還能不能尋訪到什麽線索。

  信末,白義說:白逸也好,白義也罷,從他逃離公主府,離開京城的那一夜開始,便與他再無一絲的乾系,自此以後,這世上只有杜轅,杜軒的孿生弟弟。

  “杜轅……”

  喃喃的念著,杜軒笑道:“也虧他能想得出。”

  杜軒自己的名字都是神仙爺爺撿到他以後取的,白義卻仍舊隨了他的姓,杜軒雖戲謔的說著,可白瓔珞看得出,他眼中是有些歡喜的。

  “杜軒,杜轅,任誰聽了,都知道你們是親兄弟,可是,誰也想不到,杜轅就是曾經的白義,我倒覺得,這個名字極好。”

  白瓔珞拍馬的讚道。

  杜軒哈哈大笑,彥哥兒怔了一下,張開嘴大聲哭了起來,白瓔珞動作輕柔的拍著,一邊沒好氣的斜了杜軒一眼。

  杜軒心情大好。

  喜事接踵而至,沒過了幾日,又收到了陀陽送來的書信。

  去歲十一月到五月,半年的功夫,趙景已經派人運過去了三趟藥。

  段愷和黃文霖的多番努力下,如今,陀陽的藥草販賣網已然鋪開,而這幾個月,各個藥鋪醫坊的反響都極好。

  信裡,段愷言語平淡的說,端午那些日子,陀陽的幾家藥商甚至聯系了當地的藥草協會,想要借助協會的力量取締他們經營藥草的權利。

  只不過,那些物美價廉的藥草可以當做證據,又有段愷的老泰山手中的那些人脈,那些不和諧的聲音很快便被淹沒了,如今,連還未運送到陀陽的藥草也已經被預訂一空。

  杜軒投進去的一萬兩銀子,雖至今為止還沒見到利潤,可段愷說,這樣經營下去,等到了年底,至少能翻一番。

  賺了多少銀子,杜軒並不在意,相比而言,他更加在意的是有一件事能將他和從前的那些兄弟們聯系在一起。

  知道消息的黃文彬,也有些興高采烈的,臉上一派躊躇,可最終他卻什麽都沒說,還是白瓔珞猜到,提醒了杜軒。

  之後,杜軒去找黃文彬,說如果他也想去陀陽,準備妥當便可以出發了。

  驚喜之情溢於言表,準備好了行李,黃文彬帶著杜軒給他的兩萬兩的銀票,惴惴不安的踏上了前往陀陽的路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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