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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媚:養女成妃》第33章 報答 徹底斬孽緣(2)
  第33章 報答 徹底斬孽緣(2)
  到了禦花園,那抹明飄逸的明黃色身影卻是慕容尉遲,連映瞳腳步一滯,指尖狠狠掐住掌心。

  “咦,阿麟怎麽來了?”

  她聽到慕容蘭心詫異一聲。

  是啊,他怎麽來了?然而已經避無可避。

  走近,她看到他身邊的人是辛湄。

  精致無暇的妖冶眉眼淺淺一笑,妖妖豔豔,抬眸他睨向連映瞳出現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不笑自媚,無論從哪面看慕容尉遲,這個男人舉手投足間永遠魅惑眾生。

  辛湄的美少了他的奪目與魅惑,卻多了幾分雅致清冷,兩人站在一起麗影成雙相映成輝,她在任何地方從不避忌與慕容尉遲那份相熟的親密。

  慕容尉遲手邊有一張單人小榻,本該屬於皇后康心,辛湄卻越過康心雅纖細身子側坐在那裡,斜斜倚靠在他身邊,宛若一幅動態的美人圖。

  她的身份一向特殊神秘,雖是九嬪之一,可皇后也要讓出位置給她,全席排坐的妃嬪也獨有她一人有資格緊緊挨著慕容尉遲,特殊的那麽自然而然。

  慕容蘭心照例坐在蕭太后身側,連映瞳壓根沒多看,眼光瞧見末端還有空出的位子她直接走過去。

  “常寧,到哀家這裡來。”蕭太后突然道。

  再不想聽從,她還是得轉身乖乖過去。

  “你這個丫頭,才幾天不見哀家就那麽生疏,跑去那麽遠坐著,來,坐哀家身邊。你皇叔父肯放下政務過來陪哀家賞花,我們一家人好些日子沒有聚在一起。”蕭太后指著身側空位讓她坐下。

  緊挨著慕容尉遲另一側,連映瞳輕輕坐下。

  熟悉的氣息似有似無飄在鼻端,她想朝一側稍微再挪開一點遠離他,膝蓋微微一痛,只聽見慵懶略微沙啞的嗓音耳語般傳過來。

  “還疼嗎?”

  她聽了心莫名一酸,隨後坐席下他寬大的手掌已經覆蓋她手背,掌心乾燥溫暖貼著她的肌膚。

  像被蟲子蟄了般,她忙抽回手,甚至小心快速四下查看是否有人瞧見方才那一幕,心頓時如擂鼓。

  她不需要他這樣曖昧的關心。

  慕容尉遲表情沒有變化,心頭湧現更多無奈煩躁,他幾天不曾看到她,一見面她就又開始如最初那樣躲著他。

  他與她之間沒有一絲好的轉變跡象。

  “小湄,聽說你病了,身子好些了嗎?”慕容蘭心開口對辛湄關切道。

  辛湄難得正眼看誰,對慕容蘭心倒是客氣的點點頭笑了笑,順勢她指著常寧,露出一個問詢的表情。

  “常寧這個孩子總是毛糙,傷到了膝蓋,已經好多了。”慕容蘭心代連映瞳回答。

  辛湄露出欣慰笑容,拉著慕容尉遲衣袖手指比劃了幾下,手掌按在慕容尉遲心口輕拍幾下。

  慕容尉遲對她輕笑道,“小孩子是這樣,你不用多擔心她,你自個身子才轉好,不要太操心。”語氣頗為關切寵溺,方才覆蓋她手背的溫暖手掌此時正握住另一個女人,在眾人面前噓寒問暖。

  小孩子?
  佔著她身子,弄得她疼到死去活來的時候,怎麽不顧忌她是小孩子了?
  “太后娘娘,常寧的腿疼的厲害想先告退。”她眼眶一紅,淚盈盈的好似真的疼的忍受不來。

  慕容尉遲沉聲道,“朕送你回去。”說著手掌要握住她小小柔荑。

  連映瞳先一步將手挪開,輕輕推著他伸來的手臂,抬眸輕聲卻堅定回絕:“不用勞煩皇叔父,辛嬪皇嬸身體不好,你還是留在照顧她吧。常寧雖然是小孩子,這傷還是能自己照顧自己的。”

  “常寧……”慕容尉遲手懸在半空僵了僵。

  “皇姑姑,我沒關系,你在這裡陪著太后娘娘還有各位皇嬸,常寧告退。”她眼神示意慕容蘭心自己沒事,然後福了福身,緊抿著唇在一眾人不同深意的視線中離開。

  “這孩子……”太后薄有不滿,對著慕容尉遲數落,“你這個皇叔父慣壞她了,最近幾次動不動就先離席而去,她年紀小不懂規矩還能慢慢教,就怕有人年紀越長反而越變的目中無人,教也教不會……”

  身後聲音漸漸變的嘈雜,連映瞳顧不了這些,隻想盡快回到關雎宮,求得一方清淨。

  不一會慕容蘭心一臉擔憂回來,見她趴在床上眼睛紅紅的正想東西想的出神。

  “娘親給你敷藥,疼的厲害嗎?”

  她搖頭歉意道:“娘親對不起,我不喜歡辛嬪,所以離開,是不是惹了麻煩?”

  慕容蘭心坐下歎口氣,“你還小不懂,宮中的人有幾個真心喜歡人的,就算你今天不走,太后也能找到機會發火。皇上之所以推卻太后的賞花會又過來,是辛湄想去他便帶著她來了,太后能不生氣嗎。”

  原來他來賞花是為了辛湄,什麽忙了幾天沒有休息,誰勸都不聽。不是有辛湄在嗎,她一個想法,就令慕容尉遲放下一切。

  小叔父多事,她更多了心。

  慕容蘭心擔心她夜裡起來不方便,留宿關雎宮,晚上起了風,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她睡意不濃,見慕容蘭心睡著,窗外風起微乍冷,連映瞳起身關窗。

  眼前人影一閃,她微微探出窗外的腰肢一雙手臂緊緊鉗製,隨即身子朝後仰起,來不及發出的驚呼被兩片溫熱的唇精準銜住,盡數吞了下。

  她一手撐住來人胸膛,一手死命推著他肩頭無聲掙扎。

  半晌未果,唇上一松,只聽見他道,“我們談談。”

  她搖頭急切小聲,余光瞥向內室,“我娘親在,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

  “怎麽沒有談的?”慕容尉遲黑眸沉沉,瞳中布滿血絲擰著眉,嗓音低啞。

  連映瞳狠狠瞪他,想到白天的事她眼眶漸漸發熱,“我不是故意離開讓辛嬪被罵,我向她道歉。”

  慕容尉遲眼神微動看著低頭抿唇的她,聽上去她有些賭氣,他不由啞然失笑,溫熱手掌撫上她臉頰。

  小東西弄錯了他的來意,其實他想她了,白天她躲著他最後慌了一般逃走,這幾天度日如年,再是忙碌他還是覺得白天黑夜如此漫長,每一次想到她,慕容尉遲心中酸疼難忍,思念如纏綿不斷的線一下又一下擰住他的心,疼,卻更撩撥他難以自控。

  “在這談或者跟朕走?”

  他抱著她好緊好緊,必須選擇,沒有回絕余地。

  “我娘親……”

  慕容尉遲會意,稍微用力將她從敞開的窗戶抱出來,“皇姐會睡到天大亮,真和你慢慢談。”

  黑夜裡他貼在她耳邊唇角勾起迷人笑意輕柔道。

  他用衣衫裹住她,生怕初秋的寒意令她著涼,身影快速隱在黑夜裡。

  連映瞳沒有掙扎,被他在懷裡的那刻她眼裡突然泛起一層水汽,一瞬間的松動她對他少了最初的抗拒。

  聽著馬蹄聲響,不知多久之後停下,她被人重新抱起再放下。

  他拿下裹著她的衣衫,大手扶著她肩頭朝前輕輕推送,腳下倏地深軟,強壯手臂抱緊腰肢,輕輕旋轉兩人雙雙倒在那片深軟中,慕容尉遲迅速壓在她身體上方,連映瞳張開眼睛撞入他含笑黑眸中。

  慕容尉遲淺笑勾魂奪魄,低頭溫熱的唇吻在她額頭那抹紅痕,聲音比方才還要低啞至極,甚至暈染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欲,“小乖,想不想我?”

  濃密睫毛顫著闔了眼簾,她沉默,一隻小手悄悄抬起捂住自己的唇。

  每次這麽稱呼她,接下來他一定親吻她,炙熱撩人的吻帶著他的氣息久久回蕩她口中,燙的她快要窒息。

  這一幕,慕容尉遲唇角淺笑加深,低頭貼在她耳邊啞聲道,“我好想你,想狠狠的疼你。”

  這幾個字從他嘴裡說出,暈染濃濃情色,赤/裸得宣告著。

  “不、不行,我娘親和我一起,你不能……”她明白過來下意識掙扎,不能再錯下去,那兩夜驚心動魄的纏綿令她覺得自己也變的瘋狂。

  婉轉在他身下承歡,那個大了她十二歲,血緣上是她舅父的男人,他露骨無節製的佔有她身子,一下又一下在她身體中掀起滔天巨浪,烙印屬於他的痕跡。

  他半強迫半哄著她,讓她喊他阿麟哥哥,那本該屬於情人間的昵稱,就如同他喊她小乖那般。

  亂了倫常,他們彼此還沉淪在身體歡愉的抵死纏綿裡。

  慕容尉遲聽的出她語氣中的委屈、抗拒,他正一步步沒有止歇,帶著她邁入深淵。

  他扶她站起,扳過她肩頭看向眼前。

  地面鋪滿純柔軟至極的白羊毛毯深度沒入腳踝,站在上面仿佛踩在雲端,每一步走的好不真實。

  眼睛適應光線,連映瞳眸子驟然一亮,接著滿滿的驚訝,眼前所處地方,與宮中完全不能相比,她眼眶卻狠狠紅了,裡面大到床榻桌椅,細致到被褥的顏色繡樣,皆是她喜歡的樣式。

  更令她驚喜,一院薔薇,若是等到來年出暖花開,定是滿架薔薇一院香美不勝收的景致。

  她心裡對將來屬於自己的小小家園憧憬,今夜真實擺在眼前。

  肩頭微沉,慕容尉遲下頜靠過來,手臂摟緊那纖細腰肢,感覺到她身體輕微顫抖。

  “你怎麽知道的?”她隻說過她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卻沒有告訴他那該是怎樣的一番景致。

  呼吸發燙噴灑她耳蝸,些微的癢。

  他善於猜測人心,卻不是未卜先知。她單純無暇有時說的話確實孩子氣,甚至會被人說傻傻的。

  慕容尉遲寡言,卻傾聽她每一句話、知曉她細微的喜好,一一牢記心中,她表情那麽歡喜也更驚訝,證明他一番辛苦沒有白費。

  慕容尉遲臉色有些發白,幽黑的眸子布滿血絲可亮的出奇,他低啞著嗓子問道,“喜歡嗎?我們的家。”

  她單純眸光有些不解,隨即神色微變,“我們的家?”

  慕容尉遲臉色沉了沉,她細微表情轉變落在他眼裡,心中騰起一絲莫名。

  “你說想要屬於自己的家,過平靜生活。”他轉過她身體四目相對,她淚光盈盈卻緊緊凝向他,精致小臉神情黯然。

  心頭刺痛,慕容尉遲捧起她的臉,積壓的疲憊與倦怠深深襲卷他,強製令自己沉住心神。

  “還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夫君,陪著你寵著你愛著你。”

  眼淚已經撐著眼眶來回打轉的疼,她垂眸,淚水無聲砸在她腳背,燙的她身子一哆嗦。

  “可我們不能……”她想要一個小小幸福的家,幸福的家該有疼愛自己的夫君,還要有屬於自己的可愛寶寶才算幸福,其實慕容尉遲任何一個都無法給予她。

  今夜所見令連映瞳異常驚喜,不過短暫幸福之後,還是一場鏡花水月,來的毫不真實。

  慕容尉遲何嘗看不懂她驚喜幸福一瞬間之後的落寞。

  有時瞳瞳清醒的令他驚訝,反觀他活了二十七年,眼下如同著魔,辛苦替她建造的幸福小家園,慕容尉遲成了最先沉浸虛幻幸福的那個人。

  “瞳瞳,我幾天幾天沒有合眼,頭疼的厲害,今晚你別鬧順著我一次,好不好?”

  現實殘酷,終究要回來。

  他語氣微微失落透著一絲無奈,還有深深隱藏極少顯露的柔弱,慕容尉遲,強硬狂傲永遠猜不透的男人,偶然的他會不自覺在她面前呈現不被世人所知的一面,僅僅那麽一瞬間,連映瞳卻每每注意到。

  她踮起腳尖勾住他脖頸,迫使慕容尉遲朝著她低頭,她抬手摸他額頭。

  低熱,靠近了她才發現他眼白被血絲撐滿,眼底下青黑一片,眉宇間溢滿疲憊倦怠。

  前一刻他說不舒服,她還有些不相信,白天這個男人看起來那麽神采飛揚,與他的寵妃旁若無人的溫馨。

  “不舒服,不要硬撐。”

  微涼小手摸他額頭,語氣有些硬卻帶著一絲擔憂關切,被她這麽注視,慕容尉遲緩緩闔了眼簾,“其實沒什麽,就是頭有些疼而已。”低啞嗓音透著疲倦,聽上去怎麽也不像他說的那麽無所謂。

  “有些發熱。”

  慕容尉遲別過頭,避開她再次伸過來的小手。

  連映瞳手掌懸在半空僵著,他推開她的動作好眼熟,白天她就是這樣對他的。

  她一時也弄不懂自己為什麽要貼過去遭受他的忽然冷淡,臉色發白咬緊了唇。

  “不過發熱、頭疼,舅父這麽大的人能照顧自己,你小孩子家能做什麽。”那麽淡漠的語氣,幽黑眸子沉寂不起絲毫波瀾。

  他不會和她計較白天發生的事,卻沒有料到連映瞳再一次誤解。

  他生長在皇家,自小獨自一人面對人心的爾虞我詐,他習慣在人面前掩飾最真實自己。

  學武多年,他從會受傷到不再受傷,甚至他只會傷人,慕容尉遲不準自己被任何東西束縛。他孤獨一人站在權利巔峰,深知絲毫的眷戀也會成為跌落深淵的引線。

  一瞬間的柔弱,他在連映瞳眼裡看到了他長久渴望的關愛,上一次令他驚喜,這一次的感覺比之前來的更要強烈。

  他等了很久她肯小小邁向他一點,欣喜之余,多年養成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竟然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一旦緊握,他不是能再輕易松手的人,那她呢?
  真的願意和他亂到底?還是僅僅這麽一刻對生病柔弱的他的同情?
  慕容尉遲感覺站在懸崖邊,稍不留意,他就要摔下去粉身碎骨。

  他可以碎,他不怕疼,他只怕弄碎了她,令她痛不欲生。

  她就在眼前,溫暖真實存在,伸手就能抱在懷中。

  他的心糾結,半冰冷半似火焰,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被他一句話堵在心中,酸酸澀澀帶著委屈,連映瞳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白天情形翻轉一次又重現。

  她站穩腳步,一言不發從他身側走過,慕容尉遲抿緊蒼白的唇,看她一步步朝外走去。

  想喊住她停下的聲音在喉頭來回滾動,卻因為無意窺見她對他深切的關心擔憂,慕容尉遲的心輕易被她的無意溫柔撩撥。

  腳步一個踉蹌,連映瞳摔在地上,地毯深軟緩並沒有摔疼,只是突然屈膝的疼令她深深抽氣。雙膝跪地手掌撐住地面,姿勢一定狼狽頭頂,在慕容尉遲面前她總這麽狼狽不堪。

  他指尖觸及到她肩頭,連映瞳身體劇烈顫抖,低著頭長發遮住她蒼白面頰。

  “我說過你病死了我也不會再管你,那麽我就是摔到疼死了,你也別管我!”連帶聲音一並發抖,她強硬撐著自己不在他面前示弱。

  “又說孩子氣的話。”慕容尉遲皺眉去扶她。

  她猛得側過臉揚起小小下頜,對他微微挑眉,精致五官多了一抹明麗的嫵媚,挑釁似的反唇相譏,藏在心中的話一股腦說出,“舅父,你在床榻上佔我身子,讓我喊你阿麟哥哥時,也當我是小孩子看嗎?”

  驀的,慕容尉遲清醒,他想到他對她早就做了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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