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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第40章 節操
  第40章 節操
  說到底,這都怪嚴幼微自己不好。

  早上陽陽想穿那件卡通毛衣配紅色外套的時候,她嫌那樣搭配不好看,於是就給換成了米色毛衣配黑色外套。她萬萬想不到曾子牧今天居然也是這麽個搭配法,生生讓這兩人看起來更像是父子了。

  陽陽年紀還小,對父子裝什麽的一點概念也沒有。他的心全被小動物們給吸引過去了,連出門的時候心心念念想見的曾叔叔,也不覺得有多親切了。

  倒是曾子牧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打量了陽陽幾眼,衝嚴幼微笑道:“配得不錯。”

  嚴幼微心想你這是想要讚美自己吧。只是吐槽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陽陽已經興奮地撒丫子往前跑了。嚴幼微沒辦法,只能小跑著跟了上去。後面曾子牧手長腳長,只需保持平常的步伐就能輕松跟上。

  在外人看來他們三人就是時下最典型的三口之家的模式,而且男帥女靚兒子可愛,真是完美到了極點。嚴幼微甚至都能感覺到周圍人投來的羨慕眼光,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陽陽長這麽大頭一回來動物園,看到那些平時在畫冊上的動物們今天都成了活物,簡直把他樂壞了。他們一路從鳥類館走到冷血動物區,又去看了小型動物,陽陽成功拿香蕉喂了一隻小猴子,樂得小手啪啪直拍。

  等到了老虎獅子區後,陽陽明顯安靜了許多。他還太小,面對比自己大許多的動物本能地就會害怕。原本他是拉著嚴幼微的手慢慢走的,這會兒卻直往她懷裡縮,臉上帶著恐懼的神色。

  曾子牧見狀很自然地彎下腰去,伸手把陽陽抱了起來。一進入成人的懷抱陽陽立刻露出了笑意,整個人終於恢復了正常。嚴幼微看得一愣,剛想伸手把孩子抱回來,曾子牧卻已經轉身往前走了幾步,帶著陽陽近距離觀看去了。

  嚴幼微猜不透他是故意的還是巧合,心裡漸漸浮起了一點不安。她並不是擔心曾子牧會認出陽陽來。事實上陽陽跟曾子牧長得並不像。大概從小是她們家人領大孩子的緣故,陽陽明顯更像嚴家人。

  而且陽陽並不知道他的父親還活著,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柯建中才是他爸爸。

  嚴幼微擔心的是,這麽大庭廣眾難免不會有人認出曾子牧來。他個子高長得又出眾,前段時間那篇專訪一出,簡直火遍網絡。男神的封號妥妥地戴在了他頭上,甚至有人專門建了有關他的圍脖,關注人數都已經破百萬了。

  這樣的一個人,被人認出來簡直太正常了。而且他還抱著個小孩,一旦照片被傳上網絡,流言就會撲天蓋地。

  嚴幼微不希望將曾子牧送入事非圈,也同樣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卷入其中。

  也許這段時間她對自己太過放縱了。她不應該允許自己這麽一步步地進入到曾子牧的生活裡。同時也不該讓他和自己的世界有太多的交集。離了婚的男女做朋友始終不太好,那比從前要別扭多了。

  心裡有了負擔之後,嚴幼微就有些提不起精神。倒是那一大一小玩得很瘋。陽陽這樣嚴幼微是見慣了的,但曾子牧也跟個大孩子一樣她倒是已經很久沒見了。

  從小的時候起曾子牧就比同齡人要略成熟一點,他又大她一歲,在她心裡就跟個哥哥沒什麽兩樣。好像印象裡他一直就是穩重淡定的,什麽時候也會跟個小孩子一樣在動物園裡跑來跑去放肆地大笑了?

  這幾年來他肩上的擔子不小,應該已經很久沒這麽開懷地笑過了吧?
  事實上嚴幼微猜得一點兒不錯,所以今天對曾子牧來說是少見地放縱了。他也不管嚴幼微怎麽想,就這麽一直抱著陽陽從一個景點走到另一個,不停地和陽陽說著挺幼稚的對話,到最後他終於發現自己有點跟得上小朋友的邏輯了。

  結果他剛這麽想著,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又錯了。當時嚴幼微陪著孩子在座位上等,他則負責去買午餐。等他端著滿滿一托盤食物走回來坐下的時候,就聽陽陽認真地衝自己道:“曾叔叔,你做我爸爸好不好?”

  這個台詞並不新鮮,電視裡總這麽演。但即便如此嚴幼微還是立馬紅了臉,剛想開口製止小朋友的童言無忌,就聽曾子牧饒有興致道:“怎麽,陽陽想有人爸爸嗎?是不是幼兒園裡有小朋友欺負你?”

  本以為陽陽會點頭承認,沒想到小家夥居然緩緩地搖搖頭,一本正經道:“我聽強強說,他晚上聽到爸爸媽媽在房間裡做運動,他媽媽好開心。我也想讓媽媽開心開心。而且做運動對身體好,外公說的。”

  嚴幼微一口老血差點噴滿整張桌子。有那麽一瞬間她真希望自己變成一顆渺小的塵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才好。

  這個回答實在太勁爆了,不光嚴幼微吃不消,連曾子牧這樣心理承受能力極強的人都有些hold不住了。他突然發現,其實他還是不太懂小朋友的邏輯。

  陽陽卻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講錯了話,張張嘴還想繼續發表“高論”。嚇得嚴幼微趕緊捂住他的嘴,咬牙道:“行了,別說了。”

  “嚴幼微,看來你真的不適合在電視台上班了。”

  “什麽意思?”

  “這工作太佔用個人時間了,以至於你都沒心思關心孩子的心理成長問題了。”曾子牧摸摸陽陽的頭,“這麽小的孩子,不該考慮這種問題不是嗎?這是你這個母親的失職。”

  嚴幼微得承認,最近她確實不怎麽管孩子。父母雖然將陽陽照顧得無微不至,但並不會傾聽他內心的想法。孩子長大了,開始有思想了,而她卻沒在這個時間跟上他的節奏。

  可她也很鬱悶:“都怪那個強強的父母,怎麽能讓孩子聽這些呢。看來回頭我得找他們談談,這樣對孩子影響太壞了。”

  說完這話她下意識地摸摸臉頰,發現真是燙得可以。今天出來絕對是一個錯誤中的錯誤。嚴幼微盯著面前的壽司出神,一直到吃完整頓飯才算把這種尷尬從頭腦裡清了出去。

  曾子牧倒像是沒放在心上,吃過飯後依舊帶著孩子滿動物園亂跑。三個人一直玩到太陽快落山才回家。曾子牧原本還想帶他們去吃飯,卻被嚴幼微拒絕了。

  “不用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陽陽累了,你看他在我懷裡都快睡著了。去吃飯又得吵醒他,他會不高興的。”

  曾子牧回頭看看坐在後排的嚴幼微和陽陽,笑笑沒說話。然後他轉過頭去,認真開起車來。嚴幼微也累得夠嗆,歪在椅背上竟也睡了過去。一直到車子停在家門口了她才醒過來,摸摸似乎有點溫潤的嘴角,她尷尬得都不知道該怎麽笑了。

  曾子牧卻不在意,下車替她開車門,順便把陽陽抱了出來,同時安慰她道:“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有必要這麽介意嗎?”

  說得也是,他們兩個在彼此面前是沒有節操可言的。於是她收起那點尷尬,抱著孩子上了樓。

  回到家嚴母自然又是一通窮追猛打,嚴幼微一邊應付她的各種問題,一邊抱陽陽回房換衣服睡覺。母子兩人都是一覺到天亮,早上陽陽起來的時候被嚴幼微各種叮囑,忍了又忍終於沒在外公外婆前露出半絲馬腳。

  嚴幼微一整天除了照顧孩子外就在是網上刷各大論壇的八卦版。如果昨天出去玩的畫面真的讓人拍到了,今天應該已經被放上網了。她提著一顆心從早刷到晚,沒在網上發現一絲端倪,一顆懸著的心總算略微放下一些。

  可她並沒有完全輕松。網上沒有不代表真的沒有。今天是周末,報紙雜志都不會出,等到明天周一看過新出的報紙後,也許她才能真正輕松得起來。

  她偶爾的失魂落魄完全看在母親的眼裡,嚴母幾次想要打聽點什麽,話剛起個頭就被女兒堵了回去。搞得老人家十分鬱悶。

  星期一去上班時,嚴幼微特意買了幾份新出的日報上地鐵翻著看。她從頭翻到尾都沒找到任何關於動物園的報道,緊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等到了辦公室後她又觀察了一下同事們的表現,沒發現任何問題,於是提著的一顆心終於徹底完全地放了下來。

  那天她工作的時候隻覺得乾勁兒十足,像是要用最好的狀態回報老天爺對她的厚愛。

  只是她沒料到,意外永遠發生在想不到的時候。

  當她已經快忘了那件事情輕松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時,在樓下大廳裡卻意外地見到了一個並不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樣子並不起眼,高高瘦瘦臉上架一副無框眼鏡,只是那鏡片後面的一雙眼睛極富銳利的神色,隻消被他看上一眼,整個人就會渾身不自在。

  嚴幼微一下了就認出了他。那是曾子牧的父親曾致權的私人貼身秘書。

  這座位於S市的高級療養院,嚴幼微以前從沒來過。

  事實上她跟曾子牧的父親曾致權接觸很少。

  小的時候她的這位前公公就很忙,整天在小院裡進進出出的,連飯都很少在家吃。長大一些後曾家有錢了,搬出去了,就更見不著了。結婚之後當時致美還在曾致權手裡,中年男人,手握權錢財勢滔天,可想而知他會有多忙。

  嚴幼微嫁給曾子牧三年,跟曾致權一起吃飯的次數不超過十次。所以她對這個前公公印象並不深。但僅有的那點印象在她踏入那個仿蘇州園林式的療養院時,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

  它們深深地提醒著她,這個老男人並不好對付。一手創建了致美航運的男人,當然不好對付。

  療養院非常安靜,車子在門口就停了下來。她跟著那秘書一路往裡走,從門口到曾致權的書房,一路上竟然沒碰到一個人。

  這樣的氣氛愈加地令人緊張,嚴幼微覺得自己的呼吸不自覺地就加快了。

  她不停地在心裡告誡自己,這個老男人已經不能對她怎麽樣了。從她和曾子牧離婚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沒有關系了。他一個長輩應該不會為難晚輩,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聽。

  但顯然嚴幼微把形勢想得太樂觀了。她剛進門,一看到曾致權那張和曾子牧頗為相似的臉時,心裡就咯噔一下。

  很明顯,她的前公公心情不太好。這個表情她太熟悉了,因為曾子牧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是這麽個表情。

  曾致權今年年紀並不大,還不到六十歲。早些年為了創業吃過一點苦,但這幾年把重擔給了兒子後,他明顯保養得不錯。看上去比同年齡的人要來得年輕。加上他長得不錯,氣質也很儒雅,如果不是端著張隱忍怒意的臉的話,其實他也算得上是個中年帥大叔了。

  嚴幼微想,曾子牧他爸年輕的時候一定長得很漂亮,也很招女人喜歡。這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不由在心裡暗歎一聲。

  長相出眾的男人做丈夫有好也有不好,結婚的時候人人看著都羨慕,可內裡的苦楚只有他們的太太自己清楚。

  曾致權手裡拿著本似乎在翻著看,但他的眼神一直都定在門口沒有移開過。等嚴幼微進來後,他衝秘書眼神示意了一下,對方很識相地就關門離開了。很快屋子裡就剩他們兩個人,彼此都認真地看著對方。

  還是曾致權先有反應。他放下手中的書,指指書桌對面的椅子:“小嚴,你坐。”

  “謝謝伯伯。”

  這垢“伯伯”叫得曾致權微微一愣。因為從前嚴幼微是管他叫爸爸的。自打他們兩個離婚後,他還沒見過嚴幼微。現在見她改了稱呼,心裡倒覺得這個女人還算挺聰明的。

  “小嚴,看在這聲伯伯的份上,我就不跟你繞彎子。我們兩家關系一直不錯,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伯伯今天希望,你能對我實話實說。”

  嚴幼微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所以沒開口接話,但還是聽話地點點頭。

  曾致權沉思片刻,一拉抽屜拿出一個信封來,直接遞到嚴幼微手上。嚴幼微接過來的時候心裡直打鼓。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還沒看,但她已經猜到了信封裡的內容。

  果然,當她把裡面的照片拿出來時,只看了第一張就全明白了。

  當真還是讓人給拍下來了。只是照片沒有落到記者或是網友手裡,卻落到了更為棘手的人手裡。

  照片裡曾子牧抱著陽陽笑得很歡,有那麽一點年輕時候陽光大男孩的味道。歲月真的沒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嚴幼微看著那些照片心頭一暖,但很快就暖意就被曾致權掃得一點不剩。

  “小嚴,照片裡的情況,我希望聽你解釋解釋。”

  有什麽好解釋的?他大概以為是她纏著他兒子不放,硬把他騙出去的吧。嚴幼微不由好笑,出於對長輩的尊重沒說重話,隻淡淡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子牧聽我說陽陽要去動物園的事情,就提出要帶他去。那天他玩得挺高興,我想他可能自己想去玩,又覺得一個人沒意思,所以拖著孩子去比較好。”

  這後面的內容是嚴幼微的猜測,她覺得挺有說服力的,但曾致權完全不信。他的兒子他了解。曾子牧和他一樣,是個事業心很重的人。過去三年他接手致美以來,別說去動物園之類的地方玩,就是歐洲美國他每次過去辦事情也絕對不會多逗留一天。這些年來他所有的精力都撲在工作上,如今怎麽可能突然想去動物園。

  再說就算要去,也沒必要跟嚴幼微去。他想找人陪,大把有人願意,估計都能排成幾百米的長龍了。

  可嚴幼微這麽說他也不好反駁什麽。事情很可能就像她說的那樣,是他兒子主動提出去的動物園,他作為父親也無話可說。

  但他並沒有就此放嚴幼微走,而是換了個話題:“這孩子是你兒子?”

  “嗯。”

  “多大了,叫什麽名字?”

  “不到三歲。小名叫陽陽。”

  “為什麽叫陽陽,有什麽說法嗎?”

  嚴幼微一愣,扯扯嘴角道:“出生的時候算命的說他命裡缺火,所以取了個陽陽的小名。”

  曾致權一直在觀察嚴幼微說話時的表情。以他多年商海沉浮的經歷,一般人在他面前如果說謊的話,一眼就能被他看穿。

  嚴幼微目前的表現還算合格,至少沒讓他發現什麽破綻。

  於是他又問:“這是誰的孩子?”

  這話問得挺不禮貌,嚴幼微強捺怒火道:“跟我第二任丈夫生的,他叫柯建中。”

  “哦,我記得那個男生,好像從前跟你談過戀愛。我聽你曾媽媽說起過。”

  “是,他是我初戀。我跟子牧離婚之後又碰上了他,我們就結婚了。”

  “那你先生這次有一起去嗎?”

  “沒有。他已經去世了。”

  曾致權少見地愣了愣:“哦,怎麽回事兒?”

  “出的事故。他和朋友去爬山,不小心失足。”

  嚴幼微知道,以曾致權的性格,肯定會去查她的背景。查到柯建中也是早晚的事情。說不定他已經查過了,剛剛那樣問不過是在套她的話罷了。

  事實上嚴幼微猜得沒錯,曾致權確實有調查的想法。不過照片他也是才收到不久,還沒來得及查出點東西來。

  拍這些照片的記者跟他有點交情,又想拍他的馬屁,所以就把照片發他手裡來了。他一拿到自然是讓人摁著不能發。那記者也很識相,把相機都一並送來了,連同裡面的記憶卡。

  曾致權不怕那人耍花招出耳反爾,他現在最擔心的反倒是兒子的想法。離婚後三年未婚,連女朋友都沒談一個。他的這個兒子只怕也是個癡情種子。

  只是他卻不願意再讓嚴幼微進他曾家的大門了。他並不是看不起嚴家家世普通,而是心頭梗著的那根刺一直拔不掉,以至於耿耿於懷。誰又會想到,曾經無所不能的致美前董事長,居然讓人戴過綠帽子。

  每當看到嚴幼微,他就會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所以對他來說,於情於理他都不會讚成兒子跟嚴幼微複婚。

  只是陽陽這個孩子?

  他想起照片上孩子圓圓的臉,雖然沒什麽曾家人的樣子,但心裡的擔憂還是揮之不去。

  “小嚴,陽陽這孩子真是你跟柯建中生的?”

  “您這麽說什麽意思?”

  “我只要想確認一下。”

  嚴幼微這下是真火了:“您要是想確認,大可去調查。我跟柯建中結婚的事情您一查就能查出來。我公婆都還健在,您還可以去問他們。說實話,我跟我先生感情很好,初戀情人感情一般都很深。他突然出事我非常難過,整個孕期都鬱鬱寡歡,為此孩子還早產了。這些您都可以查得到。”

  說這話的時候嚴幼微有點心虛。她嫁給柯建中的時候肚子裡孩子都快七周了,如果按足月生產的話,往前推算很容易就算出這孩子是曾子牧的。

  所幸當年柯建中托了朋友幫忙,把她的孕期病歷改了。給她做產檢的醫生是柯建中的發小,這件事情他一直保密一現在。

  柯建中當時這麽做是為了應付他爸媽,沒想到多年之後,嚴幼微竟可以用它來應付曾子牧的爸爸。

  曾致權看著怒氣衝衝的嚴幼微,心裡反倒安定了一些。隨即又有些空落落的。他盼一個孫子已經盼很久了,如果陽陽真是曾家的孩子,那他是一定要奪回來的。讓自己的親孫還是長孫流落在外的事情他絕對不會乾。從前他的二兒子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孩子不自小養在身邊,等長大了再去彌補,無論如何也是養不熟的。

  他清清嗓子面色沉靜道:“你先別生氣,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這個孩子是柯建中的那就最好了。不過小嚴我要提醒你,如果孩子真的是子牧的,而你卻騙了我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麽做。跟我打撫養權官司,你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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