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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第48章 受傷
  第48章 受傷
  嘴賤的曾董饒有興致地坐在那裡看陽陽堆沙子,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的笑意。

  開始的時候所有的家長都在關心自己的孩子,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沙池上。可慢慢的開始有人關注起曾子牧來了。有相熟的家長就在那裡竊竊私語,議論這個長相出眾氣質不俗的男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有些女人錢沒多少眼睛卻很尖,一眼就認出曾董渾身上下的穿戴價格不菲。雖然從款式上看不出是什麽牌子,但質感絕對一流。還有人眼睛更尖,想起之前看過的報紙專訪,仔細打量了曾董幾眼後越看越像,不由就興奮了起來。

  旁邊人一聽這是致美航運的董事長,嚇得下巴都要掉了。有小心謹慎的趕緊拿出手機上網來查,將那張曾經登在報上的照片來回跟真人對照,最後得出此話為真的結論。

  遊樂園裡一下子便炸了窩。大家的興趣立馬轉移到了曾子牧身上。嚴幼微感覺到越來越多的目光在朝這裡望,於是拿手肘捅捅曾子牧:“你要不要先走?”

  曾子牧給了她一記白眼。

  “那你要不要出去晃晃,喝杯咖啡什麽的。”

  “我剛剛已經喝過了。”

  “你沒有工作要忙嗎?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整天電話不斷吧。”

  曾子牧轉頭衝她笑笑:“今天回學校參加慶典,我已經讓秘書推掉了所有的應酬。所有的電話都歸他負責接,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不會給我打電話。”

  嚴幼微假笑了兩下:“哦,你秘書還挺辛苦的。大周末要加班,都沒時間談戀愛陪男朋友了。”

  “他是男的。如果他有男朋友的話,我可能要考慮換秘書了。”

  “男的?可婷婷說每次打電話都是女人接的啊。”

  “那是秘書助理。”曾子牧說到這裡意味深長看嚴幼微一眼,“你很介意我身邊有女秘書?”

  “沒有。”嚴幼微立馬收起笑容一本正經,“我只是認為秘書都是女的。”

  她這個樣子實在有點好玩。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下,曾子牧還真想再逗逗她。不過這會兒就先算了,溫水煮青蛙不能心急,慢慢來比較好。等哪天水燙得她再也沒力氣跳出來了,事情就可以圓滿解決了。

  打著小算盤的曾董事長十分滿意嚴幼微的表現,在決定暫時放過她後他站起身來,迎著一眾人仰視的目光,走到沙池邊陪陽陽玩沙。

  小朋友玩了這麽一大會兒,顯然已經有些不滿足於站在沙池邊玩了。就連身邊的小美女都有點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了。他一看到曾子牧過來就自然地張開雙臂:“曾叔叔,抱抱。”

  曾子牧彎下腰,脫了陽陽的鞋子襪子,然後就把他抱進了沙池裡。兩腳一沾沙小朋友就高興得直跳,在沙池裡瘋跑了一圈後又重新跑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拿工具堆“作品”。曾子牧也不走,脫了外套卷起袖子在旁邊“指導”,一大一小兩個人玩得興高彩烈,也不管周圍的家長都在那兒議論他們兩個。

  有些媽媽還發出了這樣的感歎:“唉,我要是有這樣的老公和兒子該多好。”

  這麽想的人越多,嚴幼微收到的白眼也就越多。到最後她簡直有些坐不住了,借口自己肚子餓要吃飯,催著曾子牧趕緊帶陽陽一起離開。

  曾子牧一面抱陽陽去旁邊的小浴室洗腳,一面嘲笑嚴幼微:“瞧你那點出息,至於餓成這樣嗎?”

  “我中午就沒吃幾口。”

  “我也沒吃。”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體質比你弱。”

  “男人消耗更大,更容易餓。”

  陽陽一開始還認真洗腳,聽到最後一臉萌樣地抬頭,喃喃道:“你們不要吵了,一會兒飯都給你們吃,我不吃好不好?”

  兩人大人瞬間露出“投降”的表情,同時收起嘴巴裝出一副“相親相愛”的模樣來。陽陽十分滿意這個結果,在避開這兩人的視線時偷偷地給自己比了個“Yeah”的手勢。

  曾子牧抱著陽陽去停車場取車,嚴幼微踩著高跟鞋跟在後面,越看這兩人越有父子相。陽陽明顯很喜歡曾子牧,和他玩得很高興。甚至這會兒被他抱在懷裡也乖乖地把下巴靠他肩膀上,一點兒不掙扎,還對著自己一個勁兒地笑。

  嚴幼微想如果把這個事情告訴陽陽他會是什麽樣的反應。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爸爸還活著,肯定會高興得整晚不睡的。

  她這麽想著臉上也不由露出了微笑。結果還沒走到曾子牧的車前,迎面就走來了一個有些臉熟的男人。嚴幼微盯著對方看的同時發現那人也在看自己。兩人走近了互相打量片刻,嚴幼微終於認了出來。

  那是吳楚,前一段時間被她放鴿子的相親男。

  吳楚一見她就打招呼,“嚴小姐”三個字還沒說完就看見了前面的曾子牧和他懷裡的孩子。兩個男人的眼神在空氣裡無聲地交流了一下,隨後吳楚率先露出了笑容。

  “曾子牧,好久不見。”

  “嗯,你最近怎麽樣?”

  “剛跟幼微見過幾次面。對了上次見面的時候撞見你了,當時沒顧得上打招呼。”

  他一提這個事情嚴幼微就覺得是在故意找茬。但曾子牧一臉淡定,完全沒被激怒:“是,上次我有事在身走得匆忙,沒找你說兩句。對了,我們這會兒趕著去吃飯,先告辭了。”

  吳楚也不生氣,衝他們擺手道別,就徑直去取車了。嚴幼微扭頭看他幾眼,前面曾子牧輕咳了兩聲,她只能收回目光趕緊跟了上去。

  其實她應該跟吳楚說聲抱歉的,可惜今天的機會錯過了。

  曾子牧開車帶她一直往城南開,最後去了一家本市很有名的海鮮自助餐廳。他是這麽解釋的:“這下你可以敞開肚皮使勁吃了。”

  對他的嘲笑嚴幼微絲毫不放在心上,她現在滿腦子就是怎麽吃飽吃好。服務生一見曾子牧就迎了過來,問他要不要去包廂。曾子牧卻看向嚴幼微,征詢她的意見。

  “不用了,就在大廳好了。”等服務生在前頭領路時,嚴幼微又湊近了曾子牧小聲道,“吃自助餐就要人多才有意思,去包廂太無聊了。”

  曾子牧想起自己以前總在包廂裡吃各種飯,那場景確實挺無聊的。

  他又看看陽陽:“這孩子對海鮮過敏嗎?”

  “不過敏。不過最好別吃太多,吃點蔬菜米飯更好。他不挑食。”

  曾子牧揉揉陽陽的頭髮,讚了句:“好孩子。”

  他們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這家餐廳位於這棟樓的二樓,嚴幼微他們坐的那一面一整面牆全是茶色落地玻璃。從玻璃向外望可以看到樓下建了個人工湖,湖上還搭了假山水道和亭子,蜿蜒曲折景色迷人。這會兒湖裡的燈全都開了,照得整個湖面點點星光般燦爛。

  在這樣的地方吃飯,胃口會變得更好的。

  於是那天的晚餐嚴幼微真的沒客氣,一個人消滅了三大盤的各類海鮮。曾子牧一直面帶微笑看著她吃,每當她吃完了他就會體貼地起身再挑一盤過來。他是吃慣好東西的人,知道什麽東西最值得吃,也很清楚嚴幼微的口味,所以每次挑的都很對嚴幼微的胃口。

  至於陽陽則被放在高高的餐椅裡,面前一個小盤子裡裝了各種東西,少少的海鮮,還有壽司烤肉蔬菜什麽的。他拿著小小的餐具認真地吃著,偶爾曾子牧也會幫忙,替他撿掉在外面的飯粒,給他的杯子裡添水,或者是替他擦掉嘴邊沾上的食物。

  這頓飯嚴幼微吃得真是少見得輕松。以前出門吃飯她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在照顧孩子上,不是喂飯就是倒水的。現在曾子牧替她把事情都做了。而且陽陽在曾子牧面前表現得特別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家也一直這麽乖呢。

  難怪說小孩子都是人精兒,見風使舵的本事一流。他們能憑本能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舉動,大人們真是被他們吃得死死的。

  看來小朋友還是應該有個爸爸。男人心腸比較硬,也比較堅持原則,在對待孩子時會寵愛但很少會溺愛。這跟媽媽或是爺爺奶奶帶孩子的感覺完全不同。小朋友雖然小,但完全感覺得到其中的差別。

  陽陽應該是跟曾子牧不太熟,所以還比較拘謹,處處看著都乖巧可愛。不過再乖巧的孩子坐久也是會鬧的。在吃了近一個小時後,陽陽終於按捺不住了。他衝曾子牧笑了又笑,見對方一臉和善地看著自己,就壯著膽子提出要下來走走。

  嚴幼微不大想讓他下來,因為她知道所謂的走走其實就是跑跑,最後還要打翻一兩隻碗碟才能收場。但曾子牧完全是別人家的孩子寵壞了沒關系的姿態,所以對陽陽是有求必應,二話不說就解開餐椅上的安全扣,把小朋友抱了出來。

  陽陽兩腳一沾地就活絡了起來。起先還只是圍著他們吃飯的桌子轉,轉了三四圈後覺得不過癮了,又開始往遠的地方跑。嚴幼微當時正在對付一隻帝王蟹腿,眼神沒顧得上盯住孩子。陽陽一轉身就跑出了三四米遠,迎面就撞上了一個舉著托盤的男服務生。

  那托盤裡托著的高腳杯就這麽直直地落了下來,眼看就要砸在了孩子頭上。曾子牧眼明手快,邁著長腿衝了出去,搶在杯子砸下來的前一刻把陽陽拉進了懷裡。

  杯子直接砸在了曾子牧的左手臂上,滿杯子的透明液體澆透了他的襯衣。他隻覺得手臂上一片刺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餐廳包廂裡,曾子牧正在脫衣服。

  嚴幼微摟著陽陽坐在離他大概幾米遠的沙發裡,眼神飄忽不定。她有點想看又不太敢看,深怕一抬頭對方赤裸精壯的身體會直接戳進她的眼睛裡。

  曾子牧身上就穿了一件襯衣,大衣早在進餐廳的時候就脫下來了。在這個乍暖還寒的時節,他算是穿得單薄的。剛剛那一杯熱水澆濕了他半個手臂,到這會兒還隱隱有刺痛感。

  他本想把袖子卷起來處理一下,但因為肩膀上也濕了,實在卷不到這麽高,索性便解了扣子,脫掉了一隻袖子。

  於是頃刻間,嚴幼微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半祼的男人。

  她除了把頭壓得更低外,找不到第二條路可選。

  陽陽卻完全不在乎,大著嗓子喊:“曾叔叔,你不冷嗎?”

  “不冷。”

  曾子牧微笑著衝他招手。陽陽掙扎著從嚴幼微懷裡出來,朝曾子牧奔了過去。因為跑得太急來不及煞車,他直接撞進了曾子牧的懷裡,“咯咯”笑個不停。

  看他們兩個玩成一團樂不可支,嚴幼微也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她正準備起身,就有服務生在外面敲門,說是拿藥箱過來了。

  嚴幼微就順便過去開門,接了藥箱後轉身過來給曾子牧處理手臂。那杯水倒得真是很徹底,曾子牧的整個左手臂都沒能幸免,從上到下一片發紅。

  嚴幼微就嘟囔了一句:“這人怎麽搞的,端著那麽燙的水到處走,也不怕燙著顧客嗎?”

  “估計是新來的不懂事,顧客要熱水就直接端著開水上了。怎麽,你不高興,要投訴嗎?”

  “不用不用。我可不想害人丟飯碗。人家也不容易。”她坐在曾子牧身邊察看他的手臂情況,陽陽則已經爬到沙發上跳來跳去玩個不停了。嚴幼微見他沒注意這裡的情況,就湊近了小聲道,“就倒在手臂上了嗎?其他地方有燙到嗎?”

  曾子牧低頭看看下半身:“沒有,重要部位沒燙到。”

  “真可惜。”

  “你說什麽?”

  盡管嚴幼微說得很小聲,但曾子牧還是一下子就聽到了。他伸手捏住嚴幼微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嚴幼微,你膽子變大了嘛。”

  “我從小就這樣,你第一天認識我嗎?哎我說你放開,放開行不行。”嚴幼微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因為動靜太大反倒吸引在了一邊自己玩的陽陽的注意力。

  小朋友轉過頭來驚奇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眨巴了幾下眼睛道:“媽媽,你要跟曾叔叔玩親親嗎?”

  “當然不是。媽媽只是要幫曾叔叔擦點藥。”

  嚴幼微用力一擰曾子牧的手背,強迫對方把手放開。然後她從藥箱裡拿出一罐燙傷膏來,擠了一大坨在手上,胡亂地就往對方的手臂上擦。

  曾子牧覺得這哪裡是在擦藥啊,分明是在替他磨皮啊。看嚴幼微那一臉憤恨的表情,曾子牧覺得有必要提醒兩句:“輕一點,再這麽下去手臂沒燙壞,也得讓你磨壞了。”

  嚴幼微停後一看,果然擦過的皮膚顏色比剛才更深了。

  “不好意思啊,我輕一點。”

  “還以為你要像從前一樣眼睛一瞪頭一昂,死鴨子嘴硬說什麽這樣藥效才能到時候快進入皮膚之類的蠢話呢。”

  這下嚴幼微真瞪眼睛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嗎?小學六年級在你家玩,你非讓我站椅子上給你偷拿你媽放在衣櫥上面的盒子。結果害我從上面摔下來,膝蓋腫了一大片。這也就算了,你又拿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給我塗,結果越塗越紅,越紅你越塗。還跟我亂吹,說皮膚變紅證明藥效已經被吸收了。到最後我那原本隻腫了小籠包大小的膝蓋,硬生生讓你給塗成了個大肉包子。還笑,你還好意思笑?”

  盡管都三十一了,但一想到童年的趣事嚴幼微還是笑得合不攏嘴,幾乎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那是你蠢,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

  “是啊,我那時候怎麽那麽蠢,怎麽就不知道一巴掌煽飛你。害我拖著一條壞腿挪回家去,讓我媽看見罵了個臭死。我那腿大半個月才消腫。我媽帶我去看醫生,那醫生一見之下嚇了一跳。聽說是給個小屁孩揉出來的死活不信,非說是什麽絕世高人乾的。我看那醫生也是武俠小說看多了,還在那裡跟我媽扯什麽內力之類的狗屁東西。我前半輩子遇見的怎麽都是你們這些人渣啊。”

  向來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曾子牧,說起往事來居然這麽有喜感,嚴幼微原本已經忍住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一個人在包廂裡放聲大笑起來。因為笑得太誇張,連陽陽都好奇地盯著她看,最終他也跟著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曾子牧說的那個事情她還記得,當時她見他摔下來也有點慌了,隨便拿了管東西就給他塗。那時候曾子牧六年級她五年,那罐東西上的字她也沒認全,只看到一個瘡字算是認識,覺得會有效就給他塗了。

  事隔多年再想起來,她終於明白自己當時拿的是什麽了。可她一直沒敢告訴曾子牧。要是讓高高在上的致美董事長知道,他小學六年級的時候讓人用痔瘡膏塗了一整個膝蓋,估計會直接殺人滅口吧。

  可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曾子牧回憶了半天后話鋒一轉:“我說你當時到底拿了什麽給我塗?”

  嚴幼微的笑容一僵,趕緊搖頭道:“不記得了。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住啊。”

  她一邊掩飾自己的心虛一邊偷看曾子牧的表情。好在曾子牧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沒再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他從嚴幼微手裡拿過藥膏,自己給自己塗起來。嚴幼微就在一旁準備紗布,詢問道:“要包扎嗎?”

  “不用了,不是很嚴重。況且整個手臂都包起來,回頭我怎麽走出去。你又想害我出醜嗎?”

  他一說這個嚴幼微又想到那個包子樣的膝蓋,強忍著沒笑出聲來。他們在包廂裡停留了大半個小時,一直到陽陽走過來蔫蔫地靠在嚴幼微懷裡說困的時候,曾子牧才穿好衣服起身抱起孩子,帶著嚴幼微去取車。

  陽陽下午睡得不夠,後來又玩又吃飯的著實累著了。所以剛上車沒多久他就睡著了。嚴幼微照例陪他坐在後排。曾子牧從後視鏡裡想看他們母子一眼,正好和嚴幼微抬頭時的眼神對上了。

  “今天謝謝你。”嚴幼微的聲音聽上去暖暖的。

  “謝我什麽?”

  “謝你救了陽陽。如果你不擋這一下,陽陽就該送醫院了。”

  曾子牧一手掛檔一手轉方向盤,語氣平靜道:“成年人救孩子是一種本能。你不需要謝我。陽陽叫我一聲叔叔,我也得盡一點叔叔的責任才是。”

  那如果他叫你一聲爸爸,你是不是會為他赴湯蹈火?
  這話嚴幼微只在心裡說說,沒敢說出口。她已經打定主意,即便那晚真說了什麽,只要曾子牧不說,她就不會主動去捅那層窗戶紙。

  “你的傷真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燙傷這種事情可小可大。我有一回手被熱水燙了下,本來以為擦點藥就會好,沒想到後來紅腫發炎,去醫院折騰了大半個月才好。你這回面積比我大,自己小心點,別為了賺錢拚命工作,把身體都給耽誤了。”

  曾子牧從後視鏡裡給了她一個微笑:“你這嘮叨的勁兒跟我媽倒是挺像的。”

  “因為我也是當媽的人啊,當了媽都這樣,事無巨細都愛嘮叨。說你是為你好,有個媽嘮叨多幸福。想想孫晉揚,那樣長大的孩子缺乏母愛。”

  “難怪他戀母情節這麽嚴重,居然會喜歡上你。”

  嚴幼微一瞪眼:“怎麽,我很差嗎?”

  “差不差先不說,年紀就擺在那兒了。男人一般都愛找小的,過了三十就沒人要了。”

  “你不也過三十了,算起來你還比我大一歲吧。你都不著急結婚,我又何必擔心自己嫁不出去?”

  “男人只要有錢,就算到了八十歲,一樣有年輕美貌的女人願意嫁。”

  這話真氣人,簡直噎得嚴幼微無話可說。

  曾子牧這個人有時候真的很讓人無語。跟他不熟的人剛和他打交道時都會以為他是個挺好相處的人,但處久了才會知道他其實內裡很難搞。難怪她搞了這麽多年也沒搞定他。

  曾子牧看她氣得臉鼓鼓的,就不由好笑,轉而安慰她道:“行了,你不是在跟吳楚相親嘛。要覺得不錯就抓緊了,以你現在的條件,能找到他這樣的就算不錯了。不過就算再急著嫁人,眼睛也得擦亮了。吳楚這個人你了解他嗎?”

  “怎麽,他有什麽問題嗎?”

  “你知道他以前有個女朋友的事情嗎?”

  “知道。可這也沒什麽吧,男女雙方談戀愛不成也很正常。”

  “是很正常。”曾子牧的眼睛在後視鏡裡顯得特別亮。他的目光在嚴幼微身上掃了一遍,然後沉聲道,“可他前女友死了,你知道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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