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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第46章 沒良心
  第46章 沒良心

  嚴幼微連打了三個噴嚏,最後一個聲音有點響,辦公室裡其他人都忍不住朝她這裡望過來。

  她尷尬得要命,連連舉手說抱歉,扯了張紙巾捂住了鼻子。

  整個春節她忙得像陀螺,別人在吃團圓飯的時候,她忙著到各地去采訪過年的景象,拍別人吃飯放鞭炮的樣子,自己則在新聞做完之後吃一盒微涼的盒飯。

  她突然覺得,每個月多賺那三千塊也不怎麽樣。雖然錢是多了,可付出得更多,投入和回報遠遠不成比例,累得她人也瘦了病也生了,有時候想想還不如回任婷婷那兒去撞鍾來得實在。

  她拿紙巾胡亂擦了擦鼻子,抬手一看表已經快六點了。手上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她不敢久留,生怕又有突發事件把自己絆住,匆匆收拾了東西跟同事們道別後就走了。

  剛走到樓下大廳,包裡的手機就響了。嚴幼微再好脾氣也忍不住罵了聲娘,狠狠心假裝沒聽見,繼續埋頭往前走。電話響了幾聲掛斷了,她這才松了口氣。

  雖然已經開春,但傍晚時風冷風依舊吹得人受不了。嚴幼微整了整圍巾,隨著人流快步往前走,去地鐵站搭地鐵。

  晚高峰時間馬路上和地鐵站裡都擠滿了人,嚴幼微好不容易買了票擠上了車,挑了個不那麽擠的地方站下,抱著欄杆閉目養神。

  車子發動的一刹那她想起剛才那個電話來了,耐不住好奇還是掏出來看了。結果一看不由嚇一跳。電話並不是電視台同事打來的,屏幕上清楚地顯示就在剛才,孫晉揚給她打了一共十二個電話。這個數字著實令人吃驚。

  這位小爺又在搞什麽鬼?自打上次同學會後兩人就再沒見過面,聽說他出國度假去了。看今天這情況,他是回來了?
  一想到這位爺她就不能不想到另外一位,曾子牧的臉一下子就衝到了她眼前,怎麽甩都甩不掉。她的耳邊還回響著那句讓人心臟驟停的話:“嚴幼微,你好好想一想,你跟我之間到底有沒有秘密?”

  這話就像魔咒一般,整個春節一直在她的耳邊回響。嚴幼微打了個冷戰,人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結果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地鐵裡安靜的環境讓這鈴聲聽起來格外清晰,嚇得嚴幼微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上。

  她接起來沒好氣道:“喂,幹嘛?”

  “幼微,你現在在哪裡?”孫晉揚的聲音聽上去壓得很低,像是悄悄給她打電話。

  “我在回家的地鐵上,有什麽事兒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嚴幼微不由沒了耐心。她最近的心情已經夠差了。

  “你到底有什麽事情?我告訴你,我可不會再幫你演戲了,你小子要是有良心,就主動過來讓我揍一頓。”敢借酒醉佔她便宜,真的不教訓他都不行了。

  嚴幼微從前就總教訓孫晉揚。這小子小的時候娘得很,大概沒有親媽總被後媽欺負的緣故,膽子比一般男孩子小很多,遇到點事兒就哭哭啼啼。每到這個時候,嚴幼微就總是護在他身前,替他去教訓別人。等把人打跑後再轉身教訓他,一點點的把他身上女裡女氣的毛病給改了。

  難怪曾子牧說他有戀母情節,這麽一想大概還真是。

  孫晉揚在電話那頭笑得很勉強:“那天的事情是意外,我喝醉了。”

  “我真後悔陪你去同學會,菜沒吃止幾口,豆腐倒讓你給吃了。”

  “我也後悔。”

  “你後悔什麽?”

  “早知道不該帶你去的。讓我哥給撞見了,害我差點死他手上。”

  一說起這個嚴幼微又止不住地冒火。她之所以會落到現在這麽尷尬的境地,全拜孫晉揚所賜。不是他她不會去同學會,也不會喝這麽多酒。如果他沒有丟下自己落跑的話,她也不會落入曾子牧。

  那天晚上她到底有沒有跟曾子牧說不應該說的話啊?嚴幼微真的很想大吼一聲問問老天爺。

  孫晉揚還在電話那頭囉哩吧嗦:“我哥知道我要跟別人結婚,說我玩弄你的感情,挽起袖子要揍我……”

  “你確實欠揍。真該讓曾子牧揍死你才對。我好心好意陪你去撐場面,你居然把酒醉的我扔給曾子牧自己跑了。你有沒有良心?孫晉揚,你簡直不是人。”

  “我冤枉啊,我是想打車送你回家的。可我哥突然出現了,誰知道他那天也去那家酒店啊。不是我把你扔給他,是他硬把你搶過去的。”

  孫晉揚完全照著自己有利的方向講,絕口不提他想佔嚴幼微便宜偷親她甚至帶她回酒店的事情。

  嚴幼微在電話那頭不住地冷哼,那聲音聽得孫晉揚頗為汗顏。為了轉移話題,他只能追問道:

  “那天晚上你還好嗎?”

  “都過去大半個月了,年都過完了你才來關心我好不好?孫晉揚,虧我從前對你這麽好,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其實本來嚴幼微也沒這麽生氣的,孫晉揚不管她就不管唄,反正她一成年人也不需要別人照顧她。可關鍵是他不應該把醉酒的自己交給曾子牧,害她唏哩糊塗跟曾子牧同床了一晚上不說,搞不好連陽陽的身世也一股腦兒地交代給對方了。

  最讓她窩火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那天曾子牧這麽說了後她就一直揪著他追問個不休。可曾子牧的嘴是金鋼鑽做的,怎麽也撬不開。嚴幼微看他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說了。搞不好對方是故意的,演戲哄她自己說出來呢。

  所以她也死咬著不松口,絕口不提那個秘密。結果鬧到最後曾子牧電話響了,他接了之後說有工作要做,把她扔在酒店自己就走了。而且從那天以後嚴幼微再也沒見過他,曾子牧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斷了和她的聯系。

  越是這樣越是煎熬,嚴幼微感覺自己就像溫水裡被煮著的青蛙,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兜頭籠罩了下來。

  能不能給個痛快啊?

  嚴幼微在心裡大聲呐喊著。耳邊還是孫晉揚聒噪的聲音:“不管怎麽說你的秘密我可是半個字也沒說。我這也算夠義氣了吧。”

  “應該的,你要敢說我就殺了你。”

  “可是奇怪啊,我今天跟我哥談了那麽久,他居然沒問。他這麽聰明的人應該能猜到點什麽啊,他怎麽什麽都不問呢?幼微,你不會自己跟他說了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嚴幼微氣得火冒三丈,連“再見”都沒說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接下來的時間她一直心不在蔫,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煩心事。結果地鐵就坐過了站,她出來之後又搭反方向的車往回坐。出站台的時候找不到票在哪兒,耽誤不少時間。最後她像個遊魂似的“飄”回家時,抬頭只看到漆黑的夜幕上布滿點點的繁星。

  這夜景還真是久違了,可惜她今天實在沒心情看。難得按時下班,最後還是被她搞到近八點才到家。

  陽陽正在客廳看動畫片,看到她回來就撲上來求抱,蹭著她的褲子說什麽也不放。嚴幼微蹲下來抱了抱他,小家夥就直接登鼻子上臉掛她身上不下來了。

  於是那天嚴幼微吃飯也帶著孩子,睡覺也帶著孩子,只有洗澡的時候才讓媽媽幫她照看一下孩子。和孩子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她還是比較愉快的,但只要一想起曾子牧可能知道了陽陽的身世這一事實,她的情況立馬就會當到谷底,整個人像被人潑了冰水似的。

  從那天晚上起,她就特別害怕手機會響。甚至連家裡的固定電話響起,她都會嚇得跳起來。平時上班也很沒精神,前一刻還乾勁十足雷厲風行,後一秒就蔫了下來,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因為精神恍惚,工作也是接連不順,幾天內出了好幾個小問題,搞得那天在走廊裡碰到江承宗的時候,他特意停下來問她:“你最近怎麽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嚴幼微心想是啊,她確實有很大的麻煩。可這個事情不能跟人說,只能衝對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最近感冒,人有點不太狀態。”

  “不用跟我說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上司。”

  江承宗確實不是她的直屬上司。但她來了這段時間也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新聞台,江承宗這個人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甚至是整個傳媒集團,他都很有話語權。這樣的一個人,比上司更可怕啊。

  江承宗看她一臉死相,試著猜了一下:“怎麽,跟曾子牧吵架了?”

  “沒有,比吵架更麻煩。”

  “那你好自為之吧。”他說完轉身就要走。

  嚴幼微看著他的背影直嘀咕:“太無情了吧,一聽是曾子牧,直接就走人啊。”

  江承宗停下腳步回頭衝她一笑:“知道是曾子牧我就放心了。他這個人不難纏,你只要遵循一個準則就可以了。”

  “什麽?”

  “乖乖聽話。”

  得到這麽個答案的嚴幼微真是哭笑不得。但當天晚上她就接到了一個更為哭笑不得的消息。那是任婷婷打電話給她,跟她說過兩天學校百年校慶要舉行儀式,讓嚴幼微記得按時出席。

  嚴幼微現在哪有心思理這些事情,直接拒絕道:“不去。”

  任婷婷卻不放過她:“必須得去,教授都打電話通知了。”

  “我沒接到電話。”

  “你放心,這會兒還沒輪到你,一會兒肯定跑不掉。咱們是幹什麽的,媒體人。這麽大的場面怎麽能錯過。學校肯定也希望咱們回去,利用手裡的資源給他們多多宣傳。哦對了,聽說曾子牧也去。”

  那她就更不會去了,她現在躲他還來不及,怎麽可能送上門去給人虐啊。於是在掛了手機後,她決定直接忽略任婷婷的這通電話,並且馬上關機,以防教授待會兒打通她的電話。

  可她剛準備按關機鍵,手機又響了起來。她以為又是任婷婷打來的,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沒好氣道:“小姐,還有什麽事兒啊?”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後,曾子牧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我。”

  嚴幼微拚命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可到最後她還是不爭氣地緊張個沒完。

  她結巴了好半天,才勉強說完整一句話:“什……什麽……事兒。”

  一共也就四個字,卻被她說得好像開了個演講那麽辛苦。

  “你怎麽了,冷嗎?”

  “不,我不冷。找我有、有事嗎?”

  “嗯,想問問你周末學校的慶典你去不去?”

  “去、去……”去什麽去啊。

  嚴幼微話還沒說完,一個“去”字在嘴裡打了兩回轉,曾子牧就直接插話了:“行,既然你去,到時候我來接你。星期六早上八點,記得穿正裝。”

  說完這話他就掛斷了電話,跟之前每次打電話的腔調一模一樣。嚴幼微坐在床沿上直發愣,手慢慢松了開來,手機直接從手心裡掉了出來落在地上,她居然都沒發現。

  剛剛好像發生了什麽,而她似乎無意中把事情給搞砸了。

  曾子牧一定隔著電話給她下迷魂湯了吧,才會讓她鬼使神差就答應去參加慶典的。她本來不是應該說“不去”的嗎?
  看來她真的是嚇糊塗了。現在怎麽辦,再打電話回去挽回還來得及嗎?隨便編個借口說自己剛剛忘了,禮拜六她要加班,沒時間回母校了。

  可對方是曾子牧不是孫晉揚啊,就算是孫晉揚也不會相信這麽弱智的借口。估計連陽陽都不會信吧。

  一想到陽陽,嚴幼微又垮下了臉。曾子牧剛才在電話裡絕口沒提陽陽,可這並代表他永遠也不會提。他越是這樣嚴幼微越擔心,他要像一般男人一樣上來就興師問罪擺出一副吵架的姿態來,她反倒不怕呢。反正她有的是話把他噎回去。

  可他這麽不溫不火不急不徐的,簡直就是溫水煮青蛙,活活要把人煮死。

  以嚴幼微對曾子牧的了解,她知道參加慶典的那天,自己肯定凶多吉少。可如果不去的話,應該會更麻煩吧。

  從那天晚上起,嚴幼微就再沒睡過踏實覺。嚴母看她每天都精神不足的樣子,好心地所陽陽抱去她房裡睡。可嚴幼微一個人佔著一整張床卻依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煎熬。

  她知道自己現在就是那隻溫水裡的青蛙,而且她已經知道水要燒開了,可她卻逃不出來。

  她甚至在想周末索性早到到吧,到了就能聽曾子牧的想法了。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她才能想出對策來。像現在這樣除了擔心一點頭緒也沒有。

  他平白無故打電話來說要帶她回母校,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參加慶典?不可能!
  可她又沒膽給曾子牧打電話問清楚,只能這麽繼續煎熬著,生生熬到了周六早上八點鍾。

  她一直記得江承宗跟她說過的話,於是很聽話地打扮了一番,又穿上了正裝,一件大紅色的小禮服,整整齊齊地出現在曾子牧面前。

  曾子牧從車裡下來時一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微微一笑,誇了一句“漂亮”後就給人開車門。嚴幼微完全笑不出來,踩著略顯僵硬地步子上了車,從頭到尾都巴不得自己能變成一個隱形人。

  也不知道曾子牧是不是故意折磨她,反正這一路去學校的路上,他一句話也沒說。車子裡氣氛十分詭異,嚴幼微覺得自己就像在等待宣判的罪犯,可身邊這位法官大人卻遲遲不肯把判刑書拿出來。

  車子開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開始堵車了,看著前方慢慢挪動的車流,嚴幼微幾次想跟曾子牧聊點什麽。可嘴巴一張那勇氣也就同時跑了出去。她偷眼看曾子牧的表情,發現他一直面無表情看著前方,似乎對自己並不關心。

  這是要鬧哪樣,能不能給個痛快啊。

  在經過了二十多分鍾的等待後,車子終於進了學校,在一路工作人員和彩旗的引導下,曾子牧把車開到了臨時劃分的停車場,然後下車來給嚴幼微開車門。

  一直到這會兒嚴幼微才發現,曾子牧今天沒開那輛歐陸來。這讓她想起了不久前的那起交通事故。於是她終於找到了個話題:“你的手怎麽樣了?”

  “已經好了。”

  “是嗎?給我看看。”

  曾子牧微微一笑:“我並不介意給你看我的手,但你確定真的要在這種場合看嗎?”

  他衝嚴幼微抬了抬下巴,對方環顧四周一看,發現陸續有車開進來停下,從車上走下來的男男女女似乎都在看他們。

  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都很正式也很華麗。再看他們開的車,雖然比不上曾子牧的,但也都是市面上數得著的豪車款式。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來這個停車場是專門接招傑出校友的。

  曾子牧領著嚴幼微往前走。這一片停車場緊臨學校最大的禮堂,沒走幾步就進了室內。曾子牧搭電梯送嚴幼微到了二樓的一間大會客室,然後停在門口道:“我這會有點事兒,先離開一下。你乖乖在這裡吃東西,遲些禮堂裡有各種節目,你可以走走看看。對了,記得先去體育館,那裡有開幕儀式。”

  曾子牧說得挺正常,但在嚴幼微聽來卻有著更深層次的含義。感覺他都給自己安排好了,那“乖乖”二字說的時候跟江承宗的口氣真有幾分相似。

  嚴幼微心裡明白了,這是在警告她不要亂跑呢。這男人今天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搞不好那天她真的說了什麽。

  於是她點點頭,順從地進了會客室。裡面有個冷餐會,這會兒已然是熙熙攘攘熱鬧異常。嚴幼微一進人堆裡就有點找不著北,還是任婷婷眼睛尖,一下子就把她揪了出來,拖她到一邊的沙發去坐,還給她拿飲料喝。

  那一圈沙發裡坐的都是她們從前的同學,嚴幼微還記得她們的名字,一一打了招呼之後就跟人聊開了。七八年沒見了,大家一見面自然要問問最近的情況。女人嘛,最關心的無非就是婚姻和孩子了。

  一個叫劉茜的女人就拉著嚴幼微問:“幼微啊,你現在怎麽樣,結婚了嗎?”

  “她兒子都快三歲了。”任婷婷拿了碟小蛋糕出來,搶在前面回答。

  於是眾人都露出了然的表情來。大部分人一聽她有孩子了,就想當然地認為她必定結婚了,於是逼問的興致就減了一半。加上任婷婷故意在邊上岔開話題,說一些今天慶典的活動安排什麽的,其他人的思路也就都被帶了過去。

  嚴幼微衝任婷婷感激地一笑,心想還真虧有她。跟任婷婷一比,她確實太嫩了。

  任婷婷一說慶典的事情,立馬就有人說起自己聽說的事情:“你們知道嗎,從前那個企管系的曾子牧,這次可是出了大血哦。”

  “他捐什麽了?”

  “體育館啊。咱們一會兒去看開幕式的那個體育館就是他出錢建的。那規格那標準,鳥巢也就那樣了,咱們這個就是佔地不夠大,比鳥巢小一點。”

  大家都笑了起來,知道她是在誇張。曾子牧再有錢,一個大學而已怎麽跟國家級的工程相比啊。曾子牧要真出錢建那麽一個,那就高調過頭了。

  說八卦那姑娘看大家笑,就又繼續道:“你們別笑啊,還有新建的游泳館,我已經去看過了。真的,不比水立方差。咱們這些學弟學妹可真有福氣,咱們那時候哪有這待遇啊。曾子牧他怎麽不早點捐啊。”

  “他要上學那會兒就捐,那得高調成什麽樣啊,全國都是第一人了。再說他那時候也不是致美的董事長嘛,他爸有這麽大方嗎?”

  “人家現在可是了。我說你們幾個啊就是不知道上進,當年怎麽就沒把人抓住呢。要是抓住了,現在身價可是連級跳啊。”

  劉茜笑得最歡:“這怎麽可能。就算是強力膠,沾在他身上也非得給甩下來不成。我一直覺得曾子牧這人挺怪的。就說這回投資母校吧,人家都喜歡建個圖書館大禮堂什麽的,顯示自己有學問有涵養嘛。他偏偏搞幾個體育館,真是特立獨行。”

  她這麽一說大家就都下意識地去看嚴幼微。從前她跟曾子牧是出了名的關系好,大家都很好奇他們兩個現在怎麽樣了。

  除了任婷婷外,幾乎沒人知道嚴幼微和曾子牧結婚又離婚的事情。

  可事情總有例外,就在大家好奇八卦的時候,一個叫戴嬌嬌的女人冒了出來,湊過來笑道:“哎呀幼微,好久不見了。聽說你離婚了,有沒有再婚啊?”

  “離婚?”有人叫了起來。

  戴嬌嬌就繼續放冷箭:“對啊,你們不知道嗎?幼微跟曾子牧結過婚啊。不過聽說離了,好像後來又結了對吧。對了你老公今天怎麽沒來,柯建中不也是咱們學校的嗎?他是不是不好意思來啊,怕遇上曾子牧?”

  這話一出,簡直就跟炸藥包扔進了化糞池,一沙發的女人全都炸開了。任婷婷氣得差點跳起來,倒是嚴幼微出奇地冷靜,一把抓住任婷婷,衝戴嬌嬌微微一笑:“看來嬌嬌你消息還不夠靈通。柯建中幾年前就去世了,你還想他怎麽來?他要是來了,肯定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你可別被嚇到哦。”

  戴嬌嬌瞬間臉色發白,拿酒杯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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