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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第51章 旅行
  第51章 旅行
  天氣漸漸暖了起來,四月的日子比起冬天好過了許多。

  嚴幼微還是依舊忙碌,上次被馬惠蘭打出來的傷早就好了,心裡的那股氣也平了。除了曾子牧外,她身邊的人沒人知道這件事情。她連任婷婷都沒告訴。

  她倒不是怕任婷婷會損她,實在是怕她那個火爆脾氣聽了之後,會直接衝去柯建中家把馬惠蘭大卸八塊。

  其實她都不用多做什麽,隻消往馬惠蘭面前一站,向她宣布陽陽其實不是柯建中的兒子就可以了。這個打擊足以致命,簡直不亞於在馬惠蘭的心口插上一把尖刀。

  但嚴幼微現在並不想這麽做。一來是覺得對一個老年癡呆症的老人來說,打破她唯一的希望太過殘忍。另外她也清楚馬惠蘭的做風,她要是知道陽陽不是她親孫子,肯定會鬧得天翻地覆。說不定會天天堵他們家門口破口大罵,甚至會鬧到電視台去。

  嚴幼微隻想過安穩的日子,不想節外生枝。馬惠蘭的病情不可逆,只會越來越差。她現在清醒的時候比糊塗的時候多,但總有一天她糊塗的時候會遠遠大於清醒的時候。嚴幼微只能默默地等著,希望在此之前不要再跟她扯上任何關系。

  好在上次曾子牧的警告起了點效果,從那以後她再也沒來找過她麻煩。甚至有一回還主動打電話給她道歉,說了一通好話,然後又提出希望見陽陽一面。

  嚴幼微對這種胡攪蠻纏的人實在沒什麽好辦法,不答應又不行,只能約她在附近的小公園見面。結果馬惠蘭來的時候柯父也陪著一起來了,兩人看起來都挺友善,給陽陽買了不少玩具和好吃的,倒搞得嚴幼微不好意思起來。

  柯父還就上次妻子打傷嚴幼微的事情賠禮道歉,甚至提出要補償她醫藥費。但嚴幼微哪裡會要他們的錢,笑著婉言拒絕了。看馬惠蘭陪著陽陽跑來跑去的樣子她甚至覺得,這老太太身體裡是不是住著兩個人格?

  她明明可以很正常,為什麽有時候又那麽瘋狂?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又或者說她就是這麽雙重性格的人?還是說老年癡呆症的人情緒本身就會有很大的起伏?
  嚴幼微猜不透內裡的原因,也沒想深入研究。反正對方不來找她吵架她就心滿意足了。日子就這麽渾渾噩噩過了近一個月,直到某天一個人突然打電話給她,嚴幼微才重新想到馬惠蘭這個人。

  給她打電話的是夏小喬,聲音一如既往地甜美,聽得人簡直不忍心掛電話。

  嚴幼微想到那天她出手帶走了馬惠蘭,心裡多少有點感激她。再說柯建中也死了這麽多年了,當年的事情她也漸漸淡忘了。電話裡夏小喬提出想和她見個面,嚴幼微猶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當年夏小喬上了柯建中的床後,她們兩個其實就沒坐下來好好說過話了。事隔六年再見,彼此都應該成熟很多了。嚴幼微也實在有些好奇,夏小喬找她到底有什麽事情?
  她們兩個約在電視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見面。夏小喬到的比較早,嚴幼微則是下班後匆匆趕來,還比約定的時間遲了二十分鍾。

  所以她一到就先開口道歉:“不好意思來晚了,臨時有點事情。”

  “我知道,做記者就這樣,沒個正經時間。所以我早就離開這一行了。”夏小喬說著把菜單遞了過來,“不知道你愛喝什麽,沒自做主張替你點餐。”

  嚴幼微借著看菜單的空隙悄悄打量夏小喬。六年過去她比從前成熟了許多,少了幾分稚氣,多了許多幹練。當年那個嬌小甜美的女生,一轉眼也成成熟美豔的少婦了。嚴幼微翻了頁菜單假裝不經意地問她:“你最近怎麽樣,結婚了嗎?”

  “結了。”夏小喬完全沒有隱瞞,反倒大大方方談起了自己的婚姻,“結了快三年了。我老公跟我一個公司的,是我上司,嫁給他後我就洗手做羹湯了。跑新聞太累,實在不是女人該乾的。”

  “你老公也是媒體圈的?”

  “是啊,他經營一家雜志社,本來是家裡的產業,這幾年到他手上了。”

  嚴幼微仔細打量著夏小喬,難怪看起來不一樣了,原來是攀上高枝兒了。這個從前心心念念要跟她爭柯建中的女人,終於也現實了一回。

  “挺好的,全職太太,輕松享福啊。我該恭喜你的。”

  “別這麽酸好嘛。”夏小喬抿了抿嘴,“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我對不起你,我今天正式向你道歉。”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得提。我要不誠心向你道個歉,你這一輩子心裡都有疙瘩。建中已經不在了,咱們也別為了他搞得勢同水火了好不好?咱們握手言和吧。”

  看著夏小喬主動向自己伸出來的手,嚴幼微沒有立馬回應她。她不是六年前的嚴幼微了,雖然這幾年長進這不大,可人情事故還是懂的。夏小喬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不是為了來跟她和好的。多大點的屁事兒,當年兩人就交惡了,有必要六年之後再低這個頭嗎?她顯然是有求於自己。

  被人求總好過自己求人。嚴幼微本著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的想法,伸手握了握夏小喬的手。然後她微微一笑:“好了,咱們和好了,過去的事情就翻過不提了。談談今天你來找我的事情吧。”

  夏小喬也笑了:“快人快語,幼微你就這一點好,沒那麽多小心眼,人也大方。我們班的女生當年都在猜,為什麽曾子牧總圍著你轉。她們都想不明白我卻明白,你不像一般女人那樣計較,男人一般都喜歡這樣的,太作的女人他們受不了。”

  嚴幼微端起咖啡默默地喝著,一時沒有接話。她心裡想,她也並不是一個十分大方的人。有些事情她也會計較也會在意,也放擱在心裡許多年都放不下忘不掉。只不過夏小喬的事情她並不在意,因為她已經不愛柯建中了。

  而她愛的那個人,關於他的所有事情,她依舊在意得很。

  她放下咖啡看了看表:“小喬,你既然說我不作,那我就真不跟你客氣了。你要找我有事兒就趕緊說吧,我回家還得陪孩子。我這工作見天得忙,難得按時下班我得陪孩子好好玩玩。”

  “好,那我也不賣關子了。我想求你幫個忙,跟曾子牧說說。你們集團最近有個大項目要進行,我老公也想參與,可惜沒有門路摸不到邊兒,你跟曾子牧這麽熟,能不能從中幫忙牽個線?你放心,我一定不讓你白幫忙,我會給你酬勞的。”

  聽到這番話,嚴幼微真心覺得夏小喬成熟了。只是她有些熟過頭了,讓她竟有些招架不住。

  “我們集團的事情為什麽要拜托曾子牧?”

  “他是集團的大股東,說話很有份量。我也試過找別的線,可是都沒有成功。幼微,你幫我這個忙好不好?”

  “可是我怎麽跟曾子牧說?你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嗎?”

  “我知道,可你們最近不是準備複婚嗎?”

  嚴幼微一愣:“你聽誰說的?”

  “不是聽誰說的。那天在幼兒園門口,曾子牧說的那番話不就是預備著跟你複婚嗎?你們關系這麽親密,你幫我牽個線應該不難。我不需要你幫我說服曾子牧,只要他肯讓我們請他吃頓飯就好。我先生有一系列的計劃書想給他看,我們不是不乾實事的人,我們的計劃對你們集團也是有利的,我們只是需要一個機會。”

  夏小喬熱切地說了很多,但嚴幼微關心的只有一個:“小喬你誤會了。我跟曾子牧根本沒有複婚的想法。那天他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為了幫我解圍。他要不這麽說,柯建中他媽一定不肯善罷甘休。我跟他現在只是普通朋友,我根本沒你想的那麽有份量。前一段時間我求他做個專訪,花了多少心思說了多少好話受了多少冷遇才成功。他根本不是我什麽人,我在他面前也說不動話。”

  夏小喬認真地打量著嚴幼微,仔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生怕她是在說謊蒙自己。嚴幼微苦笑連連:“真的,不信你問婷婷。曾子牧如今身價比以往更是翻了幾倍,我一個帶著兒子的單親媽媽,他怎麽看得上眼。想嫁他的女人可以從這裡排到我們學校門口,我真的和他沒關系了。”

  “真的嗎?”夏小喬依舊不太相信,“可我那天看他明明很緊張你的樣子。幼微你是不是太不自信了,你難道真不知道自己在曾子牧心中的份量嗎?”

  嚴幼微一臉糾結,五官都快擰到一塊兒了。她沉默片刻後長歎一聲:“我要真在他心中有份量,你覺得我們還會離婚嗎?”

  “你們離婚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也不好擅自下評論。但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曾子牧對你怎麽樣我們都是看在心裡的。所以當年我們都很奇怪,你為什麽會次要曾子牧反倒喜歡柯建中?幼微,你真的了解曾子牧對你的感情嗎?”

  夏小喬說的話一直留在嚴幼微的腦海裡,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不自覺地想起來。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有意無意地忽略一個事實,曾子牧究竟愛不愛她?
  小的時候她不會考慮這種事情,青春期情竇初開的時候,她也曾被曾子牧迷人的外表吸引過。但那時候她家裡正因為父親外遇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那段日子在嚴幼微心裡留下的最致命的印象就是,長相出眾的男人全都靠不住。

  所以她對曾子牧的感情也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就被扔到了腦後。更何況兩人太熟了,熟過頭的下場就是很難產生愛情。而那時候的曾子牧已經開始展現其無敵的魅力,不管他有沒有談戀愛的意願,反正學校裡愛慕他的女生如過江之鯽。

  嚴幼微看著母親的前車之鑒,說什麽也不敢往曾子牧這條賊船上跳了。

  到了大學,她遇到了柯建中,這個男人符合她想像中丈夫該有的樣子。個子還算高挑,偏瘦,五官端正又不是太出眾,皮膚有點白,關鍵是脾氣還不錯。於是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擦出了火花。

  盡管那時候身邊人時不時就會提起曾子牧,也不時有人提醒她曾子牧對她不僅僅是友情這麽簡單。但嚴幼微一心隻想找個柯建中這樣的老實男人當丈夫,所以她選擇性地忽略了那些提醒,隻當什麽也不知道。

  在她看來,不管曾子牧是真愛她也好假愛她也罷,反正他們兩個注定沒有交集,倒不如從來沒有開始過才好。曾子牧終究是會愛上別人的,他終有一天會娶一個名門淑女,過著外人羨慕不己的生活。而她也將和她平凡的丈夫生兒育女,過一輩子普通人的生活。

  可後來現實教會了她一個道理。原來她想像中的那個平凡老實的男人,也和天下所有男人一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不管他有多愛你,時間長了感情也就那樣了。愛情趨於理性之後他們都會想要尋求新的刺激。

  於是柯建中和夏小喬滾到了一張床上,而她在悲傷憤怒之後轉身離去,嫁進了富麗堂皇的曾家。她和曾子牧,兩個曾經最熟悉的人,在成為夫妻之後卻成了最別扭的一對人。

  在那三年的婚姻裡,嚴幼微也曾想過好好生活,好好去愛他,忘掉從前那些不愉快和父親帶給她的陰影,正視她和曾子牧的這段婚姻,並且努力去經營它維護他。

  可即便在那個時候,她依舊不敢想曾子牧是不是真的愛她?他的冷淡他的疏遠,他的漠不關心。他要她簽定的那份五年不生孩子的協議,還有那個找上門來的女人,那份醫院出具的懷孕證明。那些偷拍的照片,曾子牧摟著別的女人在床上的照片,一次次地刺痛她的心。

  經歷了這些事情後,如何讓她再去想曾子牧是否真的愛她這件事情?光提這個話題都讓嚴幼微覺得是莫大的諷刺。

  可現在夏小喬說了,任婷婷也不止一次說過,甚至連江承宗都在那裡有意無意地暗示她。嚴幼微再鴕鳥再自欺欺人,也覺得不能再回避這個問題了。

  孩子一天天大了,沒有父親的日子終究不是個事兒。嚴幼微從沒想到要跟曾子牧複合,即便他真的愛自己,一想到他曾經的不忠嚴幼微也不能再和他一起過日子。

  可孩子需要一個父親。想起強強媽媽那過分又刺耳的話,嚴幼微真心覺得不能再這麽瞞下去了。最近這段日子她一直在觀察曾子牧,看他對孩子的態度,看他們兩人相處時的反應。她看得出來,陽陽不討厭曾子牧,曾子牧甚至很喜歡陽陽。

  盡管他曾經討厭自己生下他的孩子,可現在他對陽陽卻表現出了少有的關愛。如果曾子牧真心愛孩子的話,嚴幼微覺得他有權力知道事情的真相。

  瞞了他三年,騙了他三年,曾子牧付出的代價也夠多了。或許隨著時光的流逝,她可以像原諒柯建中那樣原諒曾子牧。他們可以繼續當朋友,而陽陽則既擁有媽媽又擁有爸爸。他一直以來的心願如果能夠實現的話,童年生活應該會更豐富多彩吧。

  嚴幼微現在唯一擔心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曾子牧的父親曾致權。如果只有曾子牧一人知道這事的話,嚴幼微有信心說服他把孩子留在自己身邊。可如果曾致權也知道了,嚴幼微卻不敢保證了。

  那是一個對自己孩子尚且沒有多少感情的男人,怎麽可能指望他對自己手下留情網開一面呢?

  一想到曾致權,嚴幼微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曾子牧又跑到她面前刷好感度來了。自打上次帶馬惠蘭大鬧幼兒園之後,曾子牧連忙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他曾答應陽陽要再帶他出去玩,可一直沒有兌現。

  陽陽當著外公外婆的面不敢說,私下裡卻總問嚴幼微:“曾叔叔什麽時候帶我出去玩?”

  嚴幼微每次都說“快了快了”,可究竟有多快她心裡也沒底。一直到四月中旬時,曾子牧終於忙完了手頭上的並購案,騰出時間來兌現承諾了。

  他先給嚴幼微打電話,詢問陽陽最近的情況:“沒見到我是不是不太高興?”

  嚴幼微嘴硬道:“沒有,他每天上幼兒園別提多開心了。對了,還得謝謝你幫找的新幼兒園,特別好,價格也不貴。裡面的老師孩子都很友善,陽陽每天回來都很開心。”

  “嚴幼微!”曾子牧打斷她的話,“孩子既然都很滿意了,你就不要言不由衷了。老實告訴我陽陽很想我有這麽難嗎?非要嘴硬到底嗎?”

  嚴幼微在心裡默默比了個中指,沒好氣道:“找我幹嘛,就為了討論陽陽想不想你嗎?”

  “下星期我們一起去旅行。”

  “什麽,旅行?”

  “對,上次赫拉號首航你瘸了腿,一天也沒好好玩。這次去半個月,補償上一次的損失,陽陽也一起去。”

  曾子牧說話的口氣完全不是在商量,根本就是在下命令。嚴幼微很是不滿:“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去赫拉號了?”

  “你這個當媽的仔細想想,你最近這幾個月有好好陪過孩子嗎?有帶他去旅行嗎?估計連遊樂場都沒去過吧。孩子的童年就這麽幾年功夫,等他上了學想再去玩就沒這麽容易了。趁著四月裡天氣好,坐船出去走走不好嗎?”

  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就算要去玩,也不應該跟曾子牧去啊。更何況他還不打招呼私自做了安排,簡直沒把她放在眼裡。

  “我沒空,我得上班。一走半個月,你以為我是電視台老板嗎?”

  “你不是,可我是。”曾子牧的輕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你的請假上面已經批了。陽陽的幼兒園我也幫他請了假。這半個月你就帶孩子好好放松一下,赫拉號不止船上好玩,沿途還會經過許多國家和城市,你還可以帶陽陽出國玩玩,讓他見識見識不也很有意義?”

  “曾子牧,你能不能不這麽自說自話?”

  “嚴幼微,你能不能不這麽不知好歹?”

  嚴幼微瞬間語塞,只聽曾子牧還在那裡數落她:“你知道這座城市每年有多少人加班加到死嗎?有多少人盼個雙休日都盼不來。你好端端坐在那裡,天下就掉下來半個月帶薪假期,你難道不應該珍惜嗎?”

  “可是這樣一來,電視台的就都知道我是你的關系戶了。”

  “難道你從前就不是嗎?你進報社是靠的任婷婷的關系,進電視台是江承宗的推薦。嚴幼微,你這個人還真有點傻人傻福。”

  “我跟江承宗沒什麽關系的。”

  曾子牧一下子就笑了:“我有說你們有關系嗎?這麽急於撇清心裡有鬼?”

  你才有鬼,你全家都有鬼!嚴幼微氣得直喘氣,氣過之後又關心起現實問題來:“可我怎麽跟爸媽說呢?好端端請假半個月出去玩,他們一定會懷疑的。”

  “那就帶他們一起去,明明白白告訴他們和我一起出去很難嗎?”

  “曾子牧,你做事情前能不能打聲招呼。你突然來這麽一下,我真的很難承受。”

  “是覺得太高興了,以至於承受不了?我不記得你以前的承受力這麽弱?”

  話說到這裡,嚴幼微徹底敗下陣來,幾乎舉雙手投降。她不再跟曾子牧爭個長短,全盤都聽他的安排,由著他在電話裡安排行程和旅行節目。

  最後他又問了一句:“陽陽有護照嗎?”

  “沒有。”

  “行,那就把材料交給我,明天就能辦好。你父母怎麽樣?”

  “他們就不要去了。年紀大的人萬一暈船怎麽辦,還得照顧他們。我帶陽陽出去玩半個月他們也能輕松輕松。”

  “可以,那就這麽定了。你今天就可以準備收拾東西了,你哪天收拾好船就哪天開。別讓一船的遊客等你太久。”

  曾子牧掛斷電話的時候,嚴幼微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們也就說了十幾分鍾的電話,可好像定下了一件特別重大的事情。

  想著曾子牧說的那些話,嚴幼微突然就下了一個決定,這次出去旅行,她要想辦法探探曾子牧的口風。如果他真的能做一個好父親的話,旅行回來她就把那個秘密毫不保留地告訴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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