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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第68章 消失
  第68章 消失
  曾子牧帶陽陽一進嚴家大門,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

  但整個吃飯過程中大家都裝得若無其事,沒人問什麽不該問的話,也沒人提不該提的事兒。只有陽陽吃到一半疑惑地看看嚴幼微,小聲道:“媽媽今天不高興,是爸爸惹你生氣嗎?”

  嚴幼微還沒說什麽,曾子牧先伸出手來摸摸他的頭:“爸爸從不惹媽媽生氣,你不要挑撥離間。”

  陽陽顯然不懂挑撥離間是什麽意思,但爸爸說的話他從來都無條件相信,於是笑咪咪地繼續吃飯。

  吃過飯後陽陽吵著鬧著要看卡通片,外公外婆哪有不滿足的,立馬開了電視陪他看。曾子牧和嚴幼微則負責去廚房洗碗,順便給大家切點水果倒杯茶。

  曾子牧如今真是居家到了極點,圍著圍裙站水池前洗碗的樣子,簡直不能更好看。嚴幼微突然覺得,自己能找到這種宜家宜室又能呼風喚雨的男人,上輩子不知道燒了多少高香。

  曾子牧洗了兩個碟子後衝她笑道:“怎麽了,我這麽好看嗎,都看出神了?”

  “是挺好看的,不過不是看你出神,我在想事情。”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嚴幼微一怔,隨即否認:“沒有,我挺好的,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就不多問了。不過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想不想再回任婷婷那裡?”

  這個提議出乎意料,嚴幼微多少有些心動:“怎麽說,你想把我調離電視台?”

  “如果你是那種事業型的女人,喜歡拚命工作刷成就感的,那我讚成你繼續留在電視台。但你要只是為了多那點錢的話,我更希望你找個輕松點的活,多顧著點家裡。陽陽畢竟還小,交給保姆我不放心,你爸媽又年紀大了,你多照顧他點我覺得比較合適。少掉的那點工資我補給你。”

  “不用了,我最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或許我真該放棄電視台的工作,重新回報社了。電視台太累太拚,我年紀大了也拚不動了,還是在婷婷那裡撞鍾來得更合適。我是不是個挺沒志氣的人?”

  “人各有志。”曾子牧把洗好的碗碟拿乾布擦乾,又整齊地放在架子上,露出一臉滿意的笑容,“有些人覺得工作做到某個高點是人生成就,有些人覺得把小家操持好孩子幸福長大才算人生成就。誰也沒有錯,個人選擇罷了,就看你怎麽想。你是個居家型的女人,奮鬥事業不是你的終身目標,沒必要在上面浪費太多時間。以後家裡就交給你了,賺錢的事情我來負責。咱們現在住的房子你覺得怎麽樣,要是嫌小就換一套大的,家裡再請個傭人打掃衛生,你覺得好嗎?”

  “房子就不用換了,小一點好更有安全感,太大的房子空蕩蕩的。阿姨倒是可以考慮雇一個,陽陽太能搞破壞了,整天追他屁股後頭收拾實在吃不消。不過不用雇個常住家的,找個鍾點工就行了。我不喜歡陌生人在自己家的感覺。”

  她這說的都是心理話。從前嫁給曾子牧的時候,曾家大宅經常空得令她難受。有時候晚上一個人睡覺,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明明是在一間屋子裡的,可因為房間太大她還是覺得恐怖。甚至走進洗手間都會被偌大的鏡子嚇一跳。

  家裡傭人也很多,來來去去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對她對曾家的其他人總是竊竊私語評頭論足。尤其是最後那幾個月,因為曾子牧總不回家,那些人就更愛說閑話了。雖然他們不當著她的面說,可每當看到那些異樣的眼神,嚴幼微心裡就毛毛的。

  傭人整天住家裡,主人家的信息就全被知道了。她現在還處於試婚階段,當然更不希望有外人介入了。

  曾子牧對此毫無異意,全盤同意下來。晚上他開車帶嚴幼微和陽陽回家的路上,心裡總是憋著一股子話想說。礙於孩子在場他只能忍著。到了家放水洗澡,陽陽又被抱進浴室衝了一遍,等哄著了他之後,曾子牧就回房抱著嚴幼微“賣萌”。

  “老婆,我覺得有件事情咱們得抓緊時間去辦了?”

  “什麽事兒,找阿姨的事兒?”

  “那算什麽事兒,這種小事交給別人去辦就行了。我說的是咱們兩個的事情。你就沒想過更進一步?”

  嚴幼微心領神會,似笑非笑道:“你最近表現是不錯,不過我還沒下最後決心。再過幾天吧,讓我好好想想。有些男人就是這樣,沒結婚之前千好萬好,結了婚就什麽都不好了。”

  而且她還在考慮,要不要把當年莫利威酒店的事情同曾子牧說。這是他的母親和她的父親聯手策劃的“陰謀”,最後搞成這樣兩家人都要負責任。可真要說了會不會旁生枝節?
  嚴幼微一時想不好。這件事情不解決,領證的事情也就沒辦法明正言順得說。她需要幾天時間考慮一下,也許也是需要時間說服自己吧。

  曾子牧並不催她,只是想要一個明確的時間:“幾天是多少天?給個準確時間吧。”

  “一個星期吧,最多一個星期我就給你答案。可要是我不同意結婚,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和陽陽趕出去?”

  曾子牧一個翻身壓嚴幼微身上,故意做出小說裡邪魅總裁的風流樣兒,捏著嚴幼微的下巴笑道:“想得美,你要不同意結婚,咱們就這麽同居一輩子。反正事實婚姻到最後法律也是承認的,所以有沒有那個證根本不重要。”

  他說話間指腹還在嚴幼微的下巴來回摩挲,搞得嚴幼微癢癢的直想笑。她邊笑邊推他:“行了行了,你這是準備壓死我的節奏?”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現在比起領證,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麽事情?”

  曾子牧直接對著她的嘴親了上去,整個人也緊緊貼住嚴幼微的身體:“給陽陽生個弟弟或是妹妹。”

  同居的日子遠比嚴幼微想的要輕松快樂得多。鍾點工第二天就上門來了,原來就是在曾家工作的某個傭人,曾子牧說用生不如用熟,讓她過來給他們家收拾收拾挺好,順便還能給他們做做晚飯。

  嚴幼微當然不反對,日子不再像打仗那麽緊張,偶爾兩人甚至能撇下陽陽忙裡偷閑,去附近的電影院看場新上映的美國大片。這種居家甜蜜的生活是從前嚴幼微最渴望的,沒想到有生之年竟還能實現,而且幫她實現的那個男人,就是從前那個她覺得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人。

  到了這個時候,她終於覺得應該放下一切重新開始了。結婚證是必須領的,雖然對她來說無所謂,但陽陽需要一個完整合法的家。他在幼兒園裡要抬頭挺胸的做人,以後還要念小學念中學,爸媽永遠同居不結婚這種事情,放在國外沒人說三道四,可放在中國就是不行。總有那麽一幫子人喜歡猜測八卦別人家的家事,一個不領證的小事也能被他們放大無限倍,然後腦補出各種可能性。

  所以在阿姨來家裡的第五天,嚴幼微正式調回到第一晚報社,並且不再是任婷婷的手下,而是成了她的平級小主管時,她決定當天晚上就跟曾子牧談領證的事情,並且連同當年莫利威酒店發生的事情原委一並托出。

  她希望曾子牧能出手調查這件事情,好好查查那個陳白光的底,揪出幕後搞鬼的黑手。

  顯然當年她和曾子牧都讓人算計了,既然不是她的父親也不是他的母親,那這個人叵測的居心實在令人不寒而栗。若他(她)現在還在幕後搞不動作,那她和曾子牧的婚姻將永無寧日。

  這個定時炸彈必須拆掉。

  嚴幼微把一切都打算得好好的,甚至想好了晚上回家要買陽陽最喜歡吃的蛋糕。這天是幼兒園帶小朋友去公園玩的日子,一幫子不到三歲的小豆丁坐幼兒園自己的校車出門,去離校大概一個小時車程的公園野餐。

  這個活動每兩個月大概就有一次,陽陽參加過一次非常喜歡,大清早出門的時候就興奮得跟什麽似的。

  嚴幼微在辦公室裡整理自己的東西,第一天上班總有很多雜事要做。任婷婷拿著抹布幫她擦櫃子,聽說她要跟曾子牧複婚,笑得嘴都合不攏,比她自己跟婁海平複合還要高興。

  嚴幼微就在那裡笑她:“我聽說婁海平最近老上你那兒去,是不是還過夜了。”

  “他那是來看女兒,不是來看我。”

  “行了吧,連我都瞞,你也好意思。我跟你是一樣的,婁海平和曾子牧也是一樣。都是借著孩子的名頭佔前妻便宜,天底下男人都一個樣兒。”

  任婷婷就滿意地大笑起來,手裡的抹布甩來甩去那樣一個愜意。嚴幼微也衝她笑,手裡則忙著把一堆文件歸類擺放。

  兩人正在扯淡之際,嚴幼微的電話響了。她滿臉笑意地接了起來,結果聽了不到半分鍾笑容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竟微微地顫抖起來。

  任婷婷看她臉色不對趕緊追問:“怎麽了?”

  嚴幼微手一松,電話從掌心滑落,結結巴巴道:“陽……陽陽不見了。”

  電話是和陽陽同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媽媽打來的。

  那小朋友叫露露,和陽陽在一個班上,露露媽媽和嚴幼微打過幾次照面,彼此就留了電話。

  露露媽媽在電話那頭說話顛三倒四語焉不詳,顯然是被驚著了。嚴幼微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然後人像被電擊了似的一僵,手機就掉在了地上。

  任婷婷趕緊上前撿起手機,塞回到嚴幼微手裡。嚴幼微也顧不上和她說話,又去問露露媽媽:“你是說幼兒園的校車到這會兒還沒回來,打老師的電話也打不通?”

  “是啊,幾個帶隊老師的手機都關機。這都幾點了,原來說吃過午飯兩點鍾就會回園的。我今天有點事兒想早點接露露回家,所以就提早去了幼兒園。結果問了一遍都說校車沒回來,我打電話打不通就想打給你問問,你家陽陽帶手機上學嗎?”

  “沒有,這麽小的孩子誰會用手機啊。”

  “也是,我是急糊塗了,想想車上也不可能有孩子有手機。可你說這事兒……”

  “有沒有讓人去公園找找,是不是耽誤了?”

  一說到這個,露露媽媽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讓人去找了,我知道有幾個家長公司就在那附近,特意打電話給他們的。他們去公園看過了,也問了人,說今天根本沒有幼兒園小朋友來公園野餐。陽陽媽媽,你說現在怎麽辦啊,這些孩子都去哪了?”

  是啊,孩子們都跑哪兒去了?一車三十幾個孩子,都跟陽陽差不多年紀,在家裡那都是千人寵萬人愛的。這家幼兒園規格很好,能進去的都是非富則貴,普通人根本摸不著邊兒。嚴幼微要不是靠著曾子牧,就算賠光家產也不可能送陽陽進去。

  所以幼兒園所有的設施都相當精良,老師配備的都是幼兒專業研究生以上學歷的畢業生,人人都有相關證書一大堆,還至少要精通英語,有些甚至連法語日語都能說。這樣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每年都還有兩次考核,從專業知識到心理素質全都要考察,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再說幼兒園的校車,嚴幼微是見過的,清一色大奔,全是進口的,看著就讓人放心。她還聽學校的老師“吹牛”過,說連開這校車的司機都得是大學畢業的才行。

  這樣高規格嚴要求的一家幼兒園,三十幾個小朋友連同四五個帶隊老師和司機以及一輛大車,突然說消失就消失了,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嚴幼微掛了露露媽媽的電話之後,直接就給曾子牧打電話。

  電話打過去是秘書接的,說曾董正在開會,要她過會兒再打。嚴幼微現在心急如焚,連一分鍾都等不了,就說自己是曾子牧老婆。這回這個秘書顯然不是去年那種貨色,一聽她這麽說立馬就把電話轉進了會議室,過了大概十幾秒,曾子牧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子牧,陽陽不見了。”嚴幼微開口就是這麽一句,曾子牧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立刻吞了回去,改口道:“怎麽回事兒,你慢慢說,別著急。”

  嚴幼微也跟露露媽媽一樣,慌得都不會說話了。她嗑嗑絆絆勉強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到最後竟流下眼淚來。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少見了,她心理承受能力弱,一時就沒忍住。

  電話那頭曾子牧聽出了她的抽泣聲,趕緊安慰她:“你先別緊急,我馬上就去找。除了這些消息外還有別的消息嗎,比如有沒有綁匪之類的人打來勒索電話什麽的?”

  “不清楚,但應該沒有,露露媽媽一直在幼兒園等消息,如果有電話她應該能知道。現在園方的人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了,好像還沒有報警。”

  曾子牧認真聽完嚴幼微所有的話後又安撫了她幾句,掛了電話就一陣風似地走出會議室,扔下一堆董事局的元老互相看著彼此。

  這件事情不同尋常。曾子牧在電話裡為了安慰嚴幼微,把情況說得輕描淡寫,但他心裡清楚,那家幼兒園不是那種會胡亂出錯的幼兒園。它的園長對各項活動都進行了極其嚴格的規定,輕易不許出現偏差。原本要去公園的校車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老師們的電話打不通,司機也聯系不上,車子並未按照既定的軌道出現在公園裡,那它會去哪兒呢?
  以曾子牧豐富的人生經驗,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一起劫車案。校車很可能已經被人控制住了,老師們的電話都被人掌控著,所以無法接聽。至於劫持者的目的是什麽現在還不得而知,但為錢的可能性很大。

  因為如果只是針對某一個小朋友的綁架案的話,沒必要劫持整輛車。劫持的人越多事情鬧得也就越大,想收場也沒那麽容易。看來這個人是無選擇無目標地進行作案,和這任何一個小朋友都可能沒有關系。他或許就是想要一大筆錢,甚至是一個具有反社會人格的極端分子,才會想到綁架一車小孩子來索要錢財。

  曾子牧一邊開車一邊想著各種可能性。他公司離陽陽他們去的公園比較近,他便順道拐過去先看了一下,又找公園的負責人確認了一個事實,那輛校車原本今天確定要來的,但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校車司機的電話他那裡有,曾子牧試著打了一個,發現果然是關機的狀態。

  然後他又開車前往幼兒園,這會兒幼兒園裡已經聚集了一堆得知消息的家長。嚴幼微在任婷婷的陪伴下不多會兒也趕來了,她一見曾子牧就著急地撲上來:“子牧,有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我來問學校要校車的照片,馬上發到各處去讓人協查。你放心,只要車子在本市,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可車子要是開出本市了呢?”

  “有必要開出本市嗎?就算出去了,也有辦法找回來。沿途都有攝像頭,它不可能永遠隻走鄉間小路。一旦過收費站就會被發現。”

  曾子牧說的既肯定又堅決,給嚴幼微吃了不小的定心丸。任婷婷也上來勸她:“好了幼微,你先冷靜下來,這事情你交給曾子牧去辦。他的能力你應該清楚,陽陽肯定會沒事兒的。”

  嚴幼微看著滿幼兒園沒頭沒腦的家長,突然想到自己和任婷婷的身份。她一把抓住任婷婷胸口的衣服,緊張道:“婷婷,這事兒先別見報,我怕陽陽會有危險。”

  “你當我傻啊,就算別人的人命我不顧,陽陽的命我怎麽可能不管。你先別胡思亂想,搞不好車子臨時變道去別的地方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曾子牧眼看任婷婷陪著嚴幼微,就離開去辦自己的事情了。他問學校領導要了那輛校車的照片和車牌號,然後把這些信息迅速地發出去。除了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外,還有和他關系良好的關系網裡的各種人物也都收到了這些訊息,S市有許多人在瞬間就忙碌了起來。

  曾子牧辦完這些後又回來找嚴幼微,結果聽人說因為事情嚴重,有的家長按捺不住已經報了警。他一聽這個消息就皺起眉來,但也不能多說什麽。現在這種情況報警有報警的好處,不報警也有不報警的道理。總之誰也不能保證哪種方案是最佳選擇,只能從最後的結果來看。

  嚴幼微一聽有人報警就拉著曾子牧小聲問:“報警會不會惹怒綁匪?”

  “現在還不能確定是綁匪綁架。而且我覺得綁架的可能性越來越低。”

  “為什麽?”

  “如果是綁架,車子應該早就被人控制了,綁匪為什麽到現在還不來電話索要贖金。如果綁匪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殺人泄憤的話,以這種人的心理肯定希望這件事情被暴露出來,越多人關注越能滿足他的自負心理。從車子離開幼兒園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七個小時了,別說殺一車人,殺十車人也夠了。如果他真的殺了人,不會到現在都沒消息出來。所以這個事情透著蹊蹺。”

  嚴幼微聽他不停地說著“殺”字,心裡真是害怕到了極點。想想陽陽小小的孩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還怎麽活?
  想到這裡她不由雙腿發軟,整個人差點跪倒在地。身邊已經有家長忍不住哭了起來,這哭聲就像傳染病毒一樣,很快就彌漫到了每一位家長身上,大家感同深受面帶悲色,現場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曾子牧扶嚴幼微去某間教室坐下後道:“既然已經有人報警,我現在就去刑警隊打聽一下情況。”

  “我跟你一起去。”

  “你先別去,在這兒等著。我也得找關系才能聯系到人,去的人太多有時候有些話就不方便講了。”

  嚴幼微知道他的關系網深,也明白有他在肯定不會把事情搞砸,於是就同意在幼兒園等著。

  曾子牧抱著嚴幼微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保證道:“我一定會把陽陽平安帶回來的,你放心。”

  說完他揚長而去,嚴幼微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怔怔出神。那時的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回她或許不會失去陽陽,卻很有可能要失去曾子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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