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隻想留在他身邊

  “我相信。”青瑤點了點頭，然後輕聲道，“我也希望能夠一直留在師傅身邊。”

  “既然你已經知道你是丹華所愛之人轉世，為何不把握良緣？”月神轉頭看著她，眸光微凜，“你可知，他為了等你的轉世，等了多久？”

  青瑤斂目，眸中的光暗淡下來：“正是因為不想辜負師傅的期待，所以，我想成為配得上他喜歡的人。”

  月神打開折扇，品味了一下她的這句話：“在你眼中，何為配得上？”

  青瑤輕撫著玉瓏劍的劍身道：“現在的我還不能自私地放縱自己的感情，等我變得更加強大，有了和他相當的地位與能力，到那時候，我才能有底氣地回應他對我的喜歡。”

  朱雀神君之所以配得上師傅，是因為她既是天地四相神之一，又是天界的女戰神，尊崇高貴，她和師傅在一起，不但相配，還會是鳳族的一段佳話。

  而她呢，既沒有能夠和他相匹配的地位，也沒有相應的能力和修為，她能給他帶來什麽？只有負擔罷了。

  “如果只是別人眼中的地位之差，門第之別，這些重要嗎？丹華他根本就不介意這些東西吧？”月神坦言道。

  “師傅可以不在乎，可我在乎。”青瑤的視線穿過姻緣樹，目光杳然，“光是師傅收了喜歡的凡人女子的轉世為徒，就能在仙界掀起一場輿論風波，可見這件事會對他的形象有多大影響。”

  她不想讓他的形象受損，威名被辱，她只希望他好好的。

  “可是她並不是……”月神正想說丹華喜歡的那個她並不是凡人，話剛到嘴邊就又咽下去了。

  不能說，說了就等於把丹華曾經違逆天道的事情公之於眾了。

  “並不是什麽？”青瑤轉過頭問道。

  “沒有，沒什麽。”月神移開了視線道，“你是不想讓丹華的形象受損，被仙界眾人所詬病吧？”

  “月神大人明白就好。”青瑤深目望向姻緣樹，“只是我和師傅之間，並不是只有那麽簡單的阻礙。”

  她的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雖然我是師傅所愛之人的轉世，可是我卻連前世的一點記憶都沒有了，這樣的我，還是師傅喜歡的那個她嗎？”

  月神不由得想起丹華曾經和他說過的，他，一直都在期待著她的歸來，難道丹華真的……

  “有時候我甚至會想，若我不是她的轉世，我對師傅而言，根本什麽都不是吧？”青瑤無可奈何地垂眸道。

  月神默默感慨：傻丫頭，你為什麽就不能糊塗些呢？

  “若我有朱雀神君那樣的地位和能力，只要師傅有一點點的喜歡是給我的，”青瑤伸手拂過那些從姻緣樹上垂下的紅線，閉目輕聲道，“那我，絕對不會放開他的手。”

  “只可惜，這些都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青瑤睜開眼，眸中泛起悲戚之色，“師傅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現在的我。他對我，一直都是移情作用。”

  月神斂眸：“這些是你的真心話嗎？”

  青瑤點點頭，苦笑道：“我不敢對他動心，是因為喜歡就會放肆，我也不敢奢求，是因為一旦奢求了就容易失望。”

  “你，到底是在害怕什麽？”月神轉過頭，直直地看向她。

  她當然害怕了。

  “我怕我變了，就不再是他喜歡的那個我。”青瑤的眼中氤氳起一層水霧，“這樣，我連留在他身邊最後的資格都失去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站在你面前，卻不敢愛你。

  “那丹華對你而言，到底是什麽？”月神深深一歎。

  “我非冷心無情人，師傅對我而言，如兄如父，青瑤所能做的，就是努力變得更好，以期有朝一日可以報答他。”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抬眸道，“除此，不敢妄求其他。”

  月神負手而立，背對著她默默歎息，原本他是丹華的說客，現在看來，要被青瑤說服了。

  “月神大人要去哪裡？”青瑤見他就要離開，連忙起身道，“師傅很快就要回來了。”

  “我去看看他找到埋桃花仙釀的地方沒有。”月神無奈道。

  他還真擔心某上神一個想不開，就把他珍藏多年的好酒都喝光了呢。

  果然，在埋酒的地方，他看到了一臉失落的丹華。

  月神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作安慰狀道：“你也都聽到了，尊夫人實在太清醒，我勸不動，還是順其自然吧。”

  “這些我早就應該知道的。”丹華苦笑道，“她一直都比我清醒，比我看得透徹。”

  也正因如此，她才是他最愛的那個她，不是嗎？
  當初他只是為了要找個理由將她留在身邊，才有了收徒一說，現在看來，他能夠做的，只有她的師傅，也只能是她的師傅了。

  月神無奈地搖著折扇，默默歎息一聲：想當初好歹也是上天界眾仙稱羨的一對，怎麽就變成如今這步田地了呢？
  天命無常，果然不可測，不可測啊。

  從月神那裡回來之後，丹華除了每天發作一下心絞痛，另外再也沒有和青瑤提起她前世的事情了。

  對於青瑤來說，師傅不再提她的前世，就是對她最大的慈悲和恩賜。

  另外，青瑤不得不感歎魘魔的未卜先知的能力，若不是因為他和現實中的師傅的那些細微的差別，或許她真的要被魘魔所製造出來的幻境給騙過去了。

  丹華給青瑤講解完陰陽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論後，在虛空中幻化出五行圖道：“這些最基本的陰陽五行，你可都記清了？”

  “嗯，青瑤都記清了。”她連忙點頭道。

  丹華繼續道：“你現在先學習本系靈根所擅長的木系法術，往後熟悉了就能學禦火術，木衍生火，木火之力並用，可進習煉丹之術。”

  青瑤聽著丹華對她的教導，隻覺得無比的熟悉，不由得感歎：“魘魔所造的幻象真是太厲害了，就連師傅的言行舉止，都模仿得別無二致呢。”

  “你是說，在夢魘幻境裡的那個幻象？”丹華眸光微凌，問道，“你當時，是怎麽認出來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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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