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就是她嘛,那天晚上咱們一起見過的。”潞王嘻嘻笑,“我覺著她的性子蠻對我胃口的,可我沒見過她的長相,心裡還是沒底。五哥,要不你陪我去趟齊王府吧,我見見她,萬一她是位美女,我就不用再尋尋覓覓了。”
“她會去麽?”淮王問。
“她不會去麽?”潞王反問。
“齊王府這個宴會有點兒相親會的意思,我不覺得她現在有這個心思。”淮王道。
潞王不以為然,“可這是齊王府的宴會啊,齊王府是丹陽郡主的娘家!丹陽郡主肯定會去,母親去了,難道少得了女兒?我覺得她會去。哎,你別猶猶豫豫的了,陪我去吧,說不定你能見到蘇馥呢,那也算不虛此行了。”
淮王臉沉了下來。
潞王吐舌,“我哪句話說錯了?別別別,你這臉色怪嚇人的,別這樣。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陪你去戶部,然後咱們讓人打聽打聽,如果她去了,你就陪我去趟齊王府。如果她沒去,我就陪你專心辦公事。我再沒用,也是能幫幫你的嘛。”
“成。”淮王被潞王纏得沒辦法,點頭同意。
潞王大喜。
淮王喚來心腹侍從凌信,命他去了齊王府。
淮王則和潞王一起去了戶部。
戶部侍郎秦勵和淮王熟識,行禮落座,交代過公事,命人去取淮王所要的卷宗,問準王道:“殿下聽說了麽?穆王府的那個侍衛放回去了。”
“果真?”淮王揚眉。
這太不應該了,程偉刺傷吳推官這個案子很惡劣,連皇帝都知道了,順天府沒道理這麽輕易便放人啊。
秦侍郎道:“那個侍衛堅稱沒傷人,整晚都和妓者百兩金在一起。妓者倒也承認,但吳推官、吳推官的鄰居、兵馬司的人全看到了他,難以抵賴。本來這案子是要順天府會同大理寺、刑部一起會審的,但那個侍衛在獄中舊症複發,昏迷不醒人事。永城王說這人的舊疾唯有在穆王府冰室能醫治,蘇相再三權衡,命順天府將人暫時交給永城王,先治好病,然後三司會審。”
潞王立即來了興趣,“穆王府還有個能治病的冰室呢?這個新鮮好玩,我要去開開眼界。”
淮王和秦侍郎都是一笑。
冰室治病什麽的,聽聽就算了,還真的相信麽。
秦侍郎道:“蘇相行事向來謹慎,他既然答應永城王暫時將人接回,一定有把握還會按時送回來。這個侍衛不過是多活些時日罷了。”
吳推官堅稱是程偉本人,鄰居、兵丁全是見證,紅袖添香那晚確實也有不少客人親眼看到程偉出去,清晨更是有許多人聽到了程偉的狂妄之語。程偉現在隻憑一個百兩金的證詞,沒法翻案。百兩金是程偉的相好,又是那樣的身份,她的證詞和吳推官的證詞相比,份量實在太輕了。
“蘇相,嘻嘻。”潞王衝淮王眨眼睛。
秦侍郎也是一笑,“兩位殿下今天沒去齊王府麽?蘇夫人和蘇姑娘都在的。”
“蘇夫人和蘇姑娘都在啊。”潞王擠眉弄眼,加重了語氣。
淮王板起臉,“與我何乾?”
潞王見淮王真生氣了,忙裝出認真的樣子去翻卷宗。秦侍郎知道淮王是年輕面皮薄,忙笑道:“沒什麽。不過從前蘇相曾做過殿下的老師,蘇夫人便是師母,或許殿下想向師母請安,也未可知。”
淮王臉色緩和了些,“改天再向師母請安,也是一樣。”
秦侍郎不由的心中暗笑,這位年輕皇子辦起公事來還算老練,談起私事,竟然還很害羞呢。
凌信從齊王府回來了,稟道:“丹陽郡主和江家大姑娘、五姑娘同乘一車,已經到齊王府了。”
潞王來了精神,“快,五哥,我多日沒見丹陽姑母,想念得緊了。”
凌信稟過正事,又小聲跟淮王說了幾句話,淮王臉色微變,“好,我陪你去。”
“甚好,甚好。”潞王心花怒放。
兩人各帶侍從,出門上馬,直奔齊王府。齊王府離戶部不遠,沒多時也便到了。到了齊王府,淮王也不先去齊王、齊王妃,而是叫過管事問了,知道永城王也來了,和鄭王等人比賽起射箭,直接去了射箭場。
“哎,五哥,你是陪我來看她的,不去見姑娘們,到射箭場做什麽?”潞王大為不滿。
淮王理也不理,大步流星,把潞王遠遠甩在身後。
“我要看她!你是陪我來看她的,你往射箭場跑!”潞王氣喘籲籲追上來,脾氣那麽好的人也生氣了。
淮王腳步不停,“凌信在齊王府見到了永城王,還見到了程偉,就是被順天府暫時釋放的那個侍衛。”
“啊?”潞王大吃一驚。
前面就是射箭場了,裡面傳出陣陣驚呼聲。
淮王沉聲道:“快,她出事了。”
“誰出事了,誰出事了?”潞王喘著粗氣緊追不放。
淮王抿緊嘴唇,懶得理他。
永城王以為程偉治療舊疾為名把程偉帶回穆王府,但是程偉今天卻會出現在齊王府,這中間一定有陰謀。這主仆二人當然不是赴宴來的,是來害人。
“讓我過去,讓我過去!”張欣豫大叫,“我朋友在裡面,你們讓我過去!”
兵士橫起手中長槍攔路,張欣豫急得滿頭大汗,也過不去。
丁茵好心的勸說,“張姐姐你別急,裡面有鄭王殿下,還有齊王府幾位殿下,一定沒事的。”
張欣喜和張欣樂一邊一個拉著張欣豫,死命把她往外拉,“裡面不定出了什麽了不得的禍事呢,這時候你不躲事,你還往裡衝,是不是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