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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飛經》第37章 唇槍心劍(3)
  第37章 唇槍心劍(3)
  兩人握劍在手,徐徐邁步向前,眾人望著二人逼近,均是屏息凝神,唯恐稍一疏忽,就漏過這一對大高手的精妙招式。

  一時間,鼇頭磯上落針可聞,只有淒淒海風若有若無。就在這時,忽聽砰然震耳,遠方的海面上傳來了一聲炮響。

  眾人應聲望去,海面上駛來一艘大船,雪白的船帆上赫然繡了一頭金色鼉龍。

  金鼉龍是東島的標記,而今東島弟子盡在島上,如何又來了一艘海船?眾人無不驚疑,雲、席二人也忘了比劍,定眼望著來船。又聽兩聲炮響,船尾的青煙盤旋而上,船頭破開海水,迎著鼇頭磯筆直駛來。

  不久船到近前,一名白衣僧人站在船頭,手持一副鐵錨,呼呼呼當空揮舞。將到岸邊,和尚縱聲長笑,揮手一擲,鐵錨化為一道烏光,好比逶迤飛蛇,當啷一聲,勾住鼇頭磯上的一塊岩石。

  島上之人無不動容,船在海邊,距離磯石足有二十余丈,看這鐵錨,少說也有百斤,縱有投石機械也難以投到此間,更別說僧人赤手空拳了,單憑這一份神力,也足以傲視當今。

  正駭異,船頭人影晃動,一個黑衣人飄然縱起,踏著繩索飛奔而上,腳下輕快自如,勝過平地奔走,與其說是奔跑,不如說是飛行,一身黑袍迎風鼓蕩,就像是一隻展翅高飛的蒼鷹。

  這一路輕功也很驚人,眾人無不屏住呼吸,仿佛呼出一口大氣,就能將這人從鐵索上吹走。

  轉眼之間,那人已到近前,卻是一個黑袍散發的年輕男子,體格瘦削,臉色蒼白,目光凌厲如刀,透出一股邪氣。

  男子手捧一張拜帖,眼珠一轉,揚聲叫道:“雲虛島王何在?”聲如刀劍交鳴,聽來十分刺耳。

  雲虛皺眉道:“我就是,足下是誰?”

  男子笑而不答,忽地鼓起兩腮,吹出一口長氣,帖子向前飛出,仿佛一隻手托著,平平送到雲虛面前。

  人群一陣騷動,這張帖子全為男子的內息推送,倘若只是送出帖子,在場不少人也能做到,但要這麽舉輕若重,放眼島上,做得到的人也沒有幾個。

  雲虛不動聲色,接過拜帖掃了一眼,忽又抬起頭來,淡淡說道:“帖子上說,釋家東歸本島,參與鼇頭論劍,但看足下的功夫,跟釋家似乎沒什麽關系。”

  眾人無不吃驚,釋家離島已久,多年來不聞消息,今日先是樂之揚使出釋家的“內學”,如今又有人送上拜帖,難道說釋家不忿百年舊怨,打算裡應外合,一舉顛覆東島?
  樂之揚與席應真也很驚訝,他們得到釋家武學不過湊巧,沒想到真的有人送來了釋家的拜帖,這麽一來,陰謀顛覆的罪名那是賴也賴不掉了。樂之揚隻覺懊惱,偷偷看了葉靈蘇一眼,女子也正默默看著他,面紗微微抖動,眼裡透出一股冷意。

  樂之揚暗暗叫屈,可又無從解釋,只見黑衣人笑了笑,大剌剌拱手道:“島王法眼無差,小可竺因風,不過是跑腿送信之人,確與釋家沒有關系。”

  雲虛正要說話,席應真忽道:“穿黑衣的小子,你剛才的輕功可是‘凌虛渡劫’?”

  竺因風負手而笑,席應真盯著他說道:“奇了怪了,燕然山的弟子,什麽時候跟釋家混在一起了?”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驚怒,楊風來厲聲叫道:“什麽?這小子是燕然山的孽畜?好大的膽子,竟敢離了漠北,跑到我東島來送死!”

  其他人也是滿面怒氣。東島弟子無一不知燕然山的大名,除了朱元璋和梁思禽,二十年前,漠北燕然山也是東島的一大死敵。

  燕然山的武功源自當年的“黑水一怪”蕭千絕,蕭千絕戰死天機宮以後,二弟子伯顏繼承其衣缽,守護大元皇室,故而當年元廷之中不乏黑水高手。後來元人敗亡,黑水高手護送元帝逃亡北方,幾經輾轉,落腳在燕然山中,從此以山為號,開宗立派,威震漠北。

  蕭千絕和雲家本有家仇。伯顏身為大元丞相,席卷三吳,滅亡大宋,雙方之間又添了一層國恨。伯顏死後,門人秉承其志,長年與東島高手為敵,百余年來,雙方多次交鋒,結下不少冤仇。元滅以後,黑水一派遠走漠北,東島別有對手,彼此的糾葛也少了許多,然而一旦遇上,仍是免不了你死我活。

  以雙方的舊怨,竺因風隻身闖島,光是口水星子,也能將他淹死。但這小子站在人群之中,笑嘻嘻若無其事,兩隻眼睛在東島的女弟子身上亂瞟,說不出的輕佻放肆。

  叫罵聲稍稍平息,竺因風才笑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我只是送一張拜帖,各位不必如此憤激。”說完拍了拍手,發出一聲長嘯,嘯聲尖銳凌厲,勢如羽箭穿雲。

  嘯聲未落,就聽一聲炮響,從海船上走下來一隊人馬,衣著鮮麗,排場甚大,居中八個壯漢,精赤上身,佩戴金環玉箍,抬著一乘大轎,施施然向鼇頭磯上走來。擲出鐵錨的白衣僧也在隊中,他身材高大,氣宇不凡,走在眾人之間,好比鶴立雞群。

  樂之揚看清他的模樣,心中大為驚奇,這和尚正是衝大師,兩人在仙月居上有過一面之緣。明鬥等人也認出衝大師,均是面面相對,大為詫異。

  一行人吹吹打打,拾階而上,很快來到鼇頭磯上。壯漢們卸下轎子,低頭退到一邊。轎子描金染翠,式樣奢華,轎門掛著細密珠簾,轎中之人隱約可見。

  雲虛一拂袖,揚聲叫道:“釋家後裔何在?既然歸了故鄉,又何必躲躲藏藏。”

  忽聽咳嗽兩聲,珠簾左右分開,抖抖索索走出一名男子。眾人定眼一看,均是大為錯愕,轎中人四十出頭,長得獐頭鼠目、瘦小猥瑣,眼裡流露出一股驚慌。

  雲虛盯著該人上下打量,忽道:“你就是釋家後裔?”對方頭“啊”了一聲,目光向下,清了清嗓子,支吾說道:“鄙人釋王孫,家父釋大方,家祖父釋休明……”

  聽到這兒,人群裡發出嗤嗤的笑聲。釋王孫的紫臉裡透出黑來,狠狠掃了眾人一眼,手忙腳亂地從袖子裡取出一塊龜形玉佩,怒衝衝說道:“笑什麽,看清楚了,這隻靈筮玉龜,乃是我釋家代代相傳的寶物。”

  人群裡笑聲更響,釋王孫握著玉佩,不知所措,望著四周眾人,臉上露出一副苦相。

  雲虛一揮手,笑聲平息下來,他說道:“釋先生,隻憑一枚玉佩,只怕證實不了你的身份。”釋王孫張口結舌,回過頭來,求救似的看向一邊的白衣僧人。

  衝大師微微一笑,合十說道:“隻憑玉佩,證實不了釋先生是真,但憑雲島王的雙眼,也證實不了釋先生的假吧!”

  雲虛看他一眼,冷冷說道:“大師神力過人,敢問法號師門?”

  衝大師笑笑,還沒回答,楊風來搶先說:“島王,他就是淵頭陀的徒弟,法號衝大師。”雲虛雙眉一揚,點頭道:“原來是金剛傳人,我與令師闊別已久,他如今可好?”

  衝大師笑道:“家師正在閉關。”雲虛道:“那麽足下來此,令師可曾知道?”

  衝大師笑道:“佛法無來無往、性任自然,我來去隨心,又何必聽令於人?”雲虛凜然道:“好,那麽敢問大師,前來東島,有何貴乾?”

  衝大師淡淡一笑,揚聲道:“我受釋先生之托,為他奪回島主之位。”

  此話一出,人群裡像是炸了鍋,有人高叫:“死賊禿,大言不慚!”有的罵道:“和尚不呆在廟裡念經,卻跑到這兒來放屁!”另有人接嘴:“你懂什麽,他這叫思凡,動了凡心。”旁人道:“這話可不對了,向來思凡的只有尼姑,他一個大和尚,又思什麽凡?”前一人道:“你有所不知,尼姑思凡,頂多傷風敗俗,和尚思凡,那叫豬狗不如……”

  眾人罵得惡毒,衝大師卻像是一個聾子,笑笑嘻嘻,無動於衷。雲虛止住叫罵,沉著臉說道:“衝大師,你是金剛門人,我是東島弟子,自來你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鼇頭論劍是我東島家事,不容他人插手,倘若我插手貴派的傳承,不許令師收你為徒,你又該作何感想?”

  衝大師笑了笑,說道:“佛法眾生平等,無分內外,島王若要乾預本門,只要合情合理,貧僧也無話可說。”

  雲虛怒極反笑,說道:“這麽說,大師乾預本島,即是合情合理了?”

  “不錯!”白衣僧微微帶笑,目光澄澈如水,“雲島王如果不想身敗名裂,最好急流勇退、讓出大位,要不然一定後悔。”

  他大言不慚,眾人無不困惑,稍一沉默,叫罵聲又四處響起。雲虛盯著和尚看了又看,忽而笑道:“這樣說起來,大師有十足把握,將我趕下島王之位了?”

  衝大師笑道:“談不上十足,九成九的把握還是有的。”

  雲裳聽到這兒,再也按捺不住,挺身說道:“還請父親下令,容我殺一殺這禿驢的威風。”

  雲虛統領一島,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但見衝大師氣定神閑,心知此人必有依仗,當下揮手說道:“不要莽撞。”喝退雲裳,轉向釋王孫說道:“釋先生,這麽說,你要向雲某挑戰了?”

  釋王孫為他目光所逼,登時哆嗦一下,衝大師微微一笑,說道:“劍為殺伐之器,論為口舌之爭,鼇頭論劍,論在劍之先,所以先說話,再比劍。”

  “說話?”雲虛盯著衝大師大皺眉頭,他自負目光如炬,卻看不出這個俊秀僧人的底細,“說什麽?”

  衝大師笑道:“貧僧身為和尚,先來說一段因緣。”雲裳按捺不住,厲聲叫道:“臭禿驢,若要論劍,也輪不到你,釋老頭怎麽自己不來?”

  衝大師笑道:“朝廷有使者,民間有媒人,均是傳聲達意、代人說話的差使。貧僧不才,受釋先生之托代他發聲,貧僧所說的話,也就是釋先生想要說的。”

  雲裳冷笑一聲,正要反駁,雲虛擺了擺手,說道:“罷了,若不讓他說話,倒顯得本島的人沒有氣量。”雲裳隻好忍氣吞聲地退下,瞧了瞧釋王孫,心中暗想:“這人名叫王孫,別說全無王孫的樣子,更沒有武學高手的風度,分明就是這臭禿驢的傀儡,父親一味寬大,只怕中了對手的奸計。”

  正想著,忽見衝大師轉過目光,衝他略略點頭,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雲裳心頭怒起,惡狠狠地回瞪了對方一眼。

  衝大師笑了笑,慢慢說道:“雲島王的氣度貧僧佩服,我這個因緣麽,卻要從一個女子說起。”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東島眾人,“這女子與各位一樣,也是出生於東島,長於東島。她天生麗質,明豔動人,許多男弟子為她傾倒。”

  此話一出,雲虛的臉色微微一變,眾弟子也心生好奇,各自竊竊私語,猜測此女子是誰,不少人的目光落到葉靈蘇身上。

  只聽衝大師繼續說道:“可惜的是,女子的心中早已有了愛人,這人是一位少年俠士,人品俊秀風流,武功出類拔萃。更妙的是,俠士也對這女子用情極深,倘若天從人願,這二位本該是一對夫妻。可惜的是,正當兩人情投意合,突然出了一個岔子。那時大元衰弱,天下大亂,東島弟子趁勢而起,紛紛在中土割據稱王,其中一位大王,權勢一日大過一日,漸漸想要脫離東島、自立門戶,少俠的父親為了拉攏他,決定與之聯姻,讓自己的兒子迎娶大王的妹妹……”

  說到這兒,東島弟子中起了一陣細微的騷動,不少年長之人將目光投在雲虛身上,雲虛臉色發白,定定望著衝大師,口唇開合,欲言又止。

  衝大師有如不覺,笑著說道:“少俠心有所屬,自然萬般不願,但他天性純孝,又以大局為重,不敢違抗父命,百般無奈之下,與那姑娘私下商議,先娶大王之妹為妻,再娶姑娘為妾,一來顧全孝道,二來不負真心。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常事,那姑娘情深愛濃,也情願不顧名分,留在他的身邊。誰知道,那位王妹竟是一個大大的醋缸,成婚以後,別說娶妾,少俠就是看一眼別的女子,她也醋勁大發,連哭帶鬧。這麽一來,兩人的約定也成了泡影,男已婚,女不能不嫁。那姑娘自幼孤苦,只有一位兄長,萬般無奈之下,由她兄長做主,嫁給了另一位男弟子……”

  “夠了!”雲虛銳喝一聲,盯著和尚,眼裡迸出點點火星,“這些都是我東島的陳年舊事,島上的老人無一不知,你舊事重提,又有什麽意思?”

  衝大師呵呵一笑,說道:“沒什麽意思,不過為那姑娘惋惜。島王才雄心忍,志在天下,這些陳年舊事當然不放在心上。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負心薄幸,拋棄心愛女子,娶了張士誠的胞妹。”

  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樂之揚一邊聽著,也是不勝吃驚,敢情衝大師說了半天,話中的少俠竟是島王雲虛。抬眼望去,雲虛臉灰唇白,兩眼無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活鬼。

  雲裳氣得渾身發抖,厲聲說道:“臭禿驢,你活膩了,竟敢狂言亂語,挑撥家父和先母的情意,今日若讓你生離此島,我雲裳誓不為人。”

  “狂言亂語,絕不敢當。”衝大師合十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句句屬實,小施主若是不信,大可問一問島上的老人。”

  雲裳嗆啷拔出劍來,冷冷道:“我問誰不用你管,禿驢,你倒是應該問一問我這口寶劍。”

  “飛影神劍我仰慕已久,待會兒自當領教。”衝大師漫不經意地說,“不過貧僧的話還沒說完。”

  “去佛祖那邊說吧!”雲裳一聲銳喝,手中劍光一閃,仿佛奔雷走電,刺向衝大師的心口。

  白衣僧含笑合十,動也不動,身前人影一晃,竺因風攔在前面,右手揮出,瘦長的五指輕輕一挑,不偏不倚,挑中了雲裳的劍身。只聽“嗡”的一聲,雲裳手中的長劍如龍蛇擺動,幾乎把握不住。他一旋身,長劍畫了一個長長的弧線,“嗖”地刺向竺因風的腰脅。

  這一劍刁鑽狠辣,竺因風的臉上笑意收斂,上身輕輕一聳,形如一支蒿草,順著狂風向後折倒,劍鋒幾乎掠身而過,在他黑袍上挑開一道口子。未及順勢下切,竺因風的身子以古怪角度扭轉過來,繞過劍鋒,右臂一揮,勢如一把長刀,斬向雲裳的額頭。

  疾風撲面,雲裳有眼難睜,匆忙低頭向後掠出,退卻時但覺一股冷風拂過頭頂,頭巾分成兩半,飄落在地,其中夾雜幾縷發絲。

  兩人出手電光石火,人群中看清的也沒有幾個,此時分開一看,一個破了袍子,一個斷了頭巾,才知道雙方剛才生死相搏,性命竟在毫厘之間。

  雲裳攥緊劍柄,臉色微微發白,竺因風輕輕撫摸右手指甲,臉上掛著一絲詭笑。

  “雲裳當心。”花眠高聲叫道,“他是天刃傳人。”

  “天刃鐵木黎。”雲裳微微動容。花眠點頭說道:“這小子已經得了鐵老鬼的真傳,斬滅虛空,不可小看。”

  雲裳盯著竺因風,長吸一口氣,手捏劍訣,目透銳芒。這時衝大師呵呵輕笑,忽地朗聲叫道:“葉姑娘,你不想知道尊父母的死因嗎?”

  這一句真如天外閃電,葉靈蘇應聲一震,睜大明秀雙目,呆呆望著白衣僧人,心裡半是清醒,半是糊塗,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說什麽?”

  衝大師看她一眼,笑著說道:“姑娘忘了亡父亡母麽?”

  父母之死,本是葉靈蘇終生之憾,二人何以相殘,更是一個絕大的謎團,想到這兒,她衝口而出:“你、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死的?”

  “我當然知道。”衝大師含笑說道,“葉姑娘要聽麽?”

  葉靈蘇心中茫然,默默點頭,雲虛看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只聽衝大師笑道:“可惜得很,令師兄不容和尚說話。”葉靈蘇一愣,說道:“大師兄,還請罷手,讓這個和尚把話說完。”

  雲裳無可奈何,隻好退到一邊,衝大師笑了笑,又說:“卻說那女子嫁給姓一個葉的弟子……”話沒說完,葉靈蘇忍不住問道:“他們就是我的父母?”

  衝大師點了點頭,葉靈蘇不由芳心亂跳,看了雲虛一眼。雲虛兩眼望天,直挺挺一動不動,少女不由心想:“如果這和尚沒說謊,他和媽媽竟是一對情侶?”

  這關系實在匪夷所思,葉靈蘇心中千頭萬緒,一時理之不清。只聽衝大師說道:“女子嫁後,心卻不在葉家,她朝思暮想的仍是那位少俠,少俠也無法忘情,兩人情難自禁,一拍即合,瞞著眾人,時常偷偷幽會……”

  話才說完,罵聲四起,施南庭涵養素好,這時也禁不住呵斥:“大和尚,你是出家之人,還請留些口德,這樣詆毀亡人,也不怕死了進拔舌地獄嗎?”眾人聽了這話,紛紛握拳而上,只等雲虛令下,就要將這和尚活活打死。

  和尚全無懼色,合十笑道:“諸位少安毋躁,和尚敢說這話,就有證人作證。”眾人一聽,氣勢大餒,全都望著雲虛。雲虛如夢方醒,澀聲道:“證人?證人在哪兒?”他若是斬釘截鐵還罷了,口氣如此猶疑,眾人聽了大失所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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