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仙人與愚者

  眾人還沉浸在先前旗木朔茂爆發所帶來的震撼時，水戶門炎早早收斂心思，開始最後一回合的考試，因為此時只剩下三個考生，都是猿飛日斬的學生，不論是誰，都會有一個人被淘汰出去。

  自來也雙手抓住圍欄，看著水戶門炎在抽簽盒裡慢慢摸索著，心跳好像也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他偷偷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大蛇丸，祈禱著一定要跟大蛇丸對決。

  大蛇丸是猿飛日斬最看重的學生，平日裡對於大蛇丸的體貼經常讓自來也感到嫉妒，還有一點就是大蛇丸的神情總是平平淡淡的，一副什麽都沒放在眼裡的樣子，讓自來也感到非常不痛快。

  自來也經常幻想自己是如何把大蛇丸給打敗，讓他再也保持不住那副神情，猿飛老師是如何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隊友明日美是如何誇獎的……雖然這些從來就沒有在現實裡出現過。

  大蛇丸祖上並沒有出現過忍者，卻有著異常出色的才能，年紀輕輕便學會兩種查克拉屬性的性質轉化，要知道，查克拉屬性的性質轉化在沒有影分身作為輔助的情況下，常人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方才可以學會，而他卻已經掌握兩種。

  在猿飛日斬看來，大蛇丸或許可以像他一樣，掌握五種查克拉的性質轉化，對於這麽像自己的學生，怎能不去關愛他呢？

  而自來也就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吊車尾，論天賦跟大蛇丸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也沒有大蛇丸那樣冷靜聰明。但是，他知道如何靠努力去彌補自身的不足，雖然經常會造成些笑話來，譬如被猿飛日斬視作黑歷史的亂丟手裡劍之術，盡管如此，他的實力依舊在增強，慢慢趕上那些有才之人。

  雖然跟大蛇丸還是有著不短的差距，但自來也有著自己的底牌，那是一次請教猿飛日斬傳授給自己厲害的忍術時，猿飛日斬覺得與其讓自來也學習高難度的忍術，不如是尋找幫手作為輔助，因此將通靈之術傳授給他。

  要想使用通靈之術，就必須要與一隻通靈獸簽訂契約，通靈獸主要生活在那些常人無法進入的秘境裡，這些生物有著跟人類一樣的智慧和強大的力量，是非常合適的選擇，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碰見。

  猿飛家族早年與猿猴一族簽訂契約，從此就成為猿飛家族的傳承通靈獸，雖然猿飛日斬對於自來也這個小子也很關心，但是讓他簽訂自家的通靈獸契約，卻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或許日後可以讓自來也去簽訂契約，但是，現在還是讓自來也使用不是出身秘境，而是由忍者自身專門培養出來進行作戰的通靈獸為好。

  只是，在猿飛日斬思考著要選擇哪一隻通靈獸的時候，不知通靈之術全貌的自來也便使用出來，結果就被術式給帶走。通靈之術歸根到底是時空間忍術的一種，因為錯誤的使用方式，一不小心就會引發時空的動蕩，運氣好點可能會被甩在村子的某個地方，運氣差點就不知道要飛到什麽地方去了。

  猿飛日斬當即就怔住，沒想到自來也這麽迫不及待，不知道如何是好，要在整個忍界大陸找到一個人，可不是件易事。就在他跟會使用時空間忍術的老師商議如何尋找的時候，自來也就莫名其妙地回到木葉忍者村，他追問過去，方才知道自來也是被送到叫做妙木山的秘境裡，那裡生活的蛤蟆生物認為這是雙方的緣分，便與之簽訂契約，隨後某個外出的蛤蟆來到木葉忍者村附近，使用逆通靈之術把自來也給叫了回來。

  猿飛日斬隱隱約約聽說過妙木山這個地方，據說這裡是仙法的傳承之地，自來也竟然有如此機緣。在知道自己莫名來到的妙木山有著這樣的背景，自來也興奮至極，拜托猿飛日斬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尤其是大蛇丸。

  猿飛日斬知道自來也的心思，思慮再三，他就答應替自來也保留這個秘密，不會透露給大蛇丸與明日美，而自來也除了在猿飛日斬門下學習時，也經常前往妙木山那裡，學習那傳說中的仙術。

  猿飛日斬不會告訴大蛇丸與明日美，但對於自己的老師和同門還是透露出去，扉間認為這是屬於自來也的機緣，就由著他自己去，他就沒有多加干涉，只是有些擔心自來也能否學會仙法。

  猿飛家族的祖上也有一個人試圖去尋找秘境，學習仙法，但結果卻是傷殘而歸，調養多年方才恢復修行仙法帶來的後遺症，猿飛日斬自己都不敢確定，修行仙法的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會不會去學習。

  風森正輝聽說這件事後，便勸慰猿飛日斬，他覺得自來也是一個純粹且感性的人，仙法修行重視自身的體驗，或許，自來也是非常適合學習仙法的。

  這是風森正輝根據自己的經驗所推測出來的，仙法首先要讓自己可以感覺到自然力量，除非是真正的仙人體，常人就必須經過刻苦的修行，令自己的精神狀態得以感應，令自己渾然忘我、與天地合一。

  這種境界追求的是純粹而安寧的心境，自來也的性情純粹，是有可能接近這種境界的，風森正輝覺得大蛇丸雖然要比自來也聰明，但他可能就沒有那麽適合。畢竟，聰明人想得越多，煩惱越多，與仙法所追求的心境不合。

  日後的大蛇丸尋找到仙法傳承之地的龍地洞，卻無法承受仙法的力量，風森正輝曾以為是因為不屍轉生所帶來的精神損失以及身體不適引起的，但親身體驗過仙法的境界後，他覺得可能是大蛇丸對於永生的執念過重，以致於無法達到仙法所追求的心境。

  而綱手也未能學習仙法的原因，可能是她不想去學習，也可能是失去弟弟與戀人的悲痛讓她失去追尋那種心境的動力。

  真正適合仙法的學習者應該是那種純粹的“愚者”，而不是懷有其他心思的聰明人。

  作為多年的同門，猿飛日斬已經知道風森正輝身懷仙法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作為成功學會仙法的人，在這方面肯定要比自己了解，於是，他選擇相信風森正輝的說法，祈禱著自來也可以真正學會仙法。

  此時的自來也還沒有學會進入仙人模式，但他已經開始入門，妙木山的深作仙人認為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假以時日，自來也或許可以真正練成仙法。而現在，自來也並沒有把仙人模式當作自己的底牌，而是妙木山的通靈蛤蟆。

  ——來，讓我看看，下一回合的選擇到底是……

  就在自來也期待的心聲中，水戶門炎看了一眼抽出來的號碼牌，說：“下一回合，大蛇丸對明日美。”

  “哈？”自來也怔了怔，沒想到自己居然成為被輪空出去的那個人。

  “我跟大蛇丸嗎？”明日美面色猶豫地看了看大蛇丸，見對方面色平靜，轉身就往下方走去，就更加不平靜。

  明日美可是知道大蛇丸的實力，體術、幻術與忍術都是極佳，人貴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勝過大蛇丸的。她沒有自來也那樣的勝負心，在知道自己必輸的情況下，不想跟自己的同門對決，於是，她直接舉起手，喊道：“炎老師，我認輸！”

  大蛇丸的腳步停住，回頭看著明日美，眼神有些異樣，好像沒想到對方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很快，眼底裡的異樣消失不見，轉身回來。

  “你決定了嗎，明日美。”水戶門炎問。

  “嗯。”明日美重重地點了點頭。

  “喂，為什麽要認輸啊，測試測試自己的實力不好嗎？”自來也不解地對著明日美。

  “要跟大蛇丸交手的話，平日裡多的是，沒必要在這個地方。如果是其他忍村的考生的話，我或許會去爭一爭，但對方是大蛇丸的話，就算了吧。”明日美笑了笑。

  “女人心真的難懂啊。”自來也雙手抱在身前，搖頭晃腦地說，好似看透了什麽。

  “就是。”大蛇丸出人意料地說了一句讚同的話。

  “哦！大蛇丸，你居然也會說這種話，莫非你……”自來也好像發現了什麽新奇的東西，湊到大蛇丸的面前。

  “你好煩，自來也。”大蛇丸面無表情地開口。

  “比起這個，你們兩個人的話還真是讓人不愉快，我把勝負讓出去還不好嗎？”明日美面帶笑意，只是語氣卻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不不，沒那麽意思。”自來也立即跳了一下，連連擺手。

  “哼，真是的。”明日美偏過頭去，不去看他們。

  “明日美的決定其實很符合忍者的準則。”猿飛日斬此時走了過來，笑著說：“雖然說，忍者的戰鬥並非是絕對的，只要合理使用戰術，也可能以弱勝強，但我們忍者不應該追求這樣的奇跡。奇跡之所以是奇跡，就是因為它的發生非常罕見，除非是必要的，不然就應該以退讓為主，在作戰的時候，主要就是應該將敵人的情報帶回，而不是去賭自己勝利的可能。”

  “但是，這並不是作戰啊，老師，我這樣的選擇能算是正確嗎？”見到自己的老師，明日美虛心求教起來。

  “的確，畢竟不是作戰，而且你們兩個都是同門，比試一下也無妨，但也跟明日美說的那樣，要跟大蛇丸交手，隨時都可以，所以就有些說不清楚。”猿飛日斬笑呵呵地說：“不管怎樣，明日美對於勝負的敏銳判斷，其實是一件好事，面對敵人的時候，可以讓你更好地活下去，要是自來也的話，估計就會一鼓作氣跟對方拚個半死吧？”

  “猿飛老師，你可不要小看我。”自來也不滿地說，“平日裡你罰我抄的忍者守則，我可是完全背下來了。”

  “是嗎？”猿飛日斬笑眯眯的，說：“那要不要等會考試結束後我抽一下。”

  “為什麽考試等會就結束了？”自來也好奇地問，完全沒有回答猿飛日斬的問題。

  “嘖。”猿飛日斬在心裡感慨著自來也的圓滑，說：“為了讓考試更具有期待性，我們決定在一個月後開始，那時貴族們都會前來欣賞，你們可要好好表現。”

  “原來如此。”自來也連連點頭，“那樣的話，我們就得好好修行，不能把時間浪費在無所謂的地方。”

  “什麽是無所謂的地方？”猿飛日斬問。

  “就是跟修行無關的事情嘛。”自來也湊到欄杆旁，一副興奮的模樣，“總而言之，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真不知道是學誰的。”猿飛日斬笑著搖了搖頭，“或許這小子，也不一定就會硬著要跟敵人拚到底。”

  這時候，水戶門炎便宣布這次考試的結果，剩下的晉級者將會在一個月後開始考試，而對決的選手名單在此刻便抽取完畢，各國代表立即就明白其中的用意，這是讓考生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進行針對性的修行啊，從這次預選中所得到的考生資料將會成為寶貴的情報，可以說非常考驗忍者的能力。

  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使然，不論是奇克還是流，都分配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對手，不禁戰意高昂，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他們會好好研究對手的情報，並進行修行，而對於他們的對手而炎，也是同樣的道理。

  半藏看著晉級考生的神情，覺得下一個月裡的考試必定是個盛況吧，只是對於名下學生全部淘汰的他來說，就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

  他拍了拍失落的學生們的肩膀，說：“不要失望，下次還會有機會的，好好鍛煉過再來吧，當然，我覺得你們已經有資格擔任中忍，要是你們願意，回去後就給村子舉薦。”

  “老師，我們決定再試一次。”一個學生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其他兩個人也紛紛表示還要參加一次中忍考試。

  “好。”半藏欣慰地笑了笑，跟這些大國考生競爭，看樣子給自己的學生開拓出狹隘的眼界與心胸，若是真的能得到好成績，在雨隱忍者村裡，他們也可以成為相當優秀的中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