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我娘死了
“沈伯伯,咱們兩家的杏花酒釀製是祖傳下來的,兩家的底蘊,難道比不過姓呂的一個抄襲者?這口氣咱們還非要爭了!”
“什麽,呂家要將酒送去品酒大會?”
沈大山很氣憤:“草兒,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蘇草也沒瞞著,將她帶蘇忠賢去鎮上,在錦衣閣的事情說了。
然後又將福祥記酒樓他爹被羞辱的事兒也說了。
“這口氣,不但是替我們蘇家和沈家爭的,替我爹爭的,也要不辱沒了咱們祖上釀酒的名頭。”
蘇草給他分析:“五十兩銀子看著挺多,但投入進去,就能讓竹湖杏花酒擠身名酒的行列,不說在品酒會拔得頭籌,只要參加過品酒大會的酒,那就是鍍了一層金,酒價能一樣嗎?沈伯伯,壓低酒價只是惡性競爭,好酒就該有一個與之匹配的價錢,而讓沈家的酒參加酒品大會,所能得到的回報一定更多。”
“這事兒是呂家先欺負到咱們頭上,如果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他們覺得咱們軟弱可欺。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要是不給呂家一個反擊,沈家的杏花酒釀得再好,也很難佔一席之地。”
離開沈家前,蘇草又正色道:“這事兒你要一時拿不穩主意,可以跟玉寧哥再商量商量,我已經托福祥記少東家找喻公子幫忙牽線,商會那邊應該很快會有回應。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沈伯伯一定要盡快拿穩主意。”
從沈家回來,天色快黑了!
蘇草進灶房煮了骨頭湯,又烙上了餅子,香味鑽出灶房,在屋前屋後到處飄散。
只是,湯煲好,餅子烙好。
蘇忠賢那屋裡還是靜悄悄的一片。
天徹底黑了下去,屋子裡也還是沒有動靜。
蘇草坐在門檻上等著,無聊得打起了磕睡,終於屋門吱呀一聲響。
蘇忠賢看到門檻那兒坐著烏漆抹黑的一團,啞聲問:“草兒?”
這是想通了吧?
這是死心了吧?
“是我!”
蘇草站起身來,關心的問:“爹你餓不餓?我烙了餅子,煲了你最愛喝的筒骨湯……”
“陪爹說說話吧!”
蘇忠賢打斷蘇草,埋頭往屋外走。
父女倆在破籬笆牆上坐了下來,他啞聲開口:“她是你娘!”
“不,不是。”
蘇草糾正她:“我娘死了,她是魏伶兒。”
蘇忠賢很驚訝:“草兒,你知道?”
“知道啊!你那天喝醉酒喊了她的名字,還說了一堆胡話,念叨什麽呂家的,再加上常嬸子說的那些話,我就猜到了。”
蘇草沒出賣沈大山,抬手重重拍在蘇忠賢肩頭:“我沒娘,只有你一個爹。上次我跟你說,一個人犯了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我錯了!爹,我現在要跟你說,過去那不是你的錯,你是個好人,是世道坎坷,人心險惡,你信錯了人,看錯了人。”
他是一個好人?
已經很久沒有聽過有人在他耳邊說這句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