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他確實叫阿元。
可是這個名字只有他的父皇母后,還有胡貴妃知道罷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阿硯會知道他的乳名,這個多少年了從未有人叫過的乳名。
不過在聽到阿硯用那沙啞綿軟的聲音叫出“阿元”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是徹底沉淪了。
他愛她。
當她對著他激烈而瘋狂地訴說著她的討厭時,他的心被一刀刀凌遲割成碎片,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愛她。
當風雪烈火的那個夜晚,他沉默而忍耐地走在雪地中,卻聽著她背了一個包袱氣喘籲籲地跟在自己身後時,他明白,這輩子,他是怎麽也不可能放手的。
他本是孤獨地遊走在世間,沒有人能進入他心中,她因緣際會就這麽恰巧落入,就如同萬千雨滴從天而降偏巧她就落在他的心間。
這就是緣分,這就是愛。
她是誰,她為什麽知道,她從何而來,這些都不重要。
哪怕她是山間精怪,是敵國奸細,那又如何,她就是她,是落在自己心間的至寶,是永遠無法放棄的執念。
牽起他渾身所有的渴望,只需要她那麽一聲輕喚。
這一晚,天崩地裂,兩個人緊緊相纏,瘋狂地擁有著對方。
後來阿硯的記憶其實是已經模糊了,她所能想起來的只有滾燙的喘息,緊密的相擁,以及略帶鹹味的汗水,從他結實的胸膛滴下,落在她微張開的唇間。
他本來是萬年堅冰,渾身的血液都是涼的,可是現在他融化了,燒沸了,成為了爆發的火焰。
她滿足地躺在那潮濕的胸膛上,整個人是從頭到腳的慵懶和舒暢,舒暢的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一雙溫柔的大手抬起,輕輕地撫過她的背,撫得她越發舒服和滿足。
“這次還疼嗎?”粗噶的聲音滿溢著溫柔。
阿硯在他懷裡搖腦袋。
蕭鐸隻覺得她的動作滿滿地透著傻乎乎的勁兒,一時之間不由得笑了。
阿硯聽他這麽笑,卻是想起之前的舊恨來了,當下抬起軟綿綿沒什麽力道的手,夠著去捏他的耳朵。
他的耳朵和自己的不同,並不是肉乎乎的,反而是挺而硬的。
她捏在手裡,小聲威脅說:“哼,前些日子把我好一番折騰,結果第二天提起褲子就不見了。你就說吧,這幾天都幹什麽了!”
蕭鐸見她言語間滿滿都是醋意,不由得越發笑起來,笑得低啞性感。
他這麽一笑,阿硯的小性子越發上來了,乾脆一個翻身,騎在那裡,威武地逼問道:“快說,在外面都幹什麽壞事了!”
蕭鐸狹長好看的眉眼半合著,就那麽望著這個在自己身上耀武揚威的小姑娘,啞聲道:“我能幹什麽壞事?”
阿硯趴下來,湊在他耳朵邊道:“叫個姑娘什麽的?”
蕭鐸一聽,眯著眸子,故意道:“就是叫了又如何?”
阿硯其實心裡約莫知道他在外面也沒什麽事,定然是乾乾淨淨的,本來以為他會對自己解釋一番,然後好生地哄哄自己,自己順勢撒撒嬌,再摟著脖子親一會兒——這才是正經路子啊!
誰知道他竟然說叫了又如何,這下子阿硯心裡頓時冒了酸,這算怎麽個意思,意思是說他就算叫了姑娘,那也是應當應分的?
阿硯先是心裡頗不是滋味,之後趴在他胸膛上,感受著起伏的炙熱氣息,腦子裡便開始轉開了。
自己只是他一個小妾而已,他別說在外面叫姑娘聽小曲兒,便是真領了一百個姑娘回家,自己也沒什麽可說的!更何況回頭他還要娶個正頭王妃呢!
阿硯這個時候再想起思靜等禦賜美人兒,那滋味頓時和之前不一樣了。
一時之間,陳年老醋醞釀發酵,半眯著眼睛的蕭鐸都能聞到一股子酸味了。
他睜開眸子,正要說什麽,誰知道阿硯已經重重地在他腰際一坐,頓時,他一個吃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