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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仙途》第85章
  第85章

  第 84 章

  洞府中少女悠悠轉醒,她迷惑的看了看自己,再看到那跌落在地已經完全打開的匣子,裡面放著一對金色琉璃狀的龍鳳環,一看就不屬凡品,而方才那光團早已不知去向。

  四下查看確定沒有異狀後,少女不由長籲口氣,劫後余生使得人備感疲憊。她拍了拍儲物袋準備收好匣子便離開此處,卻發現儲物袋紋絲未動,這時才赫然發現自己連半點靈力都使不出來。震驚之余她試圖內視自己體內,可是同樣無效,就連金丹到存在與靈氣感知都一律無效。

  這種無法使用任何法術與神識的情況從未遇到過,她十分驚恐的發現自己甚至連基本的靈氣都無法感應到。此種狀況雖未經歷過,但也曾在玉簡上閱讀到或者是聽別人描敘過——碎金丹!也就是類似世俗江湖中所謂的被廢武功的狀態。這一刻她直接從金丹期跌落回凡人!
  頓時一種莫名的恐懼與失落彌漫上少女心頭,現在的自己連儲物袋都打不開要怎麽才能回去?還好她暫時並未喪失冷靜,心想也許按照門派功法開始從煉氣期第一層練起,只要能在體內聚集住靈氣,便能打開儲物袋放出傳音符給師父求助。

  她席地而坐,開始念口訣從頭修煉功法。時光流逝,轉眼已過了一個多時辰,她竟然無法聚集住一絲絲靈氣!那些由口訣汲入的靈氣只是在丹田內悠悠轉了一圈,便四下消散。這次少女是真的慌了,按理說金丹被碎後,修為雖會跌落,氣息虧空,重新再修境界基本上不會再達到金丹期,雖說是大道無望,但從未有說過不能重新再修煉。

  自己不止修為全無,繼而也不再能重修,看來似乎並不是簡單的碎金丹,莫非是那光團還在作祟?可如今自己修為盡喪,要怎麽去找那光團?
  她咬了咬牙,心一橫來到洞府入口處,卻發現此地四壁全是陡峭的懸崖,凡人若想爬下去是絕對是自尋死路。無奈之下她又隻得返回洞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遍有一遍的修煉功法,唯今只有修煉到煉氣一層才可能會有活路。

  又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天一夜就這麽過去了,但少女的修煉卻是一點起色也沒有,更可怕的是她的腹中竟然產生了饑餓感。風起之時也會覺得寒冷,還有身體上的種種疲憊不適全都顯露了出來。

  這種感覺已經有將近二百多年沒有感受到了,記得那時她才不過十歲……

  凡人麽?一心求道卻落得如此下場,她甚至都還來不及準備。一路修來大道平坦,身後光環照耀,自己甚至都產生了種錯覺會一直如此平順的走下去,直到大道彼岸。殊不知卻是自己想得太過簡單。

  所謂大道,其中曲直又能知多少?
  曾經她問師父,什麽是道,師父答她,道自在你心中。她還問師父一直苦修下去是否就能到得彼岸,師父回她,苦修未必能成大道,但不苦修連大道何在都不可知,到得彼岸還要講機緣。

  但她卻固執的認為投機取巧又怎能比得過努力修煉?道便是苦修,只要刻苦修煉總有飛升一日。

  今日才體會到氣運不是投機取巧,氣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現在想來師父說的其實不無道理,可如今才能明白卻已是太晚。不信氣運,使她的自負錯誤高估自己實力,獨自外出歷練,甚至並未告知師父師兄,若是早些能悟應該便不會造成此次苦果。

  少女枯坐著,心中萬千懊惱的理由,使得她已方寸大亂。簫瑤看在眼中知道少女一直被保護得太好,大道平順,就連最基本的大道無情都不曾深刻體會過。此時的她還不懂,就連隨時身隕的覺悟都沒有,又怎麽能夠成為真正不畏險阻的求道者?
  幻境還在繼續,少女眼看就快支撐不住時,她腰間的靈獸忽然被一股強大衝力擠破,一隻碧眼麒麟從裡面飛出,顰眉凝望著她道:“怎麽回事?我一覺醒來,卻發現神念與你斷了聯系,無法感知到你的氣息。”

  少女苦笑:“我金丹被毀,如今修為散盡,不過是一介凡人,自然全身靈氣全無。”

  “這是怎麽回事?!”碧睛大驚失色,連忙把虛弱的少女馱到背上。

  “說來話長,你先將我馱回門派,到時自會與你說明。”

  麒麟馱著少女在空中飛行,場景再次變回萬華山,倆人正要飛入萬華山領地時,只見少女被護山大陣一擋,直接從麒麟背上跌落,碧睛看到趕忙俯身衝下將她救起。

  一時大意竟忘記自己修為盡失,根本就入不得萬華山內,少女隻好對碧睛道:“你去幫我通知師父,我在山外等你消息。”

  碧睛無奈將少女放到山腳下,獨自進入了萬華山。此時的少女已有一日多未進水米,十分虛弱,甚至連立都立不起,隻得靠在萬華山的界碑上。

  就在此刻,一道虹光打從萬華山內飛出,一名容貌秀麗的少女亭亭玉立站於飛劍之上。她本欲要離去,卻在瞥見依靠著石碑的少女后停在了半空中。

  “簫瑤?”她狐疑的用神識上下打量少女一番,在發現她修為盡失後,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狂喜,“你身上為何一絲靈氣都沒有?”

  少女懶得搭理她,只是閉目養神。

  這名容貌秀麗的少女見對方不欲理會,冷笑一聲,手一揮,施展了一個法術,頓時一道白光籠罩在對方身上。

  “簫雨荷!你想要做什麽?!”少女眉頭一擰呵斥道,但卻是半點掙脫的能耐也沒有,如今的自己就像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羔羊,任人宰割。

  簫雨荷並未停下手來,反倒是得意洋洋口中念念有詞:“修為盡失,丹田內也沒有任何靈氣,顯然金丹被碎……咦?什麽,靈根竟變成了雙靈根?水靈根,還有……唔,判斷不出。也罷,是什麽屬性都不重要,關鍵是……”她冷笑,眼中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及嫉恨,“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平素一副愛理不理高高在上的模樣,不知道還真以為是個清高女子,今日倒要讓我派修士瞧瞧,咱們門派金丹期第一女修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說罷她荷眼中閃過一絲陰毒,直接把少女定在半空中,對著進出往來的弟子們喊道:“諸位同門,此女不知廉恥,平素喜歡裝清高,其實卻是個不喜苦修好逸惡勞的女子。終日妄想勾搭大能,看!”她又將少女升得更高,“她竟甘願做人爐鼎,如今報應來了,被人采補過度金丹被毀,這種恬不知恥的弟子照我說早該趕出門派,免得汙濁了各位師兄弟們的眼,給門派抹黑!各位同門你們說是不是?!”

  萬華山若有進出的弟子此刻均被眼前一幕吸引,駐足圍觀,小聲議論。大多數弟子均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權當看戲。口中也隨著起哄道,“該!”而少女素來獨來獨往清高一人,自然也不會出現幫忙者。

  被當做蕩、婦掛在門派之前,少女羞愧難當,她強忍著閉上眼不欲去理會那些惡意的嘲笑。

  就在蕭雨荷準備做出更近一步羞辱時,不知誰喊了一聲:“看,那不是方堰師兄麽?!”

  驚得蕭雨荷趕忙把少女丟下,遠遠遁逃,而此時的圍觀者也均做鳥獸散,消失得無隱無蹤。

  少女抬起頭,眼中帶著許羞愧些許期翼,癡癡望著那抹清雋的身影。

  “師兄……”她張口喚道,聲音卻是輕得只有自己能夠聽到,而心卻在砰砰狂跳。

  然而那方堰經過她身旁時並未停下,只是微不可見的輕輕擰了擰眉,隨即仿若陌生人般與少女擦肩而過。

  什麽都沒有發生,沒有被救也沒有被責罵,他只是無視了她。

  他那冷漠的神情徹底擊潰了少女最後一根神經:原來她這幾百年來的努力都不過是場虛幻的泡影。

  所幸簫雨荷沒有再回來,雖然身旁還有路過弟子指指點點,但少女卻是眼神空洞絲毫都不再在乎。

  待到夕陽西落,她總算等到了碧睛的歸來,只是碧睛身上還馱著一名男子,但卻不是師父。

  少女已沒有力氣再去訝異什麽,直直望著自己的靈獸。只是碧睛略微把頭側過,似乎有些不敢直視少女的雙眸。

  那名男子坐在麒麟身上居高臨下:“在下季清風,方才在山上看到碧睛獨自亂闖,將其攔下後才知發生了此等事情。呂師伯那我已經幫你跑了一趟,不過師伯此刻正在閉關,我已留下傳音符,待他老人家出關之後自會看到。不過……”

  他停頓一會,眼中帶著憐憫看著她繼續平靜述道:“簫瑤姑娘,在下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如今你修為盡失,已算凡人,莫要再留戀仙途,回到世俗中平淡過完一生吧。你應知但凡金丹碎後就算再修,最多只能到得築基期,絕無再成大道的可能。大道之中起起落落實乃平常,修仙界中每日都在發生,就算是師伯同樣回天乏力,姑娘若是識得大體就該明白該如何去做。自然最後決定權都在姑娘手中,若是姑娘執意要回仙羽門,在下也可送你回邀月峰。”

  “至於碧睛……”季清風瞥了眼遮遮掩掩的麒麟“它已算無主靈獸,遂在下便將它收為己用,姑娘應該清楚你已經無法再禦駕它,讓它跟著強者才是對它最好的選擇。”

  季清風一番長篇大論下來,少女卻並未看過他一眼,只是空洞的眼神望著自己曾經的靈獸。半響,她轉過身,步履艱難朝著萬華山外走去。

  不過一日,便已物是人非,少女早已被仙道的殘酷給擊垮,茫然不知去向。

  隨著少女行走,幻境景色在不斷變化,劍齒豹偷偷瞥了簫瑤,卻見她一臉平靜就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

  “原來老子在你體內沉睡的時候還有過這麽一段,都被欺負成這樣,你不恨?”終於它還是按捺不住問道。

  “不恨,只是厭惡,更多的時候是恨自己弱小。”簫瑤目不斜視,靜靜看著少女背影,像在等待著什麽。

  “真的?”劍齒豹狐疑,“但是老子看你還能笑出來,重新再經歷過一次難道不覺憤怒,這到底是不是曾經發生在你身上?”

  “當然是,不過要報仇也得出去再說,君子報仇永遠不晚。”她答得輕描淡寫。

  “靠!你真是能忍!換成老子早就撲上去咬死丫的了!”

  “是麽?怎麽弄得你比我還要憤恨,此事好像歸根究底罪魁禍首便是你這位真仙大人吧?”

  蕭瑤終於瞥了眼它,劍齒豹隻得沉默,半響,它砸吧著嘴,“如今我們這不是一條船上的人麽,計較那麽多幹嘛?”

  雙重標準!簫瑤也懶得再看它那副裝無辜的表情,徑自道:“其實打從心裡我還是要謝謝那些在我最落魄時落井下石之人,若不是他們,便不會有今日的簫瑤。自然那些人我也從未原諒過,有些人注定要是敵人,而有些人看清了今後便是陌路……”

  正說著,她忽然停下了腳步,原來前方的少女已經體力透支,跌倒在地上,雖然神志還是清晰,但人已經沒了神魂。

  就是此時連天公也都不作美,下起了傾盆大雨,接著遠處有輛馬車徐徐駛來。

  這一幕使得劍齒豹終於恍然。再看簫瑤,她目光卻是點點溫潤,死死望著馬車是再也挪不開眼。

  “這才是你最初的目的吧?值得麽,不過只是幻境,終究一切都是些假象。”劍齒豹深吸口氣,聲音中並沒有調侃。這輛馬車它也同樣熟悉不過,只是它不懂為何面對別人惡意的嘲諷與傷害的記憶,簫瑤可以如此雲淡風輕坦然面對,但在看到有關那名男子的一切時,卻又像見到世間最珍貴的瑰寶。

  馬車漸行漸進,車上坐著一名十五六歲少年與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娃,女娃眼尖瞥見倒在一旁的少女,不由童聲清脆叫道:“啊,少爺,前面有位姐姐暈倒了。”

  車簾徐徐掀開,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從馬車上探出半個身子,他容貌極其俊美,嘴角微微上翹,此刻正用手掌撐住半邊臉頰,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百無聊賴,就是這有些不雅的小動作硬生生將那副絕好皮囊打了個折扣。

  只聽得他“恩”了一聲,“確實是有位姑娘,似乎倒在地上沒人要的模樣,月兒喜歡麽?喜歡就揀回家吧。”

  “撲哧”一聲,簫瑤隨即笑了出來,這一笑甚至連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

  原來縱使時光荏苒,記憶中有些人和有些事都還是原來模樣,未曾褪色,珍藏在心底最柔軟的角落中,從未被遺忘。也許正是因為還有溫暖她的回憶,曾經所受過的屈辱與傷痛才會被溫柔治愈,再回首時才能泰然處之,靜無波瀾。

  遂歎:修道不絕七情六欲,若是絕恨絕愛,不求執著,隻道隨緣,那又如何能有執念去越過大道上各種艱難險阻?只有當面對愛恨情仇時不刻意忽視,也不強製打壓,但求理智疏通引導,方能保持心境通明。

  道心上又一次感悟讓簫瑤心中一片清明,有種朗朗乾坤盡在吾心的明悟,丹田內金丹也隨之開始自動運轉。而與此同時,幻境開始扭曲,男子與少女也逐漸模糊,片刻之後有強光一閃,蕭瑤隻覺眼前一亮,再開眼時,她回到原來自己的馬車旁,而那“水月鏡”的碎片正靜靜的躺在自己手中。

  不知為何被這“水月鏡”突然傳送出幻陣,她雖是心中有些惆悵與遺憾,但是此刻已顧不得那麽多,體內金丹運轉表明最後一層魔障已經突破,必須立即到虛空中繼續修煉,以求突破金丹初期晉升金丹中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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