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如果能這樣死去

  “幻兒，醒醒，你給朕睜開眼，不準裝死，你聽見沒有……”歐陽烈焰滾燙的淚滴在慘白的幻兒臉上……

  這是幻兒中毒之後唯一一次正常的醒來，幻兒睜開眼，看著放大版的歐陽烈焰，有些不適應，尤其是他眼中的淚，看著歐陽烈焰悲慟欲絕的神情，幻兒的淚順著眼角落入了枕中。

  這是天上嗎？在天上的感覺真好，既不會痛，又能看到自己的喜歡的焰哥哥。可是為什麽皇上在哭，幻兒不希望皇上哭，幻兒只希望皇上笑，只希望皇上能開心。

  幻兒伸出手，輕輕觸摸歐陽烈焰的俊顏，幻兒有些錯愕，好似又不是天堂，焰哥哥是如此的真實，只是焰哥哥為什麽要哭呢？

  幻兒伸手接住了歐陽烈焰的淚，熱的？一滴，兩滴，三滴……一滴滴熱淚滴在幻兒手上，臉上，再順著幻兒的臉頰滑入枕中。

  幻兒張開嘴：焰哥哥，不可以哭，你是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是皇上，更不能哭，你哭幻兒很會痛很痛……

  歐陽烈焰什麽也沒聽見，他知道幻兒在說話，可是他什麽也聽不見，他將耳朵貼在幻兒唇邊，還是什麽也聽不見……

  “幻兒，你告訴朕，你這是怎麽了？快說啊。”歐陽烈焰抓緊了幻兒的手。

  手上傳來的痛讓幻兒意識到自己還活著，原來這不是天上，也不是夢，她竟然還活著。幻兒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歐陽烈焰緊抓著不放。

  “幻兒，你告訴朕是誰將你弄成這樣，你說啊……”歐陽烈焰竟吼了出來。

  幻兒笑了，好相念這樣的皇上，終於又聽到皇上吼了……

  幻兒閉上了眼，真希望立即能死去，她不想讓皇上看到她潰爛而死的慘樣，她不願皇上看她受盡折磨的慘樣，她也並未打算告訴皇上，自己是他的雪兒。現在她是宮女幻兒，宮女，一個無足輕重的宮女，死了就死了吧，皇上也許會難過，但是過幾天就會好的，至少他不會像失去雪兒時那麽痛。

  “你說話啊，你再不說話朕就命小貴子杖責二十。”歐陽烈焰還是用吼的。

  幻兒睜開眼看著皇上，還是一樣的笑，她到真的希望皇上能杖責，如果能杖責百下，她會更感激，死在杖下，總比毒發現時亡好，杖責再痛也不會痛過那種要將人撕碎的痛，所以幻兒笑，她希望皇上真的杖責，那怕是杖斃。

  歐陽烈焰朝外面吼道：“小貴子，小貴子，你死那去了。”

  “你笑，你笑，朕這就命小貴子將你杖責二十。”歐陽烈焰對著幻兒吼道，可眼裡卻滿是悲痛。

  幻兒笑道：你是皇上，我是奴卑，死在皇上手上，總好過死在明妃手上，只是皇上你要記著，如果幻兒還有來生，你一定要記得找我，幻兒一定會等你的。

  “你在說什麽，你給朕說出聲音來。”歐陽烈焰狂怒，揮手扯下床上的輕紗。

  突然歐陽烈焰愣住了，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她在說，她真的在說，只是沒有聲音，沒有聲音，不能發出聲音。

  “幻兒，你看著朕。”歐陽烈鏤將幻兒扶起來，面對著自己，“你告訴朕，你是不是出不了聲？是不是？”

  幻兒但笑不語，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說不了話，她不想，她隻想這樣靜靜的死去，她笑，笑得眼淚都出來。

  “該死的，是誰，是誰下的毒手。”

  歐陽烈焰狂吼道：“來人，來人，去彩霞宮將那賤人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