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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在女尊》第119章 洗乾淨
  第119章 洗乾淨
  那血珊瑚的每一個枝節裡都像是有血液在流動一般,而且枝節的每個連接處還在跳動。

  這不是活的是什麽?
  這珊瑚吸取人的陽氣來供它吞噬,如今這白府中的人都成了它圈定范圍內的食物。

  如今還只是吞噬陽氣,等它吸夠了,恐怕就是連血肉都不會放過。

  這根本就不是什麽珊瑚,是個邪物。

  張掖當即也不再遲疑,咬破中指,以自己的鮮血畫符於桃木劍上,又聚集靈力全力往那血珊瑚刺去。

  門外的白霖和管家只聽“砰”的一聲,還不及反應過來,就見庫房之中飛出一個人影。

  待那人影落地,她們才看清這人就是張掖。

  “噗!”張掖倒地,一口鮮血吐在地上,可見是受傷不輕。

  白霖見狀趕緊上前去扶張掖,“張道長,你怎麽樣?”

  張掖被兩人扶起來,吐出嘴裡殘余的血水,這才回道:“那東西厲害得很,貧道奈何不了。”

  一聽張掖這麽說,白霖扶著張掖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這可怎麽辦?”

  天一派的實力,白霖是相信的,如今就連天一派的人都被那東西給傷了,還說奈何不了,那她白家豈不是要完了?
  “待貧道先將這裡封鎖起來再說。”

  張掖說著將兩人揮開,這才開始布起困陣來。

  她布置的這困陣也只能困住那邪物不得出來,但是卻不能控制它繼續吸收白府眾人的陽氣。

  “張道長,現在要怎麽辦?”白霖一直看到那東西到底是什麽,還有張掖這布置的陣法,更看不出張掖說的陰氣,正是因為這樣,她就更加著急。

  現在張掖又受了傷,她完全就慌亂了,心裡失了主心骨。

  張掖看著管家,她這才想起來剛才她讓人去取得牛眼淚,見她手裡捧著一個瓶子,想來這就是了。

  於是,她拿過瓶子,以手指沾了眼淚又施法抹在兩人的眼睛上。

  “你們自己看。”

  白霖先還沒有反應過來,待明白張掖幹了什麽之後,這才轉身往庫房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這是把她嚇得不輕,整個庫房都被一層濃鬱的黑氣籠罩,逐漸蔓延開來,直至整個白府。

  再看到庫房外面的那個淡黃色如同光暈一般的東西,白霖猜測這個應該就是張掖剛才布置的陣法了。

  只是,“張道長,既然您已經布置了陣法,怎麽那黑氣還能出來?”

  於是,張掖跟她解釋道:“貧道法力不夠,只能布置這樣的陣法,暫時困住那東西的本體,但是卻不能控制它繼續吸收你們身上的陽氣。”

  “吸收我們身上的陽氣?”白霖滿臉震驚,先前她聽張掖說白府陰氣彌漫,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還要吸收他們的陽氣。

  這人就是靠陽氣活著,這被吸了陽氣,那還不得沒命!

  白霖腿都軟了,若不是張掖拉她一把,怕是要直接癱軟到地上。

  管家也腿軟,兩隻手扶著自家主子,膽寒的看著庫房,“張道長,您可要救救我們啊!”

  白霖也說,“張道長救救我們白家。”

  這話就是他們不說,張掖也是沒有打算袖手旁觀的,不然她還找上門來做什麽。

  “等貧道給門中傳音,請門中再派人過來。”

  有張掖這話,白霖主仆兩心中安穩不少,“那就太好了。”

  若是連天一派的人都不能解決那東西,她恐怕指望不上誰了。

  幸好,今天張道長上門來了,不然她整個白府是怎麽沒的都不知道。

  張掖用門中秘法傳音回去之後,就等著回音。

  “白夫人,你先說說那東西是怎麽來的?”

  原來,半個月前,那天白霖正在鋪子裡查帳,有三個人抱了一個用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進來。

  那神神秘秘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有東西要出。

  而且看那三人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麽富裕之人,當時白霖就想,他們手裡的東西恐怕也不是什麽好貨,也就沒有多在意,喊了一個夥計接待的他們。

  結果他們卻要掌櫃的親自來才肯將東西拿出來,夥計隻好請了掌櫃的去看貨。

  掌櫃的一見是極品珊瑚,而且顏色豔麗通體鮮紅,便請了白霖親自去掌眼。

  白霖在看到那珊瑚的時候,也震驚了,面對如此品相的好物,白霖哪有不心動的,自然就收了。

  收的時候自然是要問東西的出處的,若是不乾淨的來路,白霖可不敢留在家中,只能忍痛出手。

  “我們姐妹三人乾的就是出海打漁的活計,這東西可是我們姐妹三人冒死在深海裡撈出來的,開路絕對沒問題。”

  白霖也是仔細觀察過這三人的,發現他們膚色黝黑,臉上手上都有皴裂,而且緩解腫大,一看就是在長期在水中勞作,留下的風濕後遺症,確實是漁民。

  如此,白霖便沒有懷疑,高價將這珊瑚給收了。

  白霖對這血珊瑚是見獵心喜,愛不釋手,當時就用紅布蓋了拿回家。

  也幸好她是有這個習慣,不然若是她日日將那邪物放在眼前把玩觀賞,恐怕早就是沒了性命。

  張掖也看出來了,那東西如今像是還沒有成氣候,不能主動攻擊人,更不能直接就吞噬血肉,只能靠著這吸收人陽氣的方式壯大自己。

  不過,就算是如此,那東西也邪門厲害得很,剛才她用盡全力的一擊,不僅沒有傷它分毫不說,那東西反而是吸收了她的靈力,還想要將她也吸過去。

  當時她已經被那東西散發出來的陰氣給包裹,若是不是她拚著受傷震碎那團陰氣,她此時怕是已經成了那東西的進補之物。

  向來陰氣最怕的就是陽物,她萬沒有想到,那東西竟然連靈氣也能吞噬。

  也幸好是她發現了這東西,不然任由它下去,等它成了勢,不止是這白府的人要沒命,恐怕就是這整個水原城所有的生靈都要被它吞噬。

  等它吞噬了整個水原之後,便是附近的城池。

  現在就如此難以對付,等到那時候,還有誰能收它?

  這個猜測讓張掖後脊發涼,冷汗都流出來了。

  等待門中來人的這幾日,張掖一邊恢復傷勢,一邊還得每日去庫房加固困陣。

  只是這幾天的觀察下來,她發現那東西並沒有要主動傷人的意思,隻吸收白府眾人的陽氣,仿佛是在養精蓄銳一般。

  那邪物的事兒,白霖吩咐管家不能讓家中其他人知道,以免引發恐慌。

  倒是一人發了一張張掖畫的防護符,能夠減緩那東西吸收陽氣的速度。

  白霖這幾日也沒有去鋪子的心思了,成日裡就在家中,提心吊膽,夜不能寐。

  還得瞞著家中眾人,著實讓她難過。

  也是,時時刻刻都有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懸在頭頂上吸取她的陽氣,她能鎮定就怪了。

  誰不怕死啊,還是滅全家的那種!

  等到天一派的人來了,來的是張掖的師姐和幾個師妹,都是沒中的翹楚。

  終於等到她們來了,張掖心中有底,白霖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只是沒有想到,陸真人她們一起,竟然還是不能將那邪物如何,根本就找不出那邪物的弱點來。

  她們用法力攻擊,它直接就給吸收了,用符紙也不能傷它分毫,仿佛它周圍有一層保護一般,根本就近不了它的身。

  後來,那東西竟然能動了,它那枝條能夠伸縮自如不說,還如同鞭子一般靈活。

  只要那枝條被那枝條沾上了身,直接就能要了一大塊血肉,並且那傷口還會繼續腐蝕,若不及時將腐肉剜去,整個人都會被腐蝕乾淨。

  最後師姐妹幾人合力將那東西封印在了陣法之中,只是她們幾個都受了傷。

  看著幾人鮮血淋漓,並且還在不斷腐蝕血肉的傷口,白霖和管家不住的咽唾沫。

  也更是佩服天一派的幾人,更加慶幸張掖及時發現了那東西。

  不然,現在她白家已經沒有。

  那東西一沾在人身上,立馬就要吃人血肉的,他們都是凡人,誰能反抗得了?

  還不是,直接就成了一堆白骨。

  先前只是被吸取陽氣,她就已經嚇得半死了,如今那東西能夠自如的進出那庫房不說,還要吃人血肉。

  連天一派的道人都拿它沒辦法,還受了傷,她哪裡還能鎮定!
  張掖幾人互相清理了傷口,剜乾淨了腐肉,這才包扎療傷。

  “師姐,你回去請師父和幾位長老,我們在這裡頂著。”

  “師父正在閉關不說,若是那東西破了陣法,就是你們幾個又如何抵擋得住?”

  張掖的師姐,陸真人搖頭歎息。

  “失態嚴重,看來只能召集天下各方道友一同前來對付那邪物了。”

  陸真人聞言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林師妹傷得重,留下也幫不上什麽忙,你回去請長老,給各家送信,我們在這裡守著,等你們來。”

  張掖也站起來,“我去請顧前輩。”

  陸真人喊住她,“顧前輩是?”

  張掖一直沒有機會提起顧朝,所以她們都還不知道顧朝的存在。

  於是張掖又將她與顧朝的相識講了,“顧前輩能夠禦刀飛行,至少也是金丹期修為,能請來顧前輩定能將這邪物收了。”

  “那就請師妹跑一趟,去請這位顧前輩前來。”

  所以,在顧予安的滿月宴當晚,顧府上就迎來了身容狼狽的張掖。

  聽了張掖將來龍去脈都解釋之後,顧朝看了看小夫侍,她有些舍不得走。

  寧素看著妻主,輕聲言道:“這麽危險,妻主要是沒有把握,就不去。”

  什麽家國天下,蒼生百姓,在寧素眼裡都沒有他的妻主重要。

  若是妻主出了什麽事兒,他也不要活了。

  顧朝是實在舍不得小夫侍和小崽子,至於那個什麽邪物她還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在修真界活了上萬年,渡劫期修為的她還有什麽邪物,什麽妖魔鬼怪是她沒有見過的?

  看著小夫侍關切的眼神,顧朝心頭髮軟,就更加不想走了。

  “妻主若是有萬全的把握,那就去吧,救人也是功德,您得了仙人指點,仙人應該也是想要您去救人的。

  我和寶兒,還有公公,在家等您。”

  在寧素看來,顧朝能夠起死回生,又有了這一身的本事,可不就是仙人送的,若是妻主見死不救的話,仙人知道了會不會懲罰妻主?

  所以,在妻主和外人之間,他自然還是想著妻主的。

  顧朝被小夫侍的話說的一愣,在明白過來之後又更加的心軟了。

  說來說去,他還是為了自己。

  最後顧朝還是決定去,若是那東西不解決了,早晚要禍害到這裡來,她不能讓這種危害存活於世。

  不過在走之前,她先是交代了家中幾個看家的守好家,保護好家中的人。

  又特特叮囑了顧寡夫和徐管事,並且將南邊的事兒跟他們說了,讓他們在她回來之前盡量不出門,就怕有個萬一。

  寧素將妻主送到門口,細細切切的叮囑,“妻主出門在外一切都小心,一定要毫發無損的回來。

  妻主也不讓收拾一些路上用的東西,餓了呢?渴了呢?”

  看著眉頭輕蹙,一直念叨個不停的小夫侍,輕笑著一把將人摟進懷裡。

  低頭俯身在他耳邊低沉笑道:“洗乾淨,等為妻回來吃。”

  寧素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將什麽洗乾淨?妻主是要他準備什麽吃食?
  等他看到妻主嘴角挑起的笑容,這才終於明白過來。

  然後他耳根就紅透了,萬分羞澀的抬頭瞟了妻主一眼,心裡嗔罵道:壞人。

  不過,嘴上卻老實的回答,“我等妻主回來。”

  雖然聲音很輕,但是顧朝也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顧朝湊近羞紅了臉頰的小夫侍,親在他唇上,唇齒交纏。

  待一吻結束,寧素微微喘著氣,嗔了妻主一眼,“這是在大門口,有人看著的。”

  顧朝是那怕被人看的?
  她左右看了看,只見門口唯二的兩個別人,管家和張掖,他們都已經別過了頭。

  於是,寧素又聽到妻主輕笑道:“沒人看。”

  然後他的額頭又被親了。

  徒留管家和張掖抬頭望天,我們不是人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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