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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俏冤家》第259章 要挾(二)
  第259章 要挾(二)

  緩緩解開皮毛大氅的系帶,林飛鳳深吸一口氣,抬步往婆婆的屋子裡去。

  京城裡,佟未正在自己從前住的閨房裡柳眉緊鎖地與丈夫對弈,這是作為補償才得來的一局棋,通常只要不想自尋煩惱,是不會有人要和她下棋的。

  當然,佟未本是想好要等丈夫來了後對他大發脾氣,可一見匆匆趕來滿臉疲憊的容許,就什麽脾氣也沒了,更容不得爹爹和哥哥們佔有他太久時間,待一家人吃了晚飯,便拖著相公回閨房去。

  看著妻子娘家的人一個個捂嘴偷笑,容許已尷尬得臉紅,妻子那裡卻毫無顧忌,怎麽高興怎麽來。

  “不行,我要悔棋。”此刻佟未故伎重演,蠻橫地雙手擋住棋盤,一定要丈夫答應讓自己,方肯罷休。

  容許道:“下棋如總是讓來讓去,還有什麽意思?憑真本事殺上一盤,才有意思呢。”

  “可我就覺得這樣更有意思,容將軍意下如何?”佟未得意地看著丈夫,一副不容回絕的強硬。

  容許再次投降,他可不想在嶽父家裡因妻子耍賴推灑棋子而惹得上上下下都來圍觀,就是妻子在父親兄嫂面前對自己好不遮掩的親昵,已經讓他“抬不起頭”了。

  “罷了,讓你悔棋,下不為例。”

  佟未揚著手裡的棋子,搖頭晃腦道:“一個‘下’字,何其妙哉,君不知‘明日複明日’之說?”

  容許不理她,待她落子,目觀棋局一手撚棋,口裡不經意地說:“采薇講你們來的路上遇見恆聿了。”

  佟未心裡咯噔一下,沒好氣地咕噥:“一定被收買了,死丫頭。”

  “那條路走到盡頭,便是皇城了吧。”容許落下一顆子,抬頭來看佟未,“他大概去接公主回家吧。”

  佟未真的有些不悅,冷聲對丈夫道:“他接也罷,不接也罷,與我毫無乾系。世界很大也很小,隨便走到哪兒都會遇到熟人,可碰上了為什麽一定要見面寒暄點頭說笑?真真奇了,還有你,這兩天做什麽老提他?不會也是偶爾碰巧吧。”

  被如此一問,容許唯有沉默以對,他不曉得怎麽跟妻子開口說,他是有點吃醋,有點放心不下,自然是放心不下恆聿。

  “哼,你若再提,我就叫人回杭城把宥園裡四姨娘的畫像全拿過來,把家裡四面牆統統貼滿。”佟未生氣了。

  容許忍不住笑了,“那些畫像,好像都在四姨娘出殯那日燒了。”

  “我自己畫。”佟未哼哼,又將手裡的棋子扔進棋碗,“不下了,一點意思也沒有。”然一下子站起來,隻覺得頭暈目眩,眼前金星亂跳,若非丈夫及時上來抱住,一定要跌倒下去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總想著他對你……唉,是相公吃乾醋,好未兒,不要生氣了。”容許慌得不行,妻子如今可是最最要緊的時候,怎麽舍得她動氣。

  聽了這話,佟未才釋然,待神清氣爽,忍不住嬌嗔:“我這裡的下不為例,可隻說一遍啊。”說罷笑起來,柔柔地膩到丈夫懷裡。

  “不下棋了,早點休息吧。明日我也要上朝,和嶽丈還有哥哥們一起去。”容許說著,要抱妻子去床邊。

  佟未不悅道:“你才來幾天呀,老皇帝就要煩你,什麽事也不說清楚,叫人成天吊著心。那明天你來這裡接我,還是我自己回去,或者,我們還住這裡?”

  “自然要回家,咱們在,嶽父和嶽母總要為你操心,不如我們回去,我讓陸管家找幾個可靠的接生婆和老媽媽在家裡照顧你,也一樣能周到。”容許很少這樣詳細地解釋一件事情,而他知道,這麽說,僅為了掩飾自己不敢告訴妻子的另一個原因,是他不希望住在嶽丈家裡,無形中給嶽丈帶來麻煩和壓力。

  佟未自然想不到這一點,倒樂呵呵地答應了。又吵著說要去看雪,容許拗不過,將妻子裹得嚴嚴實實後,才扶著她上了露台,迎面吸進一股子寒徹心肺的空氣,反倒更冷靜,更精神了。

  京城另一隅,宰相恆啟豐的宅邸,書房裡燈火通明,恆啟豐習慣兒子們每晚來道晚安時與他們議論幾句朝政,今夜因京中官員你追我趕地湧往容府問候節日而因引出許多問題,父子幾個一聊,竟忘了時辰。

  江玉嬌帶著長媳過來,在門外道:“老爺,明兒一早的朝會,時辰不早了,您歇息吧,讓兒子們也早些睡才是。”

  “知道了。”裡頭恆啟豐的聲音略嫌乾澀,便聽到杯盞摩擦的聲音,須臾後,書房的門開了,長子和次子前後出來,唯獨不見幼子。

  江玉嬌有些著急,她此來不為長子、次子,實在是不想丈夫佔用幼子太多時間,畢竟德恩公主今日第一天回來,不好再叫人家孤零零在臥房裡等候。

  “娘,父親要和三弟再說幾句話,他讓兒子們送您先去休息,他說他明白的,要您不必操心。”

  恆靖扶過母親,將父親的話複述一邊。

  江玉嬌無奈,她不敢違背丈夫的意思,只能點一點頭,與兒子們離開了書房。

  這邊廂,恆啟豐正問兒子:“我今日聽你娘說,未丫頭懷孕了?”

  恆聿垂著臉,看不見他的表情,隻可有可無地應了個“是”字。

  “你與德恩成親,不比他們晚多久……”恆啟豐說得很慢,他不想後面的話由自己說出口,他希望兒子能明白。

  恆聿漠然地開口:“父親,其實德恩她還很小,甚至還像個孩子,這些事似乎不必著急。小未不同,她已經是大人了。”

  “但帝後不會這麽想,聿兒,為父知道很為難你,但你要明白,為父不能因為你與德恩一點兒女情長的問題被同僚在背後說閑話,抑或讓皇上為此垂詢。”恆啟豐老眉冷橫,雙目微眯,“德恩今天看起來似乎很高興,不論如何,你起碼不能讓她不開心,是不是?”

  恆聿的手在袖子裡攢成了拳頭,恨不能直接扼斷自己的手指來分散他的心痛,到底他恆聿,有沒有那麽一天能為自己而活?

  “是,兒子明白,父親請放心。”心痛之下,恆聿繼續漠然,毫無情感地作答。

  冷風透過窗戶的縫隙漏進來,細細的一絲刮在臉上,尋風望去,那縫隙外,是無邊無際的黑夜,雖然眼前看到的,僅僅是一條細縫。

  夜深,萬籟俱靜,忽而短促地一聲喊叫劃過長空,但容不得人們去辨別便已消失。

  臥房裡,容許小心翼翼地看著睡在身邊的妻子,她長長的睫毛還蓋著美麗的眸子,似乎沒有被驚醒,於是小小松了一口氣。

  然目光剛從妻子臉上移開,那裡就柔柔地問了一聲:“相公,你做惡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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