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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俏冤家》第492章 番外:涵予悔婚(二)
  第492章 番外:涵予悔婚(二)
  容靖失蹤前,得罪的人是大公主長琴,而事情的起因,又是為了梁其方。

  據說項開聞在聽恆亦宸敘說此事時,饒是他飽讀詩書能將那些個古書今詩都倒背如流,也被恆亦宸繞得一個頭兩個大。

  一遍一遍地問:誰得罪誰了?公主生誰的氣?梁其方怎麽又湊活進來?哎呀!亦宸,你慢慢說……

  偏偏這個時候,徐正庸則又告假,凌雲書院有史以來頭一回開學不到一個月就被搞得一團糟,自然,從前連“糟糕”也不曾有過。

  項開聞拿冰水浸透的毛巾敷在額頭上,對恆亦宸道:“看來我這個院士,當不久嘍……”

  “您放心,等容翊找回容靖,一切有了對質,也就沒事了。我相信梁其方的為人,也相信容府的家教,大公主雖然任性,還不至於蠻橫不講理,學生這裡先去勸一勸安撫她的脾氣。您則下令讓所有夫子告誡自己的學生不得再提這件事,時間一長,大家也就淡了。何況每個學生都是衝著凌雲書院的名號來,難道還會親自去毀了這百年的美譽,到處去宣揚子虛烏有的事麽?”

  恆亦宸的淡定,連項開聞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少年不論遇到什麽事,皆雲淡風輕,自然雲淡風輕之下,是他敏捷的思維和天生的智慧,故而才對事事有譜在心,何時何地都不會顯得慌張無措。

  項開聞不得不腹誹:你們一個個都了不起,一個個都能給我指教。你卻不知你父親,哎……

  從項院士的教舍出來,恆亦宸長長吐了口氣,今年他一路南下時就無心學習,不想進了書院還真遂了他的願。容靖也好、長琴也好,一出一出的事情鬧個不停。前些日子妹妹被父親提溜走,可他這個做兒子的卻不曾見過父親一面,據說父親之後還來過書院與項開聞長談許久,只是不知談了什麽。

  “學長。”梁其方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恭恭敬敬地喊了恆亦宸一聲。

  “其方啊。”恆亦宸面含微笑,和藹地告訴他,“院士大人累了,似乎睡了,你有什麽事明日再來說吧。”

  梁其方很失望,謝過恆亦宸後便轉身走開。後者望了他的背影半刻,終疾步趕上去問:“有沒有什麽事,是學長可以幫你的?”

  梁其方猶豫半分,低聲問:“那件事會傳出去麽?”

  “那件事?”恆亦宸愣了愣,隨即哈哈笑道,“怎麽會呢,只要容靖回來,你們都說清楚就沒事了。這畢竟關乎書院的清譽,項院士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書院蒙羞的。”

  梁其方像是松了一口氣,低聲呢喃:“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恆亦宸道:“你與容靖都是出身名門,豈能做如此不堪的事?依我看,起初傳這言語的人未必有惡毒之心,只是貪玩罷了。但公主從小養在深宮,對很多事都不能有明確理智的判斷,她會大驚小怪也不是想刻意作弄你們。容靖對她惡語相向,又確實有失禮儀。公主畢竟是公主,現在就盼容翊快些找回他的弟弟,再請徐夫子回來,書院裡再不平靜,只怕許多事都要傳揚出去,項院士難免要被問責。”

  “容靖他待我如親兄弟,我實在不想他因為我而得罪誰或受責罰。”梁其方纖長的眉毛緊緊蹙在一起,略有些激動地對恆亦宸道,“學長以為其方出身名門,但今日的梁府早不是昔日梁閣老時的光景,家中老少都將光耀門楣的希望擔在其方的身上,都說從凌雲書院出去,能有更多的機會入朝為官。這是家族的希望,也是其方的志向。可如今卻弄成這樣,我不曉得還能在凌雲待多久,來個半個月,學問上無所長進,都花心思在這些瑣事上。其方對書院失望,對自己亦萬分失望。”

  恆亦宸安靜聆聽,待他說完,才緩緩道:“來凌雲第一年,我的首席夫子亦是徐先生,梁其方,你還記不記得徐夫子第一天對你們講的話?”

  梁其方凝神思索,忽有感悟。

  恆亦宸繼續道:“學海無涯,即便是凌雲書院,所能教授的也實在有限。終極一生也不能學完的學識,又怎是在凌雲的三年能包羅。徐夫子的話是極有道理的,書院裡有形形色色的先生學子,每一天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在這裡學做人,比做學問更重要。梁其方,緣何說凌雲書院出去的學子更有機會進入朝廷?難道皇帝只是看中你能念幾首詩會做幾篇文章麽?”

  “學長一席話,讓其方有所醒悟。”梁其方輕松了許多,眉頭也舒展開。

  “你能明白便好。”恆亦宸笑道,繼而饒有興趣地問,“不過,你和容靖不是水火不容的人麽?怎麽如今卻那麽要好,他為你得罪公主,你又在這裡擔心他。”

  梁其方忽而撲紅了臉蛋,低聲道:“大概……這就叫不打不相識吧。”

  “這樣麽?”恆亦宸似乎不大信。

  這一邊,容翊離開書院去尋找失蹤的弟弟,他先到了容家在金陵的宅邸,問了容靖的侍書仁慶,得知弟弟沒有回來過,方知那混小子一句“既然留不得我,我自然回家裡去”不是玩笑。於是派人回凌雲告知項開聞一聲,他亦策馬往杭城奔去。心裡則篤定,這次不將容靖收拾得服服帖帖,定不罷休。

  公主的行宮裡,長琴還悶悶不樂,她長那麽大,從不曾有人敢指著她鼻子數落她的不是,雖然宮裡的妃嬪偶爾也會揶揄排擠自己是沒娘的孩子,但有恆皇貴妃在前面擋著,到底不敢這麽明目張膽。

  “公主,您沒事吧。”侍女小心翼翼地端來茶,她們的大公主已經一整天沒說話了。

  “你說你說,那個容靖竟然罵我缺乏管教。是啊,父皇從小寵我,皇貴妃也溺愛我,他們除了事事順著我,誰真正管教過我?我是沒人管教,沒娘孩子,當然沒人管教了。”長琴突然發怒,說著說著竟哭了,將那小宮女嚇得不知所措。

  長琴嗚嗚咽咽了許久,終委屈地說:“我親娘要走,我攔不住,可母后當年為何拋棄我……”

  小宮女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說:“公主不生氣,聽說這個容靖是鍾大公子的表弟,改日我們告訴大公子,讓大公子教訓他去。大公子可是真心待您好,可殷勤了。”

  長琴懨懨地看著他,極細聲地說了一句:“他的殷勤,我不稀罕。”如是,心裡竟想起另一個人,大公主脾氣一上來,便指揮宮女說,“你派人去告訴項開聞,要想我不把事情鬧大,就讓容翊了領著他弟弟來給我道歉賠罪。”

  宮女自然應允,麻溜兒地去辦事,卻不知她們的大公主心裡已埋下了相思種。

  很快,夜幕沉沉,杭城宋府裡,宋老太太的長孫帶著戰功歸來,樂得她拿出體己叫媳婦兒去操辦幾桌酒席請城中世交前來共享喜事,也算光耀門楣。

  這會兒家裡上上下下都忙著準備,大小姐宋懷玉則賴在哥哥的屋子裡不走,她樂顛顛地翻著哥哥帶回家的寶貝,見著好的就要往自己屋子裡搬。

  宋涵予從來寵溺她,只要不是特特為誰準備的東西,便都隨了她的願望。

  “哥哥,你哪兒買到這個粉盒,太漂亮了,給我的麽?”懷玉不知從哪裡翻出一隻小荷包,荷包裡藏了一枚金鑲玉繪牡丹的脂粉盒,她最喜歡這些漂亮的東西,當即就要。

  涵予看見卻忙奪過來說:“這只有一個,不能給你,別的你喜歡再多拿幾件。”

  “哦……我知道,你要送給穆姐姐。”懷玉咯咯笑著,她頂頂喜歡穆姐姐,自然不會爭奪這隻粉盒。

  宋涵予不語,只是微微一笑默默地將粉盒收回荷包,這是有人特特跟自己要的東西,他怎麽好失約。

  “大爺。”此時外頭有個老媽媽來,衝著涵予笑,“老太太和太太請您到前頭去一趟。”

  “我要去麽?”懷玉搶先問。

  “沒說請不請大小姐,大小姐要是樂意,過去又何妨。”那老媽媽說完便走了。

  “哥哥你先過去,我把我要的東西搬回去就過來。”懷玉說著,把自己的東西仔仔細細地包好,就帶著丫頭回房去。

  待她收拾好往前頭來,正有丫頭要送茶水進去,她便順手接過,小心翼翼地往祖母的屋子走,才過窗下,忽而聽得母親急脾氣下的厲聲叱喝:“你這沒良心的小兔崽子,你若敢無情無義,我就一頭碰死在你面前。”

  宋懷玉驚得失手摔了一整盤茶壺被子,衝進屋子裡問:“怎麽了怎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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