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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俏冤家》第522章 番外:龍舟競渡(二)
  第522章 番外:龍舟競渡(二)
  容穆穆的神情漸漸凝肅,她“看”著亦宸,用心去品讀他的每一個字,緩緩道:“亦宸與翊兒相識不過兩年多,你對他的了解,會比我這個姐姐還深刻?”

  恆亦宸淡然笑道:“自然不敢比您,只是無意間知道了一些事,也因此成為我和容翊之間的嫌隙。”

  穆穆的眼角有淡淡的憂傷掛起,她似乎是猜到些什麽的,今日仿佛就是來驗證猜想的,她努力地笑一笑,“我靜靜聽你來講。”

  恆亦宸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將那一段故事娓娓道來。

  就是在他們第一年進凌雲,也是五月初五龍舟競渡的日子,容翊和恆亦宸所在的班級拔得頭籌,夜裡一群血氣方剛的少年偷偷溜出書院慶祝,個個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他和容翊二人更是興奮,一人執一壺酒,搖搖晃晃出了酒館,不知不覺竟一路走到秦淮河邊。醉了,也累了,仰天躺在石板台階上,各自嘮嘮叨叨各自的事,恆亦宸很快就睡著了。當他帶著一身酒氣醒來,竟看見容翊那裡又多出了幾瓶酒,他醉得更厲害,一邊還將酒灑入河中,口中嚷嚷著:“去找容翊吧,找容翊。”

  恆亦宸上前去拉他,容翊把他推開,嚇唬說書院來人了,他依舊無動於衷,還樂呵呵說:“抓我也好啊,我弟弟一天到晚闖禍,我心想他怎麽那麽喜歡闖禍呢?難道闖禍這麽有意思?讓我也嘗試一回,就一回……”

  恆亦宸知道他醉得厲害,便不再強迫,只打算看著他,等他睡著了就背他回去。不料容翊打開了話匣子,竟再也收不住,歷數他自小壓抑在心裡的所有事,歷數他對未來的憧憬和抱負,更又哭又笑極度失態地拉著恆亦宸說:“離開家真好啊,我可以暫時放下一些包袱。”

  “我是他的包袱?”故事終了,穆穆含淚相問。

  恆亦宸慌忙解釋:“話雖如此,但那是他醉了的話,十句只能信一句,我相信容翊從沒有將您當做包袱……”

  “怎麽能怪他呢?亦宸,倘若你是翊兒,你也會這樣委屈的。”穆穆的淚終究是落下了,然滴落的一瞬,她卻又笑了,笑得有些苦澀,“他剛會走路,娘就讓他牽著我的手,反覆告訴他往後姐姐的路都要由他牽著走,不能讓我摔著不能讓我碰著,可一個奶娃娃能懂什麽呢?只因為娘親的不斷重複,就叫他刻骨銘心了。接著他開始懂事,娘又不斷地對他說,要成為優秀的男人,文武兼備,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姐姐。那時候他是天真的孩子,自然覺得這是頂了不起的事,可真的涉世明理了,誰都會有自己想要的,但他不可以,因為他要想著姐姐,做任何事都要想想一想我,就是餓了吃飯,也要先問問我是否吃了。”

  恆亦宸靜靜地聽著,他漸漸明白容翊為何會與長琴做“交易”。

  “但都是爹娘的孩子,靖兒就完全不同,他像個小野狼一樣長大,可以肆意做任何他喜歡的事情,搗蛋、闖禍,無所不能。”穆穆輕歎,“就因為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弟弟,一切就截然不同。可我還是姐姐啊,翊兒也是弟弟呀,他之所以不能做一個‘弟弟’,就因為姐姐無能,姐姐的眼睛看不見。娘把對我的愧疚轉嫁為翊兒對我的責任,她以為翊兒對我的萬般愛護,能彌補失明給我帶來的傷害。呵……我並沒有怪娘親的意思,當年若非娘親以鮮血為我抵擋煙霧,興許容穆穆早只是鐫刻在墓碑上淒涼的三個字,哪裡有我呢。我只是……”

  “我相信世伯和伯母都不是故意的。”恆亦宸見穆穆無力再說下去,立刻接了話,好不叫她尷尬,“可憐天下父母心,伯母一定沒有意識到自己給容翊施加的壓力已遠遠超過他所能承受的,但伯母絕非不心疼兒子,她只是更心疼您。”

  穆穆頷首,淚容重露出淡淡的一笑,“爹娘對我們兄妹三人還是極公平的,只是我特殊一些,所以才……”

  “其實您一點兒也不特殊。”恆亦宸情不自禁這樣講,語畢頗感失禮。

  穆穆沒有計較,她本就看不見別人臉色,就更不會在乎一些虛文,但也因為用心品味,她篤定今日不是一時衝動對恆亦宸說這樣多心底的私事,那種安心的信任感來的很莫名。她本該不喜歡恆家的人,一如對那恆忻失禮的冷淡,可是面對恆亦宸,似乎姓氏出身已不那麽重要。

  “和翊兒一樣背負這個我這個包袱的,還有一個人。”穆穆又笑起來,但這一次的苦澀,顯然減少了許多,她說道,“現在回想起來,我不知翊兒看到那個人放下包袱時心裡是什麽念頭,至少該有所觸動吧。不提那些事,做姐姐,我真心希望他也能放下。”

  這句話後,恆、容二人靜默許久,穆穆忍不住笑道:“亦宸是在好奇那個人是誰嗎?”

  恆亦宸卻道:“略知一二,當是宋府大公子。”

  “是啊……”穆穆的心微微一痛,嘴角的笑則不曾淡去,“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對了,你說翊兒的心結和其方、公主有關,我們這裡竟說遠了,他們有什麽關系?”

  恆亦宸剛想了一車子話來寬慰佳人,偏偏穆穆這裡就不再繼續了,於是他只能道:“剛才您沒有提的一點,就是容家的子孫不能做官。但容翊胸懷天下,他不想對黎明百姓國家社稷毫無造詣而白白承襲一個爵位。他想出仕為官,也想入伍為將,他或許不會把您當包袱來放手,甚至會一生一世照顧姐姐,但他同樣也在為實現理想而做努力,譬如眼下有一個人可以給他想要的一切。”

  “公主?”穆穆心頭一顫。

  恆亦宸道:“只要公主下嫁與他,他就是當朝大駙馬,屆時皇帝要他為官,世伯還能反對嗎?”

  穆穆搖頭,滿面難以置信的神情,連連說:“這樣的事對翊兒來講幾乎可謂是恥辱,可這又和其方?”話到一半,穆穆終明白了恆亦宸的意思,心突然涼了半截,呢喃說:“解鈴還須系鈴人,越往深想越糾葛不清,翊兒他……”

  “小姐。”此時籽如卻回來了,笑嘻嘻說,“天色不早了,恆公子不回書院麽?”

  恆亦宸方覺時辰晚,起身要告辭,又聽籽如對穆穆道,“剛才公主派了個宮女來告訴您和夫人,說明天她會讓侍衛套好馬車送我們去秦淮河看書院的學生們賽龍舟。小姐啊,我記得三少爺說他是擂鼓手呐!”

  “客人還沒走呢。”穆穆嗔怪了一句,起身送亦宸。他們倆的話被唐突的打斷,頗有些掃興,只能笑言,“改日再聊,今日我失態了。”

  亦宸則笑道:“本來公主若不做此安排,我也想邀您和籽如去玩一天,這樣更好了。”他停了停,想找一個恰當的稱呼,“姐姐”如今他已喊不出口,直呼名諱則太不禮貌,遂還是以“您”相稱,說道,“可以和您分享心事,亦宸榮幸之至,還有一些故事期待有機會能與您繼續說完,也應了那一句解鈴還須系鈴人。”

  穆穆略有不解,但未表達,只是頷首微笑,示意籽如送客。

  恆亦宸禮貌辭別,待籽如返身後他又駐足回首,雖只在窗前捕捉到穆穆一抹極快的身影,卻也滿意了。

  待他回到書院,容靖第一個來糾纏,梁其方長梁其方短問了諸多的話,得知其方還昏迷,挫敗地把手裡的鼓棒扔到了地上,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做所有事的動力,當然最可惱的是,他不能去看其方。一想起可惡的長琴,他便恨得咬牙切齒。

  容翊不知從哪裡回來,見容靖氣呼呼地折磨花壇裡好好的花草,不免呵斥:“明天的比賽你準備好了?龍舟競渡講究的就是團隊士氣,你這算什麽?”

  容靖自知理虧,可又不服氣的很,在他看來,其方遠比這些事都重要多了;在他看來,哥哥此刻也該見到恆亦宸就問其方才對。可所有的事,都事與願違。哥哥對其方的態度,讓他開始後悔開始懷疑,甚至動搖。

  “你放心,明天姐姐也會來,為了她我也要爭口氣。”容靖丟下這句話,轉身跑了。

  此時,容翊才問恆亦宸,“其方醒了沒有?”

  恆亦宸卻笑得雲淡風輕,“容翊,我們談談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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