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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俏冤家》第484章 番外:公主長琴
  第484章 番外:公主長琴

  容靖呵呵一笑說:“我們家誰的人緣都比我哥好。”

  鍾世傑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一堂課結束後,有學生紛紛從課堂出來,鍾世傑拉著容靖閃到一邊石凳上坐著說,“不必丟人現眼,到一邊歇會兒,我是回不去,非得攢夠了兩個時辰才行,你呢,勸你還是聽恆亦宸的話,回課堂去。徐夫子是書院裡最開明的人,他很認真,卻從不頂真。”

  容靖默默思索了片刻,問了聲珍藝苑是幹什麽的,便與表兄分別。

  第二堂課開始,容靖隨著人流進入教室,唯一一個空著的位子,就在梁其方的身後。容靖腹誹,你這樣的小身板,如何能擋住我呢?
  梁其方則趁夫子還未進來,好心轉身問容靖:“你早晨上哪裡去了?”

  容靖不屑回答,丟了句:“我上哪裡去,和你有關系麽?”

  “你……”梁其方被嗆了這一句,自然不悅,他本是好心關心,卻遭白眼,便道,“難怪你兄長昨晚欲言又止,原來是料到了今天這樣的事。”

  容靖眉頭大皺,衝著梁其方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從今往後也不要在我面前提什麽哥哥。這裡是書院,只有夫子、學長和同窗,明白麽?”

  梁其方的眼睛瞪得滴溜溜地圓,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

  “你們兩個幹什麽?”這一堂課不再是徐夫子教授,新來的夫子是個白發雪髯的長者,莫名地看著兩個鬥得烏眼雞似的人,呵斥道,“實不知爾等不知禮數的學子,是如何進得甲班?不可理喻!”

  梁其方不敢造次,向夫子躬身致歉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心裡篤定,再也不要和這個驕傲的容大公子說話。

  然此刻,徐夫子剛在教舍裡沏了一壺雨前茶,院士項開聞就匆匆趕來,遞過一道密旨給徐正庸道:“大麻煩來了,唉……”

  項開聞將徐正庸剛沏好的茶一飲而盡,氣呼呼道:“傳聞這個刁蠻公主脾氣大得很,從小就不是省事兒的主,偏偏對皇子教導嚴苛的皇帝卻極寵愛這個女兒,什麽事都順著她,你看如今她要這樣,皇帝竟然也點頭。把我們凌雲書院當什麽?當年我不願意接院士這一職責,就怕擔子重做不好,毀了書院百年清譽。眼下倒還由不得我做得好不好了。”

  徐正庸已看完密旨,遞還給院士後,又細心地去衝泡他的好茶,一邊則輕描淡寫地回答項開聞:“若說女子入學就是毀壞清譽,當年葉皇后女扮男裝混入書院求學的事也不是什麽秘密,這樣講來,凌雲的清譽美名,早沒有了。院士大人何必扛著空包袱不放?”

  項開聞怎舌,擺手對徐正庸道:“也就是你能這麽想,那些個老匹夫若聽得,定要頓足捶胸了。更可氣,這大公主若秘密前來便也罷了,她偏偏要大張旗鼓地來,估計宮女嬤嬤也要帶上一隊人。凌雲裡可是連半個女人也找不出來的,你說這叫什麽事?”

  徐正庸微微一笑,頗有深意,玩味那一句“半個女人也找不出來。”悠悠對項開聞道:“聽說大公主幼年曾得葉皇后教撫,她這麽做也是懷念養母吧。可見雖然脾氣刁蠻,卻也是至孝之人。院士大人消消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年凌雲連太子也接得,何懼一個小公主?”

  項開聞無奈,一伸手,又將徐正庸沒來得及喝下的茶水飲盡,這回,且輪到徐夫子惱了。

  其實密旨隻比公主的車馬快了幾日的腳程,這會子長琴公主的車馬已逼近金陵,到黃昏時,已在城外小鎮停留歇息,只要她願意,隨時都能入城。

  只是消息還未傳開,凌雲書院裡除了項院士和徐正庸,所有人都對這即將到來的麻煩渾然不覺。

  此刻容靖正立在珍藝苑裡等執事通報後他哥哥來接他,心裡頭負擔重重,不知道又要接受哥哥什麽樣的教導。

  容翊出現時,已換了一身玄色長衫,臉上的神情雖不嚴肅,但容靖深知他的脾氣,也不敢造次,隻做出一副虔心認錯的模樣,見了兄長便說:“今日的事絕不會有第二次,我也是要臉面的。”

  容翊冷冷地看著他,到底沒說什麽,只是轉身道:“跟我來。”

  原來這珍藝苑本是修研音律的所在,容翊雖不長於此,也略懂一些,他知弟弟於音律之上有天賦,但生性懶散最厭惡那周而複始的習奏之事,又說這是女兒家才玩的東西,故而從小隻陪著姐姐們摸兩下琴簫,從沒正經拾起來過。但僅是這玩一樣的幾次,就已經讓家中教導幾位姑娘琴簫的師傅擊節讚歎,可見天賦極佳。

  而今容翊倒不希望容靖能做到何等的好,只是想他每日放學後來此處靜一靜心,收斂收斂他張揚好勇的個性。

  看著滿室的樂器,容靖咽了咽口水,小聲問容翊:“哥是要我學這些麽?”

  容翊看了他一眼,道:“我能指望你學什麽好的?隻想你每日放學後不要在書院裡亂竄惹麻煩,從今日起,每日下學後來這裡待到晚飯時再離去。我不會天天來監督你,但哪一天我來沒有瞧見你……”

  “哥!”容靖怎麽能受得了這樣的束縛,鼓了勇氣詰問,“這裡可是書院,不是家裡,難道學長有權利限制學弟做什麽?學什麽嗎?哥你也太霸道了,非認準我會闖禍?”

  容翊淡然看著他,平靜地回答:“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這與兄長和學長無關。”

  容靖直直地看著哥哥,他漆黑深邃的眸子裡印著自己的臉,是啊……那張臉上,已寫上了“服從”。

  “我知道了。”容靖還是沒有反抗,他散散地走到一張古琴前,纖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琴弦,古琴的音色從來清透潤圓,此刻卻悶悶得不甚悅耳。容靖聞之皺眉,索性坐下校起了琴弦調音。

  容翊看他手勢嫻熟,問道:“你學過?”

  “我學過的東西多了,大哥你有兩三年不在家裡,不知道也不奇怪。”容靖總算堵回來一句話,心裡卻有些膽怯,隨即抬頭衝兄長笑道,“其實大哥也知道我還是有些好的,再者說,若不好去年也不可能被凌雲錄取。”

  容翊心裡知道即可,決不在面上表露,隻淡淡地說了句:“二姐最喜音律,你好生磨練一年,回去也讓二姐知道你不曾荒廢了學業。”

  容靖嘀咕:“我只是喜歡,也不是為了二姐。”說著已校正了音調,十指齊上,輕彈間,行雲流水般的樂律便充盈了琴房。

  容翊見他能定心,倒也滿意,轉身要離去,卻被弟弟從身後叫住。

  “什麽事?”他問。

  容靖有一瞬的猶豫,開口亦不甚自信,“我還是想問哥一聲,你和那個恆忻……”

  “說來話長,往後……”容翊沒有回頭,一步步朝外走,聲音越發低沉,容靖似依稀聽得他說,“你總會知道的。”

  大哥走後,容靖沒有再彈琴,這珍藝苑很少有人來,看那松了琴弦的古琴便可知,於是在這樣的清淨之下,腦海裡的思緒便又翻湧出來。

  上午罰站時和表兄聊天,談到過年時爹娘和姑姑姑父曾討論過大表哥鍾世英的婚事,說皇帝本有意在今年讓鍾恆兩家同時完婚,鍾家娶大公主長琴,恆家娶三公主無鬱,但因恆亦宸尚未完成學業,故而不得不再拖延一年,順帶鍾家的婚事也跟著推遲。

  自然這些都不打緊,鍾容兩家都不會關心,但二表哥卻分明說,四位長輩還提到了自己和大哥,說大哥已到適婚年齡,若想避免皇室賜婚,就必須先自行婚配。二表哥說:“舅母的心思很明白,她絕不要大表哥或者你娶什麽公主。但舅母愁的是,大表哥他完全沒這一塊兒的心思。”

  “大哥他,真的沒這些心思麽?那個恆忻又算什麽呢?”想著表哥鍾世傑的話,又想起那個殷勤的恆忻,容靖重重一把拂過琴弦,頓時滿室鏗鏘。

  “我以為是你哥哥在這裡。”忽而門口有人說話,正是恆亦宸,他手裡握了一支簫,神情有些訝異。

  “他才走不久。”容靖起身回答,尚有幾分耐心。

  恆亦宸正要開口,突然奔來一個執事,說:“院士請恆公子過去。”

  “隻我一人?”

  “容公子已經過去了。”

  恆亦宸朝容靖點頭示意了一下,便隨那執事離去。

  容靖重新坐回去,腹誹一句:“怎麽有我大哥的地方,就會有你?”

  翌日,金陵城的夜色還未退散,凌雲書院裡除了灑掃的仆役外,連執事們都還不曾起床,然仆役們正揮舞著大掃把灑掃庭院時,書院的大門忽而被拍得震天響。夾雜著脆生生的女孩兒聲。

  “開門,開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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