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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俏冤家》第425章 何必初見
  第425章 何必初見
  滂沱大雨一直到太陽落山才停下,整個金陵城被衝刷得乾乾淨淨,鬱悶了幾日的暑氣一掃而空,這舒爽宜人的時刻,凌雲書院裡,卻有一個學生要走。

  不論如何,乘鶴在這裡也學了些時日,多少有些學子與老師是喜歡她的,得知她要走,紛紛來送行,皆惋惜地說:“好好的,為什麽要走?”

  但很快,施夫子等人就張榜告示,指葉乘鶴成績低劣,且屢次違反書院規章,故而未能通過試學,勒令其即日離開。

  眾人唏噓,不知乘鶴究竟如何冒犯了夫子,凌雲書院已好些年不曾勸退過學生,且對一而再失蹤不見的鍾子騁也是諸多包容,這一次,竟做得那麽決絕。

  可笑的是,葉乘鶴只知道允澄要自己走,卻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自己走。

  “這麽晚了,又下了大雨,城外的路一定不好走,今晚你去容家住一宿,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允澄又這樣命令乘鶴,而後者更照單全收。

  子騁在一旁暗暗奇怪,在慎龍寨比她爹爹還霸王的葉乘鶴幾時變得這般逆來順受?自然先前已明白了一些事,對此便了然於心了。

  於是葉乘鶴被允澄所派之人“押送”至容家,恰巧那會兒容許夫婦帶著女兒和采薇等出門逛街乘涼,馮梓君便接待了,她對這個孩子並不知道,只是奇怪照面時分明是個小子,一轉眼竟換了女兒裝。年輕人的事她算是琢磨不透,又是太子所托也不便多問,故容她和雨卉住一間屋子,便不再管了。

  雨卉有了同齡的伴兒,自然喜歡,兩人早早洗漱罷,各抱了一床毯子在窗下的躺椅上坐著喝茶吃瓜果,本說些無聊的話題,葉乘鶴卻突然問道:“你喜歡鍾子騁那小子,是啥感覺?”

  聽這樣直白的問題,容雨卉的臉兒撲紅,手裡捏著的香瓜不知是吃是放,扭捏之態叫乘鶴看得腸子癢癢。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見不到會想他,無事便擔心他是不是好,若能讓他好,做什麽也心甘情願。”雨卉說完這番話,紅暈已經從臉頰順延至了脖子根。

  葉乘鶴滿腹狐疑地看著她,許久才問:“真的?”

  雨卉羞赧地點了點頭,忽而一個激靈問:“葉姑娘作甚問這些?難道你……”

  這回輪到乘鶴臉紅了,她大聲嚷嚷著堵回去:“我不就是問問你麽,不過你說得還真沒錯,鍾子騁那小子平日裡也動不動就提起你,讓我和殿下都覺得心煩!”

  “殿下?”雨卉一愣,“葉姑娘知道了?”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離開書院?”葉乘鶴臉色不展,捧著茶杯轉過臉去,隻管呆呆地望著天空。大雨過後,一切都那麽澄淨,好像一眼能看穿這深藍色的夜空。

  實則雨卉不明白,她不曉得葉乘鶴知道了允澄的身份與她必須離開書院有什麽關系,不過本就覺得女子混跡在全是男人的書院裡是不妥當的事,故而也不會去計較。

  書院裡,子騁終於在葉乘鶴空蕩蕩的屋子裡找到了允澄,允澄笑語:“這瘋丫頭一日不見,便想了。”子騁不語,又聽他說:“等過了這些事,想娶她。”

  “殿下,您知道乘鶴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子騁還是將心中所慮說了出來。

  允澄悠悠地看著他,“總不見得我喜歡的女人,都得不到吧。”

  子騁無語,默然。

  夜色清美,容許夫婦與采薇、奶娘遲遲才披星歸來,穆穆早已扛不住疲累伏在父親的肩頭睡著,這小丫頭畢竟是大了,份量不輕,除了容許抱得動,其余人懷抱片刻便支持不住了。

  佟未笑言:“難怪這丫頭跟你好,關鍵時刻還是爹爹靠得住。”

  容許自然驕傲,將女兒交付給奶娘後,便與妻子回房去,合上門,見佟未忙碌著鋪被褥,立著看了須臾,忍不住問:“那會兒我若沒出現,你會對恆聿說什麽?”

  佟未一愣,手停在當空,絲綢被面被她的手指抓著,出現痛苦的褶皺。一整個下午丈夫都沒提過那件事,晚上逛夜市時也好似什麽都沒發生,為何突然提這個?
  放下被褥轉身來,看一眼丈夫,搖頭,低語:“不知道。”

  容許一步步走來,輕輕握起妻子的手:“可是你知道麽?那一刻我後怕,後怕如果我沒有出現,就再也要不回你了。”

  佟未的心被硬生生揪起,她篤定自己那一瞬對恆聿有的只是兄妹間的情感,她只是傷心了、難過了、感覺無助了,才會想去找一個地方倚靠和逃避,可是這小小的一個念頭,竟給丈夫帶來如此深重的傷害。

  “我錯了……相公對不起,我錯了……”佟未哽噎,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容許靜靜地望著她,沒有如以往那樣伸手拂去她的淚水,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他想要一個答案,必須由佟未親口告訴他,方能安心。

  可是無問何來答,但那樣的問題,他真真問不出口,倘若未兒與己心靈相通,是不是該明白此刻自己的想知道什麽?
  “丫頭,我今日真嚇壞了。”這句話容許在心裡說,不在口中說,那是他的驕傲,作為人夫的驕傲。

  佟未的手在丈夫的掌心裡微顫,她不敢抬眼正視容許的眼睛,她害怕從那裡面看到憂傷,她嬌聲啜泣:“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對我而言那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重要的是以後、將來、一輩子能在你身邊。我跟他早就結束了,從我在你面前掀開紅蓋頭起就結束了……不要生氣,我們都不要生氣……好不好?”哭著撲在丈夫胸前,與其說容許害怕妻子的心會遠離,不如說佟未更怕丈夫會真正離開自己,不記得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把生命都系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她終究是明白自己的,高懸的心終於歸位,容許知道這份幸福是牢牢握在自己的手裡,誰也搶不走的。

  熾熱的紅唇貼上那張委屈害怕的臉頰,一點一滴地吻去酸澀的淚水,那柔軟的身體在自己的懷裡微微蠕動著,嬌美的紅暈從雙頰開始向周身漫延,打橫將嬌妻捧起,輕輕地放在床榻上。佟未羞澀地別過頭,宛如當年的模樣……

  深夜,萬籟俱靜,雨卉已臥床而眠深深睡去,躺在一側的葉乘鶴卻無心睡眠,似總有秋波盈動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那從窗戶投射進來的光影,從掠過的黑影來計算因被雨打而飄落的樹葉,一片,又一片,期待著下一片……

  “我們,真的不會再見?”問罷,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在衾枕上暈出一抹憂傷的痕跡。

  如是,乘鶴幾乎一夜未眠,翌日起來眼圈兒發青,神色懨懨的,不明就裡的雨卉還以為是她病了,想來找二嫂商議是否為她請一位大夫,卻見兄長嫂子的臥房門緊閉不開,采薇微微笑著示意她暫莫打擾。

  雨卉分明記得那夜他們吵得厲害,怎麽一轉眼便和好了?自然是盼他們好的,可這樣委實奇怪,回到自己的屋子難免嘀咕了兩句,彼時乘鶴也穿戴整齊想去見容許並詢問自己之後的“安排”。聽雨卉嘀咕,便問:“將軍與夫人和好,難道你不高興。”

  雨卉則道:“自然不為這個,我隻記得那一日聽他們吵,好像我二哥又要有什麽大事情要離開,我二嫂似乎因那個怒得,還有就是牽扯到我們家一些過往的,連我也記不得的事情。”

  “這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二哥二嫂再和睦,也會像牙齒舌頭那樣偶爾有個磕絆,你就別擔心了。”乘鶴胡亂地安撫雨卉,卻不料引來她那句話。

  “其實我更擔心的是子騁,每每我二哥有要緊的事情,大多是要扯上子騁的,我不想他總不能在凌雲書院安心念書,可我也知道,他跟著太子,怎麽可能安心呢?”

  雨卉歎歎則已,乘鶴卻記在了心頭,她突然發現自己忘記了,這些日子容許在書院近進出出的,總不會無事找太子敘舊吧。

  “可他有什麽事呢?”乘鶴自問,又憤憤自答:“與我何乾,人家已趕你走了。”

  雨卉似聽見她嘀咕,又聽得不真切,見她臉色不好神情憂慮,便不敢多問,無論如何她都沒敢往那一層上去想,大抵她心裡對太子生不出情感,便以為天底下的女子皆如此。

  然不知,葉乘鶴一顆芳心,已悄然系在了允澄的身上,任誰也牽不走了。

  很快,允澄與子騁從書院而來,容許夫婦也起身準備好了一切,眾人幾句客氣的話說得不鹹不淡,便見恆聿姍姍來遲,自然他另有任務在身不便與外人道。

  似乎一切都是恆聿在安排,雨卉幫著乘鶴收拾好細軟,眾人便要送她出城了。

  允澄就在面前,然礙於那麽多的人無法親近說話,乘鶴心裡頭一肚子的疑惑和難過都不得發泄,好不容易忍下來,但素昔愛將事情寫在臉上的她,還是擺了一張臭臉。

  允澄竟後知後覺,到了城門還問她:“你到底是不是身體不好?若這樣,不如再等等回去。”

  乘鶴那麽多話要說,被這麽一問,便完全變了味道,只是充滿火氣地頂回去:“這個地方與我不合,還是早早走了好。”

  允澄這輩子都少有人敢這麽與他說話,被這麽一頂撞,反不知說什麽好,心念來日方長,不在乎這頃刻間的言語,便好言哄了幾句,就讓恆聿安排好的人送她出城。

  乘鶴臨登車時,還不舍地望了允澄一眼,然後者卻只是不帶任何情感地朝自己揮了揮手,這般叫小妮子甚傷心,他便是露出半分舍不得與思念……呵,葉乘鶴啊葉乘鶴,分明是你自作多情,人家太子爺又豈能和你有一樣的心思?
  莫名地,葉乘鶴對自己越來越沒有信心,隻以為就此離開了,一切便結束了。

  然,她的離去,只不過是另一段的開始。

  馬車出城門後不久,眾人便要打道回府,容許攜妻妹回府,恆聿送允澄回書院,允澄上轎時,卻突然喊了佟未,她緩步走過來,笑問太子何事,允澄卻將她引到一邊去不知低語什麽。

  恆聿靜靜地看著,忽而周身感覺異樣的警惕,本以為是容許對自己有敵視的目光投過來,然抬首去看,卻見他目光遊走、神情緊張,眼睛似乎在周遭的樓閣之間尋找什麽,不由得跟著他的目光而去。便就在電光火石間,兩人都飛身出去,撲向了一邊說話的允澄和佟未。

  “嗖嗖……”是利箭劃過空氣的刺耳聲。

  隨即有街邊婦孺驚聲大叫,慌亂中,有人受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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