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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俏冤家》第412章 迷花倚石忽已暝(二)
  第412章 迷花倚石忽已暝(二)
  “卉兒,你好好的,千萬不要想不開,我出來時已讓你三哥想法子去找二爺了,他若回來就沒事了。”孟筱悅勸慰著,並湊到她耳邊說,“也許所有的事只要二爺一句話就足夠了,我尋思著老太太是想和兒子慪一口氣呢。”

  “可是茫茫人海,到哪裡去找我二哥,只怕等不及他回來,我已經死了。”雨卉匍匐在床榻上大哭。

  孟氏則道:“回來了,本已經回來了,我還與他打過照面,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二奶奶和穆穆出門去了,說是過兩天就回來估計走不遠,只要派多些人去找總能找到。你三哥不跟著來,也是為能留在家裡再和萬家呂家周旋,他是個橫的人,不怕那些人敢胡來。事情總是有轉機,所以你千萬不能想不開。這兩天老太太恐怕不會怎麽著你,好幾天幾夜的趕路,她累壞了。”

  雨卉不再說話,她知道子騁找不見自己一定會著急,太子在他身邊呢,還怕不能在金陵城找到一個人?大嫂是懦弱怕事的主,求她還不如不求。

  “大奶奶,讓四姑娘歇會兒,您也回去吧。”有老媽子來趕孟筱悅走,就怕她們姑嫂說太多話,萬一四小姐又逃跑,那賞銀也打水漂了。

  孟筱悅便又對雨卉道,“好孩子,千萬別想不開。”說罷理了理衣裳,正色對那幾人道:“媽媽們好生照顧著。”說罷才遲遲地離去。

  之後便留下幾個老媽子丫頭在一邊坐著,其余人散了去外頭伺候。

  雨卉趴在床上哭累了,想了許多許多的事,腦子越發發渾,加之昨夜一晚興奮今日又早起,此刻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夢裡人影晃動不知所謂,正迷茫得心中發虛,忽聽耳旁有吵鬧聲,只聽子騁熟悉的聲音在喊自己的名字,那一聲聲“雨卉”裡頭滿滿的擔心溢出來。

  倏地醒來從床上騰起身子,面前卻已齊刷刷站了一排粗實的婦人,為首的一個冷冰冰地對雨卉道:“小姐還是繼續躺著吧,老夫人吩咐了,要您好好休息。”

  雨卉則不予理會,大聲地問:“外頭是怎麽回事?誰來了?是不是來找我的?”

  “不是,小姐聽岔了,你快躺下吧。”

  那婦人話雖如此,臉上卻把“欺騙”二字寫得清清楚楚,加之喚“雨卉”的喊聲不停,雨卉更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但剛站起來要往外面去,就立刻被兩個女人左右綁住。

  “放開我,讓我出去。子騁我在這裡,鍾子騁,鍾子騁!”雨卉大喊,企圖能讓外面的人聽見。

  “四小姐安靜些吧,大家都好過。”一個女人毫不猶豫衝地上來想用絲帕捂住雨卉的嘴。

  雨卉不肯就范,拚命掙扎,推搡之間額頭撞在了床柱上,殷紅的血順著額角往下淌,她卻渾然不覺,仍使出所有力氣要擺脫束縛。

  如此讓這些老媽子們又怒又害怕,都喊著叫將雨卉綁起來,再不然是要弄出人命了。於是幾人一起上,解了一人的腰帶來將雨卉綁住,又用絲帕堵住了她的嘴和傷口,費好大勁才將她扔回了床上。

  此刻雨卉已然精疲力竭,眼淚混著鮮血糊在了眼睛周圍,凌亂的散發蓋住了臉,形容上看起來就好似一個發了瘋的女人。而此刻外頭已不再有鍾子騁的呼喊,雨卉的心驟涼:

  你放棄了麽?
  實則子騁並沒有離開,而是他們驚動了安歇中的馮梓君,老太太聽得動靜忙穿戴整齊出來,本想幾句厲害的話堵死這小子的念頭好趕他走,可萬料不到,次子和二兒媳婦竟然也出現在了眼前。母子倆目光對視的那刻,好似萬千火花閃過,只要一句話不對,便能掀起軒然大波。

  馮梓君努力端著驕傲穩穩地坐下,冷聲揶揄容許:“難為難為,如今我想見兒子一面,還要大老遠跑到這裡來。”

  容許不似弟弟那般兩句不合便會和母親大吵大鬧,他素來冷冰冰冷冰冰的,母親什麽話都無法激起他的火氣,抑或是,除卻將道理和原則立場言明,他本不願對母親惡言相向,不管是難聽的話還是傷人的話,都不該是兒子對母親所說。故而馮梓君也曾對小兒子說過,他哥哥是不會說混帳話的。

  “娘,家裡的事自然回家再說,我來隻想問您,卉兒是不是在您這裡?”

  馮梓君矢口否認,“不在,怎麽就允許你帶著媳婦兒四處瞎逛悠,卻不許我這個老婆子出來走走?莫不是你們自己做賊心虛吧,卉姐兒在這裡麽?她不是逃走了,走得遠遠的了?”

  “老夫人,雨卉明明在您這裡,為什麽說不是呢?”鍾子騁有些激動。

  “那裡來的小畜生,敢這樣跟我說話。”馮梓君啐了口,與左右道,“還不趕這個東西出去。”

  佟未自然看不過去,但此刻丈夫在跟前,她這個兒媳婦還是緘默為好,便伸手攔住了子騁,眼神示意他莫要衝動。

  容許則仍舊不疾不徐,對母親道:“太子也在金陵,侍衛軍會隨時保護殿下的安全。今日殿下本和子騁一起約了雨卉登山,雨卉會出現在書院門前,侍衛軍也一早知道,所以您派人架走雨卉他們統統看在眼裡。不然你以為偌大的金陵城,我們怎麽能這麽快找到您這裡。娘,家裡的事回家再說,我並不要求即刻和您商議出個解決事情的辦法。現在我僅想見一見雨卉,好讓那孩子安心。”

  “商議?”馮梓君冷笑,“我兒子何時跟我商議過什麽事情?從來哪一件事情不是你做好了決定來告知我的?”

  “您知道,現在不是論這個理的時候。”容許耐著性子。

  “是啊,那現在是什麽時候?你們著急嗎?也不見得啊,既然誰也不著急,那就慢慢來。”馮梓君哼道,“我今天沒有心思和你們說話,若是樂意的話,大可明天再來。那死丫頭的確在我這裡,可我也不能怎麽了她,你們怕什麽?不是說太子殿下的眼線無孔不入麽,那還怕我連夜跑了?”

  容許明白,母親今天是篤定油鹽不進,除非硬來不然想讓她主動把雨卉交出來是不可能了。但如今不是在家裡,自己若強行帶走雨卉,那母子間的情分便更加難以挽回。雖然不喜母親種種行為,但並不願將母子間的關系推到那般境地。

  這一邊允澄與乘鶴到了紫金山下,乘鶴顯然因剛才的事影響了心情,臉上悶悶的,不似之前的活潑興奮。允澄見她這般模樣,又念她也算背井離鄉地獨自在外頭,不免有幾分可憐,便笑著寬慰:“他們小兩口若跟著我們來,倒更沒意思了,不如就我們兩個來得有趣。從這裡上去,山上有泉,清洌爽口,乘鶴,你還爬得動山麽?”

  葉乘鶴被激,不服氣道:“陳大哥大概忘記我是誰的女兒又從哪裡來的了吧。”說著便朝前走去,見允澄尾隨上來,才問,“鍾子騁真的能找到容姑娘嗎?我看他的臉色還有那個容將軍的臉色,都不大好。”

  “沒事的,你盡管放心。”允澄淺笑,忽而問,“乘鶴你好象很關心鍾子騁。”

  “我差點兒要嫁給他嘛。”葉乘鶴咯咯笑著,隨手在夾道的樹上撚下一朵不知名的花兒,扯了花瓣塞在嘴裡細細嚼。

  允澄心裡泛起一股很莫名的不適,好在稍縱即逝,當他自己感覺到,已回憶不出滋味了。

  “那你願意嫁給他?”但還是問了這個奇怪的問題。

  葉乘鶴笑道:“當然不願意,我救了他是行醫者的本分,如果救一個就要嫁一個,天呐,我要嫁給多少人?不過呢,鍾子騁這小子的確不錯,可惜他一早就告訴我說心裡有個容姑娘了,好了,我連培養喜歡他的機會都沒有。”

  允澄一生所見女子包括雨卉在內,幾乎沒有人會這麽說話——大大咧咧地毫不遮掩內心的想法,要知道皇室之中,直言不諱把一切畫在臉上的人,往往不是早早地死了,就是一輩子平平庸庸。“真性情”這三個字在他眼裡,已然千金難買。

  “那若沒有容雨卉,你還是願意服從老寨主的意願嫁給子騁?”允澄口吻淡淡的,心裡卻自我矛盾著,他不明白為何突然有這些無聊的卻嫌似要刨根問底的念頭。

  葉乘鶴哂然,搖著腦袋道:“這就沒準了,也許會也許不會,誰知道呢。不過天下那麽大,人那麽多,我還是願意見見更多的人,還是很想去京城這種熱鬧的地方瞧瞧是什麽模樣的,也不枉我娘拚了命將我生出來走一遭。”

  “你想去京城?”允澄眼睛忽亮。

  “還有好多好多地方呢,因為和子騁趕著來書院,一路上哪兒也沒好好看。我想著等結束了書院裡的學業,就到處去玩一玩。將來我若接了阿爹的衣缽,就再難走得開了。”葉乘鶴越說,神情越發地認真並低落,“那是阿爹一輩子的心血,也是用我娘等了一輩子換來的,我不想慎龍寨有一天沒落,那我娘等我阿爹所流的眼淚,全白瞎了。”

  看得出來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心裡不好受,允澄自愧因此而叫她提起傷心事,忙道:“聽子騁說寨主老當益壯正值盛年,你就放心地玩兒吧。不才和你一樣,為了將來要繼承家父的衣缽而不得不被束縛,我現在也要天南地北地好好玩一通,我們正好做伴同行。”

  “難怪你比子騁有趣,原來我們的志向是一樣的。”乘鶴心情好了許多,蹦跳地踩著石階,扭過身子來問,“陳大哥家裡也是和那些公子哥兒一樣做……”

  話還沒說完,腳底一下踩空,葉乘鶴整個身體失去了重心,摔下後順著石階就往下滾。允澄眼疾手快,躍身將她抱住一個翻滾到了石階旁的樹下,單手掛住了一顆樹根,總算將兩人都穩住,不至於再往下滑。

  “啊呀……嚇死我了。”葉乘鶴竟然還能大笑,麻利地從允澄懷裡爬起來,還伸出手拉他,“快起來,我們滾了一身土了。”

  待允澄也起身,她才撣了撣身上的泥土,一屁股坐在石階上捏著自己的小腿骨,疼得嘴裡呲牙咧嘴地說:“還好沒折了。”忽而猛地抬頭四望,帶著質疑的口吻對允澄道,“大哥你覺不覺得從我們上山起,就好像一直有人在我們周圍。”

  允澄自然知道周圍有武藝高強的侍衛隨時保護著他,不想葉乘鶴竟然如此警覺,但既不能說破,只能裝傻充愣,“有嗎?乘鶴你看見了?”

  “看到沒有看見,就是覺得而已。”葉乘鶴也不確定,繼而很快皺眉頭抱怨,“這下糟了,我估計我走不遠了,腿疼得很厲害。”

  不曾料到會有此事,允澄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尋思著,乘鶴那裡已經很不客氣地說:“陳大哥,你背我吧。”

  “背你?”允澄堂堂太子,幼為皇子時,隻騎過內侍門匍匐在地裝的“大馬”,就連自己的妹妹們也不曾敢讓自己背她們,長那麽大還從來不知道有背人一說。

  “我走不了了,我很瘦不沉。”葉乘鶴不僅不客氣,還頗有自知之明。

  “好……吧。”允澄無奈,將衣袖斂了斂,下了兩級台階蹲下了身子,很快便感覺到乘鶴的身體伏在了自己背上,正如她自己所言,的確很輕盈。

  於是背穩了,允澄直腰站起來欲往回路去。

  葉乘鶴卻在背上大笑:“陳大哥你摔糊塗了?方向錯啦!”

  “這不是來時的路麽?”允澄不解。

  葉乘鶴則道:“什麽來時的路啊,我們不是要去喝泉水麽?”

  允澄啞然。

  如是繼續往山上行,葉乘鶴趴在允澄背上問:“陳大哥家裡也是做官的?”

  “不是。”允澄答得順口,他已和子騁合計過,說自己家裡是生意人。

  “難怪你還有子騁跟那些學生不一樣,他們個個趾高氣昂,老來問我家裡是做什麽的,我又不好說我是寨子裡來的,又不知道怎麽瞎掰,真煩死了。”葉乘鶴自顧自地說著,一點沒感覺到允澄的步子漸漸沉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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