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可勁蹦躂
“詩兒一定照顧好!”
李治挑了挑這丫頭白淨下巴,離開了這裡。詩兒依門望著晉王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依舊不想轉了目光。
此時車隊上路,整個車隊彌漫在一中特殊的氛圍之中,晉王坐的馬車,此時晉王隻摟著王妃,好半日沒有說一個字。
車隊進了長安城已經是很晚時候,皇后娘娘隻讓晉王先回晉王府,不讓進宮。
等回了晉王府,長安的消息才從府中侍女口中傳了晉王耳中。
和原本歷史一般,這次宮變還是那些人,此時除了李承乾,該殺的都已經殺了。
李治還是覺得有些惋惜,畢竟那幾個人中,還是有能用之人的。
而且杜荷一死,城陽皇妹不知道又要難過多久。
這次母后帶了豫章皇姐和城陽皇妹去湯泉宮,還特意也帶了唐善識和杜荷,未嘗沒有要拉杜荷一把的意思,可最終,杜荷還是走上了他人生注定要走的路子。
李治和長孫皇后,最終想救的人都沒救到,這或許就是個人的命運。也許冥冥中有些東西早已注定了。
血已涼,再想多余的也是沒用。
李治擺手,讓周圍的人都退了,侍女春桃卻不願意走。
“怎麽了,春桃?”
“殿下,您離開這段時間,月娥姐月娥姐也有身孕了。”
李治的手緊了一下,看著春桃。
“你說的是真的?”
“我親自陪的月娥姐去臨清安閣看的。”
“嗯,本王知道了,你退了吧!”
“春桃怎麽就懷不上?”
“生孩子很苦的。”
“為了殿下,春桃什麽苦也願意吃。”
“退了吧,本王今天什麽心情也沒有。”
春桃退了,李治熄了房中所有蠟燭,寂靜的房間中,異常清冷,李治坐在這裡,坐到了第二日天明。
一大早李治就趕往宮中,太極宮這幾日的氛圍都是異常壓抑,父皇去了兩儀殿主持朝政,此時李治就走到了立政殿這裡。
“母后,昨晚您見了父皇了?”
“坐了一會,你父皇現在整個人精神都不是很好,母后也沒敢多說什麽。不過魏王這幾日卻很是活躍,天天往甘露殿那邊跑,也天天參加朝會,朝中大臣,王公國公府邸也經常去。”
“他能下床了?”
“對,能下床了,現在是可勁的蹦躂。”
李治笑了笑,長孫皇后用手指戳著他的額頭。
“你還笑的出來,看看你二哥積極的,你不想想你該做些什麽。”
“治兒這幾日確實有些事要做,母后在湯泉宮不是就說,這皇位治兒躺著也能得到,治兒現在又著急什麽。”
“看你二哥蹦躂的這麽厲害,母后還是有點擔心的。”
“好了,母后,二哥蹦躂不了幾天的。”
李治離開立政殿以後,自然去了甘露殿,父皇已經回來,此時魏王也在這裡,正和父皇說一些朝堂之事。
李世民見了李治,就對李泰擺了擺手。
“父皇,那泰兒先退下了!”
李泰走過李治身邊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自己這位弟弟,理論上來說,唯一能和自己爭儲君之位的弟弟。
李治也看了看他,笑的自然,還叫了一聲二哥。
他們是嫡親皇子,在李世民這裡,也是可以按照他們小圈子的排序叫的。
等李泰走了,李世民向李治招了招手,李世民確實憔悴了許多,李治看了看父皇,此時父皇和自己離開長安時,簡直判若兩人,面容清瘦了一些,原本那種充斥身上的帝王威嚴,此時也顯出了許多寂寞和無奈。
“治兒,在湯泉宮這段時間如何?”
李治聽的出,父皇是一點也不想說關於大哥的事情。
“陪母后,陪姐姐妹妹和幾位弟弟,自然一切都好,李慎李福李明他們三個,此時都能玩在一處,不過就是玩鬧的厲害了,也胡鬧的厲害了。”
李世民這些日子一直沒有笑容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笑容。
兩人說些趣事,多是李治說,李世民聽李治說的,自是和幾個兄弟在湯泉宮的事情,也不需要胡說,照著事實說就好。
父子兩隨意說著,李世民的笑容漸漸多了一些,多日的沉鬱似乎也減退了一些。
“父皇,治兒能去大理寺看看皇兄麽?”
李世民臉色變了,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李治來到大理寺監牢時,看到的李承乾已經是一副落魄樣子,披頭散發,整個人身上再也沒有絲毫銳氣,換之而來的,更多只是死氣,死氣沉沉的死氣。
“大哥!”
李治喚了一聲,坐在監牢角落的李承幹才抬了抬頭,看向李治。
“三弟,你是來看大哥落魄的樣子麽?你看吧,也許過不了幾天,也就看不到了。”
“將牢門打開!”
“是,殿下。”
李治走進監牢之中,李承乾掙扎著起身,似乎並不願意在自己這位弟弟面前繼續蹲坐著。
“大哥,你也不要灰心,父皇既然留著大哥,應該不會再落屠刀了。”
“你不會不知道大哥做了什麽吧?罪該當誅。所有人都斬了,下一個就是我了。”
李治的手輕輕放了李承乾肩膀之上,輕輕捏了一下。
“母后會向父皇求情的,畢竟是至親骨肉。”
李承乾不願意再說什麽,靠在冰冷的大理寺牢房石壁上。
李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起身離開了這裡。
此時回頭望去,大理寺顯得異常肅嚴冰冷。
回到晉王府,李治站在銅鏡前,掰著自己臉龐,讓自己臉色恢復正常,嘴角擠出笑容,然後就叫了春桃。
李治對春桃說了一句話,春桃楞在那裡,看著李治。
“怎麽了,春桃,沒聽清楚本王的話麽?帶人去長安集市買鴨子去,有多少買多少。”
春桃摸不著頭腦,不過晉王已經吩咐第二次了,她哪裡聽不清楚。
“是,殿下,春桃這就帶人去。”
午後的晉王府,熱鬧非凡,鴨子嘎嘎嘎的叫聲充斥著晉王府,一群一群的鴨子被人趕著,在晉王府中左衝右突,猶如一支支軍隊一般,昂揚挺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