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急了
他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至於侯君集為何被派往安西都護府墾荒,長孫無忌也是一無所知。
侯君集此時也不回府了,這回去也是一腦門問號,睡都沒辦法睡。此時乾脆直接去了晉王府。
東西是晉王問鴻臚寺要的,這事情多多少少晉王也是知道一些的,而且晉王最近最常去甘露殿和立政殿,總也能聽到一些風聲。
此時到了晉王府,王府護衛進去稟報,一陣侯君集就見了晉王親自出府相迎,侯君集那個百感交集,被李治攜著手拉進了晉王府。
客廳剛坐下,就有侍女奉茶。
“陳國公可是稀客,嘗嘗這嶺南產的茶葉。”
侯君集身兼數職,不過這國公並非實職,而是更接近爵位這類,有些類似駙馬都尉,更多屬於榮譽。
“殿下,君集也不會繞什麽彎子,就開門見山直說了,殿下可知為何陛下忽然讓臣前往安西都護府?”
“這事,父皇朝會未說明白?讓陳國公前往安西督辦墾荒一事,然後監管安西軍務,應該過不了多久,國公大人應該就做了這安西都護位子。”
“這,怎麽忽然就讓君集去那裡?”
“是本王建議的!”
“殿下,”
侯君集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了,這不明擺著將自己往邊疆趕麽,他的官職權勢,真去做安西都護,那就是降職啊!而且不是一般的降,這真的是一降再降。
此時的侯君集,可以說春風得意,官運亨通,而且他和太子的關系一直很好,他的女婿賀蘭楚石此時就在東宮任職,和太子李承乾極為親近。
他之前是潞國公,改封陳國公。
官職之前是兵部尚書,此時則任吏部尚書兼交河道大總管,這無論是哪一個職務,不比做安西都護更好。
而且安西遠在邊陲,是苦寒之地,此時自己可是在長安。
可是此時侯君集看著晉王,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陛下聖禦已下,此時已經是不可能更改的事情了,再和晉王爭論,其實已經沒任何意義。
此時無論侯君集做什麽,說什麽,這趟安西他必然是要去的,聖命難違。
此時已經沒必要和晉王再生任何爭執,萬一再將晉王得罪一下,誰知道他又要在聖上那裡去說什麽。
此時侯君集只能看著晉王,面色那個難看,李治看了眼侯君集,自然知道他此時心裡想法。
李治走了侯君集身畔,拍了拍這位大唐名將的肩頭。
“陳國公,去安西種棉花好,你在安西種棉花,本王也在皇宮種棉花,我們做的是同一件事。”
侯君集那個悲催,此時和晉王不能說理,更不能怒斥這類。
只能和晉王道了一聲別,就趕緊離開了晉王府。
“侯大人好像很不高興!”
那裡崔湮正準備有事找晉王,聽了這句,不禁笑了起來。
“好好的六部尚書,國公之身讓殿下害的去邊疆種棉花,能高興起來才怪了。”
“去邊疆種棉花好,總比留在長安這個混水池安全。”
李治說了一句,看著崔湮。
“崔姐姐,來找我有沒有事情?”
“這是一早竹園送過來的,剛才殿下和侯大人在一起,竹園的人就將這棉布給了我。”
李治接過,果真手感比起昨日好了許多,也不知道製衣坊那邊如何處理這棉布的。若是後世,棉布會用柔軟劑進行處理,此時自然沒有這東西。
不管了,後世之人有後世的法子,古人有古人的法子,李治需要的,只是柔軟的棉布,而不是像後世孝服那種有些堅硬的棉布。
此時將這塊棉布收好,就喚了春桃,讓她準備車馬,自己要趕往宮中。
此時東宮,李承乾已經早早將漢王李元昌叫到了東宮。
這一對年齡基本相仿的叔侄兩剛剛見面,李元昌就察覺到太子氣色不對。
“七皇叔,你終於來了,侯君集被父皇派到安西種棉花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
“我也是剛剛聽說了,就來找殿下。”
“父皇此時將侯君集調離長安,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個我也不知道,剛剛來的時候,我已經讓人前往國公府,請侯大人過來了。”
“父皇是故意將本宮身邊的人支開麽,滿朝文武都知道侯君集是本宮的人。”
“殿下稍安勿躁,此時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先不要自亂陣腳。”
“本宮怎能不急,父皇之前在弘文閣對上官儀說了那番話,此時又急著將侯君集調往安西,這難道只是巧合?”
李承乾說了這句話,已經坐不住,站了起來,本想在殿內隨意走幾步,只是剛走了兩步,步子已經亂了。
“對了,七皇叔,魏王那邊安排的如何了,父皇現在催的如此急,我們再不動手,怕是以後再動手就遲了。”
“殿下,魏王那裡已經安排妥當,我們隨時可以動手。”
“那就讓你的人盡快動手,事不宜遲,等父皇在朝堂上商議改立儲君之位時,我們再動手就晚了。”
“是,殿下。”
“好了,七皇叔,你現在就去安排,一定要妥當,不能讓任何人懷疑到本宮的身上。”
“殿下放心,那個人已經在魏王府待了三年,魏王對她一直沒有戒心。”
李承乾擺手,李元昌趕緊退出了麗正殿,離開東宮,就忙這事去了。
此時的侯君集心裡,可是將晉王罵了一路,只是無論他如何罵,這事情已經無可挽回,陛下金口玉言,這趟安西自己必須去了。
此時侯君集再不願意,也只能交接自己手頭的事情,然後去各地征集前往安西的民戶。
這次是被晉王殿下害的夠慘了,堂堂一部尚書,陳國公竟然要到安西種棉花去。
偏偏晉王還說國公去安西種棉花,本王在皇宮種棉花,做的都是一樣的事。
哎,晉王這次胡鬧,可真是害慘自己了。
侯君集無精打采,甚至有些抑鬱的回了陳國公府,那面色讓平日那些伺候他的寵妾見了都不敢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