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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斷案:女心理師》第51章
  第51章

  冉非澤沒回答,他走到棚子中間,對九鈴道人點了點頭,然後忽地拔出了方同的劍,向九鈴道人刺了過去。九鈴道人大吃一驚,本能地側身一閃。但冉非澤攻勢飛快,另一招已經殺至,九鈴道人反手從背上拔出九鈴斬,“鐺”的一聲把劍架住了。

  冉非澤停也未停,腕間一轉,長劍斜劃,劍招順著九鈴斬的刀邊向九鈴道人刺去。九鈴道人扭身旋足,橫斬向冉非澤劈了過去。

  江偉英等三人一見動手便退至一旁,眼見兩人飛快過了數招,已然看明白了。冉非澤用的劍招,正是七殺莊方同所用的七殺劍。三人猜到用意,忙集中精神認真看。

  棚外的眾人看不到棚裡的情景,他們只是盯著那幾人把自己關進了棚裡,然後很快,飄忽詭異的鈴音響起,時急時緩,還伴著刀刃相撞之聲。眾人屏聲靜氣,仔細聽著。

  過了一會,聲音停了。眾人相互看看,正低語議了幾句,忽聽棚裡又有動靜。這次鈴音響得脆,破空之音比之前的大,急緩之間斷音明顯。眾人忙都閉了嘴,側耳傾聽。過了一會,這聲音又停了。這次眾人都沒急著說話,等著下一波。果然沒過多久,兵刃相交夾雜著鈴音之聲又再出現。這次鈴音飄遠尖細,依聲音判斷,棚裡頭怕是打得不可開交。

  就這般一波接著一波,棚子裡共發出了五段聲響。就在棚外大家愣著等第六波動靜時,棚子的布門被拉開,冉非澤、九鈴道人等五人走了出來。

  神算門的眾人趕緊擁了上去,神算門掌門顧康低聲向九鈴道人詢問發生何事。而冉非澤和江偉英等人卻是走到了七殺莊這邊,冉非澤衝著方平一施禮,問道:“方大俠,方莊主亡故之時,你聽到的鈴音,是方才的哪種?”

  方平愣住。哪種?難道方才的鈴音不全是九鈴斬發出的嗎?他雖是聽到凶案發生時的動靜,但拿有些許差別的不同鈴音來試他,他還真是說不太上來。

  方平這邊一猶豫,七殺莊的大弟子付言便急了:“冉非澤,你來是驗刃痕的,故弄懸虛是做甚?你是想汙我七殺莊說謊不成?”

  冉非澤鎮定冷靜:“我隻管把九鈴斬驗一驗,其余的,是你們自己的事。”

  方平在一旁咬牙,卻不敢開口斷定是哪種聲音,他沒把握,確實說不好是哪種,如今眾目睽睽,各派的人都在這看著,他一旦說錯一句,便會讓九鈴道人找到借口脫罪,那莊主之死便得沉冤。方平自知責任重大,他咬著牙,臉發僵,背後冷汗已出。

  冉非澤也不理他,沒逼他當場說話,看方平久久不語,他道:“且讓我看看方莊主的屍首。”

  這轉移了話題,也轉移了大家關注的焦點,付言求之不得,忙一擺手,領著冉非澤和江偉英等人進布棚裡,打開了棺材。

  方同亡故的時日已久,七殺莊悉心保管屍首,已還算存置不錯,但屍體腐爛無可避免,冉非澤認真仔細地看了看傷口,正如之前蕭其告訴他的,全是單刃砍傷,加之現在屍首已腐,除非去肉剖骨,其實還真是看不出什麽太特別的來。

  “如何?”付言問。

  冉非澤道了句“等等”,便出去拎了棚外桌上的那頭豬,拎到神算門那邊的大棚裡,再去借了九鈴道人的九鈴斬,待江偉英等三人跟進了棚內,又將棚子布門掩下了。眾人不知他搞的什麽名堂,均在竊竊私語討論起來。

  方平看向付言,一臉慚愧,低聲道:“我,我確是無法肯定是哪種鈴音。”

  “平叔莫急。”付言安慰道:“當日全靠平叔想起這些方能鎖定凶手,莫急莫慌,慢慢來,定是能再憶起什麽來。”

  方平點點頭,心下定了定,仔細回想著鈴音,他隻覺得,定不會是第二第四種,但其它三種,他不能肯定。這時候冉非澤和江偉英等人又出了來。江偉英招呼了兩名弟子進棚裡將那兩隻豬抬了出來,放在比武台前。冉非澤將九鈴道人和方同的兵器分別還了回去,然後對方平和付言道:“一隻豬身上是方才我與九鈴道人過招裡留下的砍傷,有九鈴道人砍的,也有我砍的。另一隻豬身上,是我按著方莊主身上的刃痕長短方向用不同兵器砍的,有九鈴斬,也有其它刀劍。這些,江掌門曹掌門史當家均可為證。”

  方平覺得方才自己被擺了一道,於是心下警覺,問道:“那又如何?”

  冉非澤道:“方莊主去世後,定然已有許多前輩驗過傷查過刃痕,方才江掌門也與我道,光他手上便有六份驗屍的卷宗,兩日前我說過,之前驗過屍看過傷的人今日都要來,如今我把各種兵器刃痕擺出來,大家一起查驗,可不比我一家之言更穩妥?”

  方平和付言對視一眼,竟都覺這話無可辯駁。只是若讓大家再驗比一回,又何必等冉非澤來鬧這一場。

  比武台那頭,幾個之前驗過方同屍首的武林人已經上前查看比對傷痕。方平和付言也趕緊上前一起看。冉非澤把他那長長的大布袋拿出來,將他用過的兵器分別擺了一地,有刀有劍有薄長斧。然後他由著眾人查驗,自己站到了一旁。

  蕭其走到他身旁,對他悄聲道:“你當真是狡猾。”自己不斷事,把一眾人全拖進來,無論結果結論如何,均不是他冉非澤一人背禍,當真是狡猾啊。

  “非也。”冉非澤搖頭晃腦,頭頭是道:“時日太長,屍首已腐,這般狀況讓我驗刃痕,戲弄我嗎?去肉剖骨,他們可願?無論是與不是,我人微言輕,說出來都徒招爭議,我何必?大家皆來斷事,這才公平。”

  蕭其無語,這般聽起來確是更公平,由眾人共同斷事,只要結論一致,那神算門及七殺莊都無法反駁。

  蕭其沉眉思索,冉非澤東張西望,過一會,他忽用胳膊撞了撞蕭其。蕭其抬眼,冉非澤用頭朝他們玄青派的方向努了努,“蕭兄弟,你們那處,最前邊靠左站的那個小哥,可便是你說的會鑄器小師弟?”

  蕭其看過去,那身板筆直,一臉認真的少年郎確是他說的那個排行十八的小師弟季家文。他白了冉非澤一眼,不理他。

  冉非澤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他。那體格身板,那胳膊臂長,那手掌,天資不錯啊。”

  蕭其聽不下去了,低聲斥他:“能否莫這般齷齪?”

  冉非澤不理他,又道:“他分明很想上前去也瞧一瞧驗一驗,不過大家都是前輩,他隻好克制忍耐,哎呀,小夥子挺沉穩的呀。”

  蕭其瞪他:“你這般年歲未娶妻,該不會是有所隱疾?莫打歪主意,否則我砍了你。”

  “聽聽,聽聽,怎地這般酸。”冉非澤仍在看季家文,嘴裡卻說:“蕭兄弟放心,我若有那般喜好,你的年歲相貌予我更配般些。”

  “滾。”

  “你也莫為我的姻緣著急,我如今,嗯……。”冉非澤在心裡細細品味一番,那聲拖得老長的“嗯”讓蕭其對他橫眉側目。

  冉非澤忽地笑笑,終於確定,“我如今,也是有意中人的。”

  “恭喜。”蕭其聲音板板,恭喜得毫無誠意,這真不能怪他,冉非澤這廝的話聽聽便好,誰人知曉他哪句是給人逗樂子用的。

  “你不信?”冉非澤彎了嘴角,又道:“待這些麻煩事了啦,我把她接來,讓你見一見。你定是未見過如她這般聰明的姑娘。”

  蕭其瞅他一眼,沒接話,這真的假的?
  冉非澤又道:“那方掌門的屍首,刃痕雖是難辨,但他被砍這許多刀,卻是有些蹊蹺。”

  蕭其抽抽嘴角,這人說話從意中人轉到凶案,中間都不帶過度轉彎的嗎?“此話怎講?”

  “有人告訴過我,造成這般多這般重的傷,定是心中滿懷怨恨。九鈴道長心高氣傲,目中無人,卻不是會如此泄憤失控之人。若能一刀斃命,定不會多砍那些刀。方莊主武藝高強,若是與九鈴道長生死一搏,為何傷處只在身前?我方才與九鈴道人動手,用的方莊主的招數,若然拚命,我不能保會傷在何處。再者,若想偷偷殺人,背著個鈴聲亂響的兵器去做甚?”

  “九鈴道長又不是殺手,偷偷摸摸又做甚?若換了我,死也會帶著懸劍。”蕭其皺眉頭,對自己兵器的執著他能理解,但他也知道冉非澤的這話不無道理。“動手的那些事,你可與我師父和曹掌門他們說?”

  “他們親眼所說,我何必再說?”冉非澤側目看了蕭其一眼,笑道:“再者,我如今不是告訴你了嗎?”

  蕭其低咒一聲,暗罵冉非澤狡猾。這推測有理,他若是不開口,自己也必定不能沉默。就算他不說,師父和其他掌門看到冉非澤動手情景,之前的猜測也會落實,而這些推論都不是由冉非澤說出來,他便算是撇清了關系。冉非澤看他表情,用胳膊撞撞他:“這功勞讓給你,你該謝我的。”

  蕭其瞪他,正待譏幾句,那邊眾人驗刃痕已然驗完了。

  結論如冉非澤所料,方同身上只有單刃砍傷,無刺撩等其它傷痕,符合九鈴斬的特性,但若隻辨刃痕,用劍用刀用薄長斧等兵器,也能製造出一樣的單刃砍傷。換言之,此次相驗,不能斷定不是九鈴斬所為,也不能斷定就是九鈴斬所為。

  沒有結果——僵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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