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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斷案:女心理師》第130章
  第130章

  蘇小培是有醫學知識的人,她知道失憶症的問題,但這種穿越回來的失憶症她卻是完全沒有概念的。她很難過,狼狽地離開了醫院。主編急切地打來了電話,詢問她在醫院探聽到了什麽消息,對於書這部分程江翌是不是能有什麽配合。

  蘇小培以病人剛醒意識不清為由應付過去了,她掛了電話,安慰自己,這個理由也是他不認得她的理由,她想應該就是這樣的。

  蘇小培那天在醫院的花園裡坐了很久,就是當初她剛回來時候坐在這裡陪伴蘇醒不了的程江翌的位置。她安慰自己,鼓勵自己,最難的部分都過去了,還有什麽會不好呢。一切都會好的,他只是需要些時間,他們兩人有紅線牽引,一切都會好的,他會記起她,一定會的。

  之後兩個月過去。這兩個月對蘇小培很不容易,她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遭受打擊。程江翌一直沒有想起她,不但沒想起,還一直沒給她什麽好臉看。因為陳非在給他引見的時候,介紹蘇小培是為他寫書立傳的編輯。這個身份,很不討程江翌的喜歡。

  程江翌對不喜歡的反應跟冉非澤一樣,正經、嚴肅、冷淡還毒舌。蘇小培看在眼裡,心裡很痛。她曾經試過借往醫院探病的機會跟程江翌套近乎,以刺激他的記憶。她表現得很熱情,而程江翌則更疏遠,那表現像是蘇小培為了書的利益巴結討好他,或是花癡愛上他想對他不軌似的。弄得蘇小培也非常生氣。

  蘇小培本來也是個挺有脾氣的人,一來二往,如此這般好幾回,熱臉貼冷屁股,她就覺得相當火大。火大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她感覺她心愛的壯士被程江翌奪走了,佔了她家壯士的身體,卻不讓壯士的魂回來的那種怨。

  把她的壯士還給她!

  後來程江翌出院了,終於有精神來認真又正式的討論他這本書的問題。蘇小培的主編大人原本還以為程江翌蘇醒後是圖書上市掙錢的大好時機,結果程江翌醒後知道居然有這麽一本書很不高興。天大地大病人最大,於是陳非與蘇小培協商,等程江翌身體狀況好些了,做好了他的工作再安排書上市。畢竟上書後也需要程江翌的許多配合,所以蘇小培和主編他們一商量,決定放一放。但做通程江翌的思想工作卻又壓到了蘇小培的肩上,為這蘇小培沒少受程江翌的冷臉。後來她生氣了,就再沒去找過程江翌。

  現在程江翌終於出院,主編讓蘇小培與另一個編輯趕緊再去搞定他。這次程江翌沒有拒不見面,他在家裡接待了她們。

  這一次程江翌也並沒有客氣一點,他表明了態度,他很不喜歡有關於他的書著面市,他不喜歡出這種風頭。另外,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歡被所謂的心理學家剖析然後再被擺到全國讀者面前,被不客觀的品頭論足。他不喜歡這樣被別人自以為是的拿來做搖錢樹。這是他的原話,當著蘇小培這個心理學家面說的。這是當面給了蘇小培難看。

  蘇小培也沒給他好臉色,他不認得她,他不是她的壯士,他是程江翌,他不是冉非澤。她怒氣衝衝,拿出了她相親時的刻薄尖酸挑剔,把程江翌的個性問題和毛病巴拉巴拉地數給他聽,然後道:“這是專業人士給程先生的評價,請務必牢記。不用謝,免費的。”

  強盜,搶了她的壯士,還不認她。她才不會對他客氣,她真是討厭死他了。

  蘇小培訓完他,揚長而去。另一編輯整個傻眼,又想留下道歉又深覺此地不宜久留。最後也灰溜溜地跑掉了。

  程江翌也呆住,對這個之前一直巴結討好他的女編輯突然變得這麽凶巴巴地感到意外,有一種奇怪的情緒。

  程母目睹速個過程,也覺得兒子說話真是太不禮貌。她把那本樣書塞他手裡:“你先看一看再做決定吧,這書我覺得很好,蘇小姐費了很多心思,她是個很認真的好編輯。”

  認真又很凶的好編輯嗎?程江翌撇撇嘴。而另一邊,蘇小培從程江翌家裡出去後就直奔媽媽家,抱著媽媽大哭了一場,她說她失戀了。

  那本書放在程江翌的床頭,好幾天后,他終於決定要看一看。

  月老2238號的日志本上,蘇小培和程江翌的Case進度條滾入了新的開始,他看著那狀態,滿懷期待。

  日子過得很快。

  7月13日,是蘇小培父親的忌日,她照例來到了梧桐路,在父親倒下的那個地方擺上了一束鮮花。一抬眼,看到一輛銀色的轎車開過,她與司機的目光一碰,是程江翌。

  蘇小培別過頭去,起身朝著相反方向走去。自從知道他只是程江翌而已,她就很生他的氣,後面的業務洽談她都沒有參加,而去洽談的營銷部同事說程江翌也沒有參加,事情都是陳非定的。

  “也許他身體狀況真的很不好,聽說後來又住院了。不過也幸虧不是他談了,這書能順利上市。”

  蘇小培對這書沒興趣,討厭死程江翌了,把她的壯士還來。

  她嘟了嘴不高興,踢了一腳腳下的石子。忽聽到車喇叭聲響,就在身旁不遠,蘇小培回頭看,看到是程江翌的那輛車。居然又轉回來了。

  誰理你!她瞪一眼那車,轉頭又朝另一個方向去,走進商業步行區,車子進不來,看他還按喇叭不?

  其實她不想逛街,她走過一間店又一間店,沒什麽興趣。突然看到一家中國風的裝飾品店,櫥窗裡面擺著一條紅線手鏈。蘇小培停了下來,站在那手鏈面前看。看了一會,一抬頭,從櫥窗玻璃上看到身後站了一個男人,很高,挺帥氣,站姿很像一個人。像冉非澤。

  蘇小培盯著玻璃映出來的人影看,沒動。程江翌也在看玻璃上映著她的表情看,看著看著,他一歎氣:“哪有你這般凶的,病人恢復總要有時間的嘛。”

  蘇小培愣住,心停跳了半拍,然後開始狂跳。她瞪住玻璃上的人影。

  程江翌見她沒回話,歎口氣:“我住院你都不來看我。心太狠。”

  猛地回頭,橫眉豎眼:“你誰啊?”

  他嘻嘻地笑:“你相公。”

  蘇小培瞪他:“調戲良家婦女我要報警了啊。”

  “我最近才想起來的,兩邊的東西太多了,我腦子疼,然後記憶很混亂,想找你問問的,結果你也不關心我,不來看我。後來病情太嚴重隻好去住院了。”這種時候裝可憐就對了。

  “誰理你。”

  “我錯了。我不該生病,不該沒想起來,不該不記得你。你看我病剛好馬上就要去找你了,沒想到在這裡就遇到了。”

  蘇小培盯著他看,心裡很不確定。

  他也看著她,又說:“你還是挺矮的呀。”

  什麽話,剛要瞪他,卻見他衝她邁近了一步。“很想抱一抱。”

  然後他抱了,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嗯,跟我想象的一樣。我們的高度跟原來一樣呢,抱起來真舒服。對吧?”

  “不對。”明明她的眼眶熱了,可她非要嘴硬一下。

  “我很想你。你可曾想我?”

  “不想。”

  “真是記仇呢,姑娘下回莫要如此吧。”

  蘇小培的眼淚奪眶而出。忍不住反手也抱住他,嘴裡卻說:“大庭廣眾的,你非禮良家婦女,下回也莫要如此吧。”

  程江翌笑了,胸腔裡嗡嗡地響。蘇小培枕在他胸口,覺得那聲音很是動聽。

  下一秒,他的手機響了。她直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他傾身看她的臉,伸出拇指幫她抹掉淚痕。手機還在響,她捶他一拳:“接電話了。”

  他撇了撇嘴,不太情願地接了。

  “嗯,開會?有會嗎?現在下班了開什麽會?哦哦,我忘掉了,你替我開吧。怎麽替?屁股坐在椅子上就開了,就這樣替。我是病號,病號,你忍心嗎?你忍心關我什麽事?我在幹什麽?我在泡妞啊。”

  他衝著蘇小培笑,蘇小培白他一眼。他拉過蘇小培的手,朝著他停車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說電話:“真的,這姑娘我好喜歡的,剛才在路上看見,馬上停車。哈哈,我沒有開玩笑,我讓她跟你講電話。”他說著還真把電話遞過去,“是陳非。”

  蘇小培使勁瞪他,往後躲,才不要接這種尷尬電話。程江翌又把電話放回耳邊:“她害羞。”

  誰害羞。她拍他一下。

  “哎呦,她打我了,她真的害羞,臉紅紅的。我不跟你說了,你好好工作,公司掙錢就靠你了,我繼續養病。就這樣。”他掛了電話,衝蘇小培笑:“陳非有點像十八。”

  蘇小培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她忍不住笑。程江翌把她拉上車:“回頭我介紹我在這邊的朋友給你,他弟弟有點像蕭其,傲驕又愛炸毛。我有個哥們,個性很像老六的。”

  “你別以為搬出故人名字出來我就原諒你了。”

  “我沒有啊,就是什麽人交什麽樣的朋友,我就是想說原來我兩邊交到的朋友都差不多呢。”

  “是嗎?我怎麽記得壯士沒什麽朋友,全是嫌棄他的呢。”

  程江翌嘿嘿笑,“別人嫌棄都不怕的,我家小培喜歡我就行。”

  “誰理你。”蘇小培臉紅,好像除了這三個字,她都不會說別的了。她想了想,忽然問:“你受苦了嗎?”

  他眨了眨眼睛,“沒有。”

  真的假的?她看著他。他衝她笑,傾身過來啄啄她的唇:“真的,沒受苦。我想念你,便往東走,在山裡走著走著,突然就回來了。”

  蘇小培的心擰成一團。

  我想念你,便往東走。

  她覺得好心疼,真有些不敢想。“你摔死了?”

  “沒有,我怎麽可能摔死。好像是睡著了,靠著樹。我記得應該是這樣。”

  舍身舍命,方能如願。

  成為程江翌,那邊就沒了冉非澤。

  “九鈴道人的卦其實是準的。”程江翌笑笑,啟動車子轉移話題:“你想吃什麽?晚上回我那?”

  “你想太多了,程先生,我們才剛剛認識。”她配合著他故做輕松。

  “是嗎?”

  “對。”

  “明明已經結婚了。”

  “結婚證拿來我看看。”

  “這種事還有耍賴的嗎?蘇小培,我們許久未見,你不急切嗎?”

  “還好。”

  “我倒頗是急切。”

  “那你得克制克制了,程先生。”

  “那好吧,就確定去我那。”

  車子開了起來,駛入了車流裡。

  街角一處長椅上,月老2238號拿著他的日志本,記錄下了緣定的重要邂逅。

  車子裡,對話還繼續。

  “等你追求我,追上了再說。”明明願意跟他去天涯海角,偏偏要嘴硬一下。

  “追就追,這是我強項。”他說完就被她拍了一下。他哈哈笑,伸手握住她的手。

  程江翌的追求是從做飯開始的。

  他把蘇小培領回了家,親手做飯給她吃。

  “我家姑娘最愛吃我做的飯了。”他沉浸在美好的回憶裡。

  飯桌上,蘇小培說了大實話:“其實你的手藝真的很一般。只是我一直沒忍心戳穿你。”

  程江翌撇嘴裝可憐相給她看。“這個深情的男人拖著病體給心愛的姑娘做飯吃,你是得多鐵石心腸才說得這種話?”

  蘇小培不為所動,“是嗎?那他拖著病體還要宣稱急切,真是太不應該了。病體就好好休息嘛。”

  “不,不,他的病體不耽誤急切的,他身體可棒了。”程江翌眨巴眼睛。“老婆,求允許我侍寢。”

  蘇小培被他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那晚蘇小培覺得自己沒說什麽話,又覺得似乎說了許多話。她記得自己一直在看程江翌,明明跟她的壯士長得不一樣,雖然像,但真的不一樣,可是她卻確確實實地看出來他是壯士。他說話的表情,他的神態舉止,他的眼神。

  真是太奇怪了,記得前不久她還氣他氣得要死,現在好像根本沒怎樣,她的氣居然無影無蹤了,只剩下開心,非常非常地開心。

  他們窩在沙發上,手握手靠在一起,開著電視,其實他們根本沒在意電視在演什麽,只是就這樣靠著,她覺得非常滿足。然後很晚了,她說她該回家了。

  程江翌低頭看她,她也回視回去。他需要好好休息,他們來日方長。

  “咳咳,好吧。”程江翌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那表情讓蘇小培看了想笑。

  他堅持要開車送她回去,在車上一直握著她的手沒放,她說這樣挺危險,可她也沒舍得放。到了她家樓下,他堅持背她上去,蘇小培被他鬧得笑,這家夥就是要耍賴。“有電梯。”她告訴他。

  “電梯不如我。”他裝著橫眉豎眼。“我一定要證明一下我身強體健,急切得起。”

  “我自己能走。”

  “就想背。”

  “別鬧了。”她忍不住揉他的臉:“明明病了這麽久,別瞎折騰。”

  “好吧。”程江翌立馬裝可憐給她看:“你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好累,走不動了。不行,趕緊讓我進屋,我得休息一下。”於是他賴進了她的屋,賴著不走了。

  反正就是不走了。還跳上了她的床,蓋著她的被子,一臉滿意。

  蘇小培徹底敗了,她想讓他好好休息,她舍不得趕他了。

  不過這晚他們什麽都沒有做,程江翌只是擁著她,握著她的手睡。蘇小培閉著眼,腦子裡一直浮現他們在另一個世界的最後一晚,她也是這樣偎在他懷裡,握著他的手。然後,待她再睜開眼,身邊卻沒有他了。

  蘇小培忽然心裡有些慌,她想睜眼,卻很猶豫。手上相握的觸覺還在,她卻很想再睜眼確定一下。

  然後,她睜開了眼睛,她看到程江翌正在對她微笑:“你的眼皮一直動。”

  她的壯士。

  他湊過來,親親她的眼睛:“我也是想一直看著你,看到了就安心了。”

  後來他們睡著了。她窩在他懷裡,她的手握著他的,一如當初她離開那個世界時的姿勢。

  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他們一覺睡到了天亮。

  蘇小培是被眼睛上的啄吻弄醒的。

  她睜開眼,看到那個男人對她笑。“我醒來看見你在,還以為是做夢,親親看是不是真的。”

  這笨男人。

  “嗨,壯士。”她對他招呼。“我在呢。”

  “嗨,姑娘。”他也招呼。“我也在呢。能一直在了。”

  她沒再問他受沒受苦,他也沒問她那段日子怎麽過。這是他們的默契。不回頭看過去,隻展望未來。他們會有幸福的未來。

  他知道,她也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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