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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斷案:女心理師》第86章
  第86章

  蘇小培此時確實是在方李氏的居院屋裡,她與她面對面的坐著。方李氏垂著頭不說話,而蘇小培毫不放松,一直盯著她看。她們倆這般僵持已有好一會,方李氏先前還忿忿撒潑,但冉非澤他們是方平手下人帶來的,言道方叔有令,嚴查全莊,任何人不得例外。

  方李氏眼見自家院中的護衛等全被押開,心知大事不妙,但付言先前早有交代,於是她低首垂眼,咬牙不語。但繞是如此,她也心慌得厲害,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妖女坐在對面一直盯著她看,方李氏覺得背上冷嗖嗖的。

  “我知道你做過什麽。”蘇小培這樣說,看到方李氏嘴角動了動,咽了咽口水。她知道她害怕了,這很好。

  “是你給莊主下的毒?”

  方李氏的眉毛和額頭都動了動,蘇小培看著,繼續問:“放在茶水裡?”方李氏飛快地抬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驚恐和驚訝相當明顯。

  蘇小培平靜地道:“我說過,我知道你做過什麽。”

  方李氏搖頭,但眼中的恐懼更甚。

  “你什麽都瞞不過我。”蘇小培的語氣堅定,很有威懾力。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才能問出一切。眼前這個女人,不難分析。

  冉非澤在屋裡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凶器。婁立冬懶洋洋靠在窗框邊道:“我說了這裡也沒有,不信你能比我更會找東西。”他先前受冉非澤托付來盯一盯七殺莊的動靜,這莊裡他悄悄來過數次了,沒什麽大發現。沒想到昨日冉非澤突然留暗號找他,問他要裝死的藥。計劃一說,他相當興奮:“名門正派也玩這下三濫的把戲,江湖大一統指日可待了。”

  為著這好奇他今日裡偷偷來七殺莊看熱鬧,被冉非澤逮著了,讓他一起乾活,翻找偷出了藏在付言屋裡的毒藥,這會子他又跟來這邊,誓與冉非澤比個高低。

  冉非澤沒理他,大聲說道:“那兵刃要仿九鈴刃痕,並不會小,這麽大的利器不好藏,被發現了無法解釋,所以定是得大大方方地擺在外頭,若要在屋裡擺個利器不教人生疑,但定是得裝點華麗,當做擺飾。”

  方李氏聽了,表情一變。蘇小培道:“壯士猜得沒錯。”

  冉非澤點頭,看了看這屋裡,又道:“是擺在桌上的擺刀,刀鞘打了金,鑲了寶石。”

  蘇小培看著方李氏,又道:“壯士當真聰明。”他全都說中了。

  “可惜這裡沒有了。”冉非澤向蘇小培走過去:“這麽貴重的東西,丟了甚是可惜,也惹人猜疑,埋了也怕被發現,照我看,當幫襯娘家的禮送到娘家是最好的,沒人生疑,又把東西送出去了,再自然不過。”

  方李氏這下就要坐不住了。蘇小培對冉非澤道:“壯士不當捕快,實在是可惜。”

  “月錢太少了。”冉非澤嫌棄,然後被蘇小培和白玉郎同時給了白眼。蘇小培想的是當初是誰身上只有銅板都養不起她只能去做雜役?白玉郎想的是捕快這職如此神聖,計較錢銀實在是太不該。

  冉非澤笑笑,兩個白眼他都生受了。他招手叫來方平的手下,與他如此這般一說,讓他與方平招呼一聲,帶上幾個人,領著季家文跑一趟方李氏娘家,定是能將那凶器的下落問出來。他又對季家文道:“這葫蘆鎮葫蘆村的工匠你熟,問到了東西,你查查是哪家匠器鋪子造的,花錢造這個的,定是提了尺寸刃度的要求,追查下來,便能知其源頭。”

  季家文聽了,連連點頭,白玉郎非要湊熱鬧,與他一道去了。

  消息傳回堂廳,方平連連冷笑:“付言啊付言,看你還能如何抵賴?”

  付言黑著臉咬牙不做聲,堂廳眾人議論紛紛,大家都等著真相出來。

  蘇小培仍在與方李氏耗著,方李氏的妝容已經被汗糊了,蘇小培盯著她,偶爾問上一句,直到方李氏已經無從招架,蘇小培輕聲道:“現在,我們來聊聊孩子吧。”方李氏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堂廳這頭沒有人出去,大家都在等消息,付言是被看管著不能出去,而方平囑咐了家仆給眾人布置了午膳。蘇小培這邊與方李氏一直聊著,直聊到照顧孩子的婆子過來報孩子哭鬧著要娘。蘇小培看著這個做娘的,一聲歎息:“心狠手毒,你如何面對你的孩子?”

  “他奪人所愛,難道就不是心毒?”方李氏心中有恨,當初她與鄰家一年輕小夥子兩情相悅,但方同看上了她的美貌,逼迫她嫁,她心不甘情不願,心中有怨。之後見那鄰家哥哥另外娶妻,竟也過得和和美美,她心中更是怨。方同還拿這事取笑於她,她說年紀小不懂事,以為有情有愛如何珍貴,其實都是虛假,日子過得好才是真的。

  她覺得方同這是在羞辱她,她覺得他一直看不起她,面上對她不錯,實則心裡不過當她玩物。他年紀一大把,相貌不佳,她越瞧他就越是恨。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見到的都是莊裡的人,不知不覺,她對年輕有才乾的付言上了心,而那付言也確是膽大的,竟也敢與她勾勾搭搭,一來二往,兩人撕破了那層紙,有了奸情。

  這樣過了幾年,方李氏覺得事情恐會敗露,而她也越來越不想承歡與方同身下,對他越發怨恨,於是她慫恿付言,殺掉方同。付言自有他的野心,很快便被說動,兩個人計劃了許久,如何動手,什麽時機動手,要嫁禍給誰,都經過了長時間的計較。最後這些細節全是付言定下的,而方李氏要做的,便是穩住方同,藏好凶器,偷偷給他下毒。案發後,再依付言教的,將所有事都推到九鈴道人身上,不斷向方平灌輸是九鈴道人行凶的話。

  方同是萬萬沒料到,枕邊人下毒害他,最疼愛的弟子動手殺他,而凶器便是擺在他的寢居裡日日得見的擺刀。

  方同死後,方李氏將擺刀清理乾淨,以這東西不吉利為由,連同自己的一些嫁妝一起送回了娘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凶器轉移走了。

  真相大白,蘇小培和冉非澤來到了堂廳上,將查到的事情全說了,方平痛哭失聲,為死去的莊主抱屈,付言臉色難看,卻是一言不發。堂廳上一片混亂,大家卻是不知這個時候有個人影潛進了付言的居室,在他櫃後桌後摸索查找,找到了那個暗格,摸出裡頭的小冊,翻了翻內容,將小冊收進了懷裡,再把桌子移回了原位。

  下午,玄青派佯裝送屍的那隊人回來了,還押回了那晚擒獲的黑衣人以及今日逮到的付言派去搶屍的手下。而不多時季家文白玉郎等也回來了,那擺刀確是在方李氏的娘家,就擺在廳上八寶格裡。季家文也找到了鑄這把刀的鋪子,掌櫃的對這刀印象極深,還留著刀樣圖紙,上面清楚寫著刃寬尺寸等數字,確是在仿九鈴斬的刃痕。

  這下人證物證皆有了,付言竟還冷笑:“你們以為我輸了嗎?我並沒有。那老家夥死了,人死不能複生,我辦到了。”

  堂廳內鴉雀無聲,眾人背脊一陣發寒,方平更是氣得發抖。蘇小培很冷靜,她對付言看不起到極點,她反駁他:“你以為你沒輸?讓我告訴你一件事。那孩子不是你的。”

  付言的臉一下僵了。

  “你被她騙了。”蘇小培對付言冷笑。欺負人誰不會?氣死人不償命誰不會?她就是瞧不得這種惡心人得意。“你以為處置了你你還會有血脈留在世上,你以為你的血脈會被大家當成小少爺供著養著,日後成為莊主?你以為你在黃泉裡都會為這個笑?你錯了。你把別人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幻想一切,你真是大傻瓜。”

  “傻瓜?”大家聽得正過癮,冷不防聽到個奇怪的詞,聞所未聞。

  蘇小培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眼冉非澤,靠山壯士先生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他也不知道她這詞是何意,沒辦法幫她圓話。

  蘇小培心裡暗暗歎氣,真是說得太順嘴了,本來極有氣勢的,現在氣漏了一半。

  好在“傻瓜”這詞對付言來說沒有沒有孩子不是自己的這消息來得震憾,他就是以為是自己的才狠下心來做這些事,她對他說別的都不懼,她身敗名裂跟著他是不怕的,就是怕那老家夥發現後懷疑孩子不是自己的,會對孩子下手。要傷害他的孩子,那怎麽可以?而且他也無法忍受那老家夥再碰她,再抱著自己的孩子喊兒子。正是因為這個,他才狠下心來下手的。

  如今,竟然不是他的骨肉?
  付言厲聲大叫,要衝出去找方李氏問個清楚,卻被眾人攔下了。蘇小培冷聲道:“你去問也無妨,我幫你辨識過了,這事千真萬確。你問一百遍,那孩子都不可能變成你的骨肉。”

  付言一聲嚎叫,轉而要向蘇小培撲來,被冉非澤狠狠一腳踢飛。想欺負他家姑娘,他可不會像這些人一般斯斯文文地攔。

  付言爬起來,衝地下啐了一口血,恨聲罵:“妖女!”

  蘇小培回:“傻瓜!”

  “妖女!”

  “傻瓜!”說粗口是不好的,大家不要學。蘇小培心裡檢討一下,不過這男人太惡心,還罵她,她不回不行。

  “你這賤貨不得好死。”

  蘇小培不回罵了,直接道:“壯士,揍他。”

  冉非澤當真上去飛身過去就給了付言幾拳,付言不會站著挨打,左躲右閃兼還手。冉非澤毫不客氣,拚盡全力地揍。幾個回合後,把付言揍趴在地上。

  蘇小培瞪著付言,道:“這事還沒有了,你還有話得交代清楚。”

  大家轉頭看她,蘇小培問道:“玲瓏山裡,憑你一人不可能將九鈴道人殺死,你的幫凶是誰?”

  付言吐了口血,哈哈大笑。

  蘇小培又問:“為何挑中九鈴道人,他並不是你嫁禍的最佳人選,為何選他?”

  付言呆了一呆,盯著蘇小培看。

  “你明明有更簡單易得手的人選,比如方大俠。你定是試探過,知道他容易受影響,而且就算最後你們沒能影響他的記憶,你也定是安排了後招,但九鈴道人不好掌握,神算門也很麻煩,你這般聰明,為何做這個如此蠢的人選決定?”

  付言的表情慢慢冷靜下來,仿佛忽將一切置之度外,他道:“妖女,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你真的,死不了嗎?”

  蘇小培僵住了,付言這次的語氣眼神成功地讓她後背發冷。

  “死而複生,妖女,是真的嗎?你以為你有多厲害?你等著瞧。”付言越說越是陰森,那表情神態,如鬼一般。冉非澤大怒,正待過去再給他一頓揍,付言卻是忽地轉身撲向了離他最近的劉響。劉響大吃一驚,未及身退,已被付言一把抓住,奪了他的佩刀,卻是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鐺的一聲,佩刀落地,付言倒在了地上。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大家呆住。冉非澤皺了眉頭,第一時間回身看蘇小培。她臉色慘白,瞪著付言的屍首。冉非澤一個箭步邁過去,將她摟進了懷裡,把她的頭捂在自己胸膛:“莫看他。”

  蘇小培這時開始發抖,付言那最後的話真是把她嚇到了。

  死而複生。

  他說得相當肯定。不是問句,是肯定。就好像,他真的確定她確是死過一般。

  蘇小培張臂緊緊抱住冉非澤。

  “莫慌,我在呢,我在。”他安慰她,他這般說。“我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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