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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斷案:女心理師》第128章
  第128章

  蘇小培與冉非澤要成親了。

  婚禮計劃在武鎮辦。

  蘇小培的歸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冉非澤得意洋洋,總說:“看吧,就說我家姑娘沒受傷,有急事離開了。你們不信,看吧,看吧。”

  蘇小培與冉非澤聊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離她與杜成明墜崖已經過去了半年。當初墜崖之後,大家立即結隊下崖尋找,尋了半日,天已經黑了,才尋到了杜成明的屍體。大家堅持不懈尋了兩日都沒有找到蘇小培,有人說也許是被野獸叼走了屍體,有人說也許掉在了更深的崖縫裡找不到。只有冉非澤,在所有人都宣布再找不到的時候,他說蘇小培沒受傷,墜崖的時候他看清楚了,她沒受傷,只是摔了下去。她家鄉有急事,她的同鄉不願露面,悄悄將她帶走了。

  他言之鑿鑿,可惜沒有人信。大家覺得他是傷心過度,自我安慰。沒想到過了這麽久,蘇小培居然真的回來了。這把冉非澤得意得,若生了尾巴定是往天上翹去。

  “對不起。”蘇小培與冉非澤獨處時,忍不住與他說這句。她定是教他傷心難過了。

  “無妨。”冉非澤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把她那條紅線手鏈又給她戴了回去。“我找到了血衣,卻不見你的人,我便知道,你說的沒錯,你定是平安無事回到了家鄉。你無事便好,你無事,我便是好的。我把你的東西都藏起來了,沒教其他人看見,你這條手鏈子,我也一起收著,你說你會回來,我不難過,我等著你。”

  蘇小培對他笑,沒有告訴他季家文一看見她就趕緊將她偷偷拉一旁,說他見過前輩好幾次拿著一條紅色細線紅著眼眶抹眼淚。她也沒有告訴他婁立冬一見到她就誇張地大叫說她不在的時候,冉非澤勤快地不像話,不但將他的鬼話鑄出來了,還又鑄了兩件奇刃。“他如今錢銀那是相當的多。”婁立冬悄聲道,後語氣一轉,“只是如今你回來了,那廝定又要偷懶不乾活了。幸好幸好,咦,我給你瞧瞧我的鬼手可好?這可是天下第一靈巧的兵刃。”

  可惜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冉非澤過來了,然後一點沒猶豫就把他趕走。現在他看到誰纏著他家姑娘說話就不舒坦,明明才回來沒多會,怎麽這些人就沒個眼力架呢,沒看到他跟姑娘需要獨處嗎?

  可是蕭其來了、江偉英來了,就連白玉郎也來了。

  對了,說起白玉郎,大概是他們當中變化較大的一個,他調到平洲城當差了。當然當不成捕頭,但也算是大捕快吧。平洲城出了杜成明這檔子事,驚動了江湖和朝廷。朝廷派了特使到平洲城調查清理各官差,而江湖各派也借此機會進行了大清洗,神算門掌門易主,顧康被殺,那些對顧康死忠的門徒也被清剿了出去。九鈴道人之死的懸案也從顧康嘴裡得出真相,當時是付言將九鈴道人引到林邊,曹賀東偷襲暗下殺手,再引了機關偽裝成身中暗箭而亡的樣子。

  因為這個,曹賀東也被揪了出來,原來他一直覬覦武林盟主之位,但論資排輩,論人脈威望都輪不到他。也正因為此,他便被杜居明利用了。曹賀東落馬後,江湖各派中更多與之牽連的人都被紛紛揪了出來。江湖這半年來甚是動蕩,許多門派都發生了變動,新的聯盟勢力誕生。而因為與杜成明這一役,玄青派穩坐了江湖第一大派位置,江偉英成為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白玉郎也因為此事,自願請命來平洲城補官差缺位。他說與秦捕頭學到了不少,還是希望自己能出來多磨練磨練。杜成明一事,教他更堅定了小捕快也能理江湖不平事的信念。甭管尋常民間還是江湖,身為捕快,有惡人就要敢抓。於是他覺得平洲城的微妙地段於他更是適合,他便來了。

  “煩死了。”季十八對白玉郎離武鎮太近表達了看法。

  “白家怎麽還不捉他回去繼承家業呢?”這是蕭其當著眾人的面問了白老四和白老大,他們也正在武鎮辦事。

  “咱家的家業敗不起啊。”白老四搖頭歎息,“武林各兄弟們,你們多擔待著。”

  此時一眾人正在冉非澤的小屋外擺了桌酒,商議冉非澤和蘇小培的婚事。正說著白玉郎,白玉郎便來了,他騎著馬,興衝衝地奔著這方向趕:“冉叔冉叔,是大姐回來了嗎?大姐可好啊?”

  “他為何不能到了跟前再好好說話呢?”季十八認真嚴肅地問白家人。白家老大、老四夾菜的夾菜,喝酒的喝酒,裝沒聽見。

  白玉郎跳下馬,看見了席上的蘇小培,哈哈大笑:“大姐,大姐,你當真跟妖怪似的啊。”

  蘇小培原本看得他長高了也長壯了,也高興地衝他笑,聽得他這話,頓時不笑了,還是低頭吃菜吧。

  白玉郎也不介意,蹭蹭地擠了過來要坐,一桌子人全瞪他。

  “做甚?”白玉郎不解了。

  “沒瞧見我們這一桌江湖俠客嗎?你擠什麽擠?”大家給了他一個“不是一路人好嗎”的眼色。

  白玉郎低頭瞧了瞧自己一身捕快衣裳,很不服氣:“那大姐呢?她也俠客?”

  “我是妖怪。”蘇小培給他一個“我也沒辦法,就是這麽地融入集體”的表情。

  “居然排擠官差?!”白玉郎次次被擠兌,次次不服氣,次次非要湊過來。他“哼”了一聲,拿著包袱到冉非澤的屋裡去了。

  “他定是又去換衣裳了。”

  “他為何不學聰明些,來之前換好呢?”

  “因為他歡喜他那身捕快衣裳。”

  “當真是古怪啊。”

  大家對擠兌白玉郎太有共同語言了,蘇小培忍不住哈哈大笑。沒一會白玉郎出來了,還真換上了白家莊的衣裳。在座的白老大白老四都穿著尋常衣裳,白老六卻穿著帶白家家徽白衣,蘇小培繼續哈哈大笑。現在才發現,白玉郎是有製服強迫症嗎?

  一桌子人吃菜喝酒鬥嘴,蘇小培非常高興,這裡真好,與她那個世界的家一樣好。那裡有她的母親,這裡有她的愛人。她不知不覺喝了許多酒,她醉了。她感覺自己抱著冉非澤的胳膊不放,她聽到自己嗚嗚地哭:“我好想你。”

  然後四周似乎一下子靜了下來,沒人說話。可她沒去看他們,她控制不住,一直抱著冉非澤的胳膊說想他。然後她聽到冉非澤趕大家走,然後婁立冬的聲音說沒吃飽,然後白玉郎說他才坐下沒多久,然後是大家的聲音嗡嗡嗡的,似乎許多人在嚷嚷拉扯。不一會,又安靜了。安靜了真好,蘇小培眼睛有些睜不開,想睡了。她想著休息一會,一會就好。她還有許多話要跟她的壯士聊的。

  可她這一睡就真是睡過去了,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在床上,硬板板的床板子,粗布褥子,還有,躺在她身邊眼睛一眨不眨正盯著她看的冉非澤。

  她笑了,湊過去親了親他。

  他將她抱緊,加深了這個吻。

  “我也想你。”他說。

  她眨眨眼,有些不解。冉非澤哈哈大笑,“姑娘厚臉皮,把大家夥都羞走了。”

  蘇小培反應了半天,終於想起了自己的糗態。“哦。”她還算鎮定,她想她定是被冉非澤傳染了不要臉,不然不會這麽從容的。“走就走唄。”

  “對,走就走唄,只剩下我們倆,甚好。”

  是啊,只有他們倆,甚好。蘇小培又湊過去吻了他。冉非澤歡喜不已,將她抱得緊緊的,“姑娘這次回來,當真是熱情許多。甚好。”

  又是甚好。她也覺得甚好。她加深了這個吻,她主動撫摸他,摸著摸著,冉非澤開始喘息,身上冒了汗。“等等。”他翻身起來,蘇小培這時才有些羞,她不會表現得太狼了把他嚇到了吧?可是她的時間有限,她不介意把一切都獻給他,甚至希望快一點全給他,她是愛他的,只怕愛的時間不夠用。但他會介意她太主動嗎?
  蘇小培有些忐忑地在床上坐著,看著冉百澤翻箱倒櫃,翻出一對紅色花燭來,點上了。蘇小培很驚訝。

  冉非澤轉頭對她笑:“你不在的時候,我就把成親要用的東西都準備了,等你回來,我們便成親。方才席上雖是定了八日後,玄青派別院借予我們行婚禮,可我不介意洞房花燭提前過的。你瞧,我便是如此好商議的人,是吧?”

  他撲過來,奔回床上:“來來,娘子,花燭有了,為夫任你處置。”

  蘇小培真是忍不住笑了,她笑得倒在床上,拿被子蒙了頭。她怎麽會以為她的壯士會守禮介意她的主動呢。他根本是沒臉沒皮派的掌門。她哈哈笑著,笑到冉非澤忍不住扯開被子,把她拎了出來。

  “快,方才不是挺敢下手的。”他把她的手捉到自己身上。

  還下手呢,捉賊嗎?蘇小培繼續笑,笑得無力。

  “看來靠你是不行的。”冉非澤恨恨的,傾身下去壓著她吻。“待為夫來。”

  太好笑,他的語氣真是可愛。蘇小培忍不住還是笑。笑得冉非澤一臉哀怨:“花燭都點上了。”

  “嗯。”蘇小培笑彎了眼睛,他真是可愛。

  “難不成還要把喜服弄出來穿上?那個甚是麻煩,成親那日再穿可好?如今我頗有些急切。”

  還頗有些急切。蘇小培又想笑了,但這次她擺出了認真的表情,應:“好。”

  她親親他下巴,撫了撫他胸膛,為他解開他的衣扣。“反正,”她忽然臉有些紅,原來她也並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鎮定。“反正你穿了啥,最後不也還是得脫嗎?”

  “對。”冉非澤應得那叫一個鏗鏘有力,“反正得脫。”他看著蘇小培的小手解他的扣子,臉也是紅了,她解得慢,他卻熱得很快。他咳了咳,又咳了咳。蘇小培抬眼看他,他道:“小培,我眼下不是頗有些急切了,是相當之急切。”

  蘇小培臉頓時燒得火燙,觸到他的肌膚,也是這般。

  冉非澤撥開她的手,自己來了。他用行動表示了他有多急切,這讓蘇小培又是臉紅又是想笑。

  古代大齡初婚男子其實真的不是太好搞,何況還遇到個會武還急切的。蘇小培深深慶幸自己具備現代兩性科學教育,也因為學習和工作的關系對人體頗為了解。就算這樣,她畢竟也是初次,真是有些吃不消。

  他真的是挺粗魯的,蘇小培抱緊他,咬他的肩膀報復一下。他撐起身子,對她笑,此時他們互相成為對方的一部分,他的笑容這般愉悅和滿足,而她在他的笑容裡,感覺到自己被幸福緊緊包圍。

  這一次之後,蘇小培有些忐忑,她不知道所謂“他們準備好的時候”是什麽時候,這樣全然交付了身心算嗎?但她仍在這裡,紅線並沒有把她拉回去。而冉非澤時不時急切一下,讓她也沒有太多閑工夫琢磨何謂“準備好”。

  嗯,難道是要等她家壯士先生不急切以後?蘇小培想著,她真是太慣著他了。慣著他的結果,就是把自己累著了。或者她應該拒絕拒絕,讓他保持急切?這樣他們一直沒準備好,也許她留下的時間就能長點。

  她為自己這樣幼稚的想法感到好笑。她發現她舍不得拒絕他,她喜歡他的急切,也喜歡他的笑容,她還喜歡他為她做那些其實味道真的不怎麽好的飯菜。他們互相寵著對方,用他們能辦到的方式。

  蘇小培很佩服自己,她居然一次都沒有哭,就算心裡再不安再舍不得再難過她也能對冉非澤微笑。冉非澤也從來不在她面前表現出任何的消沉和沮喪。

  那一天,他們在玄青派為他們布置的喜堂裡行了禮拜了堂。來了許多賓客,蘇小培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也收到了許多祝福。她第一次戴了喜冠穿了霞帔,還坐了花轎。原以為會像電視裡演的那種,折騰半天拜完堂她就會被送到一個房間裡默默地等,結果不是。冉非澤當眾揭了她的蓋頭,帶著她給眾人看,給大家敬酒。還帶著她跟大家討喜事吉祥錢。他對她說江湖喜事,哪來這麽多講究,大家高興自在便好。

  蘇小培玩得很開心,就是聽著他們講渾話起哄鬧酒都覺得開心。

  婚禮後,她又有些擔心了,這樣算不算準備好要拉她回去呢。這一夜,她非常熱情,冉非澤更熱情。結果鬧得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醒過來,她還在。蘇小培舒了口氣,原來這樣還不算準備好。

  冉非澤也舒了口氣,他說原來他們也可以順利成親的。他問她那個叫什麽程江翌的呢,她是不是還得找他?他板了臉給她看,說她現在是已婚婦人了,要再找別的男人,他便打她屁股。

  “沒有程江翌了。月老搞錯了。”

  “是嗎?”冉非澤大喜。

  “對。”蘇小培對他笑得甜,“沒有程江翌,只有你和我。”

  冉非澤為這話感到高興,卻又撇了嘴道:“甜言蜜語,我的姑娘學壞了呢。下回可記得還要如此啊。”

  “好。”蘇小培一口答應。

  這天新婚的兩個人摟在一起說了許多話。冉非澤要規劃他們往後的生活,他在別的地方還有兩處房子,他問蘇小培想住哪。他說他們都這年紀了,也不求子息後代了,就他們兩個人過日子也挺好。他每年路過各地善堂也都有捐錢銀給那些孤兒,那就算他們的孩子好了。他們可以到處走走,有許多風景可以看,或是蘇小培不喜歡這般奔走勞累,那就選個地方住下也行。或是有緣,遇到有資質的好孩子,他便收做徒弟。但其實不收徒弟也無妨。他說這半年他把鑄刃的技藝教了許多給季十八,還哄他說讓他先學著,回頭幫他教一個徒弟出來就行。這樣他不算欺師叛門。

  “十八信你?”

  “他跑去問啊,問了江掌門,問了蕭其,他問可以學嗎?然後大家當然也沒法說不能學。然後他就天天來我這學來了。還幫著幹了不少活。”冉非澤說著得意地笑:“這孩子多好哄,省了我許多事。”

  蘇小培哈哈笑,“你道人家好哄,哪有這般傻的,他定是也樂意學的,隻當被你哄了,教你安心。”她說完這句,又想到自己,冉非澤又哪裡是這般傻的,他似信了她的話,其實只是教她安心。

  “壯士。”

  “咳咳。”

  “相公。”

  “嗯。”

  “若是我有一天如上回那般忽然不見了,你定是知曉發生了什麽,莫要難過著急。你知道,我是平安安好的。”

  “嗯。”他拉著她的手,“你若回去了,也莫擔心我,我在這頭也會好好照顧自己,平安安好的。”

  他們約好,就這樣幸福開心地,能過多久就多久。

  也確實過了頗久,起碼比蘇小培想象得久。婚後她讓冉非澤帶她出去遊歷了一番,她說在她的家鄉這叫度蜜月。然後冉非澤帶她去了。蘇小培想去冉非澤去過的地方,聽他說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事。這是程江翌的另一個人生,她什麽都想知道。

  他們臨走時冉非澤將鑄窖留給了季家文,也將師父留給他的典籍留給了季家文,他說讓季家文自己看,鑄窖想用就用,反正空著也是空著。然後他們先去了一趟寧安城,看望了秦德正和府尹大人,還有司馬婉如這些老朋友,然後又去了石頭鎮,看望了唐蓮。原來那一次,唐蓮是被放進了棺材裡。大家忙著收拾各處追捕凶犯,卻暫時忽略那坑裡還有個棺材,蘇小培落崖後,冉非澤發瘋一般跳下去去尋她,而白玉郎卻是靈機一動,想到了棺材,及時將唐蓮救了出來。

  唐蓮與蘇小培再見,感慨萬千。聽聞她與冉非澤已喜結連理,又送上祝福。

  蘇小培心願已了,便跟著冉非澤到處走。去了他的家鄉,去了他拜師的地方,去了他曾經開打鐵鋪的小城,去看了他捐助過的善堂……冉非澤與她講了許多故事,她也告訴他許多。而他們每路過一個月老廟,就去拜一拜,感謝他們能有今日的時光。

  去的地方越多,蘇小培就越不慌了,她的不安漸漸消失,她覺得她的生命與冉非澤的融在了一起。冉非澤為她編了許多紅線手鏈,她告訴冉非澤月老在她面前哭鼻子的事,然後他們一起哈哈大笑。

  這天夜裡,蘇小培覺得很累,她早早就睡了。冉非澤抱著她,跟她說明天早上做餛飩吃,她說好。然後她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時候,她的手摸到了冉非澤的,她握著他,他們的手腕上都綁著紅線手鏈。

  夜深了,星光灑進屋裡,蘇小培與冉非澤都睡得沉。漸漸地,蘇小培的身影變得透明,越來越透明,而後,悄悄地淡去,消失。

  冉非澤毫無所覺,他仍睡著,保持著那個姿勢,手裡似乎還握著她的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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