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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大明》第506章 凶徒是誰?(下)
  第506章 凶徒是誰?(下)
  “二郎你可是看出什麽端倪來了嗎?”見楊震神色有異,鍾裕趕忙出言相詢。

  既然對方是這起襲擊事件的被害者,楊震當然沒有隱瞞的必要,便壓低了聲音道:“我以為此事很可能並不是衝著鍾大人你而來,而是衝我而來。”

  “衝著你來的?”鍾裕略有些詫異,這被襲擊的可是自己,怎麽他卻有此一說?
  楊震很確信地一點頭:“正是。若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東廠之人!”

  “東廠?”鍾裕神色再次一懍,同時又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二郎你這麽說可是有什麽實質證據嗎?”他可是很清楚楊震與東廠之間矛盾瓜葛的,所以很容易就想到這是楊震在借題發揮對付東廠了。

  楊震當然也能猜到對方的心思,卻並不以為忤,換了任何一個知道內情之人,都會有這方面的猜疑。不過他卻真有一定的判斷:“鍾大人你且細想,他們既然敢乾出這樣的事情,會不提防著被你們瞧破身份嗎?而且他們事後還沒有真個對你們下殺手,即便他們對自己再有自信,也不敢冒這個風險吧?可這些人倒好,居然還大意地穿著官府的薄底靴,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所以我覺著這其中必有蹊蹺,一定是他們平時並不穿這靴子,才敢在乾此事時將之顯露出來,那樣即便被你或其他人瞧見了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壞處,反倒能起到個轉移視線的作用。

  “而就我所知,東廠那邊多著白靴,而不是公門裡慣穿的薄底快靴,所以才會覺著這是他們用來隱藏自身身份的一招。另外,就抓人、綁人的熟練手法來看,東廠也很貼合這些特征。

  “而且,我實在想不明白這京城裡有哪個衙門的公差會乾出這等事情來,這對他們能有什麽好處?我想總不會是工部的人為了自保而行此險招吧?倒是東廠,卻很有可能做這個,不過他們的目標其實並不是鍾大人你,而是我。

  “我想,在上次事後,東廠一定不甘心,一定一直暗中都派了人在監視著我。發現我突然夤夜來見大人,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目的,卻也能大致判斷出事情緊急。又見你在見了我後急匆匆地出府而去,就更覺著其中大有玄機了。本著給我添麻煩的想法,他們便趁夜襲擊了鍾大人,使你無法及時趕緊宮去。鍾大人,不知你對我這一分析可還有些認同嗎?”

  聽了楊震這通分析後,便是鍾裕也不覺有些承認他所作的判斷是存在依據和道理的。若真是東廠所為,他們也一定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隻想著讓楊震難堪才動的手,只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對方才沒有下狠手。越想之下,他便越覺著這說法在理。

  不過在沉吟了一陣後,他還是搖頭:“即便你所說的沒有問題,但這終究只是猜測,你可不要以此為借口再和東廠開戰哪,現在京城水患剛平息下來,實在是亂不得了。至少在你有實質性證據前,我還是以為你不該再生事端。”

  楊震看著鍾裕那張鄭重而嚴肅的瘦臉,心下不由大為感歎,這便是真正一心為國為民的好官了。只見他也點頭道:“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是懂得的,雖然我已有七八分的把握說這事是由東廠所為,但這次他們做得很乾淨,所以就是我也沒法用合法的途徑找他們算帳。”

  “那就好。二郎,切莫意氣用事,一切當還以眼前的大局為重。此事若真是東廠那些人所為,他們總是會露出馬腳來的,到時候我們再出手也不遲。”鍾裕見他這麽說,心裡大感欣慰,再次安慰似地道。

  楊震只是淡淡一笑,點頭應承了下來。只是他心裡到底打著什麽主意,鍾裕可就未必能看得透了。

  雖然這次疑似東廠襲擊鍾裕一事給京城帶來了無窮的後患,但其實對楊震來說卻未必是壞事。不但他自身因為在洪水來之前強行救了諸多尚在堤壩之上的差役官兵而被順天府等數個衙門視作恩人,而且他兄長楊晨更是在這次水患中大顯崢嶸,讓京城百官和百姓都知道原來有這麽個深悉水性水理的好官,只是以前一直被人壓著,才沒有出頭的機會。

  如此一來,朝野間為楊晨大抱不平的聲音可就多了。在人們最樸素的理論看來,若是當時工部那些老爺們早早就聽取了楊晨的建議,就根本不會有這次的災難,所以要論起來,他可比工部上下幾十上百號官員的能力更加出眾。於是朝中就不時有人上疏要求朝廷破格提拔這個小小的主事,讓他來主持今後京城內外的治水工作。

  雖然現在楊晨的職位依然只是個小小的七品主事,但在看到他於水患善後之事中所做出的種種事跡,所立下的樁樁功勞,朝中官員都很清楚,他的升遷只是個時間問題了,一等到水患徹底平息,百姓重新安居,楊晨的官職就得有大變動了。

  做出這一判斷的原因,不光是因為他的出色表現,更因為朝臣們都已清楚一件事情,楊晨所以能脫穎而出,都是受到了張閣老的看重之故。而且還有小道消息傳出,原來楊晨此人還是張閣老的同鄉,也是湖廣荊州府江陵縣人氏,這下大家就更敢拍著胸膛保證,這位楊主事用不了多久就能在朝堂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當然,至少在現在這個階段,楊家兄弟在水患裡所獲得的好處還只是些虛的,還未完全轉化成看得見的利益。可就算只是這樣,對某些與他們有過節的人看來,已經是很不好的信號了。

  東廠中人便因楊震在此次水患中大出風頭而很不是滋味兒。但事實擺在面前,他們在此事上完全沒做任何貢獻,甚至還在暗中添了亂,即便心裡不忿,卻也無可奈何,反倒有些害怕自己所為會被楊震這個精明的家夥給查出來。

  不錯,就如楊震所判斷的那樣,當日趁夜襲擊鍾裕,而導致他無法及時入宮進言,最終釀成這場禍患的人正是東廠的番子。只不過下這個決定的卻不是他們的廠公馮保,而是大璫頭趙無傷。

  在之前幾次被楊震欺負到頭上,吃了大虧之後反而又在三司會審裡再次吃虧而被馮保嚴加斥責之後,趙無傷算是明白過來了,論正面交鋒,自己絕不是楊震的對手。於是趙大璫頭便決定用些暗著來和楊震較量,以期能夠扳回一城。不過因為這事他也沒有太大把握,所以並沒有先行稟報馮保。

  而在派出東廠的眼線緊盯楊震及錦衣衛的一切舉動時,他還真就在那一夜發現了楊震行色匆匆地趕去見鍾裕,隨後鍾裕又急著出門。

  本著惡心敵人,快樂自己的原則,在沒有多作考慮和分析的情況下,趙無傷便下令讓手下的番子襲擊了鍾裕的隊伍,並把他們綁了一夜。而且在辦這事時,他還很謹慎地讓手下之人換下了東廠的行頭,從而不給對方留下任何的實質證據。

  只是當隨後水患侵城,鍾裕又被錦衣衛的人所救,同時被曝出鍾裕是因為要進宮提早解決水患而深夜出門,不想卻被人劫持襲擊後,趙無傷等人才有些著了慌。

  他們可不知道事情竟還有這麽一個令人震驚的真相哪。而現在,就是因為自己等人為了給楊震添堵而做下的一個錯誤決定,就導致了京城被永定河水倒灌,無數百姓丟失家園甚至是性命,即便是一貫膽大妄為的東廠中人,也不覺感到後悔與畏懼了。

  現在楊震因此事而聲望日隆,就對他們的威脅更大了幾分。要知道楊震在京城可是以能查案而聞名的,若真叫他因為一些蛛絲馬跡而找出自己來,無論是趙無傷還是他手下那些東廠番子的下場都將極其淒慘,便是馮保都保不下他們。

  到了這個時候,趙無傷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緊守這個秘密,同時也嚴令知道此事之人不得泄露隻言片語,就是在馮公公面前,也不得透露一個字。他覺著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自身的安全。

  但即便如此,在楊震手下連連吃虧的趙大璫頭還是有些驚弓之鳥的意思,而他手下那些人就更是不堪了。這天午後,一個叫秦烈的心腹便滿臉驚懼地跑了過來,衝自家璫頭有些結巴地道:“大璫頭,出大事了……我們那夜襲擊……”

  他的話才剛一出口,就被趙無傷極其陰狠的目光給堵了回去:“我早下過令,這事再不得提,你怎麽就不長記性呢?”

  “是是,是小的一時情急,忘了規矩。”秦烈趕緊認錯,隨後又苦著張臉道:“那天我們辦事的時候,似乎還是露出了什麽破綻。現在錦衣衛裡正在四處尋找一個左手手背上帶著塊三角形傷疤的人呢,他們還口口聲聲說此人與那事大有關聯。”

  “什麽?”一聽這話,趙無傷本來端坐的身子就猛然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神色大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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