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卿本情琛》第79章 我和秦遇的孩子(2)
  第79章 我和秦遇的孩子(2)
  “霍少,老爺子的電話。”內線電話忽然響起,趙森接起之後,滿面鬱色。

  霍靖琛伸手拿過聽筒,霍長榮的聲音中氣十足的響起:“靖琛啊,連軒去了國外兩年,這也該回來了,怎麽說也是我們霍家的子孫,你的親弟弟,這一次我叫他回來,是為了他的婚事,他馬上該結婚了,怎麽也要帶新媳婦去給你爺爺磕個頭……”

  “原來父親心裡還有爺爺,可怎麽就把他老人家當年的話給忘記的乾乾淨淨了?什麽霍家的子孫?他早已不姓霍了,霍家族譜上也沒他的名字,我母親也隻生了我和靜雲兩兄妹,哪裡又來的弟弟!”

  霍靖琛一聲冷笑:“我給他一天時間,從哪來回哪去,不然,這一次不要怪我沒有手下留情!”

  “你這個逆子,你竟然敢這樣和你父親說話,你這是不孝!”

  “父親違拗爺爺生前的囑咐,和他老人家對著乾,這才是大不孝,兒子不過是子承父業,向父親看齊罷了!”

  霍靖琛嘴角微揚:“我的話就說一遍,父親若是真心疼他,就好好把他送回去,好歹也留條命。”

  他說完,將話筒重重的撂下去,隨後卻是靠在沙發上,閉了眼再不說話。

  霍城與趙森對視一眼,大著膽子詢問:“少爺,事到如今,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去請少夫人回來,老爺子當初對少夫人那麽好,她不會坐視不理的!”

  “給我回來!”霍靖琛一聲怒喝,隨即卻是慘淡一笑:“從今往後,誰都不許再給我提起她,當她死了!”

  “少爺……”霍城大吃一驚,不明白為什麽霍靖琛態度忽然有了這樣大的轉變。

  霍靖琛卻懶得再理他,起身拿了外套向外走,他臉色暗沉,聲音卻淡漠到了極致:“總之你們都好好記住今天我說的話,不然,也就不用再待在我身邊了。”

  趙森和霍城目目相覷,看著他摔門出去,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城哥,還是算了吧……”

  趙森搖搖頭,“大概我們少爺和少夫人真是沒緣分。”

  霍城濃眉緊皺,卻不甘心:“不行,我非得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不行,趙森,這幾天少爺這邊你多擔待點,我出門一趟。”

  “城哥,你想幹什麽?也不怕少爺真惱了你?”趙森有些替他擔心,他們跟在霍靖琛身邊久了,頗是了解他的脾氣,平日看起來不溫不火,但那是沒觸到他的逆鱗,今兒對一向親近的弟兄們放了這樣的狠話,大概是真的怒了。

  “大不了再把我趕到非洲去!”霍城摸摸鼻子,卻有些固執的開口道:“我看著咱們少爺這個樣子,嘴上說的狠,其實心裡八成還惦記著少夫人,少夫人不回來,少爺大概也不會找別人結婚,總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個人渣,我去少夫人住的地方走一趟,說不定能有法子幫咱們少爺一把,就這麽定了,這段時間事情多,霍連軒也回來了,你們都小心點,別松松懈懈的讓人鑽了空子。”

  他說一句,趙森應一句,霍城卻還是不放心:“還有咱們少爺平日出行安全問題,你們都給我上上心,霍連軒那混蛋向來愛耍陰招,上次車禍的事,就是教訓!”

  趙森一臉肅容:“城哥你放心吧,我要是不保護好少爺,回來您卸我兩條腿。”

  霍城擂他一拳:“少爺真有什麽好歹,我要你胳膊也沒用,咱們兄弟都以死謝罪吧。”

  知道他是玩笑,趙森卻也一本正經的不敢笑,眼瞅著他也風風火火的出去了,趙森才將霍靖琛的辦公桌收拾乾淨,鎖了門離開。

  平陽霍家。

  此時卻又是一番景象。

  岑曼殊兩年沒能見兒子一面,此刻早已哭成了淚人兒,而霍蓮瑾也摟著哥哥和母親大哭,看起來好不可憐。

  霍連軒比起兩年前,足足瘦了一大圈,兩腮都有些凹陷下去了,一雙眸子下陷,卻更顯幽深暗沉,看起來整個人周身都是陰鬱的氣息,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岑曼殊瞧著這樣默不作聲的兒子,再想到當年那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貴公子,不由得心如刀絞,抱著霍連軒,捶著他的肩哭的泣不成聲。

  枕邊人哭成這樣子,霍長榮心疼的魂都要飛了,趕忙拉了岑曼殊柔聲安慰:“好了好了,別哭壞了身子,連軒這不是回來了嗎?你就別傷心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啊?”

  岑曼殊眼淚卻掉的更凶,楚楚可憐的望著霍長榮:“老爺,您這話說的輕巧,什麽叫都過去了?大少爺今兒電話裡說的,我可都聽著呢,他這是要逼死我的連軒啊!”

  岑曼殊說著,又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她是個大美人,又是個頗有手段很會拿捏男人心理的大美人,縱然哭的厲害,卻還是讓自己展示了最美的哭相,不期然的,霍長榮這一顆心都要被她給揉碎了,卻又更恨霍靖琛。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老子還活的好好的,家族大權卻掌握在兒子的手裡,更離譜的是,這兒子又一點都不孝順,把他這個長輩的話當作耳邊風不說,連絲毫的恭敬都沒有!
  想到霍靖琛電話裡那些不客氣的話語,霍長榮就覺得這一口氣噎在嗓子裡怎麽都咽不下去。

  老爺子活著的時候,他要仰人鼻息沒有任何話語權,現在老爺子歸天了,他又要看兒子的眼色,他霍長榮難道是一輩子受氣的命?

  在霍靖琛眼裡,霍連軒不啻於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可在霍長榮眼裡,霍連軒也是他的兒子。

  一個孝順,事事依附著他,聽他的話,熨帖著他的心,一個卻忤逆犯上,絲毫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孰輕孰重,他心裡的天枰偏向誰,就不言而喻。

  眼見得心尖上的人哭的這樣可憐,而喜歡的小兒子坐在那裡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失魂落魄模樣,霍長榮到底還是下定了決心。

  岑曼殊看出他面上神情的變換,眼珠一轉,又哀哀哭了起來:“老爺,當初老爺子要趕連軒出霍家,連帶著也要把我趕出去,您一句話都沒幫我們母子說,我知道老爺您的難處,一句怨言都沒有,那兩年,我和連軒母子生生分離,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外面,不知道看了多少冷眼吃了多少苦,可我心裡,卻一直都惦記著老爺,我知道您有苦衷,您不能忤逆長輩,可如今,老爺子已經不在了,霍家也該輪到您來當家了,連軒這孩子就算有千般錯萬般錯,可他終究是您的兒子,他也知道悔改了,您看看他這兩年被糟踐成什麽樣了……我這個做母親的,真是比死還難受……”

  岑曼殊哭的梨花帶淚,霍蓮瑾也撲過去伏在霍長榮膝上哭道:“爸爸,您就讓哥哥回來吧,哪怕什麽都不給他,就讓我們一家三口團聚也好啊,我和母親哥哥走的遠遠的,不去礙大哥的眼,這樣好不好?”

  “老爺……連軒回來,不過是舍不下父母,再者,他訂了婚就要成親,勝男那孩子已經隨著父母回國定居,總不能逼著人家父女分離跟著連軒在國外受苦吧……”

  岑曼殊一邊拿著帕子拭淚,一邊偷偷看霍長榮的臉色,見他坐在那裡,面上漸漸怒氣密布,她知道這一番哭訴起了作用,不由得心頭微喜,但那喜悅之下,卻又透著徹骨的恨意——

  當日她狼狽被趕出霍家的時候,他一個字都不敢多說,眼睜睜看著他們母子猶如喪家之犬一樣無家可歸,她流落在外,雖然照舊的錦衣玉食,可昔日那些捧著她的人冷眼以對嘲諷她的時候,她沒有一刻不再恨他。

  恨他的懦弱無用,恨他的薄情,恨他的寡廉鮮恥,她跟了他一輩子,無名無份受盡委屈,到頭來,卻連他一句庇護都得不到,昔年對他的那些感情,早已變成心頭的劇毒,而此刻在他身邊的柔情似水,不過都是曲意奉承,等到連軒得到這一切,等到霍家變成他們母子的掌中物,她一定要這個薄情寡義的混蛋看看清楚,這就是他該付出的代價!

  心間再怎樣的恨,面上卻不露分毫,哭紅了雙眼,幾步上前,伏在他肩上抽噎不止;“老爺,我知道大少爺現在成了氣候,咱們霍家要靠著他,您不敢不聽他的話,可是,您怎麽說也是他的父親,就求求他,讓大少爺退一步好不好……”

  “混帳!”

  霍長榮終是被徹底激怒,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茶盞跌落在地,被震的粉碎,霍蓮瑾嚇了一跳,驚愕抬頭,卻看到父親赤紅了雙眼,胸口劇烈的粗喘著,死死咬了牙關,眉眼之間全是戾氣……

  “什麽時候霍家要靠著他那個混帳東西了?什麽時候做父親的做什麽決定還要求著兒子?”

  霍長榮一聲冷笑,斬釘截鐵:“我現在就去告訴族裡的長輩,連軒是我的兒子,身上流著霍家的血,我們霍家長房人丁稀少,不該再將至親骨肉流落在外,理該將連軒重新寫到族譜上去!”

  “老爺……”

  岑曼殊激動不已,卻捉著帕子淚珠滾滾而落:“只是……大少爺怕是不會答應……”

  “他答應不答應,說了也不算。”

  霍長榮此刻,早已對霍靖琛恨之入骨,想到前太太蘇向晚活著的時候,把他生生壓了一頭,老爺子看重蘇向晚,任憑她在公司裡指手畫腳,卻不肯要他接手博奧,如今,又是她的兒子……

  仔細想來,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揚眉吐氣過!
  “老爺子自己生前也說過,誰先生下兒子,誰就接手博奧,靖琛克妻克子,連著四個孩子胎死腹中,怕是這輩子也沒有父子緣分了,難不成要將我們長房創下來的基業拱手讓人?”

  霍長榮說著,親手扶了岑曼殊坐下來:“就算是父親在天之靈知道了,也不會怪我,他老人家懂我的苦處,知道我是不想讓長房絕後,不想讓博奧易主!”

  岑曼殊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嬌嬌怯怯的依偎在霍長榮肩上,四十多歲的人了,那目光卻已然柔情款款,猶如少女一般,卻又帶著年輕女孩沒有的成熟誘人味道,霍長榮看的心動,握了她的手細細勸慰:“你放心,霍家族裡對靖琛不滿的多的是,長輩裡也有看好連軒的,這一次的事,我說了算,誰都別想插手,你就安安心心的待著,一切都有我呢。”

  岑曼殊嬌嗔一笑,聲音輕柔:“有老爺這句話,我就安心了,要是沒有老爺,我們母子三人可該怎麽辦呢?”

  這世上的男人,大概沒有一個不享受這種被人全心全意依賴的滋味兒,霍長榮自然也不例外。

  “爸爸,您還真是寶刀未老,依我說,咱們霍家還是要靠著爸爸才行,薑是老的辣嘛……”

  霍蓮瑾也順勢逢迎起來,說的霍長榮開心不已,隻覺得那些憋屈一掃而光。

  是啊,他怎麽說也是霍靖琛的親生父親,這個逆子,難不成還敢因為他接回自己的兒子就親手弑父不成?
  他今兒就是要讓霍靖琛那逆子好好看看,到底霍家誰說了算。

  他霍長榮可不是只有他一個兒子,既然他不聽話,那他就親手把連軒捧上去!

  一夕之間,風雲轉變。

  霍家舊事被人重新翻出,輿。論卻已經變了風向。

  當日車禍的事情,因為抓不到人證,老爺子和霍靖琛商議過後,只能以霍家名義驅逐霍連軒出國,卻又因著這事終究宣揚出去讓霍家臉面無光,因此外界並不知霍連軒被逐的原因。

  如今卻有傳言扶搖直上,說是霍連軒不過是個可憐的無辜人罷了,因為被長兄忌憚,使了花招陷害,所以才被老爺子驅逐,而那個霍靖琛,看起來溫和儒雅,翩翩君子,實則卻是個連異母弟弟都容不下的心狠手辣之人。

  起初,霍靖琛並沒有理會這些傳言,不過是岑曼殊母子鬧出來的罷了,但不過幾日時間,這謠言卻已遏製不住之勢傳遍全城,而霍家族裡的長輩竟也信了,紛紛為霍連軒出頭,控訴霍靖琛對待同胞太過毒辣,不該逼著霍連軒有家不能回……

  董事會裡有幾個昔年德高望重的老人也幫著霍連軒說話:怎麽說也是親兄弟,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也該心胸放寬點,別揪著一些長輩之間的陳年往事不放了。

  甚至還有人直接說,霍連軒是霍家長房的子孫,理應也為博奧出一份力,不能寒了霍家人的心……

  黑色賓利緩慢的駛過那一條長長筆直的柏油馬路,道路兩側的綠植已經漸漸凋零了葉子,變成了一地金黃。

  車子減速,緩慢的停了下來。

  林宇和趙森一臉肅容,拉開車門請了霍靖琛下車。

  深秋季節,他剛結束一次股東會議,身上的黑色西服筆挺板正,紋絲不亂,而一頭烏黑的發修剪的銳利有型,卻處處都有著小心思,雙眉修長不羈,直飛如鬢,鼻梁高挺,猶如刀削斧鑿,眼眸微沉,卻又遮掩不住的戾氣隱約流瀉。

  霍靖琛步伐並不快,只是不疾不徐的在老宅子裡緩慢穿行。

  林宇和趙森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亦是不發一言,只是眉宇之間的凝重,任誰都看的清楚明白。

  霍靖琛穿過一片桂花林,就到了霍長榮此時居住的獨棟別墅,淺灰色的別墅掩映在蔥翠樹木之間,安靜溫馨。

  霍靖琛停了腳步,唇角卻有譏誚和悲涼的笑意緩慢流淌而出。

  這曾是母親和他當年住過的地方,可如今,早已隻余下新人的歡笑。

  在外面站了片刻,他方才緩步進了別墅。

  岑曼殊坐在霍長榮身側,霍蓮瑾也在一邊,不見霍連軒的身影。

  兩年未見,霍靖琛早已和當年那個被她欺凌壓迫的沉鬱形象截然不同。

  久居上位之人,那周身的氣度自然非同一般,而此刻的霍靖琛,長身玉立,黑衣桀驁,霍家人標志性的眼眸裡,卻是不同於霍長榮的酒色侵染的渾濁,而是濃黑幽深,恍若是不見底的古井深潭。

  岑曼殊不知怎麽的,就隱隱有些發怵。

  霍長榮輕咳了一聲,皺起眉來,隨著他年齡越來越大,對於這個兒子的反感就越來越深。

  上了年紀的人,當然更偏愛那個圍著他轉的貼心孩子,他自然也是如此。

  “我找你回來,只是告訴你兩件事。”

  霍靖琛的眼神要他覺得渾身不舒服,霍長榮乾脆也不再打太極,直截了當的開了口:“其一,我已經告訴了族裡,重新把連軒寫回族譜裡去,我們長房只有你和連軒兩個孩子,你又沒有子嗣,長房不能絕後!”

  視線對上霍靖琛的譏諷冷笑,霍長榮隻做看不到:“其二,連軒已經訂了婚,馬上就要和虞家長女舉行婚禮,咱們霍家再怎樣強勢,也沒道理讓人家骨肉分離,我已經和虞家商議好了,婚禮就在國內舉行,小兩口以後也定居國內。”

  “父親事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還來告訴我幹什麽?”

  霍靖琛覺得好笑:“他不出國留下來也行,我和父親說過的話也撂在那裡了,以後,他要是有個什麽好歹,可別怪我事先沒打過招呼。”

  岑曼殊一下白了臉:“靖琛……”

  霍靖琛一抬手,止了她繼續說下去,他抬眸,淡漠的看了一眼霍長榮:“我回來,也是有事情要告訴父親,爺爺生前已經留了遺囑,博奧是我的,任何人都奪不走,哪怕我沒有子嗣,哪怕他生下幾百個兒子,博奧也仍舊是我的,有些人,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