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寧願毀了她

  “你是如何猜到的？”趙霖追問。

  “如何猜到的啊？”歆夢輕笑了一下，輕啟朱唇，“本來，之前僅憑一些蛛絲馬跡，我並不敢確定你愛慕母親。但這次“失憶”之後，母親和我說了一些往事，包括我與凱薩所謂的婚約是如何定下的。雖然母親沒有隻言片語提及到她與你之間的感情，但是她提到了江南凱家在滅門之前，之所以在武林中風光無限的憑依。”

  淡淡看了趙霖一眼，歆夢繼續道：“那同時也是江南凱家為武林同道畏懼和忌憚的東西，正是那樣東西害得江南凱家被武林人士聯手消滅。我想，不用我明說，你比我更清楚那樣東西是什麽。”

  “呵呵！”趙霖冷笑兩聲，想起當年凱家的風頭無兩，不由地面露得意之色，“是那張廣布天下，無孔不入的情報網。從來只有凱家不想安插暗線的地方，就沒有凱家不能安插暗線的地方。對凱家而言，這天下就根本沒有秘密。”

  對於趙霖的自傲和自負，歆夢隻微微挑了挑眉，並不去駁斥他，而是在心裡喟歎一句“盛極必衰”，接著又道：“江南凱家被滅門之後，它的情報網並不是一時三刻能清除乾淨的，甚至當初聯合起來對付凱家的那些人，也開始內訌起來，有些人私心地想要代替凱家控制那張情報網。”

  趙霖有些驚訝地看著歆夢。她娓娓道來，好像曾經親眼目睹過當時的情形一樣。

  “你說的沒錯！這些事是你母親告訴你的？”

  “這些往事，她一個字都沒有說，一半是我猜的，還有另一半是我推測出來的。”兩世為人，她對人性看得更透徹了而已。

  “那你繼續猜，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猜出些什麽。”趙霖道。

  試探她的深淺？可惜他會失望的。歆夢嫣然一笑，道：“你剛才不是問我如何猜到你愛慕母親嗎？原因正是出在那張凱家先祖親手創建、歷代不斷擴張和完善的情報網。身為凱家的長子嫡孫，你阻擋不了滅門之災，但你自認為有責任保住那張耗費了凱家幾代人心血的情報網，不讓它落入心思歹毒之人的手裡。所以，你將它送給了我的母親，她建立了騏靈閣，將凱家的情報網改頭換面，讓它成為了閣中二部之一，即是暗部。你說，我猜的對還是不對？”

  “你自小就聰慧，卻不愛表現，但只要在關鍵時候表現出來，必定就是一鳴驚人，讓人刮目相看。”而她的這個優點，是除了他與丹娥的舊情之外，令他想要撮合她與薩兒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過，若是不能讓她嫁給薩兒，為凱家的複興效力的話，他寧願毀了她，也好過她站在了凱家的對立面。

  “多謝舅舅讚賞，看來我確實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歆夢笑道。

  趙霖沉默了片刻，然後幽幽地道：“你果然沒有失憶，薩兒不察，居然被你耍的團團轉。”

  抬手將一縷發絲撥到耳後，歆夢粲然一笑：“幸好我沒有真的失憶，否則豈不是被你們叔侄二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隨意安排我的一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