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有一種預感,他們一家人肯定會再次相聚的,幸福來得猝不及防,她覺得自己都要飄了。
父皇,母後,皇兄們都在,又多了一對疼著她寵著她的兒女,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母後燒傷被毀容的臉,一年的時間,經過無數次的手術,跟二皇兄出神入化的高超醫術,終於恢複了正常。
從第一次手術開始,父皇就心疼的要命,拚命阻止,不願意讓她再受二次的痛苦折磨。
母後自己十分堅持,要恢複她的花容月貌,不是為了取悅任何人,隻是美美噠,自己看著自己心情也會變好。
父皇沒有辦法,她們兄妹幾個也沒有人能改變她的主意,就隻能隨了她的意,讓她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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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秦楚跟沈南沉結婚了。
婚禮在海邊舉行,麵朝碧藍的大海,夢幻又美好。
婚禮很是低調,隻邀請了親近之人參加。
秦楚這個新娘子,從天還沒亮就被折騰了起來,一直忙到了晚上才終於能歇一會兒了,累的整個人都是懵的。
結個婚可真累,半條命都要給折騰沒了。
她本來酒量就不好,幾乎是沾酒即醉的那種,給親朋好友敬酒的時候,喝的有點多了,昏昏沉沉的躺在婚床上,暈乎乎的看著喜慶的婚房,還是有點兒如處夢中的感覺。
一年前,沈南沉告白了之後,他們倆就在一起了。
半年前,沈南沉求婚,她答應了。
然後就開始選日子,準備婚禮,整整準備了有大半年的時間,終於是修成正果,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門被人輕輕推開。
秦楚微微眯著眸,看到黑色西褲,白襯衫的俊美男人走了進來,春風滿麵,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以往的沈南沉,對她很好很溫柔,每次看到她,眼底的柔情都能溺出來。
可此刻,除了溫柔,寵溺,還多了幾分邪氣,太過於熟悉的慵懶,妖孽的氣息,讓她突生出了幾分不好的感覺來。
沈南沉邁著大長腿走過去,看著癱軟在床上的小女人,聲線溫柔又性感魅惑:“楚楚。”
秦楚覺得肯定是自己看錯了,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是那個妖孽呢,揉了揉眼睛,看著恢複正常的沈南沉,勾住他的脖頸:“嚇死我了。”
沈南沉聲音低沉,醇厚的像是酒一樣讓人迷醉:“怎麽了?”
秦楚搖頭:“沒什麽,我看錯了。”
沈南沉突然勾唇笑開,妖孽又邪魅的勾住她的下巴,薄唇輕啟:“殿下,您看錯什麽了?”
秦楚驀地瞪大了一雙眼睛。
沈南沉的大手,一點點的滑過她的身體,感受著小女生輕輕的顫栗,最後覆在她的背後,唇貼著她的耳垂,笑:“殿下,微臣伺候您更衣吧!”
“容沉,你個王八蛋!”秦楚用力的推開他,跳下去就逃,一邊跑一邊喊:“父皇,母後,皇兄,救命啊!”
沈南沉坐在床上,神色慵懶的看著她開門,聽著她喊,笑容妖冶的像是朵妖花:“殿下,不用白費力氣了,在外麵鎖了,你出不去的。”
“父皇,母後,皇後,救命啊!”秦楚扯著嗓子喊:“容沉個王八蛋就是沈南沉,我要離婚,你們快點過來把這個亂臣賊子給打死!”
“殿下怎麽能這麽說呢?臣夫會很傷心的,臣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殿下你著想啊!”沈南沉捂住心髒,心痛欲絕。
秦楚憤怒的指著他:“你少給我裝好人。”
“臣夫說的都是真心話,怎麽能是裝呢?”沈南沉看著前世今生自己最想得到的女人:“否則的話,臣夫怎麽會隨著殿下一起過來,在那邊逍遙快活做萬人之上的皇帝,豈不是更自在。”
“你是什麽時候想起來的?”秦楚一句話都不信他個千年妖孽狐狸精。
“說起來殿下肯定不會信,就在剛剛。”沈南沉認真的看著她,一步步朝著她走過去:“春宵苦短,殿下還是早點與臣夫及時行樂吧!”
秦楚警告的指著他,退都沒地方退:“你……你別過來。”
“殿下換個要求吧!”沈南沉扣小女人的腰肢,直接把她攔腰抱起,扔到了床上,欺身而上,唇色妖冶如血,雙眸亮如星海:“除了這個,殿下要什麽臣夫都隨您,包括我的命。”
“父皇,母後,救命啊!”秦楚打不過他,隻能呼救。
“噓!”沈南沉纖長如玉的手指覆在她的唇上,呼吸熾熱:“小心傷了嗓子,臣夫會心疼死的,父皇母後跟皇兄們,帶著曜曜跟朵朵出去玩了,今天這邊有煙火大會,很熱鬧的。”
秦楚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掙紮,老天爺要不要這麽玩她,怎麽到哪裏都能遇到這個妖孽,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啊!
“殿下,臣夫會好好伺候您的。”沈南沉呼吸急促,眼底神色熾熱,看著麵前的小女人,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來。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終於是他名正言順的夫人了。
夜。
還很長。
他還有餘生很長很長的時間,跟她一起走過。
他們會很幸福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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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秦楚的肚子跟吹氣似的大了起來。
沈南沉就是容沉的事情,傅夕辭他們都知道了。
堅決反對,第二天就拉著秦楚簽離婚協議,不知道容沉說了些什麽,她又不願意離婚了。
秦楚懷孕的時候,脾氣很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變成了她的出氣筒,自己寵出來的女人,跪著也要寵下去。
“我不喝了,我要喝溫的,溫的。”秦楚坐在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
沈南沉忙把手裏的牛奶端著起身,寵溺的道:“知道了,溫的,零食不能多吃,你少吃點,對寶寶不好。”
秦楚眉頭微蹙。
沈南沉忙改口:“吃,你想吃多少吃多少,你才是我的寶寶。”
秦楚:“還不快點去,你是要渴死我嗎?”
“知道了小祖宗。”沈南沉忙去給她換溫的牛奶。
兩分鍾後,溫的牛奶換回來了,沈.奴隸.南沉把牛奶雙手遞過去:“我的女王殿下,請。”
秦楚又翻臉了:“我不喝溫的了,我要喝冰的。”
沈南沉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溫聲哄著:“祖宗,你感冒剛好,不能喝涼的,算我求你了行嗎?喝常溫的?”
秦楚:“不要,我就要喝涼的,沈南沉你欺負我,你虐待我,你當初怎麽跟我說的,對我言聽計從,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反悔了是不是,你自己過去吧!”
她說完,起身就走,跑去樓上收拾行李去了。
沈南沉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跟著跑了上去,看著收拾行李箱的小女人,噗通一聲給跪了:“祖宗,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凶你了,不氣了好不好?”
秦楚斜睨了他一眼:“你錯在哪兒了?”
沈南沉抱著一顆悔過的心:“我昨天不該對你大聲說話,不該不讓你吃冰激淩。”
秦楚揪他耳朵:“下次你還敢嗎?”
“敢!”沈南沉擲地有聲一個字,隨即又解釋:“你生病了,不能吃涼的。”
秦楚:“滾!”
沈南沉眼看著小女人拎著行李箱往外走,給宿月打了個電話:“媽,楚楚跟我生氣鬧脾氣,這就要回……”
“沈南沉,疼!”秦楚剛剛到了樓梯口,突然捂住了肚子,身體搖搖欲墜。
沈南沉嚇得臉色驀地慘白,手機一扔,忙衝了過去,抱住了她,俊臉上滿是擔憂:“是不是要生了。”
秦楚搖頭:“我不知道,疼,肚子疼!”
沈南沉抱起她,匆忙下了樓:“年嫂,讓陳叔準備車去醫院,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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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生了個女兒。
沈南沉本來就是個女兒奴,現在變成了擁有兩個女兒的女兒奴,不過現在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都沒有妻子在他眼裏更為重要。
秦楚生孩子,坐月子的時間,都是他寸步不離的伺候著,放下了所有的工作,隻為了照顧他家寶貝小祖宗。
宿月跟傅夕辭心裏的不滿,也漸漸地隨著時間消失了,有個男人,把他們女兒看的比自己命還重要,他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陸知免看著沈南沉一個月的時間,日漸消瘦,反倒是自家妹妹,被養的越來越滋潤了,心裏很是滿意。
臥室裏。
沈南沉剛剛給小女兒擦完屁屁,換好幹淨的尿不濕,累的趴在床頭就睡著了。
傅曜跟沈朵朵放學回到家裏,看到床上熟睡的父母,相視而笑,放輕了腳步,輕手輕腳的朝著嬰兒床上的小妹妹走了過去。
小家夥睜著眼睛在自己跟自己玩,咬手手,看到他們兩個過來,大大的像是黑葡萄般的眼珠子轉了轉,靈動又透徹。
寧未然過來看妹妹跟家裏小侄女小侄子,到了門口就看到臥室裏的一家五口。
秦楚躺在床上,睡的很香,養的好,漂亮的臉蛋紅撲撲的。
沈南沉直接就趴在床頭,在她的身邊,守著她睡著了,黑眼圈有些嚴重,麵色疲憊,一看就是沒有睡好。
沈朵朵跟傅曜,正陪著嬰兒床上那個更小的小丫頭一起玩,也不知道那小家夥是看到了什麽,被逗得咧嘴笑出聲來。
麵前的畫麵,恬靜美好的不可思議。
寧未然掏出手機來,打開相機,拍下了這溫馨到讓人羨慕的一幕,把時間永遠留在了這一刻。
客廳方向,傅夕辭,宿月,賀慎之和陸知免說說笑笑的打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站在臥室門口的寧未然,眼底笑意愈深。
幸福就是那麽簡單,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