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渣男
“娘,父親他去哪裡了?”段七再度問道。
夙玉的表情僵住了,以前,她總是隱瞞段七,自己一人承受一切,但是現在看來,段七已經成長了,短短的兩個月,甚至成長為段家家主,這樣的速度,便是做母親的也為之震撼。
她低頭沉吟了半響,隨即歎息著道:“唉,七兒,這件事情,就連為娘也所知不多!”
段七立即詫異地看著夙玉,父親的事情,就連母親都完全不知道,如此看來父親當真隱瞞了許多事情。
他不經意地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石中劍吊墜,現在看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吊墜,一個毫不值錢的東西,就是扔在路邊,也會被人一腳一腳踐踏的東西。
夙玉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吊墜,緩緩道:“七兒,實不相瞞,你脖子上整個吊墜,是在你出生那天,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老人送來的。”
段七疑惑道:“那老人叫什麽名字?”
夙玉搖搖頭,道:“那老人什麽也沒有說,當時屋子裡只有我們一家人和那位老者,奇怪的是,立天哥好似認得那人。”
段七道:“我爹認得那位老者?”
夙玉道:“不錯,依稀記得老者道骨仙風,好似傳說中的仙人一般,娘縱然明知這世間絕無仙人,可看到那老者的時候,仍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段七深深思索著,翻開腦海中的《九幽真經》,當初得到這本功法的時候,劍靈曾經提起過六界,莫非這世間真有所謂的六界?
想到這裡,段七越發的好奇了,隨即他又問道:“那麽七年前,爹離開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夙玉枉然失色:“我也不知,恐怕沒有人知道。”
連母親都不知道,七年前,還只有八歲的段七又知道什麽呢?
可就在這時,二長老卻突然道:“七年了,上代家主離開七年了,這七年來,我都對他懷著怨恨,因為我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
夙玉也似震驚,連聲問道:“什麽話?”
二長老道:“他曾經說過,段家是龍頭之地,將來必定經久不衰,而青嵐國是龍頸之地,或許有什麽鑄劍用的稀釋材料藏於其中。”
段七回想起來,父親似乎也曾經說過這話,只是父親找尋多年未曾得到的虯龍精魄,此刻正蘊含在自己的體內,就在自己眉心的氣湖之中。
這件事,他當然不會對別人說。
當年,父親沒有將虯龍精魄的事情告知二長老,由此可見,這東西有多麽神秘,若是讓外人得知他體內有虯龍精魄,他將面臨無法抵抗的危險,到時候,就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用的。
想到這裡,段七又道:“我爹離開前,可還曾說過什麽?”
二長老捋一捋胡須,道:“沒對我再說過其他的話了,也正因為那句話,我便是認定他為了貪圖鑄劍珍材,拋棄段家,因此才對他懷恨在心。不過,你爹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滿是向往之意,我雖不知他離開段家的真正原因,但依我猜測,或許真與那龍頸之地有關。”
段七道:“龍頸之地?”
二長老道:“不錯,便是那青嵐國了。”
段七道:“我想去一趟青嵐國,打探父親的下落。”
夙玉的眼中擔憂之色更深:“那青嵐國可不是我們這樣的小城小鎮,青嵐國的人物各個都是叱吒風雲,有頭有臉的人物,那地方的人,絕對是我們不敢招惹的存在。”
二長老也道:“不錯,家主大人,請三思。”
段七抱緊浮萍後,笑道:“娘,二長老,你們放心,我段七發誓,絕對不會拋棄段家,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段家的事。可是父親失蹤七年,我做兒子的,怎麽可以不聞不問?”
他看著懷中昏迷的浮萍,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我想好了,這些日子,我想將萍兒留在段家,交給娘照顧了,至於家主印章,我想先交給二長老保管。”
“這……”二長老開始慌了,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嚇得連忙跪倒在地,“萬萬不可啊!老夫之前的行為,實在罪該萬死,今後再也不敢有奪家主印章的想法了。”
段七笑道:“可是我要離開段家尋找我爹,不知何時回來了,段家總應該有人主持大局的。”
二長老連忙磕頭道:“家主大人,您可將家主印章繼續留於夫人保管,老夫定當全力輔佐夫人,若敢再有反叛之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人神共鑒。”
夙玉聽聞後,露出了會心的笑意,她立即彎下腰,將二長老扶起,笑道:“二長老快快起來,既然誤會都解開了,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齊心協力,強盛段家。”
二長老當著那麽多手下的面,在段七面前下跪發誓,這樣的誓言,以後若是想要違背,都難如登天了。段七隻用了三言兩語,就已經將二長老感化使得二長老從此之後,忠心耿耿地為段家效力。
今天,段七必需那麽做,也必需那麽說。
只因三長老死了,段家中,勢力最強的,底下人馬最多的,還是二長老。
如果不穩住二長老,不穩住他手下人心,段七絕對無法安心尋找父親下落。
他必需要找到父親,在那個神秘的老爹身上,有太多的疑問了。
還有那個白須老者,送自己石中劍吊墜的老者,究竟又是什麽樣的存在呢?
段七心中越發好奇了。
事情都交代妥當之後,在二長老等人的護送之下,他一人行走在最前,走出了林府的大門。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了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林宛。
林宛的眼睛早已哭紅,她的衣裳也沾滿了灰塵,那雙眼睛緊緊盯著段七,還有他懷裡抱著的人。
“段七,你……你還要我嗎?”
這簡單的一句話,她似也要用盡全力才能說出。
段七沒有回答,抱起浮萍,從她身旁走過。
突然間,林宛撲了過去,緊緊地勾住段七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地大哭起來:“段七,你說話啊!”
段七停住了,語氣冷漠地道:“你不該來的。”
林宛抬頭,疑惑不解。
段七繼續道:“一個女人若是在男人最無助的時候拋棄了他,那麽以後,無論發生了事情,女人都不該再去找這個男人了。”
這本是人人都懂的道理,這種道理不需要任何人去教,好似天生就會的,天生就應該懂得。
可林宛偏偏不懂,她哭紅的雙眼中已經起了怨毒之色:“是因為這個女人嗎?就因為她長得比我漂亮嗎?”
段七沉默。
林宛的語氣已經開始惡毒起來:“段七,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只因為這個臭丫頭,你就能將我們七年的感情全部忘得乾淨!”
“呵呵!”她突然又冷笑起來。
“男人都是畜.牲,薄情寡義,喜新厭舊的渣男,我恨你,段七,我恨你!”
她說得痛快,說得動情,可她心裡卻早已忘記,在那個無情的雨夜,****的夜晚,她將段七無情拋棄的場景。
——自己拋棄別人的時候,從來都是不痛不癢的,甚至還有一種終於擺脫糾纏的痛快感覺!可一旦被男人拋棄了,那男人就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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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