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放肆,還不跪下!
就在眾人緊張的呼吸中,薛貴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周圍的人群嚇得不敢做聲。
“你……你叫什麽?”薛貴握緊了手中的劍,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不等段七說話,方健立即搶道:“他叫段七,段家廢物少爺段七!”
薛貴又道:“你可是來買劍的?”
段七正準備回答,方健又搶答道:“他表面上是來買劍的,實際上是來搗亂的,敗壞我們劍閣名聲的。”
薛貴臉上已經有了怒意,一劍砸向地面,喝道:“放肆!”
方健一聽,也附和起來:“放肆,段七,還不跪下!”
薛貴又是一喝:“孽徒,你給我跪下!”
“孽徒,你……”方健還想跟話,可是發現這話怎麽跟,都不太對的。
現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一股寒氣緩緩從腳下升起,那寒氣讓他的膝蓋都開始發軟。
周圍的人群都聽得一臉懵逼,到底是發生什麽事。
二長老的表情也是精彩極了,他活到這個快進棺材的年紀了,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震驚過。
應該跪下的本是段七,怎麽到了此刻,卻是方健要跪下了。
方健的膝蓋已經軟了,他已經不得不跪。
薛貴已經走了過來,一步步走向段七,眼神中滿是愛慕之意:“奇才,奇才呀!”
二長老也走向段七,從頭到腳,他真沒看出段七是什麽奇才了。
薛貴走到段七身邊,竟然彎腰,雙手攤開,將自己的隨身巨劍展示給眾人:“我薛貴多年來,一直停留在二品鑄劍師,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今日聽君一言,猶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這天下,若是沒有段七,我薛某人該有多寂寞呀!”
“這……”方健想哭了,他半跪著爬了過去,膽顫心驚地道,“師傅,您……他……”
薛貴沒有理會方健,卻是對段七道:“段少爺,若是肯賞臉,可否來內閣參觀片刻?”
段七笑道:“既然薛閣主都這麽說了,我也隻好去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薛閣主邀請他,本就是理所應當的。
周圍的人群更是一片嘩然。
內閣呀!
那是他們想進都沒機會進的,這段七胡說八道一通,就進了內閣了?
二長老使勁地撫摸自己的胸口,他實在有些氣喘不上來的感覺了。
薛貴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麽,回過頭來,笑道:“你們兩人也跟著進來吧!”
段七已經進了內閣。
薛貴親自為他搬上座椅,隨即又道:“徒兒,還不快去給貴客上一杯茶來。”
方健剛想開口拒絕。
段七這一次卻偏偏搶斷了方健的話:“咳咳,一杯紅葉茶,不知薛閣主有否?”
薛貴笑臉道:“有的,自然有的。徒兒,快去上一杯紅葉茶來!”
方健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轉過身來,還想說什麽。
段七見狀,又再度搶斷了他的話,笑道:“有茶雖好,可若是沒有一些甜點,卻又顯得淡然無味了。”
薛貴連連拍掌,笑得和彌勒佛似的:“不錯,不錯,有茶沒有甜點,那簡直太無味了。徒兒,快去給貴客上一些甜點來。”
方健再也忍不住了,他一鬥劍鞘,便要發作。
薛貴緩緩轉過頭來,那張原本微笑的臉卻變得暗含殺機,看得方健心頭一涼,再也沒有脾氣了。
茶,很快就上來了,上好的紅葉茶。
甜點,也是一樣不少。
段七吃得很開心,薛閣主也照顧得很周到。
“段少爺,可否再給老夫指點一下,我這巨劍,要如何鍛造?”薛閣主求學態度真誠。
方健聽到此處,雙眼如刀鋒般銳利,死死地盯著段七,他進入這劍閣那麽久,還從來沒有這種待遇。而段七不知道做了什麽,就得到薛閣主的信任。
他早已暗自下定決心,一有機會就要親手殺死段七!
段七也察覺到他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咬了一口甜點後,笑道:“薛閣主,你徒兒在此,我大聲說出來,沒有關系嗎?”
薛貴一拍額頭,立即醒悟:“糊塗,我實在糊塗呀!方健,還站著作甚?”
“我……”方健的腳定的死死的。
二長老也明白了過來,隨即緩緩走到方健的面前,笑道:“方健,你懂事一點,別讓薛閣主他老人家為難!”
方健二話不說,立即離開屋子,他好不容易才拜薛貴為師,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見方健含怨離開屋子後,段七才道:“薛閣主,你知道鑄劍師除了鑄劍方法以外,還需要些什麽嗎?”
薛貴道:“老夫縱橫鑄劍界半生,自然知道。這鑄劍師需要極高的內力,以內力催動篝火,以內力推動劍材。而這內力,也和武者開辟出的武脈息息相關。說來慚愧,老夫內力已達到二十重,原本應該到三品鑄劍師的水準了。”
段七道:“不錯,這一切只因你太急功近利,你試著將銘文匹配,按照銘文特有的順序投入的話,以你的實力,至少可以鍛造出五階銘文寶器。”
薛貴聽得這話,頓時信心倍增。
自古以來,武器按照其有無銘文,又可分為普通寶器,和銘文寶器。可若是按照品階來分,又可分為一階到九階。
這其中,又以九階最為強盛。
經過段七一番指點之後,薛貴感覺今日收獲良多,對段七,更是愛護有加:“段少爺,想不到您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天賦,將來必定成為一名頂級的鑄劍師,卻不知您師承何人?”
段七微微一愣,他自然不能將天眼的事情暴露出去,如果是這樣,恐怕人人都要爭先恐後地來挖他的眼睛。
他可不想再失去一次雙眼!
記憶裡,這些鑄劍知識都是父親傳授。
父親離家七年了,他八歲前的記憶,已經記不太清楚了,隻記得父親鍾情與鑄劍。
可這件事,只有他和母親夙玉知道,父親從來沒有將鑄劍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現在想來,段七也開始好奇父親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了。
他感覺很奇怪,有一天,一個生下自己的父親,都變得神秘了起來。
見段七久久不語,薛貴也明白事理,隨即撫掌而笑:“哈哈,段少爺,是我多問了,鑄劍本是隱秘的技能,自然不可外傳,你已經指點薛某良多了,薛某實在不應該多問下去的。”
段七道:“謝謝薛閣主理解。”
“來人,將我劍閣鎮閣之寶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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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