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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策:鳳傾天下》第465章 威脅合1
  第465章 威脅合1
  “鳳凰受傷昏迷,本來是我和鸚鵡在守著的,尊上一回來,就讓我們退下,他一個人照顧鳳凰。夜裡我不放心,就想去鳳凰的房間看一看,殊不知看見了生生世世也忘不了的一幕。”

  想起當初的那一幕,天和心裡仍覺得震撼。

  鳳凰受了傷,變回了原型,七彩的鳳凰神鳥趴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巨大的七彩羽翼鋪陳在雪白的地毯上,閃爍著明紅色的光芒,美不勝收。

  而尊上站在旁邊,正用靈氣給她治傷。

  看不見的靈氣如水波般在鳳凰身上輕輕飄動,吹動著她的羽毛微微搖晃。

  漸漸的,靈氣越來越多,一點點鑽入她的傷口裡,而尊上身上的衣服崩裂,露出了滿是金光燦燦的鱗片的身體。

  隨著靈氣運轉,也許是尊上的鱗片還沒有完全換掉,而大量運用靈力,讓他的身體保持不住人形,而化為原型,一條巨大的,金光燦燦的蛟龍盤旋在屋子裡,在鳳凰之上盤旋著。

  天和屏住呼吸,收斂了氣息,生怕屋子裡的尊上發現自己的存在,好在尊上專心一志的給鳳凰療傷,並沒有發現他躲在門外觀看。

  療傷過後,鳳凰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尊上給她輸入了大量的靈力,她恢復了人形,而尊上也慢慢的落在地面上,化為了人形,卻因疲累過度,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他趁著尊上睡著,悄然離開。

  他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藏了幾千年,現在為了拖住白重的步伐,才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他居然真的是龍!一隻鳳凰,一隻龍,上古時期的神物,就剩他們倆了吧?”

  聽完了天和的話,白重震驚不已。

  天和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你要知道,鳳凰和蛟龍是深得天地厚愛的神物,你若是想踏入無上境界,就得留下他們助你一臂之力,否則,你永遠也無法踏入無上境界。”

  白重擰緊眉心,“就憑他們現在這副樣子?一個只是吞了幾隻孤魂野鬼,靈力頂多算得上第三次九天星辰訣的靈力,一個只有第六重的靈力,怎麽助孤一臂之力?”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上古神物極其難得,要不然當初那些修習者為什麽要搶奪那些上古神物,來提升靈力?你若是非要殺他們,我也隨你,只要你將來別後悔就行了。”

  天和說著,不再開口,閉上了眼睛繼續念經。

  白重雖然表面瀟灑風流,但骨子裡特別多疑,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要殺他滅口了,有些話不能說得太肯定,不然白重會起疑心。

  白重深深的看了天和一眼,轉身離開。

  他一走,天和便看上那一道無形的門合上,困住他的小世界成了一個一點縫隙也沒有的球型空間。

  天和重重的歎息一聲,他現在受了傷,根本沒辦法逃出去,只希望鸚鵡逃掉了。

  離大相國寺不遠的地方,一個一身紅衣的男子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唇邊鮮血淋漓,他正是門主。

  白重的那一擊,打中了他的胸膛,讓他重傷昏迷。

  十幾匹馬從旁邊的官道上飛馳而過,塵土陣陣,一人突然勒住韁繩,“少主,木大師,你們看那裡是不是躺了個人?”

  軒轅禎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邊瞄邊說道,“管那些閑事做什麽?每天死的人那麽多,關我們何事——”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把勒住韁繩,朝木大師說道,“大師,你看那人是不是死門的門主?”

  木大師朝躺在地上的人看去,突然勒住韁繩,一躍而起,朝門主飛去,當他落在地上看清門主那張絕美精致的臉時,仰天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的面容跟從前變了很多,臉色青白,跟死人一樣的顏色,臉上彌補著蛇一樣的疤痕,縱橫交錯,似乎有小毒蛇要從疤痕裡鑽出來。

  他檢查了一下門主,見他還有氣息,只是受了重傷昏迷,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道,“正好我需要這樣將死未死,一隻腳踩在閻羅殿,一隻腳踩在陽間,本領高強的人,若是煉成了陰陽屍,那可不得了!可以說是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沒聽見嗎?大師想要這個人,帶上!”

  軒轅禎朝一個護衛大聲說道,他現在有些怕木大師,不敢像從前那樣對他無禮,畢竟,木大師現在算起來,連人都不是,而是半人半屍的鬼東西,身上還有陰森森的屍臭味,每次軒轅禎聞到那股味,都惡心得胃裡翻湧,有好幾次差點吐出來,可被木大師發青發綠的眼睛陰森森的一看,又硬生生的把吐到喉嚨裡的東西咽了回去。

  當初李一刀把木大師從千軍萬馬中扛出來,木大師是已經死了的,可當他讓人把木大師放進他的那間陰森森,冒著寒氣陰氣,氣味腥臭無比的房間時,過了一夜,木大師居然活過來了,這不只詭異,還可怕!
  可活過來的木大師還是不是人,誰也不知道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活過來的木大師性子變得很陰冷詭異,那雙眼睛發綠,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冒著綠瑩瑩的光,嚇人得很。

  而且,每一個晚上,大燕堂經常會有人失蹤,後來,軒轅禎讓李一刀去查,才知道人被木大師拖進了他的房間,當李一刀和軒轅禎偷偷摸摸潛入木大師的房間裡,裡面都是只剩皮包骨的乾屍,堆在角落裡堆成了屍山,所有乾屍的脖子都有兩個齒印,血都被吸幹了,軒轅禎當時看得兩腿發軟,連站都站不穩。

  不過,軒轅禎和李一刀什麽也沒碰,把一切恢復原樣,偷偷出了屋子,自此,軒轅禎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大燕堂的那些小嘍囉,少幾個人,對於軒轅禎來說,一點關系也沒有,只要木大師別咬上他的脖子就行。

  除了吸人血這一點不妥之外,木大師本事比從前還大,從前還會受傷,現在身上硬邦邦的,可以說刀槍不入。

  因此,軒轅禎就更不在乎那幾個被吸乾鮮血而死的手下了,幾條人命而已,能換木大師忠心耿耿為他辦事,太劃算了!

  護衛把昏死過去的門主丟上馬,一行人再次快馬離開。

  此時此刻,帝都裡的鳳瑾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元宵佳節,帝都裡處處歡聲笑語,花燈掛滿了大街小巷,到處是出來賞燈的遊人,鳳瑾和無名也在其中,今晚上他們把曜兒交給鍾姑姑和馥鬱照顧,夫妻兩人偷得浮生半日閑,出來透口氣。

  “快去看啊,燕河那邊在放煙花呢。”

  有人大喊了一聲,遊人們爭先恐後的往河邊走去。

  燕河是帝都最大的河流,穿城而過,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景致都很好。

  無名握住鳳瑾的手,生怕她被遊人擠著了,鳳瑾衝他揚唇一笑,明媚如春花,動人得很,看在無名眼裡,比從前更鮮妍嫵媚幾分。

  “阿瑾想去看?”

  鳳瑾唇瓣帶笑,“好不好?”

  無名哪裡說得出不好,松開與她十指相扣的手,改為攬著她的肩,帶著她往燕河走去。

  燕河上飄著花燈,燈光粼粼,映得整條燕河光芒閃爍,美不勝收。

  果然,有人在燕河的那頭在放煙花,大簇大簇的煙火在天空中綻放,紅的,黃的,紫的,藍的,綠的,五顏六色,照得整片夜空亮如白晝。

  “阿瑾喜歡看煙花?”

  無名攬著她的肩,兩人相依相偎站在河邊,看著在天空中一朵朵綻放的煙火。

  鳳瑾目不轉睛的望著那些煙火,五顏六色的光芒,在她的眼中炸開,她望了好一會才微微笑道,“我喜歡永遠不敗落的煙火。這樣的煙火,雖然絢麗奪目,但就像曇花一現一樣,轉瞬即逝。無名,我想要永遠的,永久的,細水長流的美,不想要這樣短暫絢爛的美。”

  “可阿瑾還是喜歡,對嗎?”

  無名的話,輕輕叩在鳳瑾的心尖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理智告訴我不該喜歡這樣短暫的東西,可還是按捺不住的喜歡。”

  “也許,正因為短暫,才讓煙花的美更絢爛更奪目更動人更難忘吧。”

  無名輕聲說道,他的聲音溫柔而低沉,沙啞而魅惑,飄蕩在鳳瑾耳邊,和煙花的聲音融合在一起,透出一種奇異的動人的美,讓鳳瑾的心化成了水。

  她的雙手環住無名精壯有力的腰,把臉輕輕靠在他寬闊炙熱的胸膛上,她就這樣抱著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煙火。

  無名拿大氅裹住她整個人,大手攬住她的肩,把她護在他的懷裡。

  “阿瑾,曜兒現在不吃夜奶了,不如讓他晚上跟鍾姑姑睡吧,不要跟我們睡了,好嗎?”

  鳳瑾詫異的抬頭看向無名,“為什麽?他不是跟我們睡得好好的嗎?”

  無名耳根微紅,“有他在,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看著無名閃躲的眼神,泛紅的耳根,鳳瑾倏地便懂了,她輕輕在他的胸膛上擰了一把,“你呀,淨想著那些事,一點不正經……”

  “難道阿瑾喜歡我一本正經的?我以為阿瑾喜歡我在龍榻之上,不正經的模樣呢,越不正經越好……”

  無名難得開起了玩笑,鳳瑾臉頰緋紅,她俏生生的瞪了無名一眼,“誰說的?我才不喜歡……”

  “真的不喜歡?”

  無名低下頭來,咬了咬她的耳朵,鳳瑾臉頰紅得滴血,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口,羞得說不出話來。

  “好不好嘛?阿瑾,讓曜兒晚上跟鍾姑姑睡吧,你不知道,有幾次你我雲雨時,冷不丁看見曜兒瞪大雙眼,在旁邊直勾勾看著我們,都快把我的魂嚇出來了。”

  無名歎息著說道,“要是再來這麽幾次,我非不舉不可!到時候阿瑾可別不高興。”

  說來也奇怪,無論曜兒睡得多麽熟,只要無名和鳳瑾想要恩愛一番,他總能醒過來,也不哭鬧,就那麽瞪著圓溜溜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們,到後來,無名都有心理陰影了。

  見鳳瑾不說話,無名重重的歎息一聲,“罷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曜兒,我以後忍著點。”

  鳳瑾臉上燒得發慌,她和無名之間,若非要說有人忍不住,那人一定是她,每次都是她先繳械投降。

  說起來,自從坐完了月子,她和無名還沒有酣暢淋漓的恩愛一番,每次都被曜兒打斷,只能草草結束,實在不盡心。

  “好了好了,我讓鍾姑姑帶著曜兒睡就是了,你也別作出那樣可憐巴巴的樣子來。”

  鳳瑾想了想,現在曜兒不用喝夜奶了,讓鍾姑姑帶著睡也好。

  無名雙眼一亮,灼灼奪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鳳瑾,“不如從今晚開始?”

  鳳瑾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麽心急做什麽?”

  “你知道我心急,是想要做什麽。”

  無名大概是被憋得狠了,居然開起了黃腔,鳳瑾臉紅成了火燒雲,狠狠的瞪了無名一眼,又低下頭去,低聲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知道你——”

  無名的聲音戛然而止,鳳瑾詫異的抬頭看向他,發現他正看向河的對岸,鳳瑾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裡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無名,怎麽了?”

  無名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光芒,他低頭吻了吻鳳瑾的頭頂,輕聲道,“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

  鳳瑾有些懷疑的問道,皺眉看向河對岸,除了有人在放煙花,有稀稀拉拉的幾個遊人,並沒有可疑的地方,無名剛才在看什麽?
  “真的沒什麽,我剛剛好像看見了一個匈奴人。”

  “大概是薩耶王子提前派來打掃庭院的人吧。”

  鳳瑾並沒有當回事,算著時間,匈奴的小王子該啟程了。

  無名附和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可眼睛裡卻含著刻骨的冷意,“也許吧。”

  他看見的哪裡是什麽匈奴人,只是他知道若是不說出個讓人信服的答案來,阿瑾會擔心會有疑慮。

  “一定是的了,你別這麽緊張,你已經把他們打垮了,他們不敢胡來的……”

  見無名情緒似乎不高,鳳瑾以為他擔心這個,便笑著安慰她。

  無名突然猛地把她的頭按在胸膛上,輕輕吻上她頭頂的頭髮,鳳瑾的臉貼在他炙熱的胸膛上,他身上的溫度燒得她臉上滾燙,“怎麽了?無名。”

  “想緊緊的抱一抱你。”

  鳳瑾嗤的一笑,“都老夫老妻了,還玩這個……”

  無名不說話,只是吻著她頭頂的頭髮,更緊的抱著她,鳳瑾見他喜歡,也就隨了他去,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她的臉被他按在他的胸膛裡,因此,鳳瑾沒有看見無名冷光四射的眼睛,一直盯著燕河的對面。

  原本空空如也的河邊,出現了一個人。

  錦衣華服,氣質高貴無雙,衣袂飄飄,恍如謫仙一般,煙花在他的頭頂炸開,照亮了半片天空,也照亮了那一張臉。

  無名不認得他,但莫名的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萬分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樣一個男人,若是見過,他一定記得。

  這人身上的氣勢太超然了,讓人一見難忘,他不可能忘掉。

  其實,他沒有告訴阿瑾,服用孟婆湯之前的事情,在他進入第六重九天星辰訣之後,他已經能陸陸續續想起一些,所有的都是和阿瑾在一起的記憶,並沒有別人的記憶。

  也許,其他人不夠重要,他暫時想不起來。

  但是,河對岸的這個男人,他不可能忘記。

  怎麽說呢?這個男人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威脅!強大至極的威脅!
  他就算忘記能威脅到自己的人,也不會忘記會威脅到阿瑾性命的人。

  那個男人身上刻意隱藏了氣息,但他是第六重的九天星辰訣,就算對方刻意隱藏了,他也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有九天星辰訣的靈力,而且,至少高他兩重不止。

  此人,至少是第八重,甚至是第九重,甚至……更高。

  兩人四目相對,就算隔著一整條寬闊的燕河,也能感覺到火花四濺,刀光劍影不斷。

  無名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一種他掌控不了局面的感覺,他能感覺到對面的氣流發生了變化,他也看到燕河的河面發生了變化,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控制了整條燕河的水流。

  那個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嘴角一點點上揚,露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其中蘊含的深意和意味,讓人猜不出來。

  無名不由得蹙眉,就算男人什麽也沒說,眼神也沒有過多的惡意,但無名只有一個感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中原大陸沒有這麽強大的人,此人是滄海大陸來的嗎?那他出現在中原大陸的目的是什麽?
  無名突然想到一事,阿瑾是從滄海大陸的無盡冰牢逃出來的,此人是來抓阿瑾的嗎?

  無名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裡的鳳瑾,鳳瑾被他突如其來的力度弄得一愣,不由得抬頭看向他,“怎麽了?無名?”

  無名這才驚覺自己力氣過大,弄疼了鳳瑾,不由得歉意的笑笑,“沒什麽,想起待會回去的事,有些激動。”

  “待會回去什麽事?”

  “阿瑾又反悔了?阿瑾答應過的,今晚上曜兒跟鍾姑姑睡……”

  鳳瑾的臉倏地紅透了,她沒好氣的白了無名一眼,“孩子都生了,還激動個什麽勁?”

  “無論生沒生孩子,無論生多少孩子,阿瑾在我心裡一如最初,一如最初的讓我激動,癲狂,情難自禁,只要想一想,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恨不得狠狠的,瘋狂的疼愛你。”

  鳳瑾的臉更紅了,紅得滴血,她又羞澀又不自在的瞪了無名一眼,“你最近說話真的是……我說不過你,我要回去了。”

  煙花還沒放完,但無名也不想再呆在此處,他朝對岸看去,那個男人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從燕河到皇宮,無名都有些心神不寧,但他面上什麽也沒表露出來。

  無論那人是不是衝著阿瑾來的,以阿瑾目前的實力,是對抗不了那人的,就連他自己也對抗不了。

  怎麽辦?
  不行!他必須盡快突破才行。

  若是對方是第八重的靈力,他進入第七重,加上暗衛,和兵法布陣,說不定能拚死一戰。

  馬車到了皇宮門口時,裴琇正從宮裡出來,看見鳳瑾的馬車,立即停在一邊讓馬車先過去。

  無名讓車夫停下,掀起車簾子,對裴琇說道,“今晚是元宵佳節,你進宮可有急事?”

  裴琇笑了笑,“閑來無事,想進宮討一碗元宵吃,誰知陛下和帝君都不在宮裡,微臣隻好和曜兒殿下,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喝水,一個吃元宵,將就著吃了一碗。”

  無名這才想起裴家人都在祖籍老家,帝都只有裴琇一人,難怪元宵佳節,他會覺得寂寞冷清。

  “既然吃了,就回去吧。”

  裴琇低低應了聲,便要告退,無名再次叫住他,“慢著!”

  “帝君還有什麽吩咐?”

  無名深深看了他一眼,良久的沉默,裴琇被他看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帝君,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事?”

  無名搖了搖頭。

  “那帝君為何這樣看著我?”

  無名沉默良久,才像下定了決心似的緩緩開口,“你該去做一套新衣服了。”

  裴琇詫異的看著身上的衣服,“這衣服年前剛做的,無論款式和布料都是最時興的,再說了,家中衣服多得很,不需要再做……”

  “三品吏部員外郎的官服,你應該是沒有的,孤記得你沒有做過這個官職。”

  裴琇猛地瞪大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好一會才怔怔道,“帝君的意思是……”

  “孤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明天開朝的日子,孤會在早朝上宣布的,你直接穿了官服進宮吧。”

  裴琇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重重磕在冷硬的青石板上,高昂激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朗朗作響,“微臣謝帝君陛下隆恩,謝女皇陛下隆恩。”

  無名銳利深邃的目光盯著他,“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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