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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玉錦》第80章 我代勞如何
  第80章 我代勞如何

  出了兩位皇子被刺殺的事,整個秋獵也多了幾分蕭瑟之意,所有人都沒有了來時的興致,多半都是驚慌的,就怕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經過文戰將軍的追查,終於將罪魁禍首找出。

  眾人只聽說那人是一名二品大員,之所以刺殺四皇子,乃是因為大疫之時,此位官員的兒子因為貪墨了賑災銀兩而被四皇子以尚方寶劍斬之,殺雞儆猴。

  他年過半百,就這麽一個獨子,一直懷恨在心,便想借此機會製造成意外,將四皇子斬殺。

  至於謀殺七皇子的罪,他倒是也一並扛了。

  不過這話若真要深究起來,還真有不少疑點,可是大家誰也不敢多說什麽,這件事情便這麽壓了下來。

  事情到此便告一段落了。

  自從得了雲想容要去相府修養的消息之後,周牧除了暗自氣悶,也實在沒了旁的辦法。

  秋獵結束,周牧獨自一人回了周府。

  哪知回了府中,卻聽見府裡芙蓉閣的方向傳來木匠和石匠做工的聲音。

  周牧特地繞過去看了一眼。

  就見雲想容的芙蓉閣工匠們正在修葺院子,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這是怎麽回事?”周牧皺著眉問道。

  小四也隨著周牧去了圍場服侍,並不知情,便去問了旁的小廝。

  “少爺,這些工匠是由一個內侍公公帶來的,說是皇上吩咐要將少夫人的院子修整一番,免得失了公主的體面。”小四問過之後,回來稟告道。

  周牧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才是周府的主人,雲想容這個少夫人借養傷的借口不回來也就算了,連府裡修整這等事情也都不告知一聲,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周牧沉著臉猛然轉身便往外走。

  她如今當真是越來越難纏,他要想個法子將她拿下才是,否則以後更不可能將她拿下了。

  小四愣了愣,這才回來怎麽又要走了?不過他沒敢多問,連忙跟上。

  周牧去了丞相府。

  管事的笑著將他迎進府,卻將他丟在了客廳。

  “周大人請用茶。大小姐回來之後說要養傷,不見人,我家相爺還未歸,可能要叫您多等一會兒了。”下人奉上茶,笑著開口。

  “無妨。”周牧尷尬的笑了笑,心裡的憋屈幾乎將他淹沒。

  前次他來,這些人叫的還是姑爺,這次卻是周大人,當真覺得雲想容封了個公主,便能無視他這個夫君了麽!
  周牧等了許久,茶都喝了兩壺,尿憋了幾泡,都沒等到雲丞相的回來。

  他心裡有些失望。

  薑寒玉路過大廳的時候,發現周牧竟坐在裡面。

  她想起雲想容今日回來的事,頓時用力握了握手,朝著廳裡走去。

  “我家這些不懂事的下人,到這時才與我說姑爺來了。”薑寒玉笑著走了進去,道:“讓姑爺久等了,真是我們的不是了。”

  “小婿見過嶽母,嶽母言重了,也沒等多久。”周牧笑著起身,拱手行了一禮。

  “別拘禮了,快坐吧。”薑寒玉笑著招呼,“容兒這才回來養傷,姑爺便跟著來了,感情真是好得叫人羨慕。”

  “小婿此來是想問問容兒她院子修整之事,皇上叫了人來修整院子,也該問問容兒自己的意思才是。”周牧笑道。

  “哦,這事兒我聽她說了,說是皇上允她在府中另開一園。這圖紙修整皇家派來的工匠都是有的,姑爺大可不必擔心。”薑寒玉笑著道。

  在府中另開一園,什麽意思?
  周牧聞言頓時有些發呆。

  好一會兒等他想清楚這期間的關系時,臉色猛然就變了。

  在府中給雲想容另開一個院子,牆壁之上另開一道門,單獨成府,那麽雲想容想要出門,便可以再也不經過周牧的府邸,那麽他這個夫君與她雲想容還有何關系?
  以後這周夫人的名頭,不過是名存實亡了吧!
  人家說起來,也是一聲祥瑞公主,而非是周夫人了!
  周牧想通了這一層關系,隻覺得心裡一痛,臉色灰敗得嚇人,抓著扶手的手不斷的收緊,青筋亂跳。

  “姑爺這是怎麽了?臉色突然變得這麽差。”薑寒玉狀似關心的說。

  “沒什麽。”周牧勉強應了一聲,站起身道:“既然容兒需要靜養,我就不打擾了,告辭。”周牧說。

  薑寒玉假意挽留了幾句,然後看著周牧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

  嘴角掛上一抹冷笑。

  這個周牧,不要太沒用才好。若是真叫雲想容和離了,回了相府,對她而言才是一個大問題。

  周牧回到周府,在書房中大發脾氣,將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個乾淨,最後扶著桌子粗喘。

  想到雲想容所為,他便氣得恨不能立刻掐死她。

  雲想容的院子這一修便是接近半月,期間周牧幾次去相府要接她回來,卻都被攔了回來。

  周牧在相府受了冷待,回到周府便打發脾氣,讓周府人人自危,都不敢靠近他。

  這日,蔣青去了周府。

  自從知道雲想容不在周府之後,她便不時找來,只是讓她心慌的是,她來了,周牧也不如往日那般熱情,臉上的溫柔也變得勉強了不少。

  “周郎,今兒天氣很好,你陪我一起出門遊玩一番吧。”蔣青拉著周牧的手,懇求道。

  “青兒,我這些日子有些累,你自己去吧。”周牧有些無精打采,努力養著笑容回應。

  蔣青猛然甩開他的手,指著他罵道:“你是不是因為雲想容那個賤人不回來住,還在府中另開一園,心裡後悔了?你不想與我一起了,是不是。”

  她咬著唇,眼中含著淚,看著周牧的目光委屈又憤怒。

  周牧渾身輕震,抬頭看著蔣青淚眼模糊的模樣。

  他在做什麽,他到底在做什麽?沒了雲想容後便冷淡了蔣青許多,隻想著如何挽回雲想容,卻忘了蔣青這個郡主在。

  要說她是國公的嫡親孫女,又是皇后娘娘最寵愛的侄女兒,若是能讓她嫁給他,能帶給他的遠超雲想容數倍。

  他不想著好好把握住蔣青,若是讓她對他冷了心,他便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你既然無意,又何不直接與我說,何必這般拖著我。周牧,我也不是非嫁你不可。”蔣青憤怒的說完,轉身哭著要跑。

  周牧見狀趕忙上前,從身後抱住她,道:“傻瓜,你想哪裡去了,我這是因為一直得不到升遷給煩的,與她有什麽關系,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麽。”

  蔣青掙扎道:“你騙我,你這分明是舍不得她,才會這般。”

  “沒有的事,我這哪是舍不得她啊,我是舍不得你。”周牧信誓旦旦的說。

  然後道:“你不是說要去遊玩麽,那便去吧,左右待在屋裡也是煩人。”

  周牧又哄了好一會兒,才讓蔣青破涕為笑。

  兩人出門遊玩,直等午間要用膳之際,才去了香滿客用膳。

  同時,香滿客二樓包廂裡,雲想容、七皇子、離王和霍琛正在一起用膳。

  “聽說父皇派人給公主修整了院子,另開了一門出入,這樣一來倒是方便了不少。”席間,離王笑道。

  “就是,以後我要去找姐姐的時候,直接從側門進去便可以了,不用從那個討厭的姓周的那裡過了。”七皇子皺了皺鼻子,說。

  霍琛聽了此話,眼中閃過隱晦的暗芒。看來以後要尋個法子讓七皇子離容容遠些,免得他老是姐姐長姐姐短的佔她便宜。看他那小手不時的拉她,他便不自覺的有些不悅。

  “過兩日我便要回自己府中了,屆時歡迎幾位來府裡做客。”雲想容嘴角的笑容也燦爛了幾分。

  一旁的霍琛默默的看著雲想容,隱藏著心中的歡喜。

  幾人正說著話,包廂的門卻猛然被推開了。

  周牧鐵青著臉色出現在門口。

  原來方才他們包廂的門沒有關緊,周牧路過的時候正巧聽到雲想容說話的聲音,想到自己去接她,她便說在養傷,這會兒卻是沒傷了,能出來用膳了。

  “你來做什麽?”七皇子看到周牧,頓時皺眉問。

  “不是說在養傷麽?這會兒怎麽出來了?連家都不回,和他們卻能出門,真是不要臉面了。別忘了你是我周牧的妻,還由不得你和旁的男人糾纏不清。”周牧看到霍琛也在,想到圍場裡傳出的那些話,本來相信她的立場頓時變了,他覺得,圍場那些話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周大人,你失態了。”雲想容皺眉道。

  “是我請姐姐用膳,以報答她的救命之恩,怎麽,還要問過你嗎?”七皇子頓時不開心了,瞪著眼看著周牧,目光惡狠狠的。

  面對七皇子,周牧其實並不怎麽怕。

  他雖受寵,但是一個半大點的孩子,又沒有什麽實權,他倒是不是那麽怕他。

  只是屋裡的氣氛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時間變得無比的安靜沉重。

  周牧看著雲想容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裡,看著自己的目光像是看著陌生人似的,心裡頓時大怒。

  怒上心頭,他走過去一把扯住她的手便往外拉。

  “既然傷好了,便隨我回去。”周牧此刻冷著臉,看著倒真有幾分威勢。

  “周牧,你發什麽瘋,你松手。”雲想容被拽得生疼,用力掙扎著。

  “周混蛋,你放開姐姐。”小七坐在雲想容邊上,見狀忙撲上來幫忙。

  他撲得突然,直接將周牧撞了個踉蹌,加上雲想容掙扎的力道很大,猝不及防間松了手。

  雲想容站立不穩,整個人朝後倒去,腰撞在桌子上疼得她臉色發白,悶哼一聲。

  桌子被撞倒,身上灑了一身的湯水油漬,整個人頓時狼狽不堪。

  那邊離王和霍琛剛剛避開四濺的湯水。

  霍琛看到雲想容跌坐在地上,滿身狼狽,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箭步上前,直接一拳砸在了周牧的眼睛上。

  周牧被這麽一拳砸得暈頭轉向,吭都沒吭一聲,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在自己面前被周牧欺負了雲想容,霍琛滿心都是怒火,拽著暈倒的霍琛直接一拳將他另一隻眼睛也砸成了青黑色。

  新鮮熊貓眼一枚出世……

  眼見霍琛還不解氣,離王趕忙上前拉住他,“別打了,快去看看祥瑞的傷怎麽樣了,要收拾他還不是隨時的事麽。”

  霍琛這才想起雲想容方才撞著桌子,趕忙丟了周牧,轉身大步朝著雲想容走去。

  這時七皇子正抓著雲想容的手要將她扶起來,奈何他人太小,而雲想容撞到了腰,一時間也站不起來。

  霍琛不顧她一身油漬湯漬,滿身汙穢,直接彎身將她抱在懷裡,站起身一言不發的大步朝外走去。

  雲想容驟然失重,下意識的抬手環抱住他的脖頸。

  見他冷著臉不吭聲,似乎在生氣,微怔。

  她滿身汙穢,他卻絲毫不避忌,心裡的情緒翻湧,最終抿著唇什麽都沒說,將臉埋在他的懷裡,由著他將自己抱出了香滿客。

  “壞蛋,臭壞蛋,我踢死你。”霍琛抱了雲想容離開,七皇子卻走到周牧的身邊,不解氣抬腳踹他。

  都是他,才害得姐姐受傷的。

  “好了,快走。”離王抓著七皇子的手,臨走前卻又是一腳踹在周牧的身上。

  一時間,方才還混亂嘈雜的包間只剩下昏迷的周牧躺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周牧痛哼著睜開眼睛。

  一雙眼痛得幾乎睜不開,腰側也疼得厲害。

  滿室狼藉還沒有人收拾,但是卻已經不見了雲想容他們。

  知道他們打了人便跑了,周牧氣得要吐血。

  最後只能慘哼著,扶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腰起身,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到自己的包廂。

  包廂裡酒菜還在,卻不見了蔣青的身影。

  “周大人,我家郡主臨時有事兒被叫回府中去了,只能委屈周大人自己用膳了。”蔣青刻意留下來傳話的小丫頭看到周牧,趕忙將蔣青交代的話頭給說了。

  周大人這是怎麽了?不過出去了一趟,竟鼻青臉腫的回來了。小丫頭心裡好奇不已。

  “知道了,下去吧。”周牧聞言心頓時沉了下去。

  打發了小丫頭離開,他癱倒在椅子上,提著酒壺開始喝悶酒。

  酒喝在嘴裡,他卻覺得都是苦的滋味。

  三年前雲想容用手段逼他娶他,他多心氣高的一個人啊,自然是不願的,成婚後便對雲想容便冷淡著,從不曾去過她的房裡。

  而這些年,她也是安靜的受著周府,等著他回去。

  到底是什麽變了,竟讓她開始對他不屑一顧了。她就這麽將他利落而果斷的排斥在心門之外了。

  周牧也不知喝了多久,雙眼看東西有些昏花。

  “周大人,主子有請。”就在周牧獨自喝著悶酒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有人走到他的近前,說。

  周牧本想不耐煩的斥責一聲,可是當他朦朧間看到來人的樣子時,嚇得趕忙站起身來。

  “周大人隨我來。”那人說著,帶著周牧轉身便走。

  周牧趕忙亦步亦趨的跟上,只是他走路時東倒西歪的,好似隨時都會摔倒似的,著實叫人捏了一把冷汗。

  最後那人帶著他走到了同層的另一間包房裡。

  “下官見過翔王殿下。”周牧進門之後,模糊見看到有人坐在榻幾上,趕忙恭敬的行禮,只是那歪歪斜斜的模樣,怎麽都看不出恭敬的樣子來。

  而且,他拜的方向,分明是邊上站著的侍衛……

  “過來坐。”翔王見他似乎醉的厲害也不計較,隨意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榻,說。

  周牧踉蹌著走過去,坐在上頭,“不知殿下找下官有何吩咐?”開口便是滿滿的酒氣。

  “周大人這眼睛如何傷成這樣?”翔王不喜的皺了皺眉,微微退後身子,問。

  周牧又想到方才被霍琛打了一拳便暈過去的事情,心裡覺得丟人,含糊著應了。

  “我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周大人想不想聽?”翔王也不在意,隨意搖晃著杯子,笑著開口。

  周牧不明所以,只能陪著笑。

  “你說若是夫妻兩個成婚三年,妻子卻還是個雛,你說到底是做相公的不行呢,還是有別的緣由?”翔王笑眯眯的開口,卻讓周牧猛然一震,瞪大眼睛看著他。

  成婚三年妻子卻還是個雛,那說的不正是他和雲想容麽!難道翔王知道了什麽?
  周牧本來就醉的有些混沌,此刻心裡亂成一團,臉上卻勉強鎮定下來,道:“殿下說笑了,既然成婚了,又怎麽可能還是個雛呢,更何況有三年之久呢!”

  “周大人的夫人不就是如此麽!”翔王似笑非笑的看他,讓周牧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隻覺得渾身血液逆流,瞬間白了臉色。

  周牧咽了口口水,隻覺得喉嚨發乾發澀,心裡一團亂麻。

  這事兒翔王如何會知道?周牧腦袋嗡嗡亂想,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夫妻房中之事,翔王是如何知道的。

  他本就喝得有些多,此刻酒勁上來了,勉強留著的幾分清醒也有些混沌了。

  “我自是看出來的。”翔王笑著,傲然道:“莫非周大人不知道,我看女子的眼光素來獨到,任何一個女人,是不是完璧,我只要掃一眼便能知曉。”

  這是他閱女無數之後才有的能力,如今任何一個雛兒都別想逃過他的眼。

  所以當他發現成親三年卻還是雛兒的雲想容時,心裡無比驚訝。

  要不是經常和周牧逛青樓,他都要以為周牧有什麽隱疾了。

  “殿下究竟何意,下官喝的有些多,還請明示。”周牧腦袋刺刺的疼,卻不忘恭維。

  “既然周大人放著美嬌娘不享用,不如就由本王代勞如何?”翔王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

  周牧努力的瞪大眼睛看向翔王,殿下方才說什麽來著?他代勞?莫不是他醉了,出現幻聽了?
  周牧忙道:“殿下別說笑了,下官委實醉了,都聽錯殿下所說,實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殿下有何事不如改日再說如何?”

  “你沒聽錯,我便是那個意思。”翔王淡淡道。

  “那不可能。”周牧頓時有些激動的站起身。

  他起得突然,沒有站穩,又跌坐回去。

  周牧說:“那是下官的妻,如何能叫殿下代勞,殿下別開這種玩笑了。”

  成婚三年,他還沒碰過呢,如何能讓給別人?
  “哦?倒沒想到周大人是個有骨氣的。”翔王聞言頓時笑了,那笑容卻叫周牧感覺有些冷,眼前的景色一直打著圈在晃。

  “這樣,若是你能辦成此事,我便讓你坐上正四品太常寺少卿之位如何?”翔王淡笑著,下了誘餌。

  周牧迷糊的理智頓時一震,腦海裡只有太常寺少卿五個大字。

  早前的鴻臚寺卿之位,他努力許久終究還是沒能得到,如今正是太常寺少卿升遷,要選人之時,他本也在做準備,只是希望也是不大。

  如今翔王一開口,卻好似能直接將這位置給了他。

  周牧很受刺激。

  最近在官場的失利和在雲想容面前討不到好的吃癟刺激著他,他一狠心,咬牙道:“好,只要翔王殿下所言為真,周牧便答應殿下。”

  左右如今看雲想容的態度,他也得不到她的人了,還不如用來換他高升的機會,也算是沒有白費了這三年夫妻的名分。

  “自然。我還不屑在此事上食言。”翔王淡淡道。

  “既然周大人答應了,那本王便等著大人的好消息了。”翔王說著站起身離開。

  周牧看著翔王離開的背影,腦袋還有些懵,他沒有跟著起身離開,而是趴在幾上小憩。

  沒想到竟就這麽睡了過去。

  等周牧再醒來的時候,依然是晚上了。

  “嘶,好疼。”周牧抱著頭,低低的叫了一聲。

  宿醉過後的頭痛和身上的傷處疼痛讓他緊緊地皺著眉。

  過了好一會兒,周牧才算是緩過神來。

  打量周圍的景象,有些陌生,不是自己所在的那個包房,但應該還在香滿客,裝飾風格相去不遠。

  周牧努力想著自己為何會在這裡,當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時,整個人頓時臉色發白。

  他答應了什麽?
  他竟然答應了將雲想容送到翔王的床上去!

  這一刻周牧心裡又驚又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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