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遇怪事
死魚眼?臥槽,我丟了魂,他能找到了七裡台去?這腦子很可以啊!
而關二爺說跟前幾次一樣——對了,死魚眼之前也找過關二爺。
我忽然覺得有點感動。
要是沒有死魚眼這麽當機立斷,滿世界跑著給我找人幫忙,我這次是不是真的就得被三道天雷給劈了?
這次回去,無論如何得謝謝這個王八蛋——給他買個英國衛褲,助他重振雄風好了。
他一定會視我如再造父母一樣感謝的。
嗯!
“我說李城隍,”七裡台城隍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說道:“你這次,運氣可真是不錯。”
“不光靠運氣,更得靠你仗義執言。”我趕緊說道:“還沒謝謝你呢,看我這腦子!”
“謝我幹什麽?”七裡台城隍兩手亂搖:“大可不必,我還沒有謝謝你呢!要不是你,世上哪兒還有我?”
都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七裡台城隍爺,是真的給做到了。
這會兒身邊一身寒意,我回頭一瞅,是九裡坡的城隍爺出來了,也往外走。
七裡台城隍還想跟他打個招呼,九裡坡城隍假裝沒看見,徑直往外走。
我還想起來了生死文書和功德簿的事情,就問七裡台城隍收到了沒有?七裡台城隍一攤手,是個好脾氣的模樣:“我這不是,正打算要嗎!”
“那得趁著在大城隍爺的地界說好了,”我立馬說道:“可別讓他跟當初對我一樣玩兒賴!”
說著,我帶著他就去追九裡坡城隍。
九裡坡城隍是坐著儀仗來的,哎呀我操這個儀仗真的是很可以了,金碧輝煌的,簡直亮瞎人眼,而且前前後後好些個皂隸,一個比一個精神,唱大戲的都沒這麽風光。
七裡台城隍立馬說道:“他這個儀仗和皂隸,可都是立下了大功,上頭的獎,靠著這些行頭,他可是年年在賽神會上大出風頭。”
邊說邊羨慕的搖頭。
這就跟剛才大城隍爺說了,差點就能給我的獎勵差不離了?
我立馬說道:“九裡坡城隍爺,請留步!”
九裡坡城隍一腳剛踏在了儀仗上,沒回頭,冷冷的說道:“還有何見教?”
我答道:“剛才七裡台城隍爺跟您說的,歸還生死文書的事情,我們來約個時間。以免趕上您忙的時候,我們去了白等挨餓,兩耽誤。”
上次我就吃了虧,你這次要是還采取拖延戰術,我也不讓七裡台城隍跟著上當。
九裡坡城隍轉過身來,一雙寒光四射的眼睛盯著我,我毫不示弱的回望著他,可正在這個時候,他倒是沒跟我急,反而笑了。
他這一笑,倒是比怒視你的時候,更可怕點。
我被他笑的渾身發毛,但依舊梗著脖子盯著他——害怕我就輸了。
九裡坡城隍掃了我一眼,又看向了七裡台城隍:“聽您的方便,什麽時候來,我恭迎。”
七裡台城隍沒想到能得到這麽好的承諾,反倒是有點手足無措,連聲道謝。
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是他沒主動還給你,道毛線的謝。
九裡坡城隍的儀仗起來了,烏壓壓的皂隸跟著走……其實比起貴人出行,意外的倒是更像送葬的——我要是有了他的這個實力,我可不帶著這麽一大幫人出來壓馬路,忒不吉利。
“真是財大氣粗。”我瞅著那個儀仗,說道:“他風光了好些年?”
其實都是同輩,沒必要這麽謹小慎微的吧。
“確實風光了好些年,在大城隍爺下頭,位置最高的也就是他了,”七裡台城隍說道:“不僅香火出類拔萃,而且,每年賽神會,可都是他在裡面出風頭,咱們縣的排位,也全靠他一個人頂著,所以咱們全縣的城隍,沒有不敬著他的。”
也是,全國這麽大,就跟基層公務員一樣,得有多少城隍爺啊,這麽多人裡面出風頭,確實是個爭光的事情,感覺跟在奧運會上拿金牌一樣,要的是那個體面勁兒。
靠著這個勁兒,大城隍爺面前,他肯定也是個紅人。
難怪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估計我還是第一個敢跟他正面剛的,我特麽偏偏就得罪了這麽個城隍,哎。
“今年的賽神會,你也要開始參加了,”七裡台城隍瞅著我,滿懷希望的說道:“說不定,你也能做個新秀呢!我看你,是個做大事的。”
人人都這麽說,看來我不能辜負大家的期望:“好說好說,今年努把力。”
“對了,你沒參加過,可能不知道,這賽神會上,需要用好儀仗,”七裡台城隍望著已經越來越小的九裡坡城隍儀仗,說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想著在賽神會上拔頭籌,這儀仗是重中之重,希望你今年的香火足夠,能有好儀仗。”
我點了點頭,以前覺得有香客給我燒的新儀仗就不錯,可眼瞅著跟九裡坡的比,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賽神會到底是賽什麽的呢?”我起了好奇心:“我以為,只是比香火多少。”
“香火多少當然是要比的,還有一項,是比能力,”七裡台城隍歎了口氣,說道:“我去年沒能參加上,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麽個比法了,說也說不好,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隻好點了點頭。
“不過,這段時間,你還得多加小心,”七裡台城隍說道:“我也看出來,你粘上這麽多的麻煩,恐怕是得罪人了,你現如今還是個閉門思過的懲處,可千萬不要再被人設計了。”
看來我被坑的很明顯,七裡台城隍都給看出來了。
我剛要點頭答應,忽然後頭有了動靜,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城隍爺,我來接您了!”
我回頭一瞅,是黑痣皂隸來了:“您沒事就好!小的擔心壞了!”
來的還挺快的——我來的時候,是被抓過來的,現在能讓我的人來接我,說明也是個“無罪釋放”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證要跟七裡台城隍告別,卻發現七裡台城隍像是在想起來什麽事兒一樣,一副走神的樣子,我拍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立馬說自己歲數大了,有點失態,就跟我告了別。
我也跟他拱手行平輩禮,讓他沒事可以來看望我——這三個月,我禁足,沒法出十裡鋪子了。
他連連點頭,我上了儀仗就一路往回走,這次因為沒帶著肉身,終於是能舒舒服服的坐一次了。
走出去幾步,我掀開了窗戶上的簾子,還看見七裡台城隍盯著我儀仗背影發呆,也不知道在想啥,還是他的皂隸來接他,他才回了頭。
“城隍爺,您沒事吧?”黑痣皂隸一邊趕路,一邊擔心的問道:“怎麽就給抓到了這裡來了?”
“說來話長……”我把事情講了一遍,這把黑痣皂隸給氣的:“就知道九裡坡城隍爺愛為難人!什麽仇什麽怨,要這麽折騰您?虧了三道天雷沒下來,要不然……”
他也說不出什麽要不然,反正氣鼓鼓的。
接著他又想起了了那個山娘娘的事情了,繼續叨叨:“也不知道那個玩意兒是怎麽進的咱們廟,揪住了那個坑害您的,不好乾休!”
“這下也可以老實待著了——根本出不去了。”我歎了口氣,這百十天,看來可有的熬了,但願運氣好,能讓我解決點事兒,好把手上的黑氣給清除乾淨了。
“對了,城隍爺。”黑痣皂隸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得,說道:“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咱們十裡鋪子又出了怪事了!”
我一聽怪事,就來了精神,讓他快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