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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盛寵:萌狐有點甜》第1章 香魂逝去
  第1章 香魂逝去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天邊之上如鑲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最後一抹殘陽打在地面與人間的萬物融為一體,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白可卿一身白裙,青絲細挽,不施粉黛,她手握一把戒尺,神色中帶著濃濃的厭惡與冰冷,“你被詛咒是不邪之人,你離冰羽遠些,她是我的未來,她要幸福安樂一輩子。”

  一個消瘦的小姑娘跪在院中的石板磚上,她的背脊挺的筆直,烏黑分明的眼睛滿是倔強,正是白府的二姑娘白悠悠,她仰著小臉,急聲反駁道:“我不是,奶娘說我不是。”

  “你不是?”白可卿眼中透著厭惡與冰冷,“娘生你難產去世,爹也跟著病逝,白府由平川望族變成如今境地,都是你,你是災星,你是白府的劫難!”她的聲音越來越飄渺,看著白悠悠的眼神滿是恨意與厭惡。

  “我不是,我不是。”白悠悠依舊跪著,口中喃喃的反駁著,她眸子流著淚水,腦袋搖的好似撥浪鼓,不肯去承認,可是心底最後一根浮萍也隨之倒塌,剩下無盡的憂傷。挺直的背脊被一連串的話打擊顯得孤獨淒涼。

  “她是不祥之人,是掃把星,是白府的罪人。”這是烙印在她小小人兒身上的話語,自懂事起,聽到最多的便是這話,白府的二姑娘是掃把星,是天降災星,克死了爹娘,是個不應該存在的,將小小的人兒打擊的體無完膚,她不敢出門,隻敢呆在聽雨閣避開咒罵之聲。每逢此時,奶娘抱著她,拍著她的背脊,誘哄著她不是災星,這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溫暖……

  白可卿眼中閃過嘲諷,厲聲說道:“你若安生呆在聽雨閣,我也不願苛責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到冰羽,她是我的逆鱗,你既然傷了她,便要付出代價。”

  “我沒有。”白悠悠倔強不肯認下這樁錯,被白可卿強硬抓著瘦弱的小手伸開,戒尺狠狠的打在這雙稚嫩的小手上。

  ‘啪’‘啪’的聲音在寂靜的院落中顯得異常刺耳,白悠悠貝齒緊咬著下唇,在唇上留下深深牙印,戒尺一下下打在小手上,留下一條條猙獰的印記,立時腫了老高。

  “娘,娘,請您不要打了,是冰羽調皮,磕到了假山上,若不是小姨母袒護,冰羽會傷的更重,請您留情。”旁邊的粉衫羅裙打扮的小女孩撲通一聲跪下,小手拉扯著白可卿的裙擺,哭的哽咽不止,小姑娘粉雕玉琢,臉頰紅撲撲的,白皙的額頭上包扎著一塊紗布,顯得有些可憐。

  白可卿停下了手中揮動的戒尺,聽到女兒竟然為白悠悠求情,氣的不行,怒聲道:“她克死爹娘,你也想被她連累?難道你不想見你爹了?”

  小姑娘被母親嚇得縮了縮脖子,想要在爭辯的話也停頓了。

  “海棠,帶冰羽回房。”海棠上前將白冰羽半拖半抱的帶走了,見到女兒被拖走,眸子轉向跪的筆直的白悠悠,聲音更加凌厲了,“還是不知道錯?”。

  “我沒錯。”白悠悠揚起小臉,小臉因為手掌的劇痛而變得蒼白,咬著唇,倔強的與她對視著。

  白可卿氣的連聲說了三個好字,臉色鐵青,溫婉可人的面孔有了幾分猙獰,“好、好、好,你竟然還不知悔改。請家法,打二十板子。”

  “大姑娘,不要啊!”一個三十歲的婦人此時一臉驚懼,臉上滿是淚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二姑娘年幼,身體嬌貴,如何能經得住板子,請大姑娘開恩啊。”

  “長姐如母,我還會害了妹妹?還是我的話在這白府不中用了?”白可卿掃了一眼院中的下人,輕飄飄的說出了一句話,嚇得院中的下人紛紛跪地不起。

  白府大姑娘長相柔弱可親,性子卻是古怪,尤其是最近幾年,脾氣更是冷厲狠辣,稍有不順,對待下人輕者打罵一頓,重者直接攆出白府或發賣出去,下人均不敢忤逆。

  “請家法。”白可卿重重的開口,不容置疑。

  白悠悠不可置信的看著長姐,心中更是淒涼,父母雙亡,姐姐恨她,滿平川的人均認為她是不祥之人,小小的人兒竟然有了求死之意,也許,死了就能見到娘了。

  她仰著小臉,聲音清冷透徹:“姐,你打死我吧。”

  “呵呵,既然不知悔改,給我打30板子。”白可卿的聲音回蕩在院子之中,她恨這個帶走她爹娘的妹妹,更恨因為她的不詳致使她的郎君時隔13年未接她,她還記得情意濃濃之時,他的承諾,他說過要娶她的,他卻一去不回,這一切都怪白悠悠。

  白可卿的恨意更甚,對著唯一的妹妹毫無憐憫之心。

  下人請來了板子,白悠悠甩開拖拽她的下人,保留了最後一絲白家姑娘的高貴與驕傲:“我自己走。”

  小人兒邁著步伐奔赴刑場,背影枯寂落寞,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她最親近的人,給了她致命的一擊,打毀了她所有的信念。

  板子一下、兩下、三下打在白悠悠的臀、背脊之上,小小的人兒咬著下唇,不哭不鬧發出沉悶的悶哼,纖細瘦弱的身子被板子狠狠的打著,幾板子下去便是皮開肉綻,滲出了鮮紅的血液,她本就穿了橘紅色的外衫,在余輝的映襯下,顯得分外淒涼。

  剛剛求情的婦人眼瞳睜大,那鮮紅的血中竟然透著一絲金,若是被外人發現了,會被當成妖孽的,姑娘更是沒了活路,她咚咚咚的磕著響頭,磕的腦袋鮮血直流,“大姑娘,三十杖下去,二姑娘會被打死的。”

  “打完了回稟我。”白可卿看也不看,毫不猶豫的轉身進了內室。

  “大姑娘,二姑娘是你的親妹妹呀。”婦人再也忍不住,撲到白悠悠的身上,抱著她的小身板,替她擋去一部分板子,只是仍然有板子落在小小的人兒身上。一個站著的小丫頭再也忍不住,也撲了上去,將白悠悠護在其中。

  白悠悠的意識漸漸的模糊,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暗,口中喃喃自語:“真好,終於解脫了。”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最後一抹殘陽隱去,大地被夜色籠罩其中,院中只有板子與婦人的悶哼聲,顯得悲傷與空寂。

  三十板子終於打完,婦人忍著自己身上的劇痛,感受著體溫越來越涼的小人兒,小心的將她抱在懷中,歪歪倒倒的向著院外走去,顫抖著聲音說道:“墨綠,去請崔醫女給姑娘看病。”她現在很害怕,連身上的痛都顯得不重要了,她隻覺得懷中的小人兒好似要離開了。

  墨綠同樣忍著身上的痛楚,慌忙的向著院外跑去。

  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攔,二小姐挨了三十板子,後來雖然有人頂著,但是也是實打實的矮了十板子,若是因此去了……下人們如此想著,一個個心中悲戚,白府再也不是從前的白府了。

  崔醫女收回手,歎息了一聲,“二姑娘自幼羸弱,此番傷重,我已經為姑娘上了傷藥,姑娘求生意識淺薄,且好好照顧吧,方子開好了,煎好藥後,用杓子灌進去,若是三日之內,姑娘還是不能醒來,恐怕……”崔醫女沒有繼續說下去。

  房間中除了崔醫女,只有墨綠與婦人,兩人均是神色巨變,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剛剛沒有說完的話。

  “崔娘子的大恩大德,二姑娘與老奴謹記在心,二姑娘與老奴一定會報答崔娘子的。”婦人對著崔醫女深深地俯下了身子,一旁的墨綠跪下,連著磕了三個頭。

  “王媽媽客氣了,悠悠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個苦命的孩子,希望磨難能讓她未來的日子順遂下吧,你和墨綠丫頭也上些傷藥吧。”崔醫女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白悠悠,留下傷藥與藥方,離開了聽雨閣。

  是夜,一個肥碩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白悠悠的床榻前,神色複雜的盯著床榻上面無血色,連呼吸都很微弱的小身影,帶著幾分慚愧與憐惜,胖手從袖中拿出一枚藥丸,塞到了小姑娘的口中,“希望你能渡過此劫難,也算報答你母親當日的恩情了。”

  說完,靈活的從窗戶中翻出,指尖一枚珠子射向趴在桌子上的墨綠。

  墨綠疑惑的揉揉脖頸,“我怎麽睡著了?”又走到窗前,將窗戶合上,“剛剛明明關上了呀。”隻當自己是記錯了,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的喂到白悠悠的口中,心中滿是擔憂,“姑娘,您要堅強,快些醒過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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