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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150章 將計就計
  第150章 將計就計
  司馬懿,趙雲四人奉命前往青州的官道去假扮袁譚部署,劫持問責隊伍,意圖徹底敗壞了袁譚的名聲,順帶著教訓郭圖,從中破壞二人的情誼,徹底斬斷袁譚與冀州的所有聯系。

  事情辦得很順利,幾乎完美。

  問責書被撕了,郭圖被廢了,袁譚被臭了,一個賤招廢了三雕,收獲很大,值得表揚。

  四個人立了功勞之後,也不管郭圖死活,隨雄糾糾氣昂昂的率兵返回冀州去見袁尚,不想半路上卻是截獲了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大漢司空曹操,在班師回到了許都之後,居然表奏天子,冊封袁紹長子袁譚為車騎將軍,領冀州牧,並賜統領河北四州軍政之大權。

  而對於袁尚,這個得了袁紹臨終時親自任命接位的嗣子,詔書上卻是隻字未提,連個雜號將軍亦或是水貨的官位都不曾予以封測。

  袁譚這下子是光宗耀祖了。

  赤裸裸的二虎競食之計!忒的歹毒!曹操這是打定了主意要玩死袁家啊!
  在得到這條消息之後,最先反應過味來的便是司馬懿。

  別看這小子平日裡雖然二貨了一點,但關鍵時刻腦瓜子卻是夠用,但凡陰謀詭計稍一冒頭,隔著多遠,都立馬就能被他聞出味來。

  於是乎,四人不敢耽擱,在朝廷使者進發往河北頒布詔令之前,便即匆匆趕赴鄴城,將這個消息匯報給袁尚,以作準備。

  此時的夜已深沉,本當是人入睡,馬得歇之際,但鄴城袁府的議事廳內依舊是油盞通明,亮火點點,袁尚高居主位之上,揉著額頭半眯著眼睛,俊朗的面容上充斥的一股淡淡的憂愁。

  下首的四席跪塌上,趙雲,司馬懿,鄧昶,逄紀四人分次而坐,一個個面色素整,臉色也並不是非常的好看。

  良久之後
  袁尚輕輕的拍了拍桌案,雙目一睜,眼中全是凌人的冰冷,緩緩開口道:“曹操此計,很不要臉,不但是分而化之,調撥了我與袁譚的關系,令我們勢成水火,還以朝廷的名義,扶正了袁譚!令我成了篡逆,先前的諸多設計,敗壞袁譚名聲的舉措,此時因為這一份詔書全部成空.曹操真是個賤人!”

  四人聞言,心中不由有些莞爾,天下之大,能讓袁尚罵為賤人的人.
  那得有多賤啊!曹操這回得深刻反思了。

  逄紀摸著下巴上的胡須,道:“這就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多少年了,包括老主公在內的天下諸侯,就是在這點上一直受到曹操的鉗製,伸不得手腳!這也是中州之地人才鼎盛,賢能輩出的最大原因。”

  鄧昶長歎口氣,道:“天下之大,但凡是有傲骨有才華的,誰不想謀個正統之名?卻也並不奇怪。”

  袁尚聞言,面色有些灰暗,是啊,無論是在哪個時代,出師有名,王道正統才是最高的政治手段,才是拉攏聚集人心民意的最強計謀。

  任袁氏地界再大,兵將再廣,在表面上,終歸還是得臣服於曹操之下,詔書一下,再不情願也得憋著一肚子氣俯首帖耳,即使是被人家陰了,也得有苦往肚子裡咽。

  逆來順受的感覺真的是令人很不舒服。

  想到這裡,袁尚胸中不由多了一股子戾氣,憤憤的將頭抬起,自言自語道:“曹操,現在便先讓你猖狂一時!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將天子從你手中奪過來!到時候擁天子以熊諸侯的人,就是我袁尚!我一定說到做到!”

  四人聞言不由一驚,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言語。

  擁天子,熊諸侯.
  主公,心比天高!有才啊!
  袁尚道完了心願,隨即一低頭道:“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曹操陰我,我必須得還擊.他不是封了袁譚當冀州牧麽?很好!明日告訴陳琳,立刻將問責袁譚不為父出喪的檄文廣布天下,其中還要加上他劫持問責令,毆打使者的罪狀,讓天下人看一看,朝廷新冊封的這一個冀州牧,究竟是個什麽貨色!”

  逄紀和鄧昶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鄧昶忙道:“不錯,我們卻是還有袁譚的把柄,且把這些事廣布天下,好好地臊曹操和袁譚一臊。”

  逄紀點了點頭,續道:“還要派出我軍的細作,四處散布其不忠不孝的流言,借由天下人的嘴巴徹底的壞他名聲,看看他被人戳著脊梁,如何有臉坐的這個冀州牧!”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突然下意識的將頭轉向了司馬懿,但見其一臉的深沉如水,仿佛若有所思。

  “仲達,你覺得這樣做可行麽?”

  司馬懿思慮了好一會,方才將頭緩緩的抬起,陰沉著道:“只有此一策,未必管用,我尚有兩道補充之法,若與此計一同行之,三策並舉,可瞬間消此難於無形,就怕主公面皮太薄,不同意。”

  袁尚聞言輕一挑眉,道:“有你們四個臉皮厚的在,我面皮薄點沒關系,說來聽聽。”

  司馬懿聞言嘴角挑起一絲笑容道:“我所獻的二策,先是在問責檄文發布天下之後,立刻派出使者前往許都,與曹軍談判!”

  眾人聞言,不由的盡皆一愣。

  “談判?談什麽?”鄧昶嘴快,當先問出眾人心中所想。

  司馬懿呵呵一笑,道:“倉亭之戰,那個被張燕生擒的曹真,此刻尚還在我軍手中,據聞此人乃是曹操養子,身份特殊,我等不妨用他為質,與曹操講講條件,讓曹操撤了袁譚的冀州牧身份,改立主公。”

  逄紀聞言長歎口氣,搖頭道:“仲達此言卻是天真了,曹阿瞞何等樣人?其人詭詐奸險,更兼胸懷天下,焉能被區區一個養子所挾?只怕談也是白談。”

  司馬懿面色波瀾不驚,笑道:“無所謂,只要第三策能夠進展順利,白談便白談了。”

  袁尚聞言,腦中一陣清明閃過,忙道:“第三策,又是什麽?”

  司馬懿詭異一笑,道:“火速發兵,乘著袁譚和曹操還沒反應過來,一戰定青州!”

  “什麽?!”

  司馬懿正了正面孔,續道:“第一策,我軍在天下大放檄文,利用忠孝之義煽動天下士子的悠悠之口,與朝廷之詔書相抗,在曹操看來,這是其計已成的預兆!第二策,我軍以曹真為質派人前往許都談判,在曹操看著,這是主公慌了,被逼無奈派人與其示好的預兆,曹操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狠狠的壓榨我軍,亦或是不問不睬,戲耍於廝,這個時候,是敵軍以為我軍最困難、亦是他們最得意的時候!主公作速發兵,以雷霆之勢攻破青州,在曹操摸不清我軍意向之時攻滅袁譚,則大事彈指可定,禍難自解之”

  “不可!”

  司馬懿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逄紀急忙擺手,阻撓道:“袁譚雖有反心,但畢竟還沒有付諸實行,主公剛居大位,在其還沒有動作之前便攻殺親兄長,傳將出去,袁氏顏面無光啊。”

  鄧昶聞言奇道:“可是,當初在青州,主公卻是屢次被大公子謀害,此番他又不為老主公出喪,出兵攻他,乃是情理中事,何須還得等到他反?”

  逄紀搖頭道:“他雖不出喪,卻罪不至興兵!謀害主公,也並未有真憑實據,冒然出戰,勢必被天下人恥笑!”

  說到這裡,眾人卻是又卡了殼,隨即一同將頭轉向袁尚。

  袁尚面色平靜,沉寂了半晌,突然開口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現在出兵收了青州,乃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備!袁譚沒有防備,勢必會用最小的傷亡換來最大的利益可真等到袁譚準備充足了,讓他先起手謀反,名義上我倒是站住腳了,可損失呢?到時候想要滅他,會損了河北多少的元氣?況且還有一個曹操在南面虎視眈眈,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跟袁譚若真是鬧個勢均力敵,膠著不下,到頭來還不都得讓曹操收拾了?.所以,我投票,一戰搞定他!”

  逄紀聞言忙道:“可是主公的名聲與面皮.”

  “面皮這東西,我一向沒有,也不想要,太虛!我只要河北保存元氣!”

  眾人聞言,接著慨然長歎。

  主公,好實在啊。

  話音落時,卻見司馬懿當先出班,拱了拱手道:“主公此舉不為凡節所製,甚是英明,懿不才,願出使許都,與曹軍談判。”

  袁尚點了點頭,道:“好,仲達,就看你的了,好好拿出你平時的那股腦殘勁,演一出好戲給曹操看!我要讓這老東西在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收拾了袁譚,讓他再沒有機會分化我們河北的勢力。”

  “諾!”

  ****************
  計議得定之後,第二日,袁尚就讓陳琳執筆,火速將袁譚的種種汙點以檄文的方式公布於世。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朝廷的使者也已是到了青州,正式任命袁譚為冀州牧,一時間,袁家二子成了天下人茶余飯後的話柄,焦點八卦新聞層出不窮,很是引人注目。

  有的說袁譚薄情寡義,泯滅人性,袁紹傳位給袁尚真就是對了。

  有的說不管袁譚是怎麽樣的人,他終歸是朝廷冊封,有正統身份,合該繼承家業。

  有的說這兩兄弟都是混蛋,全該一棒打殺。

  一時間,河北之地的各族世家因為袁譚和袁尚兩兄弟合該誰主沉浮,竟是分成了數派。

  一派以“忠孝仁義”的孔孟儒家思想為準則道義,擁護忠義袁尚反對不義者袁譚。

  而另一方面,則是以死忠於漢家劉氏的世家集團為首,擁護被朝廷正式冊封的不孝者袁譚,所謂忠孝不能兩全,人家可是被皇帝親封的,不給老爹出喪算什麽屁事?漢家天子就是讓他做了他老爹,他都得去幹!

  還有一派世家純屬於攪屎棍子,既不支持袁譚,也不支持袁尚,他們的意思是讓這倆人都滾蛋!令讓賢能擔任河北之主,省的哥倆在這狗咬狗的惹人膩歪。

  一時間,河北各地風起雲湧,袁尚的尚絲和袁譚的譚粉,還有胡攪局的憤青,三派追星族屢屢在河北各地的酒肆,茶鋪,市井交手,暴力流血事件層出不窮。

  今天尚絲扁了譚粉,明天譚粉又放到了尚絲,其間還有黑兩人的憤青蹭拳,鬧的各地治安不寧雞飛狗跳,四州的縣令、縣尉、縣丞每日光是鎮壓這群追星族和黑星族,就幾乎耗費了全部的精力,當真是苦不堪言。

  消息傳到許都的曹操耳朵裡,不由的惹的梟雄霸主仰天哈哈大笑,深讚賈詡這老狐狸智謀超絕,計策毒辣,一道旨意將河北搞成一鍋爛粥,端的是讓人快哉!
  更讓曹操驚喜的是,事情還沒過去多久,從冀州鄴城方面,居然派來了一位使者,攜帶珍奇異寶以及北地特產前來朝拜天子劉協。

  但許都的明眼人心裡都明白,朝拜天子只是個蒙蔽天下的幌子,袁譚得了冀州牧位與袁尚分庭抗禮,惹得袁尚心憂前來講和才是真。

  派來的人,倒是個沒什麽大名氣的,叫作司馬懿。

  不過其本人雖說沒什麽名頭,但其父司馬朗倒是曾對曹操有提攜之恩,這一點,卻是令兩方的關系有了一點緩和的余地。

  司馬懿到了許都之後,在代表袁尚朝貢天子事完畢後,便立刻攜帶重禮求見曹操,怎奈曹操心懷叵測,有心晾袁尚一晾,故而一直以公務繁忙相托,不肯接見。

  曹操越是不見司馬懿,便可以給河北那面爭取越多的時間,司馬懿心裡其實還是樂不得的,但表面上卻是裝成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每日最少三次拜司空府,甚至還東跑西顛,往曹操的親信之人:荀彧荀令君,郭嘉郭祭酒等人府上送禮垂詢,寄望他們能幫忙說幾句好話,請曹司空不吝會面一見。

  會面的事,就這麽一直拖著。

  不說司馬懿在許都給曹操演戲,單說河北方面,袁尚表面上整頓官治,廣布屯田,還大肆宣揚袁譚的糗事,派司馬懿進京見曹,一副忙不開的樣子,實則卻偷偷的在冀州邊境集結了精銳兵馬,整裝待發,意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導青州腹地,攻下臨淄城和南皮,一戰定河北輸贏!

  與其等袁譚犯上作亂跟他鬥,倒不如先發製人抓住先機,不給曹操和袁譚反應過來的機會,一舉扭轉被動的局勢。

  畢竟,河北現在是休養生息的階段,元氣,傷不起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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