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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90章 營救雙傑
  第90章 營救雙傑
  赤城山坐落於漢江西北,山勢連綿起伏百裡不絕,為中州南部地界裡最險峻的山脈。其主峰更是壁立千仞,懸崖陡峭,尋常人若是不識路徑,卻連半山腰也到不了。

  山腰之處別有洞天,飛瀑流泉,蒼松翠柏掩映屋宇數棟,風景秀麗,恍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此時的山腰之間,一團白蒙蒙的霧氣籠罩,夾雜著怡人的草木清香,薄霧繚繞,雲蒸霞蔚,往前看是大片的苗圃,裡面種著各色奇珍異草。

  苗圃之邊,有一個清澈見底的碧綠小池,池塘周圍,錯落有致的林立著大大小小數間竹屋。

  竹門虛掩,裡面叮叮咚咚,似是有人在其中鼓搗著什麽物件。

  竹屋之外,一個年約三十余歲,手握斧頭的淳樸漢子,正“嘿咻,嘿咻”的劈著柴火。

  然而他劈柴甚不專心,一邊劈,一邊總是用略有擔心的眼神向著竹物內偷瞄,似是裡面有什麽令他頗為牽掛的人或是事物。

  “嘭!”

  乍然之間,突聽竹屋之內一聲巨響,接著便見滾滾的濃煙順著竹門緩緩的向外傾瀉,嗆人鼻息。

  劈柴的中年漢子白眼一翻,扔下斧頭,急忙拿起身邊的木盆,奔著池塘邊跑去。

  “啊——!水!水!快拿水!”

  不消多時,便見竹物之內蹦出一個人來,他身材矮小如冬瓜,鶴發童顏,布衣草靴,手裡還拎著一個大泥壇子,“嗷嗷”的叫著,滿地撒了歡的瘋跑。

  只因那老頭此刻,頭髮全都被火焰給點著了,跟頂著一個大蠟燭頭似的,所過之處盡是陽光普照,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

  “葛玄!葛玄!快!快滅火救我老人家!”

  那老頭的話還沒說完,便見那中年漢子已是端著木盆從池塘邊跑了回來。

  “嘩啦!”

  中年漢子大手一揮,一盆池中冷水迎面便撲在了那老頭的臉上,頓時將他頭髮上的染著火焰滅了個乾淨。

  老頭心下一松,這才坐在地上,長長的喘著粗氣。

  隨手將手中的木盆扔下,被稱為葛玄的中年漢子快步走到老頭的身邊,看了看他頭頂被火燒的烤焦的頭髮,不停的搖頭歎息。

  “左仙師,剛長出來沒幾天的頭髮,又禿了.”

  左仙師被澆的跟落湯雞似的,蹲在原地“咯吱咯吱”的咬牙打著寒顫,聞言強撐著搖了搖頭,道:“不妨事,不妨事,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老人家就能煉出絕世神兵了,偏偏到了最後柴火不夠用,可惜,可惜了。”

  葛玄無奈的看了仙師一眼,低頭道:“左仙師,有一句話,徒兒憋了好久,今日實在是憋不住了,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你這屁都擠出個頭了,為師還能不讓你放乾淨?有話就講!”

  葛玄正了正臉色:“左仙師,不是徒兒說你,咱爺倆就是倆個方士,躲在這山中參天悟道,研究九鼎丹藥三元妙經的,您說您又不上陣殺敵,好好的上清經誥不上心,老惦記著弄什麽兵書神器,這可倒好,神兵一樣沒整出來,您這頭髮可是越來越少了.”

  “屁!”葛玄話沒說完,便見左仙師惡狠狠的打斷了他道:“你懂個屁!為師乃是半仙之體,半仙之體的人自當憂國憂民,以天道人氣之興旺為己任,你才學了為師幾成的本事,就敢來教訓我老人家!”

  葛玄心虛的瞅了左仙翁被燒的焦黑打卷的頭髮,喃喃道:“半仙之體,就這水平?”

  “少廢話!說,上回教給你的房中術,練的怎麽樣了?”

  葛玄聞言臉色一紅,低聲道:“這整個山上,就咱爺倆,我跟誰練去呀”

  “廢物,連個房中術你都玩不明白,還想建庵築壇,自立門戶呢?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為師學著吧.”

  話說到這裡,左仙師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北面的天際,面色驟然一驚,猛然站起身來,也不管燒焦的頭髮了,只是喃喃的自言自語。

  “怪哉,怪哉!北疆之地,日前還是中州客星突現,燕代將星黯淡,怎麽其間卻突然多出一顆紫氣祥和之小星?不和天數,不和常理啊~!”

  葛玄聞言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腦袋,不解道:“左仙師,您啥意思?”

  左仙師搖著頭,緊皺眉頭道:“中州將星光芒萬丈,霸道無匹,令人不敢仰視,乃是百年難遇的將星,其應天順時,將來勢必代替河北而崛起,一統北地!可是今日卻多出一個紫氣祥和的小星拱衛河北,與中州將星抗衡,大違天勢之道,莫不是.”

  葛玄眨巴著眼睛:“莫不是什麽?”

  左仙翁猛一拍大腿:“莫不是有妖孽橫空降世乎!”

  “啊?妖孽?”

  左仙翁大袖一甩,一搖一擺的向著竹屋而去:“徒兒!快收拾東西,與我老人家往河北收妖去!天下大亂,氣運本定,何其卻又有妖孽橫空降世,干擾天時氣運?我老人家身為半仙之體,定當維和天道,除此孽障!為世間百姓造福!”

  “仙師,別鬧了!咱好好在家養氣煉丹不成嗎?”

  “不成!”

  *******************
  鄴城的牢獄分為外牢與禁牢,外牢是由廷尉直屬管轄,處置關押經過正常手續、確實有罪的囚徒。

  禁牢則是屬於袁紹本人的專製管轄牢獄,專門關押一些由袁紹親點的,不宜外傳的、或是罪行比較模糊的人物,說白了,有點類似於後世的私人小號。

  逢紀領著袁尚,由鄴城的北門而入,趕到了禁牢門口。

  這裡戒備森嚴,非等閑人等不可入內,幸好有袁尚三公子的這塊金子招牌作為擔保,把守的將領才允許二人進入探望,不過還是要兩人留下身上的佩劍。

  剛一進監牢,便聞到一股血腥與惡臭撲面而來,袁尚將頭一扭,身子一歪,卻險些被潮濕陰暗的台階滑了個跟頭。

  不滿的皺起了眉,袁尚捂著鼻子甕聲道:“又髒又臭又暗,這是人待的地方麽?”

  逢紀嘿了一聲,道:“是人呆的地方,那也就不能讓他們住了。”

  袁尚左右打眼四下看了一番:“先領我去沮授所在的牢房!”

  逢紀聞言道了聲諾,隨即向左一轉,為袁尚在前面引路。

  憑心而論,逢紀並不想讓袁尚救到田豐和沮授,人都是有嫉妒心的,特別是身處河北袁氏這種喜好爭風吃醋的環境之下!
  田豐與沮授的才華太高了,高到能令一向自以為是的逢紀,也常在心中自歎不如。

  雖然有著多年共事的情感在裡面,但官場如戰場,對於一些覺悟不深的人來說,個人的平步青與自家走勢,是要遠遠的高過組織和團體利益的。在逢紀心中,自己的才華和能力是有的,雖然未必比不上田沮二人,但若為謀主,扶住主公平定天下,應該卻是足夠的!
  在逢紀心中,見識與才能高於自己的田沮二人,對於袁氏和自己,只是兩塊礙眼的絆腳石而已,而且還是又臭又硬的那種。

  本以為借著這個機會能夠看到二人橫死牢獄之中,結果半道偏偏殺出一個袁尚,不但要救下二人,還非得讓自個領路,忒的憋氣。

  這也就是三公子,換成別人,逢紀根本就不尿他。

  “三公子,就是那裡了!前面便是關押沮授的牢獄!”

  袁尚聞言點頭,順著逢紀的手指望去,卻突聽見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的慢慢傳來,聲音一字一頓,很是清晰可聞。

  “奉主公之命,午時之前,取沮授首級回報!念其跟隨主公多年,頗有微功,特恩典其持劍自裁!”

  逢紀聞言面色一喜:“三公子,晚了,晚了!主公令使已到,救無可救!咱們還是回去赴宴開葷吧!”

  袁尚的眼皮子微微的抽了一抽,突然下定狠心,猛一咬牙,一個助跑啟動,向著聲音傳出的牢獄飛也似奔馳而去。

  逢紀面色一變,急忙再後面呼喊:“公子,您做什麽?”

  袁尚充耳不聞,跑進牢去,正見一個袁軍使者在幾名獄卒的擁簇之下,拿出袁紹所賜的佩劍,雙手平抬,一步一步的向著面色灰白的沮授呈遞而去。

  “劍下留人!”

  話音落時,便見袁尚借著助跑縱身躍起,凌空一腳直擊那握劍之人的面頰。

  但聽“啊”的一聲慘叫,那握劍使者仰頭吐出一口鮮血,身體猶如漂浮之萍,斷線風箏一樣的向後飛去,“咣”的一聲直接貼在了牢獄潮濕的寒牆之上。
  使者“噗噗”的吐出兩口鮮血,身體垂直的從牆上滑下,撲騰了幾下後就不動彈了。

  袁尚輕輕的一甩額前劉海,頗為自傲道:“一百米十秒五七,估計能排上世界紀錄了。”

  適才還心若死灰的沮授,此刻吃驚的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恍如從天而降的袁尚,雙眸中不知何時,隱隱的閃出了淚花。

  “三公子,你你回來了?”

  袁尚衝著他笑了笑,上前輕輕的握住了沮授的手,感慨道:“先生!袁尚慚愧,有辱使命,沒有完全的牽製住曹軍,致使戰事敗北,還連累先生在此受苦,罪莫大焉!”

  沮授重重的搖了搖頭,哽咽著說道:“無妨,無妨!好啊!回來就好啊!”

  此時的逢紀也是到了奔到了牢獄之前,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長大了嘴,驚詫萬分。

  “公子,你.你瘋了!居然打飛了主公的親命信使!?公子,你麻煩大了!”

  袁尚轉過頭來,看了看滿面驚愕的逢紀與目瞪口呆的獄卒幾眼,搖頭道:“權宜之計,都是權宜之計!管不了那麽多.你們都給我聽著,從現在開始,沮授先生便是本公子的坐上幕賓,誰也不許動其分毫,待我請示過父親之後,再從新發落!這期間,你們要是敢動他半根毫毛.”

  袁尚四下的瞅了一瞅,接著一指從牆上吐血滑落的使者:“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眾獄卒聞言冷汗淒淒,再看了看那使者被踹飛之後的殘陽,紛紛拱手,一個接著一個的表態。

  “小人們不敢,我等定牢記公子之言。”

  袁尚微一點頭,接著又跑到目瞪口呆的逢紀身邊,用手一拽他袖子:“走!再跟我去救田豐!”

  逢紀滿面煞白,不敢相信的道:“公子,你踹飛一個信使不夠,難道還要再踹飛另一個?”

   以下不算字:感謝書友Oyuan和老貴族兩位成為了本書的兩名舵主,小弟拜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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