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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錯》第74章 所謂選擇 (1)
  第74章 所謂選擇 (1)
  第 63 章  所謂選擇 (1)
  自然,這一切,還都需要王書維的協助。

  托尼一生狡詐,竟也有信錯人的時候。而托尼,甚至還將遺囑執行人的權力交到了王書維手上。

  ——想到此,胡騫予不禁莞爾。

  托尼相信王書維,自然有托尼的道理:王書維在美國時就已經在替他做事,為零的那一次商業事故,就是拜王書維所賜。

  那時,王書維還是為零的男友,面對自己的女友,竟還可以下狠手去傷害——托尼不可能不滿意。

  那時候,托尼還認定林為零是林甚鵬愛女,對付為零的手段,頗為殘忍。為零也差點因此遭到美方商業罪案調查科的起訴。

  最終,那次商業事故因為證據不足,無法立案——

  這是因為胡騫予派人與利益受損公司商洽,最後高價買回證據。

  胡欣還有張懷年,都是林甚鵬生前摯友,雖然表面上對為零好,但是,真心,並非如此。胡騫予不想節外生枝。

  所以,胡騫予幫助為零的這件事,是瞞著所有人進行的。甚至,他母親也並不知情。

  但是,王書維卻神通廣大地得知了消息。

  而王書維,自此,也開始為他工作。因為,他相信:胡騫予,很快就會超越托尼,成為他可以依靠的主子。

  這次,他和王書維的聯手,同樣,是關乎利益。

  為零的倔強使她斷不會接受托尼的遺產。而這時,王書維這位遺囑執行人便派上了用場。

  迎娶為零之後,不出幾年,就連環球,都會收歸胡騫予囊下。而他之前允諾王書維的環球百分之二十的環球股份,也會如約送予他。

  至於為零,胡騫予不能讓她知道一切——他再受不了她的仇視。他會隱瞞她一輩子。

  他知道,他自己正在走林甚鵬的老路。但是,除此之外,他別無選擇。

  多年前,林甚鵬布了一個局,妄圖讓這個與自己沒有血緣的女兒,毀在她生父手中。並借以懲罰背叛自己的妻子。

  托尼和為零都是這場陰謀的受害者,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托尼又是導致林甚鵬自殺的罪魁禍首。

  他將林甚鵬逼到絕境,讓林不得不跳樓自殺,以換取恆盛不會被清盤的結果。

  而如今,托尼不僅要弄垮他,弄垮胡家,弄垮恆盛,還想要他的命。他如果要和為零無障礙的在一起,並同時保全自己性命,只能采取極端手段。

  買凶殺人。

  王書維問過他:你愛林為零麽?如果你愛她,但又要害死托尼,並不明智。

  胡騫予記得自己當時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當時,他的心裡在嘲弄:什麽是愛?
  林甚鵬愛為零?或許一丁點都是沒有的。誰會為自己的掌上明珠,取“為零”這樣的名?為零為零,一切歸零——這,幾乎是一種詛咒。

  托尼愛為零麽?也許。可他已經死了,再不可能去證明自己的愛了。

  而他愛為零的方式,就是:永遠、一輩子、欺瞞。

  醫生見胡騫予沉默地樣子,大概以為他在哀悼,還出言安慰道:“節哀順變。”

  胡騫予對此不置可否,隻無聲地笑一笑。他此舉,立即換來醫生愕然的表情。對此,胡騫予沒有功夫多加理會,他還要忙著去安慰我受驚的小貓。

  為零應該也聽見了醫生的話,可她依舊像石像一樣,不動聲色。胡騫予蹲到她面前,如此近的距離,他看見一滴又一滴的淚珠,從她發絲的掩映下,滴落在地,留下一小灘水跡。

  胡騫予不自覺擰一擰眉:不,她不該為托尼哭泣。

  她的淚水,讓他痛。

  他捏住為零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她臉上,原本精致的妝容,此刻全花了。他傾身過去,抹去她的眼淚,眼對著眼,鼻尖撞著鼻尖,問她:“怎麽了?嗯?”

  她捏緊拳頭,不說話,死死咬著唇齒,胡騫予握住她的拳頭,她便在他掌心顫抖。他按住她的肩,吻去她的淚:“怎麽會和托尼在一起?聽說是車禍。有沒有受傷?”

  “我……”她沒有說下去。

  胡騫予知道,她並不會讓他知道她和托尼真正的關系。

  對此,他不強求。人在他這兒,心也在他這兒——胡騫予再不擔心她會棄他而去。

  她那點秘密,他允許她深埋心底。

  為零沉默了很久,再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想,進去看看他……”

  胡騫予想了想,點頭,攙她起來。可是,醫生卻阻止了他們。

  “死者是車禍而死,死狀……”醫生臉色一白,艱難地頓一頓,方才繼續道,“……死狀很恐怖。建議你們不要進去。”

  聞言,原本乖順地呆在胡騫予臂彎裡的女人,突然全身一抖,緊接著,她掙開他,抓住醫生衣袖,歇斯底裡地吼:“不可能!怎麽會……怎麽會恐怖?他被你們從車裡弄出來的時候,我還看過,還好好的!他還有一口氣!還跟我說了話!!”

  她的聲音,淒厲無比,像是所有怒意都要發泄在醫生身上,她幾乎要揪住醫生衣領,眼睛紅著,一遍一遍重複:“他還……還跟我說了話的!!是你們……你們!”

  聽見她一直重複的那句話,即刻,胡騫予心尖疑惑地一顫。但他無法顧及這些,趕緊上前拉開她。

  她在他懷裡如瀕死的獸一樣掙扎,也不哭了,只是憤怒。恍若找到了發泄的窗口,矛頭直指那一臉無辜的醫生。

  胡騫予雙臂攬住她,任她胡亂踢蹬,狠狠貼住她側臉,大聲:“冷靜點!!”

  她瞬間怔住,眼神放空,倒是不吵不鬧了,但卻一副被抽幹了魂的樣子。

  *****
  為零臉上有刮傷,手腳也有點傷,幸而不嚴重。稍微處理一下、消了毒,便可離開醫院。

  行動之前,胡騫予提醒過王書維,如果為零在車上,一切行動,取消。他之前打那個電話給她約她吃午飯,也是為了不讓她上托尼的車。

  胡騫予也想過,萬一,她和托尼同乘,那麽,便可證明她接受了托尼這個父親。

  果真如此的話,他可以饒過托尼。

  林為零這個女人,就是他內心的矛盾所在。胡騫予無法根除她對他的影響。幸而,一切,並沒有脫出他的掌控。

  他始終是,主導劇情的,胡,騫,予。

  為零的鞋子不能再穿,胡騫予背著她到停車位取車。她身體全部重量交給他,頭擱在他肩上,樣子乖順。

  她身體總是略微冷的,此刻更是如此:僵冷。她此刻依舊緊張無比,細嫩的胳膊上,青筋凸起。

  她還沒有完全從車禍中回過神來。

  胡騫予一低眉,便可看見她手臂上處處傷口。應該是她試著將托尼從車裡拖出來時劃傷的。

  他把她放置進車副座,啄一下她太陽穴處,正準備關車門,見她始終不動,只能重新開車門,想要幫她系上安全帶。

  她突然驚恐萬分,按住他的手,解開安全帶,祈求地看他:“我不要……我不要坐車……”她按在他腕上的手,微微痙攣。

  胡騫予頓住片刻,才記得要讓開一步。他一退開,她趕緊下車。此時是正午,地面被炙烤的滾燙,她赤腳踩在地上,不會好受。

  胡騫予生平第二次在一個人面前躬下身去:“上來。我背你。”

  為零再一次來到他背上。

  “回我家。好好睡一覺。什麽都別想。”

  聽胡騫予說要回他家,她像是又要掙扎,在他背上,不安分起來。他環在她膝後的手臂,緊一緊:“是新買的房子。不是胡宅。”

  她這才平順下來。

  自從和姚露西結婚之後,胡騫予便搬出了胡宅。之後,不是住恆盛酒店就是住醫院,這幾天被記者堵得緊,也不能住在恆盛,只能和為零同住。

  但胡騫予在這段時間內,已命人將他在SentosaCove的置產騰出來。

  此刻,房子是現房,可以直接入住,也不用等。

  林為零體重輕,背著她並不吃力,可是室外氣溫高,沒一會兒胡騫予就汗如雨下。他第一次深刻體會到,新加坡盛夏季節的來臨。

  醫院外,路旁,有周邊路段的指向標。最近的地鐵站,離醫院應該不遠。背上沒有動靜了,胡騫予不禁擔憂,偏過頭去看她。

  她疲倦地閉著眼睛,像個孩子。胡騫予倒希望她是個孩子,好過像現在這樣,過於自作聰明了點。

  但是無可否認,最初吸引他的,就是她這種笨拙的“聰明”。

  當她出現在恆盛的一樓大廳,低眉順眼,祈望他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她並不知道,他雖正在跟前台女員工說話,但她深深的呼吸聲,一聲一聲,敲在他耳膜上,清晰無比。

  之後,他回頭,看她快速遠離的身影。

  她永遠不會知道,身著修身剪裁的套裝、腳踩岌岌可危的高跟鞋、搖曳著姣好的身姿、快步逃走的她,是多麽的動人。

  從沒有一個人,會讓他有想踩碎她所有的高貴與傲慢的衝動。

  當時,看著她的背影,他在心裡說:林為零,我們之間,遊戲,才剛開始……

  所謂,“來日、方長”……

  胡騫予沒能走出醫院大門。醫院此時已經拉上警戒欄,警戒欄外,圍追堵截的,俱是夾雜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出事不過一小時,狗仔隊已經佔據了醫院門口,每一個角落。

  車流人流都不通。

  胡騫予一出現,就有眼尖的記者認出他,高叫著他的名字,引得所有人都嗡上前來,層層圍住出口。

  大白天,鎂光燈還不至於閃得人睜不開眼。

  為零此時也跳下地。

  胡騫予倒還好,在這些人口誅筆伐之下,名聲早就醜了,但為零不能曝光,如果她這副事故現場的模樣被拍到,不知媒體又要怎麽亂寫。

  他快速回轉身,拉開西裝護住她,攬著她往回走。他們好不容易從後門離去。

  步行是不可能了,胡騫予攔了輛車,她不想坐也沒法子了,只能將她摁進車裡,再細細密密擁住,趕緊的,開口就要司機開車,就怕她逃了。

  她對車是這麽的恐懼。看來他是高估了她的承受能力。

  車子開到SentosaCove,下了交流車道之後,周圍都是別墅區,也就靜謐很多。

  到家了,胡騫予把她帶到樓上臥室之後,便進浴室給她放洗澡水。試了水溫,剛好。再叫她進來洗澡。

  她連衣服都不會脫了,傻了一樣站在那裡。無奈,他只能將她剝乾淨了,再抱進浴缸裡。

  水滿出來,打濕他一身。

  她後來渾渾噩噩的睡去。胡騫予則坐靠著床頭櫃,等她睡熟了才出臥室門。為零今天簽的遺囑內容,胡騫予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遺囑執行人是王書維。

  而其余的、更改了的內容,連王書維都不知道。

  胡騫予得自己找人去查。

  那肇事司機,也得暫時出國躲避一陣。

  另外,他消失了一下午,恆盛的事情,一定積了一大把等著他去處理。原定在今晚和來新加坡公乾的國際銀行董事的會晤,也得推掉。

  胡騫予本以為這件事一個下午的時間便可解決,也許,時間還綽綽有余。但是,那是因為,他沒料到為零會目睹車禍的整個過程。

  他之前提醒過王書維:不要在為零面前動手。他卻違背了他的命令。胡騫予走出臥室第一件事,就是打給王書維。

  胡騫予原本準備質問他為什麽不遵守事前的約定。可當他下到客廳,開電視,看見媒體相關報道後,他取消了這個電話。

  報道裡引用了交警隊的肇事報告:托尼的車原本已經離開,而事故,是在車子返程途中發生。

  *********
  等處理好了手頭這些事,已經是傍晚。

  窗外,夕陽。

  怎麽說?殘陽如血?

  胡騫予失笑,搖搖頭,回臥室看了看為零。她還在睡。Kingsize的床,她縮手縮腳,睡在床頭那個角落。

  之後他去廚房,看能不能做幾道料理出來。大學時代胡騫予偶爾下廚,這幾年沒再動過任何廚具,廚藝大概退步不少。

  也只能將就著做幾道菜。

  他和為零都一整天沒有進食。早上起床,她一個早安吻勾起了火,做的並不舒服,又趕時間,早飯還沒有吃。他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容易疲累。

  這個家裡沒有傭人,他雖說住在這裡,也只不過將它當做酒店,早上離開,晚上回來,冰箱裡空蕩蕩,從不儲備食物。

  現在,看著空無一物的冰箱,胡騫予只能乾犯難。他原本想打電話回胡宅,要傭人調個廚子過來,胡宅廚師的手藝向來不錯。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他母親如果知道為零在他這兒,絕對會是個大麻煩。

  無奈,只能做最簡單的:洗米,熬粥。胡騫予端了碗粥回臥室,準備叫醒為零。不料她已經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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