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童年陰影】（二合一）

  “好看吧，中秋節沒能回來跟你一起看煙花，這次加倍補上了。”

  江集說著，看了一眼殷茵茵，卻見後者正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

  “呃，你你沒事吧？”

  江集愕然，忙抽了紙巾給她送去。

  “傻阿集”

  殷茵茵吸著鼻子接過紙巾，擦起了眼淚。隨後捂起了臉，不想讓江集看到她的醜相。

  江集猜到她會感動，但沒想到還會哭出來，一時間不由有些手足無措。

  “茵茵，就算很感動也不要哭嘛”

  “誰說我是感動了，我是心疼買煙花的錢。”

  殷茵茵頭也不抬道。

  江集不由汗顏。

  這幅羞澀的樣子，擺明了是被感動了嘛。

  江集起身走到殷茵茵身邊，殷茵茵注意到江集走了過來，不由擦幹了眼淚，抬頭看向江集。

  剛一抬頭，就看到江集伸出一隻手到自己眼前。

  隨後，江集的手張開，一條精致的銀色手鏈垂了下來。

  在燭光之下，這條銀色手鏈上鑲嵌的寶石，閃著熠熠光輝。

  殷茵茵看著這條手鏈，又看了一眼江集。

  她想到江集會在今晚送自己禮物，以江集那種怕肉麻的性格，把禮物藏在菜裡，然後不經意的被自己吃到。

  這種方式是最能緩解肉麻的。

  她怎麽都沒想到，江集會直接走上來，正面把禮物亮出來。

  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殷茵茵想著，就見江集正做著深呼吸的動作。

  “咳咳，本來我想在一個非常非常合適的氣氛，然後給你驚喜的。想過把禮物放在菜裡，蛋糕裡什麽的，不過，萬一被你吃下去了，就很尷尬。我也不知道送什麽好，總之，就是.怎麽說呢，就是.”

  江集紅著臉，說著說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他本來計劃是一段感人肺腑的情話，準備了很多台詞。

  但是到了嘴邊，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說到那一點上。

  他支支吾吾半天，還是道：“哎，算了.”

  “算了？”

  殷茵茵疑惑的眨了眨眼：“什麽算了？繼續說下去啊！”

  殷茵茵簡直分分鍾被江集急哭。

  江集看著殷茵茵，表情突然認真了起來，隨後深呼吸一口氣。

  “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江集放棄了無意義的語言鋪墊，認真的說出了這句話。

  “.”

  終於等到了江集的告白。

  雖然即使不告白，兩人也是這樣，但這就好比一種形式，一種證明。

  如果江集不開口，總有一天，殷茵茵也會先開口。

  還好，一切都跟自己想的一樣。

  雖然江集還是笨拙了一點。

  殷茵茵看著江集，絕美的臉上忍不住展開了笑顏，眼眶不由再次濕潤。

  她看著江集，隨後重重點了點頭。

  江集也笑了起來，他並非不想告白，早在殷茵茵提醒他該告白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從那天開始，他就鋪墊了這次晚餐。

  本來想給殷茵茵一個驚喜的。

  奈何她實在太聰明。

  江集也不是製造浪漫的好手。

  想著，江集拉起殷茵茵的手。

  在殷茵茵雪白的皓腕上，把手鏈給她系上。

  “砰！”

  在煙花爆開的聲音中，兩人擁抱在一起，他們親吻。

  爵士樂隊安靜的演奏著。

  持續了二十分鍾的煙花，也漸漸落下帷幕。

  這注定是個難忘的夜晚。

  把殷茵茵送回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多。

  江集沒有把帕加尼風神開回家，因為這樣太擾民了。深夜十點多，很多居民都已經睡著，可不比年輕人。

  江集把車停在一個地下停車場，用罩布蓋著，隨後走回了家。

  江爸江媽見兒子回來了，都不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這麽晚才回來，跟殷家妹子去哪玩了？人家爸媽不說你嗎？”

  “不是說了嗎，去汕海市了。來回都要三個小時啦，我就是想對他們女兒做啥，也得有時間不是？”

  江集坐了下來，把打包回來的法餐放在桌子上，道：“給你們帶的，當宵夜吃。”

  老媽笑吟吟地拿去熱菜。

  江集本想直接上樓去睡覺，因為昨晚沒睡，江集現在困的不行。

  但卻被老爸叫住。

  “坐下嘛，我們爺倆聊幾句。”

  “聊啥，問我什麽時候跟茵茵結婚嗎？”

  江爸聞言不由笑了起來，道：“人家女兒才上大一，你想結婚，看人家同意不。”

  江集當然知道，只是說說而已。

  江爸又跟江集閑聊了幾句，問問在學校時的情況，聊聊那個跟江集買畫的人。

  江集現編了一個故事。

  聊著聊著，江爸也慢慢進入主題，道：“你外公身體越來越差了，上個月開始已經沒乾活了。”

  聞言，江集心頭不由一凜，老爸這個話題，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外公身體又出問題了嗎？”

  “是啊。”

  “很嚴重？”

  “也不是很嚴重，人老了，身上很容易出毛病。”

  江爸說著，燃起了一根煙。

  江爸平時很少在家裡抽煙，除非有心事的時候。

  他道：“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江集猜都猜到老爸想說什麽了，苦笑道：“這還跟我商量什麽，那筆錢想用就用啊。”

  江爸也是笑了笑，拍了拍江集的肩膀，摸了摸兒子日漸寬厚的肩膀，道：“還是得跟你說一下的，你外公身體不好，到時候可能要做手術，必要的時候，會用上你這筆錢。”

  江集的家庭本來就不是特別富裕，有四個老人要照顧，加上江集上大學，家裡的積蓄已經用得差不多。

  外公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如今又出問題，江爸和江媽心情都很沉重。

  “這種事就不用問我了，想用就用，不夠再跟我說。”

  江爸沒有把江集的話當真，他道：“你現在也長大了，也是該為家裡分擔點了。你外公身體一直不好，不知道到時候要花多少錢。也許是天意，正好你外公生病，正好你賺了錢。”

  “錢的事，你放心，你兒子什麽都沒有，就是錢多。”

  見老爸這幅心情沉重的樣子，江集不由有了想要攤牌的念頭。

  江爸隻當江集是在開玩笑，也笑了笑道：“賺了點錢，看你飄的。放心吧，錢夠用，本來老爸老媽就攢了不少錢，本來要給你讀書和以後找工作用的，現在你自己都能賺錢了，我們就都拿出來給你外公看病了。”

  聽到老媽老媽為自己的學業存了錢，江集心中不由有些不是滋味。

  “老爸，我真的有錢”

  “好啦，你有錢就自己留著花，在學校裡要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你外公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江爸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麽，道：“對了，你明天后天還要去幫你二叔的忙，那你後天回妖都市的車票買好了沒有？”

  “買好了。”

  江集本來還想跟老爸攤牌，但一說到二叔的工作，江集不由擔心如果現在攤牌了，二叔的任務可能會受影響。

  想想，還是等二叔的任務完成後，再攤牌吧。

  “買的幾點的車票？”

  “下午五點的票。”

  “下午五點？那到那邊都晚上了。”

  “不會，我買的是飛機票，很快就到了。”

  “哦，那就好。”

  江爸再次拍了拍江集的肩膀，道：“好了，你明天后天還要幫你二叔的忙，累了一天，吃了夜宵然後去早點休息吧。”

  江集點了點頭。

  吃了一點宵夜，打包回來的東西很好吃，老爸老媽都吃得很開心。

  吃夜宵期間，江集特地問了一下外公的病情。

  得知了大概後，便上了樓。

  隨後用手機，給昨天下午見過的那個東潮市的大佬楊哲，打去電話，問問對方東潮市有什麽好醫院。

  江集把外公的情況給對方說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江先生你不用擔心，我先問問我在醫院裡工作的朋友，一定給您外公找一個最好的醫院。”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江先生客氣了，這是我的榮幸。”

  掛了電話，幾分鍾後，楊哲才再次打電話過來。

  一切安排妥當後，江集放下心來，累癱在床上。

  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

  總之先把二叔的主線任務完成了再說。

  次日清晨。

  睡的正香的江集，被一陣雜七雜八的腳步聲吵醒了。

  一堆小孩子湧入了江集的房間。

  江集的堂弟堂妹，帶著他們的小夥伴，湧了進來，對著床上的江集，就是一通亂搖。

  “大哥，起床了，開工了！”

  江集本來坐著美夢，被搖醒後，美夢沒了，腦袋都快被小孩子們喊炸。

  江集掙扎著睜開眼睛，從床頭上摸出手機，一看時間。

  好家夥，六點五十分！
  還沒七點，這群小屁孩，好好的假日，難道不知道賴床的寶貴嗎？

  江集還想睡，卻被堂弟們吵的睡不著。

  隻得屈服，起床洗漱後去二叔家吃早飯。

  因為要幫二叔做工，所以早午晚三餐都是在二叔家吃的。

  吃完早餐，便坐著二叔的車，前往工地。

  這次二叔包攬了一個廠房的建築項目，場地很大，江集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得七七八八，就差給廠房蓋頂和上窗戶了。

  江集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加上身體被系統強化過，力氣遠超常人，扛起東西來，毫不費力。

  二叔都對江集刮目相看。

  二叔覺得江集從小嬌生慣養，吃不了苦，所以一有機會就想把他搞到自己工地裡來。

  倒不是他的工地缺人，單純是想用這種方式，磨練磨練江集。

  見江集現在這麽輕車熟路的，也不會因為給他太多活就抱怨這抱怨那，從小看著江集長大的二叔，也不由有些欣慰。

  之後的一天半，江集都在忙碌中度過。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江集回到家裡午休。

  家裡卻來了兩位客人。

  是江集的表姑和他的女兒。

  江集本來都要睡午覺了，還是被老媽叫下樓來接待了這兩位遠房親戚。

  江集有很多親戚，有的親戚很親近，也有的親戚，沒那麽親近，但一直都有聯系的。

  這個表姑就屬於後者。

  江集下到客廳，江集見到了表姑，和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表姐。

  擠出了笑容，道：“表姑好，表姐好，好久不見。”

  “呀！這是小集吧？已經長這麽大了嗎？哎呦，快過來，讓表姑看看。好久沒見你去我們那邊玩了，幾年不見，都變得這麽大個了。”

  表姑很熱情的招呼江集。

  江媽在一旁笑道：“他啊，每次想帶他出門，他都要躲在樓上打遊戲，叫都叫不動。”

  表姑對江集的事情早有耳聞。

  她笑道：“小孩子嘛，理解的。”

  江集乾笑著走上前去，任由表姑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一邊摸還一邊道：“哎呦，都長這麽大了，得有一米八吧？長得還真帥，肯定在學校沒少談戀愛。”

  聽著表姑的話，江集隻覺得尷尬。

  “小集啊，這是你表姐，還記得她嗎？”

  “記得記得。”

  江集看了一眼一旁，長得出落水靈的表姐，對方其實也就大了他兩個多月。

  表姐也禮貌的對自己笑了笑。

  雖然禮貌，但其中的生分，江集看得出來。

  一如江集對她們，也非常生分。

  特別是對表姑。

  表姑名為賴曼青，江集小時候還挺喜歡她的，因為小時候每次去表姑家做客，表姑家都很熱情的招待自己。

  又給糖，又給飲料的。

  直到江集七歲左右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江集對表姑一家人改觀了。

  甚至一度成為江集的童年陰影。

  當時，江集跟老爸老媽去表姑家做客。

  一開始都很好，大人們聚在一起聊天，小孩跟小孩聚在一起玩。

  江集則跟自己同歲的表姐玩作一團。

  小孩子玩耍，經常會因為玩具分配不均而吵鬧起來。

  江集小時候就是個小少爺的一樣的存在，皮的很，不知輕重，為了跟表姐搶玩具，把癢癢粉灑到表姐臉上。

  表姐被癢癢粉迷了眼，就在哪裡大哭，說自己瞎了。

  當時年紀小的江集，也知道自己闖禍了。

  後來是表姑過來拉開兩人。

  不過表姑當時並沒有責怪江集，還語氣輕柔的說沒事，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肯定是自家女兒得罪了江集之類的。

  之後表姑帶表妹去外面洗眼睛。

  江集心中有歉意，聽到表姐在外面哭，就想過去道個歉之類的。

  結果就聽到表姑一邊給表姐洗眼睛，一邊在那裡咒罵。

  咒罵的正是江集，罵得很難聽，很惡毒。

  諸如早死仔，瀨屎仔，討債的，之類的，還算輕的，還有很多惡毒的咒罵，給江集當時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到底是多恨自己，才會說出這麽惡毒的話。

  不過江集隻得，她沒有發現自己在後面偷看。

  江集不怪她。

  但後來，每當看到表姑那對自己溫柔和藹的臉，江集都會感到心裡一陣惡寒。

  就像現在。

  “小集啊，以後有空也要到我們那邊去坐坐，表姑給你做肉卷吃。”

  “好啊，下次有空一定去。”

  江集看著表姑和藹的笑容，勉強地笑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