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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告白,要不要聽》第149章 刻薄
  第149章 刻薄
  顧世安一步步的後退著,退到了她以為的安全的地方,這才看向了陳效,說道:“如果,你仍然不願意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會盡快向法院提出離婚訴訟。”

  她的聲音是平靜的,顯然是早想好了的。

  陳效看著亮晃晃的燈光下的顧世安,她的一雙眸子裡沒有一點兒波瀾,是那麽的熟悉,在這一瞬間,卻又是那麽的陌生。

  有尖銳的疼痛像是要刺穿胸腔,陳效在那麽一瞬間無法動彈。撕心裂肺的疼痛沿著四肢百骸蔓延開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下樓的。

  天空裡不知道什麽時候打起了雨滴來,有冰涼的液體打落在他的臉上。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天空是一片暗沉的,他就那麽立在樓下,不知道自己該走往哪兒,去往哪兒。

  隔了許久之後,他才坐進了車裡,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顧世安說起離婚訴訟時那雙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的眸子浮現在腦海裡。他的面容浮現出了痛苦來,就那麽一動不動的坐著。

  他想要努力的去找上一點兒他們以前的回憶,可到了此刻,他才發現,那些回憶都是模模糊糊的。他甚至想不起來,他們之間,有什麽特別的,值得回憶的。

  胸腔裡的疼痛更是劇烈,他茫茫然的坐著,許久之後頹喪的松開了緊握在一起的拳頭。

  門關上許久,顧世安才低下頭去看那被捏得通紅的手。然後呆呆的坐在了沙發上。早就該結束了的,現在確實也該結束了。

  她在沙發上坐了半響,這才起身去洗漱。

  從浴室裡出來手機就響了起來,仍舊是孫助理打來的。顧世安是並不打算接的,最後還是接了起來。

  孫助理這次打電話並不是請她幫忙的,試探著問道:“顧小姐,陳總是在您那邊嗎?”

  陳效已經出去許久了。顧世安沉默了一下,說道:“沒有。他已經走了。”

  孫助理啊了一聲,又問道:“陳總他是自己開的車嗎?”

  顧世安回來時陳曉就已經在樓道裡,哪裡知道。如實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這是孫助理沒有想到的,他乾笑了兩聲,說道:“陳總一直不接電話,我一會兒再打電話問問。”

  他說到這兒稍稍的頓了頓,試探著問道:“顧小姐,您是到秦總的公司上班了嗎?”

  他問這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顧世安這下就回了一句沒有。

  孫助理訕訕的笑笑,說道:“今天我們公司的同事去博悅那邊有點兒事,回來說看到您了。我還以為您是去秦總的公司上班了。就博悅那邊,看著是一資歷不怎麽樣的小公司,其實圈內的人都知道那是秦總他們下邊兒的一子公司。”

  他口中的博悅,正是顧世安今天去試上了一天班的公司。

  他提起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顧世安拿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的蜷縮了一下,沒有說話。孫助理倒是並未再說什麽,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顧世安握著手機沒動,她想起了那邊打的好幾次電話來。是了,應聘的人多如牛毛,怎麽那麽久了,也獨獨的非她不可。

  顧世安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回了臥室躺在了床上。

  待到第二天,還未開始上班,她就給張小敏打了電話,說自己不合適,不過去了。請她代自己向那位經理致歉。

  張小敏是挺惋惜的,說顧世安做得挺好的,怎麽會覺得不合適。

  顧世安這下就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掛了電話,她的腦子裡有些空空的。原本是想再去接著找工作的,卻沒提起勁來,就窩在沙發裡看電視。

  晚些時候小王打來了電話,說是舒敏認下所有的罪了。並不承認自己是被人給指使的。而是說她平常就看不慣顧世安,所以才會在她離開時栽贓陷害了她。

  縱火的過程她說得也完全是對得上的。一樓走廊的最底端有一道常年都鎖著的後門。因為常年鎖著,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

  她是從那道門進入資料室的,放了一把火之後從那邊離開。所以才會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是了,她說得是一點兒也不錯的。資料室那邊確實是有一道小門通往外界的。平常幾乎沒有人進出,確實很少有人注意到。

  只是,那麽常年是鎖著的。並不常用的鑰匙,大抵也不知道丟在了哪兒,她是怎麽拿到鑰匙的?
  以她在公司的身份,即便是要去拿鑰匙,也是少不了要被盤問的。而這事兒,是沒有人提起過的。

  顧世安的心裡雖是帶著疑惑的,但卻什麽都沒有說。她自己要認罪,誰也拿她沒有辦法。只是不知道會判多重的刑。出來之後,她的前程也毀了。在未來,稍微上得了台面的公司,應該都不會再敢錄用她。

  小王是刀子嘴豆腐心,雖是恨極了她,也憂心忡忡的提起了她那一家子來。但她要是進去了,外邊兒的人還不知道該怎麽過下去。

  可憐歸可憐,她也是罪有應得。明明知道這事兒是犯法的,她竟然也敢做。

  即便是受了威脅,那也大可以辭職不做。也總比現在面臨著牢獄之災的好。

  顧世安在下午時就街道了秦唐的電話,問她在哪兒。顧世安沉默了一下,就回答了一句在家。

  秦唐並不驚訝,在電話那端頓了頓,挺隨意的問她怎麽不做了。

  顧世安並未多說什麽,只是說不合適。

  電話那端的秦唐沒有說話。沉默了好半響,這才將電話掛了。

  不知道是什麽緣故,顧世安是疲倦得厲害的。一整天就隻吃了一頓飯,到了傍晚時分,見家裡實在沒吃的了。這才出去采購。

  東西還未挑完,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她的二伯顧承德打來的。上次顧蘇見了她之後,就已是撕破了臉皮。他也未再打來過電話。顧世安原本以為,他是不會再打來電話了的。

  這該來的,怎麽躲都是躲不開的。她看了一會兒手機,這才接起了電話來,叫了一聲二伯。

  顧承德在電話那端是笑眯眯的,問顧世安現在在哪兒,忙不忙。

  顧世安這下就說不忙。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問他是不是有什麽事。

  電話那端的顧承德依舊是笑眯眯的,說道:“你們公司縱火的事,我聽說有結果了。那火並不是你放的。真是太好了,二伯這段時間可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我就說你這孩子一向都是最乖巧的,怎麽會做這種事。”

  他誇起人來毫不口軟,顧世安並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只是客氣的敷衍過去。

  顧承德感歎了會兒,和顏悅色的問道:“二伯上次說要送你出去留學的事你想得怎麽樣?你可得快點兒想好,這時間不等人。你看你們公司這次的事兒,就連一才剛進公司的小職員也敢誣陷你。要是你出國進修回來,職位上升了,他們巴結你都還來不及,哪裡還敢誣陷你。”

  他的語氣裡頗多的感慨。像是一處處為顧世安做想的長輩一般的。

  他為了股份還真是夠處心積慮的,以前是漠不關心,現在卻是密切的關注著她身邊的一切事情。

  顧世安的心底一片冰涼。她知道,他今天打電話就是要一個結果了。她並不願意再虛與委蛇,淡淡的笑笑說道:“出國也得花上好大一筆錢,堂哥和顧蘇都還沒結婚,哪能讓您再為了我的事情操勞。”

  顧承德也不知道是沒聽懂她的話還是假裝不懂,說道:“你爸媽走得早,二伯為了操點兒心不是應該的嗎?你這孩子,就別和二伯見外了。我可讓你二伯打聽了好多關於留學的事。你可不能辜負了你二伯母的一片心意。”

  人厚顏無恥起來似乎已無境界。無論是那張臉,還是禮義廉恥仿佛都可以不要。

  明明是在算計她,可他這話裡話外,都是說她是不識好歹。

  幸而顧世安是早見識過了他們的厚顏無恥的,對於他說出這話連氣憤也沒有。認真的說道:“您和二伯母對我都那麽好,我更不能不懂事了。請您轉告二伯母,我改天一定上門向她道謝。”

  電話那端的顧承德的表情顧世安看不到,隔了好會兒,他才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顧蘇和你完全沒法比。這畢竟是事關前程的事,二伯還是要勸你好好想想。你要是改變主意了,就隨時給二伯打電話。”

  他的聲音依舊是和顏悅色的,說完又關切的問了顧世安最近的生活,這才掛了電話。

  他那麽為顧世安著想,明明知道顧世安是沒有工作的,卻是壓根就不提讓她回顧氏上班。

  顧世安並不知道自己的拒絕會有什麽後果,顧承德會不會惱羞成怒。掛了電話,她過了那麽會兒,才給老太太那邊打了電話。叮囑阿姨照顧好老太太,有什麽事兒就給她打電話。

  阿姨在電話那端應了下來,說老太太最近的心情都不錯,連著氣色也比原來好了好些。

  顧世安放心了些,告訴阿姨周末會過去,要是老太太有什麽想吃的,就給她打電話,她帶過去。

  那邊比較偏遠,出來買東西是不怎麽方便的。

  阿姨在電話那端應了下來。掛了電話,她這才開始重新挑選東西。並買了些瑣碎的小東西,打算等周末過去給老太太帶過去。

  晚上十點多,顧世安沒有睡意,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時孫助理又打來了電話。他的語氣是急的,問顧世安知不知道陳效在哪兒。說是陳效今天並未去公司,早上他打電話時還能打通。但到了下午,公司裡有事找他,他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到最後手機則是關機了。

  陳效昨晚離開後並未再打過電話或是再過來過。顧世安哪裡知道,昨晚陳效那樣子,她是從未見到過的。她回了不知道,他沒在這邊,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了幾個地兒的,讓孫助理過去看看。

  孫助理千恩萬謝,掛了電話便照著她說的地兒一個個的找。

  顧世安再也沒有了看電視的心思,腦海裡不知道怎麽的又浮現出陳效昨晚的樣子來。她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到底還是拿起了電話,打了老宅那邊的電話。問問陳效在不在。

  這時候葉青大抵是已經休息了,電話遲遲的沒有人接。在她要掛斷時,電話總算是被接了起來。是新來的阿姨接的。

  顧世安並沒有繞彎子,問了陳效在不在老宅。

  那阿姨這下就說在的,他早上就回去了,將自己關在臥室裡,一整天都沒出來過。倒是葉青進去過兩次,但什麽都未說。

  他在老宅那邊顧世安就放心了的,向那阿姨道了謝,就掛了電話。她原本是想要給孫助理打電話的,但剛才那會兒她就已經提過老宅的。最後只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先去老宅那邊看看。

  顧世安第二天就打起了精神來,也不再去人才市場,開始在網上廣投簡歷。

  簡歷還未投完,到了中午時分,她突然接到了警察局那邊的電話,說是舒敏想見她。

  顧世安的心裡是疑惑的,不過倒是過去了。

  和她被拘留在這兒不一樣的是,她這次和舒敏見面,是隔了鐵窗的。她坐下大概三四分鍾,舒敏才被帶了過來。

  她的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皺巴巴的職業裝,她原本就瘦,短短的一段時間,她變得更瘦,像是只剩了一張皮包著骨頭。見著顧世安她也不說話,就低垂著頭。

  兩人的見面是有時間限制的,顧世安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見自己,沉默了一下,說道:“你有事就說吧。”

  舒敏這下才抬頭看向了她,低低的說道:“顧姐,謝謝你還肯來。”

  她的語氣是誠懇的,顧世安沒說話。

  舒敏的臉上浮現出慘然來,說道:“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我欠了你很多很多句對不起。我能對你說的,也只是一句對不起。”

  她的臉上白得沒有一點兒血色,整個人又瘦又小,看著是可憐的。但如小王所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顧世安並不想聽她的這句對不起,沉默了一下,看向了她,直接問道:“你為什麽不將她給供出來?”

  如果將背後的羅韻給供出來,她的量刑應該會輕很多。

  顧世安那麽說舒敏一點兒也不驚訝,她低下了頭,說道:“火就是我放的。”

  顧世安來並不是想聽她說這些的,她想起了小王說的她的家庭來,說道:“你現在這樣子,你家裡人怎麽辦?”

  舒敏的目光有些呆滯,眼眶在一瞬間就紅了起來。她低下頭,一時沒有說話。

  顧世安接著又道:“你要是供出了她,你應該隻算得上從犯。量刑也會輕很多。”

  舒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呆呆的喃喃的說道:“沒用了,已經沒有用了。”微微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我太累了,這樣其實也好。他們沒有我,一樣能過得下去。”

  她的語氣裡帶著疲憊。是不想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的,接著又說道:“我最虧欠的人,就是顧姐你。我的良心早就發黑了,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諒我,只希望看到我這下場,顧姐你能夠解解氣。”

  她的話音才剛落下,顧世安就說道:“你什麽樣的下場都和我無關,更談不上解氣。你這樣子自暴自棄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這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想想你自己的以後。你不供出她來,或許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但你考慮的時候,也順便把你自己的以後給考慮進去。你一力擔了所有的罪名,有沒有想過,等出來後,哪個公司還敢要你?這個圈子你再也混不進來,這個圈子意外的圈子,你也未必混得進去。就這麽將自己的前程毀了,你覺得甘心嗎?”

  她說完這話,也不再多說,也沒有再看舒敏,直接起身離開。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要壓力承擔還是將羅韻供出來減輕罪行,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誰也替她做不了主。

  她在跟著羅韻做背地裡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遲早都會有今天。

  出了警察局,顧世安的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壓抑的。她回頭往裡看了看,站了好會兒,這才離開。

  她找不到可去的地方,在街上晃蕩了一圈,這才回老房子那邊。還在小區門口,就有一道披頭散發的身影朝著她撲了過來。

  顧世安以為是遇到瘋子了,嚇了一大跳,險險的避開來。那瘋子卻是壓根就不住手,立即又朝著顧世安撲去。

  這時候門口這邊並沒有人,顧世安不知道自己哪裡招這瘋子了,轉身就要往小區裡跑。

  只是還未轉過身,那瘋子的半邊臉就露了出來,不是羅韻是誰。

  顧世安見她這樣子是嚇了一大跳的,被她認了出來。羅韻這下索性也不再用頭髮遮著臉了,指著顧世安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賤人,你以為你去向那個老女人告狀我就怕你了?我告訴你,我還真不怕!你以為那個女人敢把我怎麽樣嗎?”

  她說著叉起了腰來,故意的將她那肚子挺了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顧世安開始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麽的,待到反應過來,她才知道她是指她向曲總夫人告了狀。她這樣子,顯然是已經被收拾了。

  她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底氣篤定是她告的狀,她這三兒當得一直都是理直氣壯的。不用人特地的告狀,曲總夫人那邊遲早也會知道。等到現在才收拾她,大抵是現在才到收拾的時候。

  顧世安被她氣得笑了起來,說道:“你是哪隻眼睛看見我告的狀?你既然不怕,還找到這兒來幹什麽?”

  羅韻被她一噎,隨即冷笑著說道:“除了你還會有誰?你不是一直嫉妒我想要報復我嗎?!”

  她這話仍舊說得是理直氣壯的。她的聲音是大的,那麽一鬧路過的人紛紛的停了下來。她自己像是並不覺得有什麽,半點兒也不臉紅。

  顧世安還真是從來沒見過她那麽不要臉又極度自戀的人,不由得笑了起來,冷冷的說道:“我還真不知道你有什麽值得我嫉妒的!”

  在這位羅美人的眼裡,好像三兒是多麽的光榮似的。

  羅韻這下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自己管不住你自己的老公,就就恨透了全天下的女人。你這不是嫉妒是什麽?我告訴你,在我眼裡,你還真只是一條死死的霸住一個婚姻的空殼子不放的可憐蟲!”

  她自覺得像是戳中了顧世安的痛處,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顧世安的臉上的笑容漸漸的隱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並沒有被人當成猴看的嗜好。也不打算再搭理羅韻,轉頭就要走。

  羅韻這下顯然更是嘚瑟,立即就攔住了她,說道:“你還沒有和我說清楚,你憑什麽走?”

  顧世安是不耐煩直接的,冷冷的看向了她,問道:“你覺得我該怎麽說清楚。就算是我告的那又怎麽樣?難道說的不是事實?難道你不是三兒嗎?”

  她的語氣是犀利的,唇邊掛了一抹冷笑,就那麽冷冷的看著羅韻。

  顧世安已是忍無可忍。

  而三兒這個詞刺痛了羅韻,她只差點兒跳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和老曲,那是有感情的!你憑什麽說我是三兒。要是三兒,那也是他家裡的那黃臉婆才是三兒!”微微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說起來,她和你倒是一樣的,就是一可憐蟲。明明男人的心早就不在了,卻還死死的霸著一個婚姻的空殼子。我呸,你以為霸著那就是你們的了?!簡直不要臉!”

  她的語氣裡滿滿的是刻薄和譏諷。

  在大庭廣眾這下說出那麽一番話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她的底氣。

  如果說之前只是在圍觀,那現在路過的路人則是紛紛的低低私語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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