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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正妻不好當》第195章 番外三
  第195章 番外三

  養心殿是吃全素的,太皇太后同皇太后年紀大了,並不要求茹素,皇家的規矩就是這樣奇怪,看著重卻時時都能變通,周婷怕幾個孩子吃不好,時常打發了去跟皇太后一起用飯,一回下來禦膳房就摸清了皇后的意思,不就是怕阿哥格格們吃不好麽,禦廚正怕顯不出能耐來,琢磨出周婷的意思之後皇太后那裡頓頓都要送些燉得軟爛的肉菜上去。

  等送走了大妞二妞,周婷攀住胤禛的胳膊,也不問他怎麽了,隻拿手指頭戳了戳胸膛,鼻子裡哼出一聲,胤禛捉了她的手揉了兩下,他也沒想到年氏還敢不規矩,握了指尖放到嘴邊碰一碰:“我都已經吩咐下去了,過了春分就奉著皇額娘往圓明園裡去。”

  周婷靠在他肩上,輕輕應了一聲,抬起臉來拿面頰磨他的下巴,胡茬又刺又癢,胤禛低頭拿手勾了下巴,嘴唇貼過去含了一會兒,舌尖勾著舌尖輕嘬,大掌從她背上滑到腰上,好一會才肯放開她的舌頭,讓她伏在自己身上喘氣。

  周婷歪在臨窗的炕上,身上蓋了紫羔絨的薄毯子,雙頰一片暈紅,眯著的眼睛裡都是水光,胤禛整了整袍子,伏身在她額上吻了一下:“你眯一會子,我到前殿去,等會兒過來用飯。”

  周婷點點下巴,把毯子拉上去蓋住了鼻尖兒。雖不是真的行了事,兩人還是膩歪了好一會兒,她這會子還覺得裙子底下發燙,熱乎乎濕膩膩叫人臉熱。

  模模糊糊聽見外頭窗下傳來胤禛的聲音:“庫裡可還有好的珠子寶石,尋一些送到格格那兒去。”

  胤禛出去了珊瑚蜜蠟幾個才敢進來,見周婷臉上一團紅暈,歪在大迎枕上不像是睡著了樣子,湊過去低聲把事一說,半天才聽見周婷懶洋洋應了一聲,掀掀眼皮對翡翠一點,翡翠立馬會意,這是犒賞珊瑚事兒辦的好。

  珊瑚掩了喜色衝周婷謝賞,蜜蠟扶了周婷起來重新整頭換衣,才剛散了頭髮,蘇培盛就遞了紅箋進來:“主子爺叫過來給主子娘娘掌掌眼。”紅簽子上頭自然都是給大妞二妞兩個的東西。

  周婷拿了簽子一掃就笑,蘇培盛倒知道投這兩個丫頭所好,除了寶石鍛子都是一樣的份例外,給大妞的是書畫,給二妞的卻寫著一匹小馬,等送過去,還不知道這兩個丫頭要怎麽鬧,這一回總該平了氣。

  周婷卻不知道,二妞正趴在皇太后懷裡訴委屈呢,當著胤禛不好直通通的說出來,當著皇太后還有什麽顧忌的,她小時候就精,大了更會看臉色,明白皇瑪嬤也不待見年氏,扭著身子撒嬌:“原見禮也是應當的,可這樣子撞上來,倒像是等著我同姐姐給她行禮似的。”

  說著眼圈就紅了,皇太后年紀越大越心疼孫輩,她心裡瞧不上年氏,自然更偏著大妞二妞,再叫瑞珠過去一問,知道那是專門等在門上的,一手拍著二妞的背一手拉著大妞寬慰:“瑪嬤禁她的足,可不許再為了這些個人生氣,我瞧瞧,臉兒都皺了。”

  周婷這裡還沒過去敲打年氏呢,皇太后的人已經去申斥一回,話兒說的敞亮,一屋子的小常在都聽見了,知道謹嬪竟跟嫡出的公主別起苗頭來,全都縮著脖子在屋子裡氣兒都不敢出。

  年氏本意並不是給大妞二妞難堪呢,心裡一直覺得受個禮也沒什麽,這時候才想起來,年席上除了正經長輩們,這兩個還真沒給旁人行過禮,就是半禮也沒有過。她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心裡又酸又澀,若她的女兒活著,胤禛是不是也會給這麽大的體面?
  年氏越是不得志,就越是常常想起前世她同四郎琴瑟合鳴的日子,那時候的尊榮高貴,到如今全被另一個人替了去,她一口銀牙差點兒咬碎,她知道四郎有多麽孝順,如今連皇太后也厭惡自己,她要出頭不知道要挨到哪一年去。

  她咬著牙跪下聽皇太后那裡的嬤嬤話裡話外說她不知規矩,眼睛瞪著青磚地,身子微微打顫,感覺一院子的人都在盯著她看,皇太后沒讓嬤嬤到屋子裡去,而是把她叫到院子裡來,存的就是折辱她的心思,年氏的臉紅了又白,一陣陣的心火燎上來,卻沒把理智燒空反而叫她想出了請罪的辦法來。

  既被打了臉,那乾脆放下所有的身段,被訓導過的宮妃很應該“病”下躲羞,可她偏不,偏要妝成去皇后跟前請罪!景陽宮裡呆著這輩子少有見著胤禛的時候,可若去請罪,養心殿裡總有碰上的時候。

  嬤嬤一走,年氏就站了起來,她身邊的宮女兒還在發抖,卻見自家主子抬了抬修剪得柳葉似的眉毛,嘴巴一翹:“傻看甚麽?給我打水去。”說著抖一抖帕子往屋裡去,吩咐人開了箱子檢起衣裳來。

  翻檢了半日,把箱子裡的衣裳都倒出來才勉強挑了件錦邊彈墨的湖藍色旗裝,拿細細的米珠點綴在頭髮上,開了瓷盒沾了胭脂在手掌心抹開來,往面頰輕拍兩下,比著鏡子前後照過,領著宮女一路往養心殿去。

  宋氏屋子裡的宮女往外一探趕緊回來報:“瞧著是還要出去呢。”宋氏聽了抿唇一笑渾不在意,拿指尖撥了撥托盤上的核桃仁:“看天色就要用傳膳了,你去等著領菜吧。”

  年氏掐著點叫人通報,周婷正跟胤禛一處用飯,聽見通傳眼睛都沒抬一下,拿銀筷子挾了個冬瓜餡小餃兒往周婷碗裡送,還指了碗碟:“這是剛燒上來的蓮花獻瑞,我瞧著有些素了,叫弘昭幾個擬了詩句燒一整套的。”

  他既不應,外頭的人自然不敢領了年氏進來,周婷隻作沒聽見,跟胤禛論起燒瓷器來,新帝登基本就要燒一套新瓷,胤禛喜歡色彩鮮妍鮮明的,原獻過一套黑漆描金百壽碗給康熙作壽用,便笑道:“不如加一套黑地琺琅梅花或是玉蘭花樣的,正好叫大妞二妞幾個一齊拿主意,二妞自小就喜歡這些個。”

  蘇培盛見帝後二人說得興起,又是添湯又是布菜,外頭再過來通傳的人就隻當沒瞧見,立正了身子打眼色過去,年氏遠遠被攔在外頭,嘴上軟言了一句又一句,門上的奴才就是不放她進去。

  一直等到裡頭撤了菜,周婷含著香湯漱了口才撣著袍角道:“既是來請罪的,就叫她進來罷。”

  胤禛不置可否,蘇培盛忖了他的臉色退出去抬抬手,年氏早就立不住了,來的時候還有些落日余暉,這會子都已經掌燈了,她身上穿得不夠厚,被夜裡起的涼風一激,腦袋一跳一跳的抽起來,臉色發白,唇上的胭脂都失了顏色。

  叫人扶著進屋,被裡頭的暖香一激越發頭暈,腳一軟就跪到地上,幸好心裡一直想著說辭,身子才彎下來就張開口:“嬪妾給主子娘娘請罪。”

  這一話句倒把周婷的火挑了起來,她斜一眼胤禛,見他拿著茶蓋兒正撇浮沫,眼角都沒往年氏那裡掃,心裡剛拱起來的火又消了下去,吐出來的話平和的很:“我聽說皇額娘那兒差了人去,你很該去皇額娘那兒謝她教導才是。”

  這一句就把年氏噎住了,她略定一定神又開了口:“嬪妾實對不住主子娘娘的疼愛,這才過來請罪。”

  周婷懶得理她,隻叫她跪著,她不叫起,年氏咬牙跪在厚地毯上垂了腦袋露出光潔的臉頰,胤禛這才把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不看還好,這一看眉頭皺得更緊。年氏來時是著意打扮過的,那件衣裳織得華貴,雖是素色的卻用暗金線繡了花團,比周婷身上那件一裹圓的家常舊袍子看上去更新也更富麗,猛的一下摔了手上的茶盞,倒把周婷嚇了一跳。

  胤禛的聲音嗡嗡的,似在極力忍著發怒:“不知規矩的奴才,宮裡都在守孝,你竟敢穿金戴銀起來,來人,剝了她的身上的錦襖。”

  年氏惶惶然抬頭,一雙妙目噙了淚花,胤禛越發厭惡,長眼一眯嘴唇緊緊抿住。蘇培盛等人雖聽見了,去不敢上前,也不知道主子怎麽就有那麽大的火氣,皇帝的女人還從沒有剝了外袍拖下殿去的,這是把謹嬪往死路上推了。

  周婷一怔之下回過神來,怎麽也給她留最後一份體面,看管起來也就罷了,這事兒要傳出去,也是打了年家的臉,她剛立起來,不防年氏一聲嘶叫:“四郎!”跟著就見她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到前襟,膝行過去抱住了胤禛的腿,仰頭又是一聲:“四郎……”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柳條一樣的身子攀在胤禛腿上似沒了骨頭,一雙柔荑攥了胤禛的袍角,抬半著頭從淚光裡目不轉晴的看住胤禛。

  不光是周婷,就是屋裡寥寥幾個宮人也都怔住了,蘇培盛垂了頭退了門邊,另幾個直接就到了簾子外頭,屋裡隻余下周婷胤禛跟正半跪半坐在地上的年氏。

  這一聲叫的哀婉纏綿,若不是周婷篤定胤禛與年氏之間無私,光憑這千回百轉一聲呼喚就能叫人腦補出諸多片段來。年氏緊緊抱了胤禛不撒手,周婷倒似個局外人似的站著也不是坐著不也是。

  她把一屋子人都給喊傻了卻不自知,隻盯住胤禛的臉,剛才那一聲是她羞憤之下衝口而出的話,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看胤禛的神色她一下子就了悟了,那分明就是認出了她!原來重活一遭的不光是她,還有他!

  怪不得他能早十年登位,似她這般不知世事都曉得如今再不比過去,胤禛風評甚好,再沒有他奪權篡位的流言傳出,年氏臉上的笑容慢慢綻出來,襯著未乾的淚珠兒似初放的梨花,淡白帶紅嬌柔輕豔。

  胤禛一時惘然,他知道面前跪著的這個女人是自己曾經寵愛過的妃子,卻記不起她是不是舊時模樣,盯住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看,分辨了半晌才猛然回神,他早就不記得那一個年氏是什麽樣子的了,皺眉思索竟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驚愕的眼神慢慢淡了下去,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淡了,竟還透出點笑意來,動動身子抽出被年氏抱著的腿,一用力年氏就坐倒在地,臉上狂喜未退,似乎不明白胤禛舉動裡的含意。

  “聾了還是怎的,朕的話聽不見?”胤禛並沒有提高聲氣,蘇培盛卻禁不住打了顫,他直接上前扯住年氏的胳膊,嘴裡也不說請罪的話,使了力氣想把她拖出去。

  “四郎……”年氏抖著嘴唇,四郎明明認出了自己,怎麽還叫個奴才羞辱她,他難道半分也不念著
  舊情麽?
  周婷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出鬧劇,她敏銳的察覺出胤禛的改變,卻又不知道是什麽叫他變化了,可最後他的態度又變了回來,年氏又變回了一個不相乾的人。

  隱怒比剛才的盛怒更叫底下人心驚,周婷知道不能再叫年氏說出什麽來,雖然心口一突一空的跳著卻還是走過去握了他的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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