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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正妻不好當》第193章 番外一
  第193章 番外一
  胤禛既拋出話來,周婷手裡就算是拿了尚方寶劍,原還要顧忌這個顧忌那個,辦事之前須尋個好聽的名頭才能不落人口實,如今一概不論,也不管這幾個是不是潛邸的老人,全按著常在的份位來,除了宋氏因實在侍候得久又生過一個小格格,這才落了個貴人封號之外,其余幾個按著姓氏稱呼,耿常在武常在,這就算是把名份給定下了。

  原先沒皇后的時候,康熙把一應皇后應該辦的大事全給兼了,這四十多年下來早在宮裡成了慣例,上至內務府下至尚宮局,全覺得定封號排宮殿那應該是皇帝乾的事,皇后的寶印塵封多年就是個擺設,冷不丁的周婷一出手,倒把那些個有女兒等著受封的人家給弄傻了。

  做了皇帝的女人對這些四品官位都沒有的人家算是平步青雲,按康熙朝的老例算一算,自己的姑娘怎麽也該是個貴人了,若是運道好,說不準就是個嬪了,全都備著紅封眼巴巴等著信兒,誰知道竟只是個常在。

  背地裡自然少不了人說皇后的閑話,也有人說皇后爭勝好強,連個虛名兒都不願意給,冷眼瞧著這才當上皇后下的第一道旨意會不會給皇帝駁了回去,大大的損一回面子。誰知道等到自家姑娘都上牒了,養心殿那兒愣是一句話都沒傳出來過。

  李氏家人久不在朝,自然無處可說,心裡也明白那拉氏佔了上風,自家女兒唯一余下的阿哥又是她一手領大的,總算還給了個嬪的封號,也就捏著鼻子認了,其余人家便沒這麽好的聲氣。

  這些年雍王府裡的人不出去宣揚,外頭人竟不知道圓明園裡頭就只有周婷一個女人,哪個貓兒不偷腥?那些下官雖知道雍王不收送去的女人,也隻以為是雍王為人清正,不愛此道,誰能猜到他竟連康熙指下來的女人都沒收用過呢。還以為是福晉手段厲害,沒叫那些個女人生下孩子來,不叫人有正經理由抬身份而已。

  如今雍王成了皇帝,那些跟著他的女人自不可同日而語,原來在府裡是格格的,怎麽著也該給個貴人當當,眼看著皇后寶印蓋上懿旨上還在發春秋大夢。

  京裡有短暫的啞然,等醒過味兒來,見皇帝不僅沒發話,還把皇后也挪進了養心殿,夫妻兩人住在一處,這才對皇帝皇后的感情有了新的認識,除了吩咐自家正妻面見皇后的時候更加小心在意,只能縮著脖子認下。

  不認又能怎麽辦,這都生了三個皇阿哥了,新皇還在守三年的孝,這三年裡頭是怎麽也不可能有人得龍嗣的,眼看著最大的那個就是太子,此時得罪了她,以後一家子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京裡的傳聞周婷也有所覺,雖沒人敢在她面前嚼舌頭,也能從那些命婦們舉止動作裡看出一二分來。有寵的皇后跟無寵的皇后又怎可同日而語,胤禛這一下算是幫周婷立了威,女人的面子就是男人幫著立起來的,原也不是沒有過皇貴妃宮院裡比坤寧宮更熱鬧的先例,那些個宮裡的老人經了這麽一出,知道后宮被皇后把得牢牢的,熄了那往別處使勁的心思,專心往皇后跟前露臉兒。

  這是新皇登基以來第一個新年,萬般氣象新,可新皇又發了話,說要一切從簡。再從簡也是皇家過新年,下面人原吃不準章程,如今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全問到周婷跟前。周婷把事兒一二三四的定下規矩來,大家循著這些才把這頭一個年過囫圇了。

  才出熱孝必停酒肉,除了先帝妃嬪跟太皇太后同皇太后處,余下宮妃們不許打奢侈首飾做錦繡衣衫。皇后帶頭守孝,就是兩個嫡出格格處也沒添加東西,再不甘心也挑不出刺兒來,宮裡頭一次過這樣簡樸的新年,除了掛上紅燈籠,竟沒別的消遣。

  主宮裡頭掛了一溜,舊年的那些還有大半堆在庫房裡頭,沒別的原因,這滿打滿算的,除了皇后的坤寧宮,只有景陽宮裡掛起了紅燈籠。

  要說那些個格格們才得了常在身份挪進宮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重起那心思的,無奈除了才進宮那一天皇后在坤寧宮裡受了她們的禮,再沒能踏出景陽宮的大門,日子過得還不如在雍親王府裡自在。

  那時候府裡沒正主,女人間彼此想有矛盾都別扭不起來,日子過的松快愜意,想逛個花園結個伴走一走就到了,如今宮門踏不出去不說,因著守孝連平日裡常玩的葉子戲都不能碰,幾個女人天天呆在一處你看我我看你,沒幾日就厭氣的恨不得沒進宮。

  宋氏自李氏喪事那回她就一直被看在屋子裡,一開始是周婷壓著沒提,到後來連她都忘記了宋氏的禁足令,這一禁就禁了三四年。還是按排人頭的時候記起了這個姿態低順實則滿是心眼的女人,等來行禮的時候一看,把周婷驚著了。

  宋氏整個人像是發面饅頭那樣,胖了兩圈都不止,眼角眉梢全是皺紋,眉間卻有抹不平的褶,這一打眼真像個裹了餡的包子,周婷差點沒能認出來。

  這一怔忡周婷就沒再提禁足那話,宋氏感激涕零,伏身行禮泫然欲涕,周婷意思意思安慰了她兩句,恩威並施的說:“你既是貴人又侍候的最久,行事自該與那些不同,年氏雖位高,到底年輕,到時候還需你多幫襯。”

  宋氏垂著頭應是,年氏進門也有小三年了,她還從來沒打過照面,卻已經從周婷的語氣裡聽出些端倪,不應也得應下,誰讓她現在指著周婷過活呢。

  余下那些個小常在們就更恭敬了,雖沒正經跟周婷交過鋒打過照面,卻天然就是矮了她一頭的,更別說她穿著皇后常服坐在上首,看著慈和,但想一想把她們這些人擱在潛邸這麽些年都沒人跳出來說她不賢,就能知道她的手段了。

  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安次排開。周婷往下一看也覺得有些少了,除了宋氏得了貴人封號,余下那些都不夠湊個三桌麻將的,對於一個帝王的后宮來說,這點人數真是少的可憐了,比一比康熙時的后宮,那時候的宮妃排得上名號的過年吃席聽戲就要從正堂排到偏殿去,為了比座次可沒少往一宮正位那裡使勁。

  所幸今年不用排酒,叫外頭瞧見了過個三年非想著法兒往胤禛處送美人不可。她心裡這樣想,臉上卻不露出來:“你們才剛進宮,有些規矩還得由著嬤嬤們教導,如今正守孝,就不要各處走動,免得惹出閑話。”一句話就是老實呆著別想著惹人注意。

  常在們這些年連胤禛的身都沒近過,性子早就給磨平了,周婷眼睛再不盯著府裡,總留了人幫她留神看著,知道這些個女人裡頭一大半兒的都信了佛,和藹的吩咐一聲:“景陽宮裡頭也設了小佛堂,無事就在菩薩跟前坐一坐,也好染點佛性。”

  小常在們的年紀說小也都不小了,最年輕的也都快二十了,這麽些年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福晉是個厲害人,瞧瞧宋氏再比比年氏,自己要出頭只怕這輩子都沒機會了,一齊點了頭,有幾個原來周婷見過的還陪了笑搭上一句:“主子娘娘想著咱們,咱們自然不負主子娘娘的期望。”無子女又無寵愛,守了這些年早就沒那個心了。

  胤禛話裡話外都沒提到過年氏,周婷卻不能就這麽把她給忘了,她好歹是先皇帝賜下來的側福晉,就算胤禛夫妻倆把她給忘記了,還有別人要把這樁事翻出來。

  年氏不同於李氏,她的兩個哥哥還在朝呢,叫她身份不明的呆在莊子上,就是年家不提,宗人府也要提出來的,那可是上了牒的側福晉,再怎麽不看重,也不能在封號上頭繞過了她。

  周婷把這些常在們安頓好了才下旨意把年氏接進宮來的,她原本沒想著要把年氏放在景陽宮裡,可再一細琢磨還只能把她擺在那兒。

  年氏的份位定在了嬪上頭,既不是一宮主位,就沒有把她單放一間宮室的道理,周婷原倒想給她個妃位,她的出身可不是李氏能比的,可不論是胤禛還是皇太后都厭惡這個才進門就作張作致的女人,周婷才提了一句就被他們聯起來給駁了。

  皇太后還皺了眉頭歎一聲:“你可不能再這樣好性兒。”兩句話把她定在嬪上,連封號都是皇太后給定下的,圈了個“謹”字,還特別指了自己身的侍候的人去教導她規矩,安慰周婷道:“你這孩子就是太軟和,似這樣不規矩的,就用不著給她體面,就是先帝也說過年氏不堪高位。”

  康熙是露過這個意思,不過是跟德妃說說私房話兒,到了如今的皇太后嘴裡就成了金科玉律,連胤禛聽了都覺得很有道理,就是年氏那個妹妹過了三年再大挑也依舊沒有好歸宿。

  有大妞二妞加上弘昍日日在她這裡撒嬌奉承,皇太后本來就偏向周婷,現在更是事事先為了周婷的孩子們考慮,她也是盼著后宮和睦的,若進來個刺頭兒,頭一個發難的就是她。

  年氏在莊上這麽些年,周婷都不曾見過她,這一進宮比宋氏的變化還要叫她吃驚,關在莊子上這些年,她竟更加美貌了!
  周婷並不曾苛扣過她的用度,四時衣裳三餐飯食都是按著側福晉的標準給她配的,她手裡雖然沒銀子卻有東西,這時候也不吝惜東西了,可著勁兒的給看管她的人塞東西,除了銀錢首飾連自己份例裡的炭肉也舍了出去,這才換得能在小園子裡走動的權力,這些年她不但沒像宋氏那樣黯淡憔悴下去,反而比過去變得美了。

  年氏原本底子就好,如今正是最美貌的年紀,加上抽了條身體有了曲線,關了這些年不見外人,身上那種嬌怯怯的意味更加重了,她軟腰行來見著周婷就盈盈下拜,抬頭的時候臉上竟還帶著笑意。

  周婷衝她點一點頭:“還是莊上的水土養人,這些日子不見倒是大好了。”場面話誰不會說,周婷沒想到的是自己話音才落,年氏就接口過去。

  “全是主子娘娘這些年疼愛嬪妾,雖遠在莊上,卻時時都能感受關懷,嬪妾如今篤信佛義,日日都為娘娘祝禱。”因是守孝,年氏身上穿著那件素白衣裳顯得合乎時宜,臉上更是唱作俱佳,一會兒淚一會兒笑,周婷坐在上首就跟看了場鑼鼓戲似的。

  周婷哪裡知道年氏等的就是胤禛上位的這一天,她雖不甘心就這樣被發落到莊子上去,心裡卻很明白今時不同往日,年家就算能幫她也很有限,雖也使銀子叫人送信回家,卻一絲音信也沒能接到,心裡氣苦不說,萎頓幾日突然就想明白了。

  她唯一的機會就是在胤禛登位之後回到宮廷之中,若這時候就先憔悴了,那她再回宮中也不可能得到寵愛,年氏對著鏡子看著鏡中那張臉打定主意,決不能還未進宮就被莊子上的水洗去顏色。

  她下了死力氣保養,閑來無事把前世今生胤禛跟她在一處說的那些話思量了又思量,覺得自己這一回吃虧就吃虧在沒弄明白胤禛喜歡什麽看重什麽,既他如今重的是規矩,那她自然就開始講規矩守本分,只要能再入胤禛的眼,寵愛一步一步都會回到她的身邊來。

  當她聽說胤禛竟早了十年登上了帝位,抱著被子差點兒從夢裡頭笑醒,覺得連老天爺都在幫她,心裡的喜歡從裡到外透出來,就跟吃了仙丹妙藥那樣紅光滿面,抱著鏡子摩挲自己的臉躊躇志滿,倒一天比一天更透出活力來。

  年氏進雍王府是一頂小轎,進紫禁城也是一頂小轎,這一回比上一回還叫她躊躇滿志,覺得大把好時光就在後頭等著她,那一排排的琉璃瓦紅宮牆看得她往上揚的嘴角就沒耷下來過。

  周婷心裡不是不詫異,但她很快明白年氏能活成這樣,決不似宋氏跟那些個小常在一樣就此認命,這是憋著勁無時不刻不想抓著機會博一下,如今雖然守孝卻也不能放松她,指不定什麽時候她就要像今天一樣讓周婷吃一大驚。

  年氏以為自己已經夠安分了,卻不知道她一打眼就叫周婷嗅出了危險的氣息,她兀自不覺,一路景陽宮去的時候還在心裡暗喜,等到了地頭,才發覺景陽宮是東西六宮裡最冷清最偏僻的宮室。

  這裡原是貯書用的,因著一宮嬪妃要住進來,還專門把藏書都翻出來挪到了永壽宮去。這是胤禛定的主意,養心殿跟坤寧宮之間就隔一個永壽宮了,消息傳到周婷耳朵裡的時候,她抿著嘴臉頰泛紅,胤禛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叫她不必擔心。

  周婷是高興了,可苦了這些小常在們,這裡既是貯書的地方,年年六月初六小太監們都要把藏書一本本拿出來翻曬的,既要曬書宮院就必須廣闊寬大,裡頭自然就少花木,光禿禿連株樹都沒有,一眼望過去就是別人的窗框,四四方方箍起來的一塊巴掌天,人都快瞧傻了。

  這些個年氏還沒回過味來並不覺得,才進了偏殿還沒理完東西,皇太后那裡就分派了個嬤嬤過來。年氏經過府裡那一回學得聰明了,見著嬤嬤來也不擺架子,好聲好氣的賞了東西下去,關起門來就問新派過來的宮女,這一宮都住了什麽人。

  聽見那宮女數了一回便摸下個銀鐲子賞給她,笑眯眯的說:“我比別人都要後來,有什麽忌諱的還要煩你先告訴我。”

  宮女受寵若驚,連稱不敢。這些人才剛來,還沒機會摸清各家主子的情況,收了鐲子往外一交際,半天不到宋氏那裡的宮女也回報上去:“謹嬪娘娘著人打聽主子呢。”

  年氏進府的時候,宋氏已經被禁了足,兩人還真沒照過面,宋氏靠在床頭歇氣,天天呆在屋子裡,就是健康的人也要生病,她這五年關下來身體一直好不了,這會兒還正病著,聞言露出個笑來:“一宮裡住著,有什麽打聽不打聽的,等放了飯,你從我這兒拿碗菜出去,跟那些個分著吃,也算結個緣。”

  那宮女“哎”了一聲,有主子給她作臉還有什麽不高興的,宋氏閉了眼兒心裡冷笑,這又是一個非要撞上南牆才肯回頭的。

  這麽些年她早就明白了,爺的心那就是釘在福晉身上了,再怎麽攏也攏不回來,她還生過一個小格格呢,也不過是個貴人,年氏若不是有個側福晉的名頭,這輩子也越不過她,如今還沒得意就急躁起來,上頭那位哪點不看在眼裡。

  她歇了要爭的心思,年氏卻屈尊往她屋子裡來了。她不來倒好,大家一宮裡住著不打照面也就罷了,她既來了,宋氏自然要起身給她行禮,年氏身在高位這麽些年,宋氏給她行禮再平常不過,可在宋氏眼裡,年氏比自己還不如,連寵愛都沒承過,架子還擺的這樣足,心裡難免不痛快。

  這些女人沒進宮的時候呆在院子裡想爭也爭不起來,進了宮又是一樣的份例,吃的喝的用的全一樣,早就熄了攀比的心思,年氏一來倒把這一潭子死水給攪了起來。宋氏行完禮趕緊讓座,心裡雖然不舒服,面上一點兒也不露,笑盈盈的吩咐宮女上茶果點心。

  年氏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她自覺比這一宮的女人都要出挑,就算是要選秀也得等守完三年孝才能預備起來,到時候她就是闔宮上下頭一份,不信皇帝能不翻她的牌子,皇后再比過去年輕,三年下來也不年輕了。

  宋氏如今成了宋貴人,早年那些風流嫵媚在她身上已經一點影子都看不到了,她不比年氏心裡還有個盼頭,知道這輩子再無指望,見著了年氏就跟看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那樣,她那時候是仗著福晉年紀小承寵不便,現在年氏心裡想的不過是皇后年紀漸長,寵愛總有式微的那一天。

  她在心裡哂笑一下,臉上卻撐開笑:“我在府裡那些年,身上一直沒好過,倒沒去請過安,實是失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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