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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女漢子:一不小心漢化了》第8章 嗯,合作吧!(2)
  第8章 嗯,合作吧!(2)
  芸珠姐在副駕駛座上跟仙女似的,直誇讚我:“小丫頭乾得不錯,帥呆了,我快要被你迷倒了,尤其是舞曲,選得好極了。”

  被偶像誇讚,我心裡像抹了蜜糖一樣。鍾斯宇問我們要去哪兒,麥莉已經笑嘻嘻地迎上去說:“好哥哥,載我們一程。”我瞪了她一眼,她當沒看見,很自覺地拉開車門就坐上去了,我和許征沒辦法只能隨後。

  車子往十字街的方向開。幾乎每個大學附近都有一條受學生歡迎的街,我們學校不遠處的這條十字街,在整個大學城裡很受歡迎,從東走到西至少要耗費半個小時,吃喝玩樂海納百川。有層次低的小飯館,也有高級的西餐廳,亞非拉美菜系應有盡有,一點兒不誇張,有一個餐廳叫作烏拉圭,不知道老板是不是南美人,裡面有拉丁舞表演。娛樂場所更不用說,酒吧和XTV佔據半條街,平日裡還可見到很多白皮膚和黑皮膚的外國友人。這裡是大學城學生們公認的天上人間。

  我很高興鍾斯宇認出我,好像我化成灰他都能認得我的那種快樂。要麽是恨極了的仇人,要麽是愛極了的親人,不管你怎麽改變,他都能認出你。

  “哎,鍾哥,你和芸珠交往多久了?你們怎麽認識的?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呀?”麥莉故作親密地往前靠了靠,像我稱呼他們一樣稱呼前座的人,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我知道她是幫我問的,想捏她一把,她把屁股一扭躲開了。

  鍾斯宇神秘一笑,不作回答。芸珠微微側過頭,笑著對麥莉說:“我們啊,不結婚的。”頓了頓,繼續說道,“戀愛還沒談夠呢,怎麽可能輕易給他做黃臉婆。”

  許征也在旁邊傻笑,似乎不太認同芸珠的話。我縮在座位上,心裡沉甸甸的,怎麽說呢,芸珠太好了,無論樣貌還是性格,完美無可挑剔,我都愛她。

  三人和鍾斯宇在十字街東門分別,車子開走前,鍾斯宇把頭探出車窗,像我爸一樣對我囑咐:“高興歸高興,別喝太多酒,別吃土豆。”聽得麥莉和許征都笑了。

  我沮喪地目送車子駛遠了。麥莉推了我一下,對許征說:“你看她那衰樣,我們能一眼看出她對鍾斯宇心懷不軌,周芸珠肯定看得出來。”

  “真的?很明顯嗎?”我惶恐。

  “明顯。”他們兩個同時點頭說道。唉,許征那樣的呆頭鵝都看得出來,看來我的演技實在太糟糕了,如果真是這樣,下次見到芸珠和鍾斯宇,可要繞道走了。

  許留山對面開了家日本菜館。釣魚島事件本來讓十字街上的日本店撤了幾家,這幾個月又陸續開起來了。過去我和麥莉常去的那家“深夜食堂”,營業到夜裡三四點,老板是台灣人,日本菜卻做得整條街上最地道。釣魚島事件最嚴重的時候,有學生到他店裡抗議,他迫於壓力把店關了去環遊世界,至今未歸。我和麥莉喜歡去的原因不只是菜做得好,還因為老板很有趣,他總在廚房裡放小電影給他的員工們看,他總有辦法弄到蒼老師的最新作品。作為他的員工,福利多好啊,想來兼職的男同學踏破門檻。

  我們去許留山打包了兩份楊枝甘露,走進旁邊的燒烤店吃烤串。麥莉差使許征拿了兩打啤酒,她利落地打開一罐,灌汽水似的往喉嚨裡灌了大半罐,吧唧著嘴發出特別滿足的嘖嘖聲。我和許征都習慣了她高興起來酒鬼一樣的狀態。

  我和麥莉被選為年度舞會的最佳話題人物第一名。

  又過了半晌,蘇烈又發來短信,兩個字“男廁”,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樣把有點醉的我轟醒了,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

  人怕出名豬怕壯,舞會過了一周,麥莉收到了兩大箱零食和若乾束鮮花,總有陌生男生的電話打到她手機上,逼她關了兩天機,許征恨不得把她捆起來塞到他的背包裡背走。

  我也清靜不到哪裡去,去食堂吃飯一直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原來是總有那麽幾群人在不遠的幾桌對我指指點點不知道議論什麽。更有大膽出格的學妹在宿舍樓下高呼“林麒我愛你”,害得我幾天不敢出門。

  蘇烈倒是沒有什麽動靜,他越是沒動靜越讓我坐立不安。我得找蘇烈談談,趁這廝沒把我進男廁的事抖出來前,低聲下氣和他談談,否則我就得被學妹們逼出櫃了,但我知道我的性取向永遠在異性身上。

  本以為我不怕蘇烈了,沒想到又被他抓到把柄,看來答應他的事不止兩件,今後得沒完沒了了,想起來就喪氣。

  找到蘇烈的時候,他正在話劇社排演新劇。

  我悄悄在台下找了一個背光的角落位置,看他和他的團隊在借來的音樂廳舞台上排演。期末要到了,每年期末的社團匯報演出,蘇烈的話劇社總是很出風頭,“經典新演義”是他們一貫的創意。去年他們排了現代版《西遊記》,唐玄奘變身企業高管,豬八戒是個體戶老板,孫悟空和白骨精在公司裡鉤心鬥角爭搶業務,至於沙僧,變成了掃地的沙大媽。話劇很成功,台下爆笑連連,只有少數分子比如許征那樣的歷史偏執狂才會搖頭評價:“低俗,惡搞,不尊重原創和作者。”麥莉笑他:“那麽嚴肅做什麽,吳大師要在世,他看了也會拍手叫好。”

  蘇烈作為一個話劇導演,對他的團隊未免有點苛刻。我坐在台下,看他把演羅密歐的男生罵得頭都抬不起來,估計他晚上回去會抱著枕頭大哭痛哭。

  台上的蘇烈,投入到熱愛的事情中變成了另一個人,閃閃發光的人,他穿著做舊效果的牛仔褲,簡單的白襯衣開了胸前兩顆扣子,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都沒理過的頭髮,已經可以在腦後扎一個小毛刷似的小辮,極富一種藝術氣息,看著他就越發覺得造物者的不公平。他還真把自己當那麽回事兒,手裡把台詞本卷著,好像國際名導似的,要求特別高,精益求精,脾氣火爆,罵起人來毫不留情,甚至對讀研究生的學姐學長,只要做得不到位,同樣沒有好語氣。這次他們排演的劇名叫《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奶娘》,光聽題目都覺得好笑,又是顛覆經典的表演。

  我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光聽蘇烈罵人的聲音就叫我頭痛,準備灰溜溜地走,心裡想著他自己會找上門的,剛走到音樂廳門口,聽到他隔著那麽遠的距離在台上喊我:“那個誰,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說。好了,今天排演就到這裡,明天別遲到。”他解散了團隊,大長腿一邁,一個飛步帥氣地跳下舞台,朝我走來。

  “別以為你剪了頭髮我就認不出你了,上周的舞會你很出風頭啊。”他的腔調陰陽怪氣的,似乎對我和麥莉搶了他的風頭懷恨在“隨便跳跳的。”我也囂張一把。他走得越來越近,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一句話不說,盯著我看了幾分鍾,整張臉幾乎都要貼上我了。我整個人呈現一種向後傾斜的不舒服姿勢,好怕直起身,就會發生偶像劇裡的狗血一幕,拚命保持著傾斜度。

  很久之後,他退開兩步,搖搖頭說:“怎麽看你都不像啊,難道你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莫非……”

  “什麽啊?”我直起身,瞪圓眼睛向後退了幾步。我知道他“莫非”之後要說什麽,莫非你一直以來都男扮女裝?莫非你和麥莉兩情相悅?
  “什麽?男廁所你都進了,還不是把自己當男人了。”

  我的臉唰地紅了,支支吾吾:“那是,那是因為……因為……”又解釋不出個所以然。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進男廁又怎麽樣,你要喜歡你也可以進女廁。”我對他嚷嚷。

  蘇烈笑得很陰險:“哦,原來你喜歡去男廁,喜歡去男廁是你的愛好,早說嘛,你的愛好很獨特,很變態。”

  我快被他逼瘋了,臉紅得一發不可收拾,又氣又急對他大叫:“我喜歡的是男生!”整個音樂廳裡都有了回音,好在其他人已經走了,音樂廳裡空蕩蕩的只剩我們兩個。

  我就知道我是自討苦吃,自投羅網找打擊才來的。刻薄的蘇烈還是沒打算放過我,好像我喜歡男的喜歡女的跟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他說:“是嗎?我還是沒辦法相信。聽說有女生跟你告白,現在都什麽時代了,你勇敢點正視自我吧。”

  在尖酸刻薄的能力上,蘇烈和麥莉有得一拚。

  人說狗急跳牆,被逼急的我接著做了一件讓我後悔莫及的蠢事。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麽想的,或者說我已經完全腦袋空白了,出於本能,我隻想向蘇烈證明點什麽。

  我衝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臉,吻了他。

  我忘了我是怎麽從音樂廳回到寢室的。我覺得自己被蘇烈逼得有點喪心病狂。

  我一口氣跑回寢室,鑽到被子裡,像地鼠把自己悶在洞裡一樣把自己悶在被子裡,不透縫隙。我不敢去想最壞的結果,蘇烈肯定是要整死我。我死定了。他很可能會叫我無償為他做一百件事,或者一萬件事,我這輩子剩下的時間很可能都要用來為他跑腿了。腦海裡閃過蘇烈坐在豪華房間裡的華麗椅子上,而我穿得破破爛爛地跪在地上給他擦鞋子給他端茶倒水的場面……想到這裡,我頭都快炸了,只剩下嗡嗡嗡的聲音縈繞耳邊。

  麥莉晚上下課回來,進寢室打開燈,看到我頂著雞窩頭一臉陰鬱雙眼無光地坐在床上,保持著一種喪屍的姿勢。她嚇得尖叫出聲,又迅速恢復鎮定:“我說,你《行屍走肉》看多了嗎?”

  “麥莉,我死定了。”我有氣無力,力氣都給我用來踢床板“來,跟姐說說,怎麽個死法,我看能不能幫你報上美國那個一千種死法的節目。”

  “我是說真的,我死定了。”

  麥莉察覺到不對勁,輕輕放下包包和書本,把椅子拉到我床邊’坐好後靠過來問:“難道,你這次糗大了?比讓蘇烈看到你海綿寶寶襪子塞到內衣裡還糗?”

  我點頭,又搖頭。我扭曲地望著麥莉,欲言又止,在她徹底抓狂前,我痛苦地吐出了四個字:“我一吻一了一他!”

  寢室變得很安靜很安靜,安靜到讓人靈魂出竅。麥莉根本沒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我,好像沒聽到我說話似的,很久之後眨了眨眼睛,問:“你剛說什麽?”好像她剛剛從某個時空穿越回來。

  我苦著臉,垂頭喪氣。

  “你說一你一吻一了一他?”麥莉終於反應過來,慢慢站起來,與我拉開一點距離,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叉著腰叫道:“你是說,你強吻了他?”

  我眉毛糾結得都快連到一起了。麥莉太了解我了,我在她面前,就像扒光了站在她面前一樣。有時候她對我的這種了解叫我恨得牙癢癢的。

  “不,不是強吻……”我逼自己不要去想吻蘇烈的場面,“好吧,是強吻……”

  麥莉後退幾步,站定後摸著胸口說:“007,你太讓我刮目相看了。我嚴重懷疑你現在已經被某處的導彈鎖定目標,我要離你遠點。”

  我撲上去抓著麥莉求救,把前因後果如實對她道出。

  麥莉聽完,深呼吸,認真看著我搖了搖頭說:“你趕緊逃命吧,我幫你訂飛機票,爪哇還是撒哈拉?”

  我知道這種事情,就像小夫妻過日子,旁人根本難以插足。呸呸呸!我乾嗎要把我和蘇烈比作小夫妻。麥莉除了加劇我對蘇烈的恐懼,根本幫不上忙,不過恐懼到一定程度,我反而以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壯烈心情安慰自己。

  失眠到夜裡三點,我從床上騰地坐起來,握拳大喊一聲:“無所畏懼的林麒,天不怕地不怕的林麒!”喊完之後倒頭大睡,根本不顧睡在對面的已經被我驚醒的麥莉。

  我從小到大有什麽事,比如在學校裡被高年級同學欺負,晚上一個人待在家裡,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很害怕的情況下,我只要喊上這麽幾聲,保準什麽事也沒有了。麥莉說是阿Q精神,阿Q就阿訓吧難過是死,快樂是死,不如快樂地死。

  我睡到早上十點,才在被蘇烈追殺的夢境中醒來。桌子上有麥莉買回來的早餐,我愛吃的豆沙包和糙米豆漿。早上麥莉去上課時沒叫醒我,大概是看我折騰到半夜,讓我補眠。

  醒來之後我意識到早上有一堂很重要的外國新聞史當堂測驗,十點十分開始,現在還有不到十分鍾趕去教室,糟了,外國新聞史的老教授是個老頑固,每個月都要測驗一次,少一次扣0.5學分,別小看這0.5學分,一門課程2個學分,少了0.5相當於掛科。何況這個老教授認識我老爸,我可不想被他抓住什麽把柄。

  我用兩分鍾時間刷牙洗臉,來不及找衣服,隨便抓了一件麥莉放在桌子上的T恤套上去,把一個豆沙包塞到嘴巴裡,抱著書就衝出門。幸運的是在寢室樓下看到公修課的一個相熟的女生,我們兩個在無聊的公修課上老是聊天。她正在樓下停自行車,我急忙衝上去,說明緊急情況,借用她的車,跨上車的時候她在後面說了句什麽,我沒聽清楚,騎上單車飛往教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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