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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嬌》第15章 他有點想她的聲音了
  第15章 他有點想她的聲音了

  暫且安頓了謝瑤娘倆,蔣氏與兄嫂聚到一起商量應對之策。

  沒說上幾句,劉嬤嬤也哭喪著臉來了,帶來了方澤那番話。

  蔣欽詫異地挑眉。

  蔣氏直接站了起來,盯著劉嬤嬤問:“怎麽突然鬧到了這種地步?親生女兒他都不要了?”

  劉嬤嬤避重就輕,隻悲憤交加地說了杜鶯兒意圖害人的事,隱瞞了主子的狠辣報復。

  蔣氏看向兄長,她不信杜鶯兒一個孤女有那麽大的膽子。

  蔣欽眉頭緊鎖,同妻子李氏道:“家裡你們先看著,我與濟舟去趟方家。”

  方澤如此決絕,定是謝瑤徹底得罪了他,謝瑤此時投奔自家,他必須去解釋一番。

  派人迅速準備好禮,父子倆馬不停蹄地去了方家。

  方澤寒著臉出來見客,冷聲道:“蔣老爺若想勸本官接她們母女回來,恕本官失陪。”

  蔣欽一聽他自稱本官,就明白了方澤的意思,賠笑道:“不敢不敢,她一聲招呼不打直接領著女兒出了府,換做內子,我也會勃然大怒,這事是大人受了委屈,蔣某絕無意替她說話。今日過來,只是想同大人解釋一聲,蔣家收留她實在是迫於姻親關系無奈之舉,還請大人不要誤會什麽才好。”

  方澤臉色好看了些,伸手請他們父子倆落座,歎氣道:“她的脾氣我最清楚,若非她不可理喻,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更不會讓她給你們添亂,濟舟婚期在即,家裡一切可準備妥當了?”

  “都差不多了,”蔣欽笑答,期待地望著他,“不知大人有沒有空去喝杯喜酒?”

  方澤苦笑,放下茶碗道:“罷了,我去了恐怕會惹人非議,這次就免了吧,來年蔣家添丁,我再去湊湊熱鬧。”

  話外之意,他願意繼續與蔣家走動。

  蔣欽放了心,送上精心準備的禮物,又商量好何時來搬謝瑤的嫁妝,便告辭了。

  方澤親自送他們,目送蔣家馬車走遠,男人臉上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老爺,表姑娘醒了。”小廝快跑著過來回稟。

  方澤笑容收斂,大步去了聞聲苑。

  杜鶯兒昏迷時郎中已經替她處理了傷口,這樣的傷不好包扎,所以杜鶯兒醒來跟丫鬟要鏡子,便將臉上那兩道猙獰傷痕看得清清楚楚。她自負美貌,現在最重要的美貌沒了,杜鶯兒憤怒地將鏡子砸了下去。

  刺耳的破碎聲,震得方澤腳步一頓,確定裡面沒有更多動靜,他才挑起了簾子。

  “表哥……”

  杜鶯兒一看到他就委屈地哭了,才要繼續訴苦,意識到自己容貌不複,急得朝裡面轉了過去,雙手擋在兩側,不肯給他看,腦袋低著,淚珠下雨般往下掉,哭出了聲音。

  方澤承認自己對表妹也沒有癡情到非她不娶,但他確實很喜歡這個美貌又狡猾饞人的表妹,如果不是出了這場意外,他也會真的娶她。這會兒表妹可憐兮兮地躲在床裡哭,方澤心裡不好受,用眼神示意丫鬟們退下去,他坐到床上,沒有強迫她放下手,隻將人挪到了自己懷裡,“表妹,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表哥,她人呢?我要還回去!”杜鶯兒看著床褥,恨聲道,咬牙切齒。她不要謝瑤死,她要謝瑤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方澤目光微變,沉默片刻才給她講不能動謝瑤的道理,“這事歸根結底還是咱們理虧,事情鬧大了,傳到我的仇家耳裡,再參我一本治家不嚴,那我不但沒法往上升,怕是連這個知府也做不下去……”

  “你的意思是,我的臉就白毀了?”杜鶯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忘了遮掩容貌,猛地轉了過來,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表哥不願幫我報仇?”

  她目光凌厲,配著臉上的傷陰森可怖,方澤背脊莫名發涼,知道她恨極了,他扶住杜鶯兒肩膀,低聲解釋道:“不是不報仇,只是不能馬上報,表妹,現在是我往上升的緊要時候,一言一行都必須謹慎。表妹,你想想,她這輩子都不能生養了,只要我派人將此事傳出去,她便再也嫁不了人,一輩子當個老姑娘,難道這樣還不算報復嗎?”

  他說了這麽多,其實就是一句話,他不會再報復謝瑤。

  望著男人白皙俊朗的臉龐,杜鶯兒淚如雨下,“她要當一輩子老姑娘,那我呢?表哥,我的臉毀了,你還會娶我嗎?”劉嬤嬤刺的那麽狠,傷口那麽深,她都無法安慰自己臉傷還有恢復的可能。

  方澤面現不忍,握住她手道:“表妹,我為了你都與她和離了,你知道我的心,可,我身為官員,日後少不了應酬,我的妻子也要與其他官夫人打交道,你的臉……”

  “你不能娶我了,是不是?”杜鶯兒苦笑著問,因為臉醜,更顯得那雙含淚的眼睛楚楚動人。

  方澤也說不清為什麽,面對這樣可憐的表妹,他底下竟然有了點動靜。

  表妹才十五,臉毀了,身子還新鮮,只要在臉上蒙上面紗……

  “表妹,不是表哥嫌棄你,只是你,不再適合拋頭露面,你委屈一下,給我當妾室?”方澤抱住哭得越發可憐的人,輕輕親她頭頂,“雖是妾室,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妻子,將來繼室進門,她隻管出去與人打交道,我心裡還是更喜歡你,也會更看重你為我生的子嗣,好不好?”

  杜鶯兒額頭抵著男人肩膀,止不住眼淚,心裡卻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謝瑤毀了她,他為了他的前程不肯替她報仇!
  哄她做妾室,還不是認定她娘家無人無處可去,料定她別無選擇?

  可她確實沒有選擇,跟著方澤,她還有機會靠兒子報仇,走了,她一個毀容的弱女子,能去哪兒?

  “表哥,表哥我怕,我怕你有了新人冷落我……”抱住唯一的倚仗,杜鶯兒哭得肝腸寸斷。

  方澤真的心疼了,連聲保證道:“不會,鶯兒別哭了,我先尋良藥替你祛疤,或許能恢復如初,那時候我再娶你為妻!”

  “若我一直好不了呢?你願意等我多久?”杜鶯兒抬起頭,淚眼朦朧。

  方澤親親她眼睛,“別說喪氣話,先治著,我多派些人出去,一定能治好你。”

  杜鶯兒垂眸,遍體發寒。

  她再信他的話,才是傻子。

  兩日後。

  秦王府後街的宅子裡,葛進聽完王府暗哨的回稟,點點頭,去上房尋主子。

  蕭元一身家常袍子,正站在書桌前畫黃鶯,宣紙上一枝桃花開得茂盛,黃鶯鳥還未成形。

  葛進不敢打擾主子雅興,站在旁邊默默等著,待主子放下墨筆,他才笑著誇道:“公子這桃花畫的真好,比外面開的還好看,就是一隻鳥太孤單了,不如再畫一隻?成雙成對多喜慶。”

  “用不用我也給你配成對?”蕭元瞥他一眼,朝洗漱架子走了過去。

  葛進嘿嘿笑,彎著腰跟上去,一邊幫主子挽袖口一邊低聲回稟,“公子,謝瑤搬去了蔣家,徹底與方澤和離了,杜鶯兒毀了容貌,方澤派人四處尋訪名醫,看來他對這個表妹確實很上心。”

  方澤是西安知府,主子沒過來時就派人盯著他了。

  “你可有把握治好她?”蕭元撩水洗手,神情淡漠。

  葛進自信一笑,“這種傷,兩年內我保證能幫她恢復如初。”

  至於兩年後,留疤太久,怕是不行了。

  蕭元頷首,“吩咐下去,兩年內不許方澤成功議親,杜氏那裡你動些手腳,別叫她有孕。”

  “明白,公子放心。”談及正事,葛進鄭重地道。

  方澤一日不議親,杜鶯兒就不可能主動要求為妾,時機成熟主子再拋出誘餌,杜鶯兒就順理成章成了主子在方澤身邊的棋子,方澤聽話便留著他,方澤不識趣,一個杜鶯兒足以讓西安換知府。

  “對了,明日蔣家辦喜事,公子去嗎?”葛進好奇地問,當日在明月樓,蔣懷舟邀了主子的。

  蕭元接過巾子,垂眸道:“送份賀禮過去。”

  鬧哄哄的,他就不去了,交情也沒到那個份上。

  葛進已經猜到這個回答了,畢竟去喝喜酒也肯定見不到謝家五姑娘,主子也不是為了拉攏誰便委屈自己做不喜歡之事的人。提到賀禮,葛進想起一事,聲音又恢復了輕佻,“公子,謝五姑娘那麽想買玉蓮霜,要不咱們送幾瓶過去?”

  “也好,讓蔣家人知道我在盯著他們。”蕭元平靜地道,言罷去了書房。

  葛進停在原地,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明知道主子喜歡悶著騷,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早晚得壞在這張快嘴上。

  那邊蕭元單獨進了書房,坐好後卻沒有看各地暗哨送來的消息,而是罕見地發了呆。

  謝家五姑娘,謝瀾音……

  他倒真的有點想她的聲音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明知道城裡有隻叫的最好聽的黃鶯鳥,他卻不能過去逗,因為那是旁人家的,他真去了,那隻“黃鶯”肯定不高興叫給他聽,養她的人更會將他趕出門。

  最關鍵的是,他也做不來公然搶鳥的事。

  天剛剛亮,蔣家就忙碌了起來。

  今日新人進門,謝瀾音早早起來了,穿上特意為了迎親準備的海棠紅妝花褙子,頭上也簪了一枝海棠花,喜笑顏開地去給長輩們請安。

  小姑娘嬌俏可人,李氏喜歡的不得了,將外甥女拉到跟前再次囑咐道:“你大表哥大表嫂喝完交杯酒後,你記得遞上糖水給他們,千萬別忘了!”

  新郎新娘喝糖水,寓意甜甜蜜蜜,按照習俗,這糖水都是小姑子親手送過去的,李氏沒有女兒也沒有堂房侄女,就將這差事安排給了小外甥女。

  大喜的日子,舅母比表哥還緊張,什麽事都要交代好幾遍,謝瀾音笑道:“舅母放心,前院鞭炮一響我就備好糖水,不會忘的。”

  李氏摸摸外甥女腦袋,剛要誇兩句,忽見劉嬤嬤領著方菱走了過來,笑容不由僵硬了幾分。

  進門時,劉嬤嬤輕輕推了推方菱。

  方菱穿了一身水紅的衣裳,父母容貌都不俗,小女娃長得也粉雕玉琢的,這樣一打扮很是喜慶。謹記母親的叮囑,方菱乖巧地朝李氏道:“舅母,我娘出不了門,叫我過來迎大表嫂,這是我娘讓我給您的。”

  從袖子裡摸出個封紅,遞給李氏。

  謝瀾音目光在那封紅上轉了圈,垂下了眼簾。

  謝瑤沒鬧和離時,母親來了她都不來看看,如今謝瑤有求於他們,該盡的禮數一點都沒落下,就是不知回到杭州後,謝瑤會不會馬上翻臉。

  “哎,你娘這麽客氣做什麽,阿菱來了就夠了。”李氏不想要謝瑤的禮金,知道方菱做不了主,將封紅遞給劉嬤嬤,小聲道:“你們姑娘好好的,這禮我肯定收,現在她自己過了,還帶著女兒,該省還是省吧,都是一家人,不用講究虛禮。”

  劉嬤嬤知道主子不差這點錢,而且出了禮在蔣家住著就有底氣了,說什麽都不肯接。

  李氏沉了臉,盯著她道:“給你你就接著,把我的話轉給你家姑娘,難不成你還能替她做主?”她忙得很,沒空陪一個嬤嬤浪費功夫。

  挨了訓,劉嬤嬤不敢再拿喬,接過封紅,叮囑方菱聽話別亂跑,她回去複命。

  蔣氏看向小女兒,“瀾音照顧阿菱吧,你們姐倆別淘氣,老老實實在後院等著。”

  又把哄孩子的事情推給她……

  謝瀾音埋怨地回視母親,被母親用一個鼓勵的笑容敷衍後,只能認命。

  表哥們去鄰縣迎親了,天色尚早,道喜的客人還沒來,謝瀾音想了想,領著方菱去逛花園。

  “五表姐,大表哥娶完親咱們就走嗎?”方菱仰著腦袋問。

  謝瀾音剛折了一根柳枝,聞言心中微動,低頭看她,“姑母讓你問的?”

  方菱年紀小,藏不住事,臉上馬上露出了破綻。

  謝瀾音笑笑,不想為難一個孩子,摸摸她腦袋道:“等姑母養好身子再走。”

  月底謝瑤還沒出小月子,她們堅持走,街坊們八成會說三道四,便推遲到了四月半。

  方菱嗯了聲,視線投向了家那邊,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爹爹了,眼睛發酸。

  謝瀾音看出來了,卻沒有說什麽。

  謝瑤的女兒,往後極有可能成為另一個謝瑤,她可沒想過要同她當真的表姐妹。

  一大一小在園子裡逛了兩圈,正房那邊客人陸續抵達,漸漸熱鬧了起來,謝瀾音就領著方菱去陪客。日上三竿,門外迎親的隊伍回來了,馬車才拐進巷子鞭炮便劈裡啪啦地響了起來,謝瀾音站在院子裡,望著外面騰起的煙霧,頓時忘了那些煩心事,由衷地替大表哥高興。

  表嫂都不嫌棄大表哥的八字胡,肯定是很喜歡大表哥了。

  很快,謝瀾音就在新房見到了新娘子林萱。

  林家是做綢緞生意的,林萱自幼聰穎,跟著女先生學了詩詞歌賦,私底下也學了一手算帳的好本事。有次蔣濟舟去進貨,林老爺算錯了帳,林萱故意沒有提醒,躲在後面觀察蔣濟舟,見蔣濟舟主動指了出來,就有些喜歡了,蔣濟舟再來的時候,她故作無心地與他偶遇。她生的溫婉秀麗,又比普通閨秀多了靈慧氣韻,蔣濟舟一見動心,眉來眼去幾次,姻緣就成了。

  看著明豔動人的新娘子坐在八字胡表兄旁邊,謝瀾音忍著笑,穩穩托著兩小碗糖水走了過去,甜甜道:“請大表兄大表嫂喝糖水,婚後夫妻恩愛,甜蜜如意。”

  小表妹吉祥話說得好聽,蔣濟舟讚許地點點頭。

  林萱被眾人圍觀,臉紅紅的,低頭端起碗。

  晌午陪新娘子吃席,晚上小兩口洞房花燭,謝瀾音躺在自己的床上,忍不住也幻想自己的未來夫君。容貌肯定要好,一來她看了賞心悅目,二來能保證她生的孩子也漂亮,家世呢,也必須好,不能讓人看低了……

  胡思亂想著,漸漸睡了過去。

  翌日新人要敬茶,謝瀾音沒敢睡懶覺,鸚哥一叫她就醒了,收拾完畢去了前面。

  新人還沒到,長輩們在裡面說話,謝瀾音見三表哥朝她眨眼睛,她心裡好奇,跟了出去。

  “昨天沒看到迎親,是不是有點失望?”蔣懷舟搖著扇子問表妹。

  謝瀾音努努嘴,沒辦法,誰讓她是姑娘啊,不能如男子那般無拘無束。

  蔣懷舟笑,用扇子擋住半邊臉,同她說悄悄話,“我跟你說,城外三十裡有座僮山,咱們娶親得三媒六聘,僮山裡女人挑夫君是要對山歌的,誰對得上來就選誰,怎麽樣,瀾音想不想去看熱鬧?”

  “還有這樣的?”謝瀾音新奇地問,“哪天去?”

  “這月二十五。”蔣懷舟笑著道,就知道小表妹喜歡熱鬧。

  謝瀾音連連點頭,還想仔細打聽打聽,就見遠處走來一對兒新人,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小鳥依人,只是不管謝瀾音怎麽看,都覺得有點別扭,好像哪裡不對勁兒。

  身邊蔣懷舟突然發出一聲悶笑,轉身提醒她,“胡子。”

  謝瀾音立即看向大表哥,果然發現了怪異之處,那兩撇八字胡沒了!
  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謝瀾音學三表哥那樣,急急轉了過去。

  蔣濟舟見了,輕輕捏了捏妻子的小手,“都怪你,害我被他們笑話了吧?”

  昨晚急成那樣,她竟然說什麽不刮胡子便不許他親,他能不刮嗎?

  林萱臉頰通紅,飛快掙開了他手。

  怪誰啊,他自己選的,她可沒逼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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