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聚眾看小片兒
  亓放頗為震動，有時候元錦西的三言兩語真的能說進他的心坎裡。

  當然，他不會把自己的心思表現出來，至少現在還不會。

  “你的信心從何而來？”他放下記錄本，翹起二郎腿饒有興味的問道。

  元錦西依舊木著臉，好像身上扛著一座山般沉重，“換一種情景，如果現在不是在受訓考核，是在真實的戰場上，我和7號只能有一個人活下去，你覺得我會選擇誰？”

  把問題拋給亓放，她直直的看著他，等待他回答。

  亓放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他開始慎重思考這個問題。

  沒有答案，他想不出答案。

  良心以及軍人的骨氣會促使他選擇自己赴死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給戰友，可這樣的選擇就是對的嗎？
  死了的人什麽都不會知道，而活著的人還要經受折磨，這折磨可能會持續到死去的那一天，所以活著反而比死去更加痛苦。

  關於生還是死的選擇沒有人比他更有體會，元錦西拋過來的問題再中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你很聰明”，良久之後，他也隻回給她這四個字。

  元錦西正想再說點什麽，敲門聲傳進來，亓放對她笑笑，“你猜7號會如何回答我剛才問你的問題”。

  “我不會猜，因為那是他的答案，與我的答案並不衝突，我只需要做好我自己就好”，甩下這句話元錦西起身離開。

  在門口看到7號，他齜著牙笑得單純又質樸，悄聲對她道：“蔡教官說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晚飯後要去看電影，他們都在外面踢球，你也去吧”。

  看電影？老蔡和亓放會這麽好心？

  元錦西直覺他們有陰謀，可具體是什麽陰謀她又想不出來。

  她剛走出大樓編號3和16便大聲叫她去踢球，並主動邀請她加入他們的陣營，填補7號的空缺。

  元錦西從不善於拒絕別人的好意，脫掉外套跑過去，正打算問問他們踢什麽陣型呢，忽聽對手的隊長9號大聲朝他們這邊喊道：“你們完蛋了，球隊裡有女人就等著輸球吧”。

  3號要反駁，元錦西擋住他，朝對方哂然一笑，“Z國女足很多年前就闖入過世界杯決賽，而你們男足最好成績也不過是踢進世界杯且一球未進小組賽倒數第一。請問，面對這樣的成績你哪來的優越感？”

  “你……”9號想反駁，發現自己無言以對，隻放狠話道：“咱們看到底誰笑到最後”。

  當然是元錦西他們一隊笑到最後，元錦西踢球的技術沒的說，又有很好的戰術素養，指揮能力又強，全隊同心同力，最後怎麽可能會輸。

  9號很不服氣，顛顛的跑到元錦西面前準備約定下一場比賽，老蔡的聲音從基地的廣播裡傳出來，讓他們馬上去食堂吃飯，十分鍾後影音室集合，看電影。

  隻給十分鍾時間吃飯，誰還有工夫說話，全都撒丫子往食堂跑。

  他們雖然都是來受訓的軍人，可到底真正接觸正規部隊的時間不長，還沒有養成軍人該有的行走坐臥的規矩，再來這裡也沒有人要求他們內務一定要整潔，行走一定要雙人成列三人成行，所以他們不訓練的時候懶散的跟普通的年輕人沒多大區別。

  一陣瘋跑去食堂，誰都不管誰埋頭就吃，十分鍾將將夠吃完一頓飯。

  飯後又是一陣瘋跑去影音室，隨便找個座位坐下，這一群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兒差一點把剛吃進去的東西跑吐出來。

  元錦西的動作很快，卻沒有像其他人那麽慌亂，進入影音室後直接坐進最角落的位置，不多一會兒7號也來了，他沒吃晚飯，跟亓放聊完直接來這裡。

  “21，教官有沒有問你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他湊近元錦西悄聲問道。

  元錦西忍不住笑了，“他問我們的問題應該都是一樣的”。

  “那你是怎麽回答的？”7號小心翼翼的問道。

  元錦西輕聲回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會怎麽做”。

  她話音剛落，老蔡拿著遙控器走到最前，笑嘻嘻的對二十幾個呆瓜說道：“今晚的電影是我和你們亓教官精挑細選出來的，一定要好好看，看完回去每人寫兩千字的觀後感”。

  一片唉聲歎氣，就連7號也跟著抱怨起來，甚至說寧願去跑五公裡越野也不願意寫什麽觀後感。

  可他們的抱怨一分鍾都沒有持續到，老蔡開始播放他們所謂的“電影”，抱怨全都被吸氣聲取代。

  “蔡，蔡教官，您是不是放錯了？”9號壯著膽子問道。

  現在是什麽情況？聚眾看小黃pian兒嗎？老蔡是從哪兒弄的資源，男女演員的身材都太好了吧……

  一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聚眾看小黃pian兒，簡直就像聚眾xi毒啊，都會讓人的情緒迅速亢奮起來。

  老蔡的笑容更燦爛，一張臉皺巴成皮薄餡大的肉包子，“沒放錯，辛苦訓練這麽久總得犒勞你們一下不是。不過我要先跟你們強調幾點，不許離開座位，不許閉眼不看，不許情緒激動質疑教官，如果有人沒有做到其中任何一條直接走人”。

  大家還都以為他在開玩笑呢，這可是看小黃片兒啊，傻子才閉眼睛才會離開吧，情緒激動質疑教官這種事就更不可能發生了。

  “21，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去跟教官說一下，讓你先……”

  “不必”，元錦西打斷7號，對他笑笑，“不用擔心我，我以前好跟亓教官一起看過呢”。

  她實話實說，7號隻當她開玩笑，覺得她心態不錯便也沒有再說什麽。

  她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老蔡和亓放絕對不只是讓他們看小電影這麽簡單，一定還有更大的考驗等著他們，而這考驗，絕對會讓人終身難忘！

  她的感覺沒有出錯。

  大約半小時後，小電影播完，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還沒從臉紅心跳渾身燥熱某處脹痛的狀態中抽離出來，碩大的電子屏幕上又開始播放其他畫面。

  而這畫面，饒是心理強大的元錦西也險些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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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