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教會的力量

  到了這裡，線索貌似又斷了，難道他們真的要沿著之前推測出來的路線前去尋找那群人販子的蹤跡嗎？

  可是他們即便想要追蹤，大概也只能追蹤到蒙特勒附近，最初發現疑似人販子行蹤的地方就是那裡。

  讓人有些疑惑的是，既然經過了蒙特勒，為什麽不直接前往高盧王國，而是要繞一大圈，北上前往萊茵王國？

  萊茵王國內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嗎？又或者說，重要的其實是這條‘路線’？
  而且蒙特勒的商業教會究竟掌握了什麽證據，才能把買家的位置鎖定在萊茵王國？。找他

  想到了這些事情，鍾曄認為他們有與商業教會談一談的必要。

  篤篤篤！
  鍾曄抬眼望向房門，“請進。”

  一個小學徒推開門走了進來，恭敬行了一禮，才對鍾曄說道：“鍾曄閣下，導師請您過去一趟。”

  鍾曄略感意外，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確實已經黑了。

  這麽晚了，伊戈爾牧師找他有什麽事？

  雖然疑惑，但鍾曄還是站了起來，向小學徒微笑一笑：“帶路吧。”

  “是。”

  在小學徒的帶領下，鍾曄來到一個曾經的雜物房門前，敲響房門。

  得到房間裡的伊戈爾牧師回應之後，鍾曄才推門走進去。

  因為這些天需要暫居城堡，聖職者們就佔了幾個空房間，將其改造成祈禱間。

  這個曾經被當做雜物房使用的房間如今已經被改造成了地母教會的祈禱間，原本堆積在這裡的雜物也被清除到了庭園裡。

  “伊戈爾牧師，請問這麽晚了，您還叫我過來，是因為什麽？”鍾曄開門見山地問。

  “鍾曄閣下，請來這裡。”

  伊戈爾牧師沒有直接回答，而且牽引他走到了那抔被供在桌上的泥土前。

  鍾曄畢恭畢敬向泥土施禮，地母表現出來的仁愛與善良配得上這一禮。

  不過施禮完畢之後，他又皺眉看向伊戈爾牧師，“伊戈爾牧師，您叫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讓我給地母冕下施禮吧？”

  伊戈爾牧師搖了搖頭，“是商業教會的教友，他們想要借用我們教會的渠道向您傳達一些事情，不過我認為，還是你們自己交流比較好。”

  “這麽巧……”

  他剛剛想與商業教會聯系一下，沒想到，商業教會就正好與他聯系了？這真的是巧合嗎？

  “請拿起那塊牌子。”

  順著伊戈爾牧師手指的方向看去，鍾曄在木桌上看到了一面方方正正的牌子，擺在地母的‘神像’旁。

  當他手指觸碰到牌子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另外一個意識’。

  【是……鍾曄閣下嗎？】

  這種感覺很奇妙，讓鍾曄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像是在與神靈溝通’。

  “我是。”鍾曄說，“有什麽事嗎？”

  【鍾曄閣下，還記得之前我們蒙特勒分教會與您提到過的那群人販子嗎？我們聽說您正在追查他們，我們查到‘買家’了，那是一個貴族，已經被我們抓獲。】

  鍾曄嘴巴微張，“已經抓獲？”

  【是的，而且我們在他體內發現了您之前提到過的那種東土怪物——它的外形看上去像是一團黑霧，對嗎？】

  【根據它們的習性與能力，我們決定將它們命名為‘噬心魔’。】

  “它們確實看起來像是一團黑霧，而且能夠侵蝕人類的身體，不過，你們是怎麽找到那個家夥的？”鍾曄疑惑問道。

  【呵呵，鍾曄閣下，我們可是十幾個教會、成千上百個聖職者聯手調查呀，雖說您的追蹤能力很強，這麽快就摸清了那群人販子的幾個幫助者和運輸路線，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我們這麽多個教會，盡管統籌有點困難，可真要下手調查一件事情的話，沒有什麽事情是能夠難倒我們的。】

  鍾曄腦子卡殼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之前他遭遇的都是突發事件，相比較單打獨鬥的他，教會的反應速度和行動速度自然沒有那麽快。

  不過，教會依舊是那個教會，這些龐然大物一旦運轉起來，效益也是驚人的。

  就如現在一般，他們就抓住了那些被運送過去的奴隸的買家。

  “……只有一個買家？”鍾曄眉頭深皺。

  【是的，只有一個買家。】

  另一邊的商業教會聖職者顯然知道鍾曄是在擔心什麽，歎了口氣：【在那個貴族的家裡，我們還找到了幾個和他一樣，體內充滿黑霧的人類，而且，還在他家的地下發現了一個祭壇。】

  【那個祭壇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平日裡用來祭拜邪神用的，我們沒有在祭壇底下或周圍發現有屍體，或許是它們的祭祀不需要活物？】

  很顯然，這個商業教會的聖職者也知道那些祭壇的事情。

  原本鍾曄他們以為把人類轉化成‘畫皮’之後，它們的肉體會遺留下來，所以當初那些祭壇周圍才會有那麽多屍體。

  可是後來證明，它們壓根就是連同身體一起轉化的，根本不會有屍體遺留，既然如此，那些祭壇周圍為何會有那麽多屍體？
  因為那些屍體的存在，他們就認為那個邪神需要活祭，而且祭品還得是人類。

  “也許是它們把屍體送出去了？”

  【不！我們已經詢問過那個貴族的所有仆人，他們都沒有看到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我們認為，那個邪神或許並不需要活祭。】

  不需要活祭的話，又怎麽解釋當初自己發現的那些祭壇的事情？

  這般想著，鍾曄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事情嗎？”

  【是的，確實有其他事情需要鍾曄閣下您的幫忙。】

  “說說？”

  【根據我們調查到的情報，買家每次到手的人都只有三到五個，最多也就只有五個。】

  聽到這裡，鍾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五個？這不對吧！
  因為依照他們之前的預計，那隻販賣人口的隊伍定然需要運送許多人，不然的話，不需要消耗那麽多糧食、布匹，保利諾·鮑姆也不需要每年購置幾匹馬。

  ……不，也有可能是他想岔了，或許‘直到’沙夫豪森的時候，那支隊伍還很龐大，只是進入萊茵王國之後，隊伍規模就慢慢縮減了。

  【所以，我們懷疑它們在路上的時候，會把一些人口沿路販賣。】

  鍾曄沉吟一下，把沙夫豪森的事情說了出來，特別是城堡的地下室與領主身上發生的事情。

  那支販賣人口的隊伍確實會沿路販賣人口，但它們運送的人口數量可能是在進入萊茵王國之後才開始驟降的。

  從蒙特勒一直到沙夫豪森，那支隊伍都能保持著較為龐大的人口數量，那麽為什麽進入萊茵王國之後，數量就驟降了呢？
  【……鍾曄閣下，您的這個情報太及時了，我們這就讓人下手去調查。】

  【哦對了，我們還想要拜托您幫我們調查一下施文寧根，那個城鎮沒有我們的勢力，想要調查的話還需要調集周圍城鎮的聖職者，您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那個城鎮比較接近，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您能幫我們去調查一下。】

  “施文寧根我之前已經調查過了。”鍾曄呼了一口氣，“但是，我沒有證據證明領主一家就是‘共犯’。”

  【是這樣嗎？那太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您就不需要繼續調查了，因為我們已經找到了一些證據，接下來只需要拿著那些證據和他們對質就好了。】

  聞言，鍾曄心中一動，“對質？能讓我去嗎？”

  【當然可以，不過……為什麽？】

  鍾曄深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另一隻拳頭，“我有一些疑惑，需要他們幫忙解答。”

  (本章完)